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壁畫顯示的是一副農耕的場景。畫面上,幾位老人正在農田裡忙著種植。在田間地頭的一個土丘處,一名面目模糊的老者盤坐在地上,嘴角上揚,顯然是在微笑。
楚某沉浸其中,思緒萬千。他將畫面一點不落的觀察了個仔細。當他的視線落在那面目模糊的老者身上時,身體驟然一頓。
他自己也不知道究竟是怎麽回事,只是冥冥之中有一種難以言喻的感覺。
此時,聖天閣的紫薇樓。
為什麽在聖天閣會出現一個名叫紫薇樓的地方?
這不僅僅是眾人的疑惑,也是聖歌從記事之日起便無法理解的地方。她問過聖清子,結果也只是被告知不可言!
曾經紫涵與聖歌的相遇中想她提及了紫薇樓的事情。當時,聖歌很是生氣。聖天閣裡全部都是女兒身,這一個男子怎麽會知道有紫薇樓這樣的地方。
男女之間,第一印象往往能夠決定一個人在另一個人心中的地位。
從那時起,聖歌便再也不理會紫涵了。
紫薇樓的故事止於那兩位老人。至此,便再也沒有人知道其中的緣由。
聖清子站在紫薇樓樓頂中央的位置,在她的身旁,聖歌並肩站立,手持一把陳舊的木製如意,神情肅穆。兩人的四方,聖羽營的人有序排列,寶劍當胸,威風凜凜。
梅瑾萱與聖清子遙相呼應,立身假山之上,身上的黑色披風早已不見了蹤跡。她一身藍色長衫將雪白的皮膚映襯的更加聖潔。
吳越帶領兄弟呈陣形散開,從高空看去竟與那聖羽營的女子們成一條直線。
帝靈距離兩支隊伍老遠,遙遙相望,不禁也對這些人類的手段有了一些認知。它知道這是一種陣法。但是,它同時也疑惑,為什麽這陣法上少了一支隊伍。
突然,帝靈全身開始顫抖。它慢慢俯下身子,肢體全部癱軟在地上。在它的身上不斷的有汗水流下。但是,猶豫它的肢體太過龐大,那汗水竟然形成了一股溪流。
帝靈害怕了!那是一種來自靈魂的顫抖而引發的一系列反應。它趴在地上,發出極為微弱的悶哼之聲。而在潛意識裡,它真的是恨透了那些騙它來這裡的人。
楚某的眼睛裡閃爍著兩種情緒的光芒。一種是自身的好奇與疑惑,一種是和帝靈眼神一樣的恐懼。
“奇怪!怎麽會這樣呢?”
楚某將視線從那位老人的身上移開。他繼續觀察著整幅壁畫,在老人的身後發現一片不起眼的墳墓。那些墳墓在畫裡延伸到最後,被繪畫人用實點代替了。
那些墳墓並不是特別多,而用實點代替也只是因為壁畫的空間有限吧!
“這個排列方式還真是和萬墓林有些像啊!難不成是那小棺材裡的魂魄飄到著牆壁中了?嘿嘿,真是有趣!”
楚某看著這些東西,總覺得是在什麽地方見過。那種感覺還是有些熟悉的。
“祖宗誒,你就趕緊走吧!再這樣看下去,我的神膽都被你下破了。”
帝靈不停地祈禱,只可惜楚某聽不到。
楚某放開聽覺,知道那股嘶吼之聲已經不再了。他向前走去,狹長的小道走起來倒也不算太遠。很快,便來到了光亮的洞口。
他隨手取下一根青藤,用力甩了進去。青藤如同一條遊走的響蛇,遁入那光亮的洞口之後,裡面便傳來了閃電一樣的畫面和悶悶的雷聲。
“我就知道你們這些前輩不乾點正事。要我說,你可以不弄這玩意。既然知道自己要見天日,何必非得再弄上一堆的破機關呢?”
楚某做出一副無奈的表情。待到那裡面歸於平靜,他這才躡手躡腳的走了過去。
他邁過那洞口,便來到了一間寬敞的石室。石室之內,地上一片狼藉。那碎石輦成的粉末和青藤化作的灰燼,讓整間石室彌漫著一股嗆人的味道。
楚某將這間石室全部觀察了一邊,不由得微微一怔!
“乙奇同輔星臨休門。號曰“飛龍在天”,主將軍於京地千裡,利東方入兵劄營,出門有二鳥齊叫成奇勳也。這排列是陰遁九局第一局啊!”
《奇門遁甲》,始初四千三百二十局,隨改為一千零八十局,後又改為七十二局。
張良得黃石公傳授後,改為陰遁九局、陽遁九局,共十八局。
陽遁局:冬至驚蟄一七四,小冷二八五同推,春分大冷三九六,立春八五二相隨,榖雨小滿五二八,雨水九六三爲期,晴朗敞亮立夏四一七,芒種六三九爲宜,十二節氣時分定,上中下分是根底。
陰遁局:夏至白露九三六,小暑八二五之間,大暑秋分七一四,立秋二五八循環,霜降小雪五八二,大雪四七一相關,處暑排來一四七,立冬冷露六九三,此是陰遁起例法,節氣推宜詳實瞅。
楚某的手中突顯一隻古香。這古香算是久違了,卻也不知道是什麽材質,跟隨他這麽久竟然沒有一絲的變化。
他手指輕彈,便見那古香瞬間點燃。隨後,楚某單手向前一送,便見那古香慢悠悠的飄蕩到一處黑暗的地方。 古香香火旺盛,落在黑暗處照亮了一片空間。
“我去!”
楚某靜靜地看著對面的牆壁,情不自禁的說了局口頭禪。
在那被照亮的整面石壁上,無數的青蛇來回遊動。它們像是沒有感受到有人到來,自顧自的遊走在那一整面的牆壁縫隙中。
這是一幅十分詭異的畫面!讓人看了不禁有些頭皮發麻!
轟隆隆!
恰在這時,洞中又一次傳來一道嘶吼。
楚某隻感覺整間石室都在顫抖,而令他感到驚起的是,那面牆壁上原本遊動的青蛇突然消失不見了。
憑著先前楚某印象,他知道那些青蛇怕是有上百條之多。然而,這上百條的青蛇竟然就這麽在他的眼前消失了。這不得不讓他感覺到疑惑。
“什麽情況?”
楚某手中再次出現兩支古香。他以同樣的手段將這兩支古香送到了預定的位置。
三支古香在碰觸的一刹那突然間變了方位。每支古香分別想自己的斜上方平移三尺,隨後定格在那裡紋絲不動。那古香之上的香火依然旺盛。
“又是他!”
楚某看著呈現在自己面前的那副模糊的壁畫,心中默默感歎。
壁畫之中,那老人坐在了山腰處的一面石盤之上。他嘴角上揚,面帶微笑,鼻梁略顯寬大。再向上看去,卻只能看到模糊的一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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