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心中一驚,對方是真的靈力滿級?!
只有靈力滿級躋身一重境便可以獲得靈能本體,而一旦擁有了靈能本體,在實戰中戰力的提升是指數級的,和初級修靈者比簡直就是一個天上一個地下。
“一隻沒見過世面的螻蟻,讓你自命不凡,搞出這麽多麻煩,先嘗嘗我的幽狼之爪。”話音剛落,那頭灰狼泛著幽光便撲了過來。
一股拳風迎著灰狼而去,“蓬”,正中頭部,灰狼身形一阻,幾個繞步便又向揮拳之人撲去,一時靈力翻飛,人狼混戰在一起。
兩者論實力懸殊太大,但釋天的拳意罡勁,如天神一般透出一股紅色的神聖感,那灰狼張牙舞爪一時間竟沒有得逞。
“螻蟻就是螻蟻,全是些花拳繡腿,中看不中用的東西。”
付得行咧嘴怪笑,從口中吐出一抹白芒直奔釋天而去,釋天苦戰灰狼已經精疲力盡,白芒直接射中他的右臂,鮮血直流。
一柄柳葉飛刀!
釋天右臂受傷,蒼狼像撲食一般撕咬得更狠了,他隻好向後翻滾,灰狼又立刻撲上去,將利爪死死的摁在他胸口上。
“怎麽樣?還敢反抗我嗎?”付得行狂笑,“給你一個機會,過去了結那隻螻蟻的性命,我可以既往不咎。”
飛刀的傷顯然很疼,釋天緊咬著牙關,胸口劇烈的起伏著,他怒瞪著付得行,黝黑的手臂青筋暴起,聚集全身的力量正要拚命一博,利爪再次使勁下壓,頓時把他壓昏過來。
“螻蟻就是螻蟻,怎麽會明白神的力量。”付得行從身後摸出一把短刀,慢慢走向釋天,對他而言,欺負崇家的小子遠遠不及這個敢反抗自己的人來得可惡。
手起刀落,短刀刺向釋天另一隻手臂。
“太可憐了!”
刀在空中停滯,付得行的臉陰沉得像黑石。
“你說誰可憐?”
“當然是你,還能有誰?一個被人欺負了還不敢還手的可憐蟲。”我冷冷的看著他,“你敢還手嗎?不敢,別說還手了,連罵回去的勇氣都沒有,是不是都不敢多看人家一眼?唉,你太可憐了。”
付得行僵住了,全身散發著黑色的靈氣,突然那蒼狼松開爪下的黑炭,瘋狂的向我撲來。
蒼狼帶著風突進到身前,我咬牙啟動靈力,一個黃色的光盾將我護住,鼻血像水閘一樣開始淌了起來,小白丸的藥效終於起作用了。
“附身。”付得行低聲吼道,蒼狼迅速消失,隨即他身上出現了狼形特征,幽目尖牙利爪。
他再次突進,一記呼嘯的爪擊重重的劃在黃色的光盾上,我強行頂住,但馬上“哇”的一口鮮血吐了出來。
付得行開始陷入癲狂般的向我撕咬,我雙臂已經舉不起來了,只能翻滾著用腳將他踹開,但這對懸殊太差的戰鬥無濟無事,他就像玩弄獵物般將我抓得體無完膚,然後一口狠狠的咬在我的右腿上。
撕心裂肺的痛疼讓我幾近昏迷,一個紅色的人影向我撲來,“小七!小七!”,在意識消失的一刻,一團火焰衝天而起,將眼前的一切燒為灰燼。
***
我醒來的時候,眼前一片白色,恍惚間我好象回到了某個實驗室裡,空無一物。
“醒了。”
“啊。”我從神遊中醒來,看了看旁邊,一張床上坐著右臂纏滿白布的釋天。
“你太弱了,這麽一點傷就昏迷了三天。”他說。
“三天?那可能是藥丸的負作用造成的。
” “你也是太弱了。”
“嗯。”
沉默。
“那天謝謝你。”
“切!”
“我叫林七,朋友都叫我小七。”
“我叫釋天,大家都叫我天哥。”
“切!”
兩人相視一笑,隨之一陣嗷嗷呻吟聲,太疼了。
我全身纏滿白布,一動立刻感到錐心的疼痛,而我更擔心的是右腿,完全沒有知覺。
我使出全身的力氣摸了摸腰間,幸好腰帶還在,心中稍微安心了一點。
過不多久,阿火哥和喬得尚幾個來了,我才知道後來發生的事情。當時撲過來救我的是阿火,他是聽到圖書館有人打架直接趕來的,隨之而來的還有幾位老師,包括那位秦司業。
現場一片狼藉,昏倒了五個人,三個三年級兩個一年級生,所有的情況全由現場唯一能站著說話的崇喜來解釋。
據他說幾位學長好心給兩位新生指導課業,卻遭了新人的暗算,付得行三人受了重傷,而他因為離得較遠僥幸躲過一劫。
至於現場為什麽有紅色的火焰,將付得行燒成重傷,他說他也沒看清楚,可能是新生不知誰施了某種古怪的邪術。
盡管阿火等人對崇喜的說法提出種種質疑,可秦司業為主的老師采信了他的說法,將此事匯報給了院長。
目前我和釋天以尋釁肇事者的身份移入醫治室,接受事故委員會的監察。
“那你們怎麽能進來的?”
“小吳霜他父親求的情,吳學政說你倆傷成這樣,眼下不如先治好傷,才能徹底的接受調查,所以院長允許放學之後探望,對了,小七你的傷怎麽樣,那天到底發生了什麽?”
我沒有直接回答,用眼神望了眼鄰床,“你們認識一下,這是我新交的朋友,也是咱們丙一班的。”
“我知道,他就是獨狼!”於小槐跳出來說。
“獨狼?”釋天一頭霧水。
阿火幾個見他皮膚黝黑得特別, 又聽我說是新朋友,便一窩蜂的湊過去問東問西。
期間一位穿白袍的醫師進來為我換藥,我虛弱的感謝了他,並向他解釋我也略通醫術,可以讓阿火代替他為我換藥,他明顯松了一口氣的出去了。
在小夥伴的驚叫聲中,阿火幫我換完藥後臉色刹白,雙眼通紅的盯著我,我安慰他不要擔心,如果每天都來幫我換藥,很快就會好的。
那天發生的事很難說得清楚,我不覺得我和釋天如何解釋,會改變學院對這件事的看法。
果然,醒來沒多久,以秦司業為首的事故調查委員會前來,以既定結論為前提展開了問詢。
“你這樣一問三不知的態度,令我們非常頭疼,做為一個剛入學的新生就惹這麽多麻煩,你覺得這樣合適嗎?”秦司業冷冷的看著我。
我依然什麽都沒說,平靜的看著她的臉,秦司業年齡並不大,鼻子上有些斑紋,面容中總帶著一種嫌棄所有人的神態。
“他們傷勢如何,可以回各自的寮舍了嗎?”秦司業問一旁的醫師。
醫師吃驚的看著她,解釋道:“他們一個胸骨多處骨折,右臂有嚴重的刀傷,目前也就是能勉強下床走動,要想真正恢復仍然需要......”
“能走就行了,另一個呢?”她打斷道。
“這一個更嚴重,內髒受傷,身上很多外傷,尤其是右腿,應該是被凶獸咬斷了筋骨……”
秦司業再次止住對方的話頭,“行了,他就留在這繼續醫治,反正治好了也是廢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