薛長青意味深長的看了一眼楚某。
他知道這是楚某在撇清自己跟通天宗的關系。顯然,楚某是不想因為這件事給通天宗帶來麻煩!
然而,他很想告訴楚某。通天宗是不想惹事,但是也不怕事!能夠傳承至今的通天宗,哪裡會沒有一點底蘊呢?
同時,他也想告訴楚某。這種簡單的說法,根本就不可能讓齊天門不追究通天宗的過錯。畢竟,這一切的起因都在薛長樂的身上!
哎!
真不知道這件事情該如何收尾!
薛長青如是想,不由得搖搖頭,心裡生出一股無力的感覺。
“楚兄,其實你沒必要這樣。”
“薛兄,這本身就是事實。我們二人連通天宗的大門也沒有進去呢。這件事情怎麽都不應該牽扯到通天宗啊!”
“哎,這齊天門可不是那講道理的地方啊!算了,不想這麽多了。咱們先進去吧!”
通天門的大門...就是兩塊老舊的木板做成的大門。
一名通天宗的弟子將大門打開,對三人報以微笑。隨後,薛長青引路,三人一行來到了通天門內。
通天宗的建築的確如同薛長青所述,高大宏偉,氣勢如虹。
木質結構的建築在這個世界上算是最多的建築形式了。三人所站立之處是一條清澈的小河。三座石門小橋橫跨河溝兩岸。過小橋,一片平整的草地,寬廣壯闊。草地延伸百米便能見得這高大恢宏的建築!
從外圍來看,這是一片扇形結構的建築群。兩側建築均在五層之內,高度適宜。中央建築則有數十層之多,每一層均比一般建築要高大許多。以至於肉眼可觀之處,盡在雲層之下。
“楚兄,這是我通天宗的登雲樓。兩側多是我們平日師兄弟學習、修行和演武的地方。繞過這登雲樓,便是我們平日裡休閑和居住的地方。”
“這登雲樓...真的是高!”
“額,你說的對!來,楚兄,跟著進去吧!”
薛長青帶著楚某和桑兒徑直走到了登雲樓的大門處!
“長青師兄!”
“長青師兄!”
兩側的通天宗弟子行禮跟薛長青打招呼。隨後,兩人做出“請”的手勢,並為入內的三人掀起了門簾。
三人步入登雲樓內門,兩側每隔幾米便有通天宗的一名弟子在。他們每越過兩側弟子的位置,通天宗弟子都會起身行禮。三人同樣抱拳回禮,直至來到盤坐在正前方的老者面前。
“佔禮師叔!”
薛長青對這老者行禮。同時,他又轉身跟楚某二人介紹。
“楚某、桑,這位便是我通天宗的二長老,薛佔禮師叔。”
楚某和桑拱手行禮。
“嗯,長青啊!這就是你說的那兩位小兄弟吧!咦?你不是說有一個八歲的孩子嗎?孩子呢?”
薛佔禮微笑回禮,給人的態度十分謙和。
“師叔,這就是那個八歲的孩子!他...發育的...成熟點!”
薛佔禮半晌沒有說話。
“佔禮師叔,不知道那位長樂小兄弟傷勢如何了?楚某略懂一些醫術,祖傳的秘方或許能夠對長樂兄弟的傷勢起一點作用。”
“這位楚某?小兄弟!我代表通天宗感謝你的關心。只是薛長樂是被那小跗骨術打傷的,再加上施暴者原本沒有打算讓他活下去,已經是回天乏力了!”
“啊?長樂師弟連命也保不住了嗎?”
薛長青聞聽此言,心中大急!
“長青啊!你這遇事便急躁的性格還是沒有變啊!我說過多少次了,無論什麽事情,都要先遵禮法,這對你修身養性特別關鍵。未來你能不能突破那一層,跟你這性格能不能改變有著很大的關聯。”
“師叔教訓的是,長青知錯了。只是我也是擔心長樂師弟的傷勢。大長老不是說他性命無憂嗎?”
“我哪裡說他性命堪憂了?我只是說讓他恢復是回天乏力了!小跗骨術,當年的雪蓮谷醫者之心所創的門派絕學,如今竟然成了殺人的招式。想解這小跗骨術,自然是雪蓮谷的人才可以,只是如今哪裡還有雪蓮谷了。”
薛佔禮對當年的那場大戰記憶猶新。他們師出無名,眼看著雪蓮谷被毀掉山門。那雪蓮谷主拚的重傷擊退齊天門主和四大長老,然後轉身跳崖。至此,雪蓮谷再也沒有了音訊。
如今這小跗骨術的傷怕是只有由雪蓮谷主才知道如何解。那不就相當於無解了嘛!
“原來如此!那我這小師弟...哎!”
薛長青一聲長歎,滿是無奈!
“哼!齊天門欺人太甚,一個小小的齊天一竟然敢如此橫行霸道!真當我通天宗是這麽好欺負的!”
一道中氣十足的聲音響徹在登雲樓的一樓大廳之內。
但見,一名灰發老者步履穩健的走進這大廳。所過之處,所有弟子均是行晚輩之禮!薛佔禮見狀起身,來到這老者面前,雙手抱拳,微微躬身!
“見過佔武大長老!”
通天宗四大長老,如今出現在他們面前的就是通天宗的首席長老-薛佔武!
“嗯,師弟不必多禮!長青啊,你師弟不可能白白挨打。那些齊天門的弟子不是還在我宗門腳下嗎?帶我前去,不給他們一點教訓,還真當我通天宗無人了?”
薛佔武摸了摸手裡的佩劍,顯然是個暴脾氣的老人!
“大長老,您老人家消消氣。這門外的齊天門弟子已經不見了。”
“不見了?這麽快就跑了?不是我說你,你就是被門主教導的太有規矩了。他們那麽欺負你師弟,當時為什麽不直接打過去?把那幾個不知天高地厚的臭小子捶個半死啊!”
“大師兄息怒。 長青師侄也是為了我通天宗的名聲著想啊!他貿然出手,這怕是會讓我通天宗落人把柄。齊天門再怎麽著也是送來了長樂師侄。何況,這兩國交戰還不斬來使呢?”
“狗屁來使!當初的不斬來使,那是各國遵循禮法。如今的齊天門對待哪一個宗派不是橫行霸道?哼!”
薛佔禮聽到這話,也不好再多勸阻,心想這長青師侄的脾氣好一些,挨些罵也就算了。只是他哪裡知道接下來薛長青的話,差點讓他蹦起來!
“兩位師叔息怒。那齊天門弟子不是跑了。是被這位兄弟給打殘了,留了一個健全的,將他們全部拉回去了!”
寂靜!
整片大廳裡十分的安靜!
所有人將視線投在了楚某的身上。他們神色複雜,內心波動。
“咳咳!沒錯,是我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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