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伊和溫蒂進入了幼兒園內,發現這裡面五步一哨十步一崗,可以說是戒備森嚴。
“戒備這麽森嚴,‘割喉手’真的有機會嗎?”
喬伊忍不住問出了這個問題,但是一問出來他就自己搖頭否決了這個疑問——連他都能用那種離譜的方式混進來,很難說“割喉手”就混不進來。
他們在幼兒園內一邊前進一邊四處搜索著,試圖尋找“割喉手”的身影,但是卻一直都沒有找到那個人的身影。
幼兒園教學樓後方的小操場上,一個舞台被搭了起來,無數的燈光照亮了舞台。
節目已經開始,小朋友們在舞台上表演著事先編排好的話劇,而孩子們的家長還有許多重要來賓則是坐在台下的小板凳上,看著台上的表演。
操場各個方向的入口都有守衛看守,想要靠近顯然並不容易。
但喬伊只是觀察了一下周圍的環境,就發現了一個突破口——他發現只要從一旁的落水管爬到二樓,然後從側面大樓一個窗口處跳下,就能夠從綠化帶潛伏到舞台的背面。
正當喬伊仔細觀察時,他發現那個窗口有人影在閃動,之後便有人從那個窗口跳了下來。
那邊因為正好是在燈光的陰影之中,所以那個人影並未被總督的護衛們注意到。
喬伊臉色一變,但是他並沒有大呼小叫。
這個時候喬伊如果呼喊,很可能會引起騷亂,於是他轉頭看向溫蒂說:“溫蒂,你去通知護衛們保護總督。”
“那你去哪?”小女警愣了愣然後問道。
“我去阻止‘割喉手’。”喬伊看向了舞台說道。
……
兩分鍾後,喬伊來到了舞台背面的窗戶,然後悄悄探出頭向下望去。
舞台上,孩子們還在演著話劇——話劇中所上演的劇目,是非常經典的正義戰勝邪惡的英雄史詩故事。
舞台的幕布後面,一個人正在換裝。
他正在換上的是即將登台的人穿的戲服,而原本準備上台的演員,則是被他直接打暈扔在了草叢後面。
喬伊二話不說,當即從二樓的窗口朝著那人頭頂便一躍而下。
那人不知是聽力異常敏銳還是擁有超人的直覺,在喬伊開始下落的那一瞬間,他便瞬間反應一個前撲,躲過了喬伊的壓製。
但喬伊並未停下,而是繼續抬起手杖向著那人追打而去。
那人當即從腰後拔出了刀,格擋住了喬伊的手杖打擊。
喬伊打算收杖再度組織進攻,結果那人速度異常快,轉瞬間便欺身上前,貼到了喬伊的近身。
正常來說這個時候毫無疑問應該後退,而一旦後退“割喉手便會再次施展他上次施展過的那套狂風驟雨一般的刀法,將喬伊一路壓製倒地。
所以喬伊並沒有後退,而是當即蹲了下來——下一秒,他發動能力改變自己相對於地面的位置,然後瞬間出現在了“割喉手”的身後。
帶著破風聲而來的手杖打向了“割喉手”的頭,“割喉手”盡力閃躲但是卻來不及完全躲開,那一棍子直接打在了他的肩膀之上。
“割喉手”中了一棍子之後當即一隻手抬不起來了。
但“割喉手”這個時候還沒有放棄,他再次俯身衝向喬伊似乎是想要殊死一搏。
面對直面而來的刀鋒喬伊不敢怠慢,當即一個後跳跳到了舞台上,躲過了割喉手的一記橫斬。
“割喉手”的刀刃短,而喬伊的手杖長,
所以割喉手為了保證作戰距離在自己的攻擊距離內,同時壓製喬伊的攻擊距離,他當即也躍上了舞台嘗試貼近喬伊。 而這個時候,台前的表演已經結束了。
而身著晚禮服的女主持人從側面走上了台,微笑著陳述主持詞:“接下來,有請著名男高音歌唱家,基利特索·梅裡特先生為我們表演歌劇——《復仇》。”
下一秒,交響樂隊奏響了音樂,而幕布也在下一瞬間拉開。
聚光燈投向了舞台,而舞台之上出現的卻並不是那位男高音歌唱家,而是喬伊和“割喉手”。
燈光的突然照亮讓喬伊楞了一下,而“割喉手”沒有放過這個機會,當即一個踏步上前再次揮動自己手中的刀。
喬伊慌忙舉杖格擋下這一刀,緊接著後撤步以擊劍動作舉起手杖,接著踏步直刺上前。
“割喉手”一側身躲過這一刺,接著兩人就這麽在舞台上你來我往的交鋒了起來,就像是兩個正在決鬥的劍士一樣激烈對抗。
在場的所有觀眾都懵了,他們一時間不明白究竟發生了什麽事情……說好的男高音歌唱家呢?
盡管出場的不是一個人而是兩個人,並且所表演的內容也不是歌劇,但是作為伴奏的交響樂團卻依舊還在演奏著。
快速閃動的身影,在舞台之上交錯而過,每一次錯位都伴隨著金屬碰撞的火花與金鐵交鳴聲。
在那嘈嘈如急雨的弦樂合奏之中,偵探與殺人魔的兵器在空中碰撞,金屬音碰撞踩在了每一個鼓點之上。
已經表演完畢下台落座的孩子們,看到這一幕全都看呆了。
這出人意料的表演對他們來說……簡直帥呆了好嗎!?
雖然不知道為什麽歌劇變成了武俠劇,但小朋友根本沒見過這種級別的打戲,他們全都看癡了。
過了一會,不知是誰最先鼓起了掌,接著所有的的孩子們都激動地拍起自己的小手,為台上兩位正在表演的叔叔送上了由衷的喝彩。
鏘——
又一次分開之後,兩人在舞台的兩邊站定。
兩人身上都多多少少受了一些傷,喬伊的大衣被割破了幾處,血液從傷口之中流了出來,讓他的狀況看起來有些慘烈。
但實際上喬伊受的都只是非常淺的皮肉傷,估計包扎連傷口縫合都不需要做。
反觀“割喉手”這邊,雖然看起來沒什麽大問題,但實際上他骨頭都已經被喬伊打斷了幾根,當下已經連站穩都很困難了。
“投降吧,‘割喉手’!”喬伊試圖對對方進行勸降,“你已經無路可逃了。”
站在喬伊對面的那個男人用力握住自己持刀的手,接著緩緩抬起頭看向喬伊。
“割喉手羅賓漢……是啊,你們一直都那麽叫我。”那個男人突然笑了,“真是諷刺啊,這個本來應該是那個長毛鬼的代號,而如今卻成了我的標簽……”
“我已經知道了。”
喬伊從口袋裡,準確來說是從蝸寶的殼裡,取出拉那件印刷滾輪,然後接著說:“或許那個叫阿布勒的絨族人才是最初的‘割喉手羅賓漢’,但你在殺死了他之後拿走了他的道具,模仿著他的手法不停地在西羅城裡殺人……你同樣是殺人魔,你也必須接受懲罰。”
此話一出,全場一片嘩然,在場的觀眾們就算反應再慢也意識到表演出問題了。
那個男人臉上沒有過多的表情,他平靜地用所有人都能聽到的聲音說:“沒錯,我取代了他,成為了真正的‘割喉手羅賓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