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間向萊感覺頭痛欲裂,像是有人拿刀劃開自己的腦袋一樣,剛開始很痛,隨後腦袋一片空白,耳邊又有一串數字在不斷重複。
“12581!”
“12581!”
......
萍兒見向萊渾身大汗淋漓,雙手捂著頭在床榻上翻來覆去,心裡焦急道:
“相公!你怎麽了!”
隨後又大聲向著門外的侍衛喊道:
“來人!快來人!快讓軍醫過來!”
不知道過了多久,向萊才迷迷糊糊的醒來,隻感覺頭上一陣冰涼,他吃力地把頭上的濕毛巾拿開,才看見坐在自己身邊已經睡著的萍兒。
向萊感覺自己瞬間恢復了體力,想要把萍兒給抱上床,剛一起身就把萍兒驚醒了。
萍兒見向萊醒了,聲淚俱下,
“相公!你可快要嚇死人家了!”
嗚嗚......
“軍醫說你只是得了風寒,但奴家卻感覺好像要失去你了一樣!”萍兒哽咽的說著。
“你不知道!”
“當時都把我嚇壞了,哪有風寒會這樣的,那軍醫分明是個庸醫!”萍兒憤憤的抱怨著,像個關不上的話匣子,越說越激動。
向萊見到如此關心自己的小媳婦,不禁連連觸動著那根心弦,隻覺得人生像這樣就很好了。
過著衣食無憂的生活,愛著愛自己的人,什麽王權富貴都是浮雲。
“你為何連軍醫的話都不聽!就這麽想讓我駕鶴西去嗎?”向萊故作嚴厲的說道。
“人家只是擔心嘛!你怎麽突然這樣了,是不是太過勞累了?”萍兒認真的看著眼前故作輕松的向萊,她看得出這並不是風寒這麽簡單的事。
“也許吧!如果我真的死了,你要怎麽辦呀?”向萊轉過身望向床幔那泛起陣陣金光的杜丹花瓣,悠悠的來了一句。
“還能怎麽辦呀,隨便挖個坑埋了吧,然後再找一個如意郎君!”萍兒見向萊轉過身也爬上床躺著認真的說道。
向萊轉過身與萍兒四目相對,伸出一隻手指纖長看著有一層層死皮的手狠狠捏著萍兒的腰,神色猙獰的說道:
“你這毒蠍,好狠的心腸呀!”轉而又笑道,“不過你可以真的這麽做,我的好萍兒。”
“你這樣我哪敢呀!”
“哎呀!放開我,好痛!我錯了!我錯了!”萍兒一臉無辜的看向向萊。
“我是認真的!萍兒!”向萊一臉嚴肅。
“放心吧!我會一直陪著你的,直到永遠!”萍兒也認真的看向向萊。
“我也是!”
“但是相公,你願意為我放棄現在所擁有的一切嗎?”萍兒試探性的問道。
“額....當然!”
.........
一匹拖著長長尾巴的黑色駿馬向大營飛奔而來,那信使緊緊勒住韁繩,從馬一躍而下向大帳奔去。
向萊看著手中的信件,急忙召集總將領前來議事。
在眾人迷惑的眼神中,向萊公布了這手中的信。
原來是那南門彥已經攻到了南蠻都城應化,現在局勢很是明朗,這南蠻要換天了,這對向萊他們也是一個重要的轉折點。
到底是繼續戰還是就此為止,這在大營裡吵的天翻地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