吧嗒……呼……
一縷縷灰白的煙霧像是載不動憂愁,無法久留,無法遠去,它在夜下消散,它將憂愁返還。
“狂,怎麽不睡了?”葉淑琴溫柔的小聲道。
她揉了揉惺忪的睡眼,從床上坐起,用手將頭髮簡單地挽起,穿上拖鞋,步履輕盈的向著徐狂走去。
“睡不著了,於是起來抽根煙。”一個中年男子輕輕地回應道,他的嗓音很有磁性。
這個中年男子便是徐笑的父親,他的名字叫徐狂,今年三十五歲,有著一米八三的身高,身材看起來十分的勻稱。
他有著如黑玉般有光澤的短發,英俊的面龐上一雙烏黑深邃的眼眸十分的迷人。
吧嗒……呼……
徐狂抽完了最後一口煙,他用修長的手指將帶有火星的煙頭掐滅。
他從白色的藤椅上緩緩起身,來到了窗邊,葉淑琴也安靜地站在那裡。
“她也察覺到了嗎?所以蘇醒了過來,看來爸的懷疑是對的,我本來想讓兒子平凡幸福地度過一生,看來是我太天真了。”徐狂面帶憂愁地說道。
他將陽台上的一面窗戶完整地推開,微風吹進了房間,吹動了窗簾,吹動了兩人的頭髮,更吹動了他們的心。
呼……
徐狂深深地吐出了一口濁氣,他的一條胳膊隨意地搭在窗戶上,雙眼凝視著星空。
葉淑琴將頭靠在他寬厚的肩膀上,安慰地說道:“該來的總會來,你也沒有做錯什麽,你只是不希望兒子卷入到這場悲慘的戰爭漩渦中。”
徐狂的另一條手臂溫柔地摟住了葉淑琴柔軟纖細的腰。
他有些深情地說道:“當年爸老是催著媽修煉,媽也從來沒有同意過,她大概也只是想做一個平凡的地球人吧!”
葉淑琴小聲地反問道:“你之所以修煉,難道是為了長生嗎?你不過是想要為咱爸分擔些壓力,為了保護好身邊親人的安全,也為了守護住這個美麗的星球家園。”
她用一隻手使勁掐了一下徐狂腰腹上緊實的肌肉。
那隻柔嫩的手掌力量竟是出奇的大,痛感從腰上傳來,徐狂猛地一哆嗦。
他齜牙咧嘴地開口道:“你這是謀殺親夫啊!那你修煉的意義是為了什麽?難道是為了美麗的容貌?”
葉淑琴美麗的臉上綻放出燦爛的笑容,她輕輕地搖了搖頭。
徐狂心中自然是知道她修煉的意義是什麽。
她不說,他也沒有繼續追問下去,兩人目光相對,相視一笑。
徐狂將搭在窗戶上的那條手臂抽回,雙手用力的將葉淑琴抱緊。
葉淑琴依偎在他溫暖的懷裡,她可以清楚地聽到他的心跳。
執子之手,與子偕老。
前方的路沒有光明,那便踏出個光明!
此去一戰如果無法生還,我便隨你一起隕落。
凌晨三點的夜,它用寧靜,漆黑,安撫還沒睡的人,它將香甜,美好,送到熟睡人的夢鄉。
“狂叔,琴姨,你們大晚上不睡覺,居然跑到陽台上秀恩愛,被我逮著了吧!”藍色小魚俏皮地說道。
嗡……
一扇迷你的白色小門在徐笑父母的房間中憑空出現。
從卡牌般大小的門中探出一個圓圓的藍色小腦袋。
這白色的門要比在月球上見到的那個小了不知多少倍,顯然是小魚有意地控制了一下門的大小,避免被其他人發現。
“公主,你回來啦!”葉淑琴離開了徐狂的懷抱,
她轉過身,向著小魚微笑地打著招呼。 “嗯,我去了一趟月球,剛回來,東西都拿到了,琴姨你以後別叫我公主了,叫我玄珠就好。”小魚親切地說道。
“好的,玄珠,你來我這邊。”葉淑琴將陽台上的茶桌,簡單地收拾了一下。
她又拿了一塊柔軟的白色方巾,細心地疊成了一個小坐墊,放在了桌子上,她示意小魚坐到上面休息一下。
徐狂將陽台上的玻璃窗關閉,將黑色的窗簾拉上。
他慢慢地走到茶桌前,從茶桌的櫃子中翻出一個黑色的方形木盒。
黑色木盒看起來十分的精致,在木盒的邊緣位置,雕刻著大量古樸花紋。
木盒上面的正中心還刻有龍鳳圖案,看起來十分栩栩如生。
“玄珠,辛苦你了!”徐狂柔聲道。
“狂叔叔客氣了,都是一家人。”小魚慵懶地趴在方巾上,它像個好奇寶寶, 仔細地盯著茶桌上的黑色木盒。
徐狂的左手揮出一道柔和的白光,白光化成了結界將整個房間與外面隔絕。
他又將右手的食指和中指並攏伸出,兩根手指的指尖冒出紅芒。
他用泛著紅芒的兩根手指朝著黑色木盒輕輕地一摁。
木盒頓時黑光大作,像是被激活了一樣。
昂昂昂……鏘鏘鏘……
有龍吟聲和鳳鳴聲傳出!
一條金色的龍影和一隻五彩的鳳凰虛影在房間裡來回的飛舞。
嗡嗡嗡……
白色的結界被撞擊出了波紋,並且發出嗡嗡的響聲。
“這是什麽盒子?開啟的時候居然會生出異象。”小魚瞪著碧綠的大眼,對黑色木盒的來歷很感興趣。
徐狂的左手出現白色的漩渦,隔空將龍鳳的虛影攝取,並向著木盒一撫。
咯噔!
黑色的木盒從中間裂開一條縫隙。
徐狂搖了搖頭,緩緩地開口說道:“我也不知,我只是用來儲存藥草的,這個盒子是從太古礦場得到的。”
葉淑琴拿了一個小茶杯,幫小魚倒了一杯清水,開口打趣道:“你狂叔這是大材小用啊!”
“就是!”小魚的一雙白色胸鰭高高地舉起,表示讚同。
徐狂望了望葉淑琴,又扭頭瞅了瞅小魚。
他的臉上露出苦笑,無奈地說道:“你們倆才是一個陣營的。”
黑色木盒被打開,徐狂將盒蓋輕輕地放在了桌子上。
此時,小魚能夠清楚地看到盒子內部的景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