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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豪三人拿著各自的投票紙,隨著人流慢慢走向了出口。
舞廳中的人有序而緩慢的流動著。在這擁擠的人潮中,他隱約聽到了身旁人的話語。
“誒,你準備投誰?”
“17號啊,那種華美的香甜氣息,我真的很想立刻就擁有一瓶。”
“我也是,我也投了它!那種煙霧繚繞的感覺實在讓我興奮不已!”
“17號的香味在我眼中都帶點色彩你知道嗎?它的氣味像金色的霧一樣飄飄蕩蕩, 還帶著一股神秘的東方味道,我第一次覺得香水還蠻有趣的。
“我剛才整場舞會都在盡力跟隨一股好聞的味道。聽你們這麽講,難道那個是17號的味道?!啊...我沒有投它。”
“那你最後寫了誰?”
“2號。它那股奶油杏仁糖的味道讓我心情變得好好。”
“那個味道也還不錯啦。要是能投三票我會投它的。”
“......”
四人組的名媛少女在阿豪身邊嘰嘰喳喳討論個沒完。
人群湧動,阿豪又聽到了另一隊人的討論。
“17號香水,你知道是誰做的嗎?”
“不知道啊。我問過工作人員了,他們死都不肯說。說是要等投完票後, 才會公布出香水屬於哪位調香師的。”
“可惡,怎麽嘴那麽緊。”
“這味道,實在太過美妙性感了。我從沒有聞過這樣的味道。”
“是的,所以我猜不出來。17號香水的風格和那些知名大師的作品完全不一樣,我覺得應該是一位新人調香師做的。”
“新人調香師能做出這種香水?別開玩笑了。”
“......”
關於“17號”的議論聲總是不絕於耳。即使被人群擠來擠去,阿豪的心情也明亮的很。
愉快的時間總是短暫的,三人很快走到了門口,將投票紙塞進了一個紅色郵筒中。
烏龍長舒了一口氣,隨後好奇的問道:
“阿豪,你投了誰?”
“2號。”
“你沒投自己...17號?”
“總感覺怪怪的,我還是投了別人的。”阿豪聳了聳肩,“你現在能說了吧,你是幾號香水?”
“是...11號啦。”烏龍扭捏的說道。
“喔,我記得那個。”肯尼迪先生立馬反應過來,“是那瓶中性木質香調的香水。其實表現還可以,沒你說的那麽差。”
“嘿嘿。”烏龍小小竊喜了下。
“阿豪,比賽到這裡已經算結束了。如果後續要參加頒獎典禮的話, 我會來通知你。一個禮拜沒消息的話...那就是沒了。”肯尼迪攤了攤手。
“嗯,我知道了。”
“不過問題不大。回去之後我會寫一篇稿子, 詳細講講這次比賽的。你們倆在比賽裡做出第一瓶美食調香水這件事,我肯定會大書特書的。”
“那感情好啊!”烏龍的眼鏡閃閃發亮,“肯尼迪先生,你一定要在《阿加迪時代》上多提兩句我的名字啊!”
“嘿,我會的。對了,你們那瓶香水的名字取好了嗎?”
“取好了。【可可天使】。”阿豪搶先回答道。
肯尼迪點了點頭。正當他準備說些什麽的時候,突然抬頭看向了阿豪的後方,表情略顯吃驚。
阿豪不由自主的回頭看去。
滿頭銀發的泰曼博士笑著向他揮了揮手。
“阿豪先生?還好你沒走。有空和我單獨聊聊嗎?”
阿豪還沒反應過來,肯尼迪的表情卻立即變得相當激動。
“...獨立評選。”他悠悠的聲音傳了過來。
阿豪立馬悟了。
“可以啊,您找個地方吧。”
“那這邊來。”泰曼博士單手伸向右側的廊道。
隨後他略帶歉意的對著烏龍與肯尼迪說道:“不好意思啊,得借用阿豪一陣子。”
“沒事沒事。”
“我們就在這等一會兒就行。”
阿豪本來想說不用等他了,但看到兩人的表情時,就把嘴邊的話咽了下去。
泰曼博士門板般的身軀擋住了潮水般的人群,阿豪跟著他逆勢走到了一間亮堂的小會客室。
“阿豪先生,想必你也猜到我找你的原因了吧。”
泰曼博士坐在桌前,笑呵呵的掏出了一瓶纏著黑膠布的香水,瓶身外用金墨寫著“17”的數字。
“大致猜到了。”
泰曼博士慢慢拆開外層的膠布,露出了裡面貼著的標簽。
——【阿豪,一千零一夜】
泰曼博士輕按了一下噴頭,隨後享受似的聞起了空中的氣味。
“哈~這瓶香水...實在是華貴曼妙而溫柔。我能從中嗅到你深刻的調香功底。”
“謝謝。”
“我就直說了吧。全場大獎我不敢肯定,但是最佳香草獎我會頒發給你。
“這瓶【一千零一夜】,完全突破了我對香草的理解極限。出類拔萃, 完美高貴的香草,我想不出有哪瓶香水配和你爭這個獎。”
阿豪已經被誇得有點不好意思了。他只是搖著頭吭哧吭哧的笑了幾聲。
“別不好意思,這是它應得的讚美。還有這個,也是你應得的獎勵。”
泰曼博士從桌子底下掏出了一隻皮箱。
按鈕彈開,滿滿當當的加幣整齊的碼放在其中。
“裡面是十萬加幣,和全場大獎相同的獎金數。獎金我這裡先行發放,獎杯還在製作中。後續頒獎典禮的時候才會發放。”
阿豪的眼睛亮了一下,這樣的獎金發放方式,確實很有震撼力。
他點點頭,欣喜的接過皮箱。
“等等,還沒完。”
說著,泰曼博士又從白大褂裡掏出了兩份合同,在阿豪面前溫柔的翻開。
“抱歉,阿豪先生。我擅自打聽了一下您的經歷...您曾在祖娜娜香水店工作,現開了一家位於下城的手工香水店。”
“鑒於這些信息,我為您準備了兩份合同。”
“左邊的合同,是關於超低價購買合成香草的。除了價格協議外,還有一些約束協議,確保我們間的采購是基於正常消耗使用的。”
阿豪翻開了一下。
這是一份很簡單的合同,沒什麽彎彎繞繞。阿豪可以用市價十分之一的價格從泰曼所擁有的公司采購香蘭素。
唯一的限制就是,當采購數量超過一定額度時,阿豪需要提供證明,表明其確實售賣出了相應數量的【一千零一夜】。
整份合同完全是送錢性質的。限制條款也只是保護泰曼自己不會被“薅羊毛”罷了。
“很合理。”阿豪點了點頭,“您放心,泰曼博士,我不會向外界轉售您的香蘭素的。”
“哈哈,您果然是聰明人。”泰曼博士爽朗的笑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