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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奶奶的病確實沒什麽大礙了。”溫德點了點頭:“最近馬代爾家族的開悟,都是奶奶幫忙主持的。”
“需要你幫忙的是另一件事,就是你那個,縮小一點門,讓它變得好推開一點的能力...”
阿豪插了句嘴:“門的煉成?”
“你這能力還有名字啊。”溫德的眉毛飛了起來。
“你奶奶知道我會...【賢者】會這個技能了?”
溫德揉了揉後腦杓:“嘿嘿,奶奶很聰明的。你幫我開了門,又幫希姿和艾斯開了門,很難瞞得住奶奶。”
“好唄,那就去見一見諾森夫人咯。”阿豪直接啟動了汽車,“MD,我剛從上城跑回來,現在又得跑過去。”
“其實這事背後沒這麽簡單、奶奶早就知道【賢者】的事情了。但她之所以現在才邀請你來,是有原因的。”
阿豪握著方向盤的手松開了一點:“你繼續說,我聽著呢。”
溫德點了點頭:“星門之變對阿加迪的影響很大。現在全市的巡防強度都增加了很多,因此行動隊的人員缺口很大。所以我才能這麽輕易的混進去。”
“這和這件事有什麽關系?”
“咳咳,你聽我說完。”溫德尷尬的捏了捏鼻子,“總之,阿加迪現在很缺人。缺可靠又優質的奧法師。城市防衛、星門修複、建設發展...奧法師的缺口比你想象中還大。”
阿豪漸漸品出味來了:“所以說...阿加迪現在要搞人才培育了?”
“哈哈哈,她倒是想。”溫德被逗笑了,“可惜奧法師是培育不出來的。奧法師只能被篩選出來。”
“因此,上面就想讓所有具有‘引導人’資質的家族、組織,全力舉行奧法開悟儀式,將阿加迪更多潛在的奧法師篩選出來。你知道的,我們諾森家族就是其中之一。”
“讓我猜猜...是不是還得比拚一下誰引導了最多的奧法師,然後再頒個獎,發點獎金什麽的?”
“我靠。”溫德吃驚的怕了一下阿豪的肩膀,“你怎麽知道的?”
“你都說了你奶奶找我是有原因的。要是沒什麽驅動力,她也犯不著來找我。”
“確實有點智慧在身上的,不愧是你。”溫德對他豎起了大拇指。
“情況和你猜的也差不多。開悟奧法師最多的家族,能在未來掌握更高話語權,攫取更多資源之類的,反正就那麽回事。具體的政策我了解的也不是很清楚。”
“不過好處肯定是相當豐厚的。我們的老對手——艾比家族,都已經開出相當優厚的條件,在四處招攬引導人了。”
阿豪的興致提起來了一些:“看來你奶奶也是這麽想的。”
“沒錯!”溫德的話語也透出一絲興奮,“這對你、對諾森家族來說都是好事情啊!你拿報酬,奶奶拿資源,雙贏!”
“雙贏,難道不是指你贏兩遍嘛?事成之後,我得感謝你,給你好處費吧?諾森家族也要感謝你的貢獻。兩頭吃,贏麻了!”
“哈哈哈!”溫德的笑聲,本茨車的隔音都擋不住。
......
諾森莊園的林蔭小道上,阿豪頗感變扭的摸著臉上的白木面具。
“喂,喂?喂。”他不斷調整著自己的聲線,讓自己的聲音聽起來更加低沉一些。
“很好聽了,不用再試了。”溫德拉住了阿豪,“奶奶就在前面吃下午茶呢。我已經讓嬤嬤通知過了,你直接去就好了。”
阿豪試著用【賢者】的口吻說道:“你不去嗎?溫德先生。”
“靠,別對著我用氣泡音講話。”溫德屈指彈了下阿豪的面具,“我就不去了,怕露餡。”
“好吧,那待會見。”阿豪撇下溫德,獨自踏上了前方柔軟的草坪。
在精心修剪過的大型草坪中,零星長著幾顆枝繁葉茂的樹木。午後的陽光穿過樹蔭,打在下方的餐桌之上。淺黃色的台布上,擺滿了各式精致的糕點。餐桌旁端坐著一位老婦人,正在優雅的品著紅茶。
她斑白的兩鬢,整齊而得體的梳攏到腦後,看起來還頗為時尚。諾森夫人的這個造型,阿豪一眼就能認出來。
諾森夫人見到阿豪的到來,臉上露出了禮貌的笑容:“是【賢者】先生嗎?有空陪老人家吃點下午茶嗎?”
阿豪點了點頭。她也不起身,默默對著空氣說了兩句話,她對面的椅子便自行移了出來。
諾森夫人的這一手著實驚豔到阿豪了:“沒想到【夜鶯】女士,比傳聞中的還要厲害。”
“只是聲波的粗淺應用罷了。”
笑容短暫的掛上了諾森的嘴角。不過很快,這份笑容就漸漸消失了。
她滿臉疑惑的看著阿豪:“你是...【賢者】?”
“如假包換,諾森夫人。”阿豪繼續用低沉的嗓音說道:“我曾幫助艾琳娜夫人舉行開悟儀式,她可以證實我的身份。”
“不用了。”笑容再次爬上了諾森的嘴角,她用一種慈祥中帶著戲謔的眼神看向阿豪。
“我不是說了,以後見面叫我奶奶就行了嗎?又是【夜鶯】女士,又是諾森夫人的,聽起來怪生分的。”
阿豪面具下的眼睛顯得極度愕然。
“好了,帶著面具怎麽吃東西呢,阿豪。”
都被這樣指名道姓的點出來了,阿豪也沒法裝下去了。
他苦笑著摘下了面具,擦了一把臉上的汗:“我實在不知道您是怎麽發現的。 ”
“聲音是我的武器。”諾森夫人的聲線一下子變得年輕了三十歲不止,“你這點小伎倆,怎麽可能瞞得過我?”
“我聽到你聲音的刹那,就認出你了。”
諾森夫人的聲線,一下子變成了小女孩的聲音:“面具什麽的,在我面前根本就是沒用的哦。”
阿豪深吸一口氣,感覺自己手臂上的雞皮疙瘩都立了起來。
“哈哈。”諾森夫人又恢復了她正常的慈祥聲音,“先吃點東西墊墊吧,有什麽事待會再說。”
“謝謝。”
阿豪接過了諾森夫人遞過來的茶杯,咕嘟嘟的喝了一大口。
諾森夫人越看阿豪越滿意,眼角的笑意怎麽也藏不住:“原來如此。我說呢,怎麽會有人有這種能力...如果是阿豪你的話,那就不奇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