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健並沒有遲疑,而是很快的選擇在這個星期天和方穎一起出來尋找需要家教的人家。
他對家教這事還是挺在行的,基本上不像現在的某些大學生也打著家教的幌子四處尋活弄點生計,事實上只是個借口,自己平常都翹課成風,還去教導別人,別教壞了人家。
程健對此還是十分自信的,如果以後他作為一名教育家,肯定會在教育事業上闖出一片天下。
“哎,程健,今天你相信能找到嗎?”走在一邊的方穎問著。
其實程健不打算方穎跟著來的,他不習慣每天都有一個女孩陪在身邊,更多的是希望一個的生活,也許這就是我們一般單身貴族很難的理解的愛情圍城了。
“嗯,找到也是一天,找不到也是一天,一切隨緣吧。”
程健對於生活就是這麽淡定,看得開,不是所有事情都需要去煩神思考的,盡量避免過多的煩惱未嘗不是件好事。
他們兩來到一個小區,這裡前後兩排樓,初步估計每層樓都達到了八層,周圍環境很好,小區的綠化帶做的還好的。
“不會,我們一家一家的問吧?”方穎仿佛是一台詢問問題的機器,不斷產生著新的問題。
程健沒有直接去回答這個問題,而是用行動代替了言語。
程健很自然的拿開了方穎的手,走到一戶門前按了一下門鈴。
在這裡方穎又納悶了,為什麽程健不選擇剛才走過的幾家,恰恰選擇了這一家,她有點丈二尼姑摸不著腦袋。
“哎,我們剛才走過的那幾家你怎麽不去問?偏偏按這家的門鈴。”方穎很好奇的說了一句。
程健微微一笑,指著前幾家窗戶上的東西給方穎看,然後又指了指這家門前的車軸印。
方穎很快的明白了,道:“哦,這下我明白了,原來如此,看那幾家的窗戶上,現有的結婚窗紙一直沒撕掉,說明這家就算有小孩,也不會太大。而這家有車軸印,說明有人騎自行車,然而很大一種可能就是家裡有小孩上中學的,哎,程健,真有你的。”
程健只是微微笑了笑,只是平常介於細心觀察而已,不過這家究竟有沒有上中學的還是個未知數。
“吱、、”門開了,從裡面走出了一位中年婦女,而且好像在燒中午飯的樣子,系著一條圍巾。
“你們找誰?”中年婦女首先發問道。
程健一股優雅的氣質不可抵擋,很自然的站在了前方,微笑不乏三分優雅,道:“阿姨,您好,我們是中海大學的大學生,想來找份家教,不知您需不需要。”
中年婦女端詳了一下程健和方穎,這兩個年輕人看起來還不錯,蠻般配的。沒多想,順口搭了一句,“有,我正準備找呢。”
跟在後面的方穎很開心,看來正被程健說中了,這家真的有需要家教的中學生。方穎另外開心的是,她很難理解當初程健怎麽就看上自己了,而且還騎著一頭馬來追她,明知道她做的是11路公交,一追就成。
“太好了,阿姨,謝謝您了。”程健補上了一句,同時沒忘記必要的程序,在隨身背的包裡拿出了該帶的證件。
阿姨看了一眼程健的證件,然後卻突然反悔道:“年輕人真不好意思,我剛想起來,我兒子已經去學校了,可能不需要家教。”
這阿姨真奇怪,剛才還說好的,怎麽突然就反悔了,這有點太詭異了,方穎著急道:“阿姨,你這什麽意思?剛剛不還是說好的嗎?怎麽現在你兒子又不在家?您這?”
程健在一邊察言觀色,
這件事不光光詭異,而且這阿姨明明在說謊,原先同意家教是事實。 作為學生偵探,程健有獨特的觀察分析能力,隱隱覺得事情沒有那麽簡單。
而且程健獨有的敏感性讓他覺得阿姨反常的回答,肯定與某件事情有關,而這件事情對程健來說有足夠的誘惑力,且不談找家教的事了,能探索一下詭異阿姨的心理,幫助其解決困難也是件很有意義的事。於是程健決定進阿姨家去坐坐。
“阿姨,我能進去坐坐嗎?”程健很客氣的說道。
站在門邊的阿姨,對於自己剛才的出爾反爾深感抱歉,但是對於兩位年輕人的要求也不好拒絕,當下沒多問,
“可以,你們進來吧?”
程健仔細的觀察著周圍的房子,並沒有特殊的情況,而且處於一種很祥和的狀態當中,不過仿佛又透著某種恐怖的氣息,隨時侵襲著這個看似平靜的家庭。
在大廳裡,很容易看到一輛初中生騎得自行車,沙發上散落的書包證明這位初中生確實沒有在家裡。
然而目前這個家裡僅有中年阿姨一個人,當然剛才阿姨的突然轉變,仿佛在躲避一個事實,程健仔細思考著阿姨前前後後詭異的行為,推測了一下只有這兩種可能。
第一,阿姨不是很喜歡陌生人來到他家裡,這是為什麽?莫非是她家發生了什麽事情?或者是近期周圍發生了什麽事情?讓阿姨對陌生人來她家裡有了一些抵觸心理。很顯然剛開始的接受家教,說明這點的可能性。
第二,莫非阿姨有什麽難言之隱,更多的害怕我們會給他們帶來麻煩。
程健坐在了沙發上,而方穎則跟著程健後面坐了下來。
“哎,程健,阿姨家看起來還挺漂亮的哎。”
“是啊,是很漂亮。但我總有一種異樣的感覺?不知你有沒有這種感覺?”透過程健的眼鏡框,可以看到一雙凝聚著智慧的眼睛,閃現出異樣的光彩。
方穎越聽這話越感到有一絲不安,她抓緊了程健的胳膊,“哎,程健,你真還別說,我也感覺怪怪的,不過,總是說不出這是種什麽感覺?”
程健輕輕扶了扶眼眶,疑惑,道:“哦,難道你也有?那就說明並不是我多疑了?”程健心裡很清楚,這種怪異的感覺並不是無中生有的,從剛進小區就產生了這種怪異的感覺,然後隨著逼近阿姨家,這種神秘感就越來越重。
“哎?從我們剛進小區,我就注意到這棟樓透著某種神秘,仿佛是種死亡的氣息。”程健小聲的對著方穎簡單的分析著他的想法。
而方穎剛才平靜的臉龐迅速冷靜了下來,仔細的聆聽著程健的語言。
“不知你注意到沒有,從我觀察這幾排房子時,我看到了一個很奇怪的現象,很明顯的這棟樓陽台上擺的花沒有那棟樓的多。其次,我們路過阿姨隔壁鄰居家的時候,你很容易就能注意到一個細節,就是我一開始說的,鄰居家的窗花是‘喜’字,很明顯剛結婚。可是又一個疑問隨之產生在我的腦子裡。”
程健話還沒說完,阿姨就端了兩杯茶過來了,“嗨,兩位年輕人,阿姨招待不周,家裡就剩下先生喝的一點茶了。沒什麽招待你們的。“
程健忙起身迎了上去,接過了阿姨手中的兩杯茶,隨即遞給了方穎一杯。
“阿姨真不好意思,我們打擾您了。”方穎的確是位知書達理的女孩,很恭敬的說。
“阿姨,您也坐著,您不坐,我們晚輩也不好意思坐下來,您說是不是?”程健臉上掛著苦笑,而且指著不遠處的一張椅子說。
“好,阿姨還沒請你們坐下來,反倒你們客氣起來了,現在的年輕人,真好啊。”阿姨順勢將椅子往這邊抽了抽,挨著程健兩人。(其實90後真的挺不錯,我也是90後。呵呵!!)
“呵呵,阿姨,謝謝您的誇獎,我兩讓您見笑了,哎?對了,阿姨,我看您年齡不是很大,怎麽臉色看起來不是很好,是不是太累了?”方穎說起了客套話,可是往往對於沒有心事的人任你怎麽說都不會有太大的負擔,可是現在阿姨看起來明顯、、,很詭異。
程健用胳膊碰了一下方穎,意是思你說錯話了,方穎很快的意識到了,可惜未免有點太遲了。
中年阿姨臉色變的很快,顯得很慌張,準備作勢站起來。
就在此時,程健搶先站了起來,忙打斷阿姨慌亂的思路,“阿姨,您別亂想,她沒有別的意思,您也別急著趕我們走,我們來是想告訴你一個好消息的。”
坐在對面的阿姨,抽離的眼神猛的注滿了亮光,和之前判若兩人,不過還是對眼前的年輕人說的奇怪話充滿著懷疑。
程健接著說道:“阿姨,我只是問你一個問題,如果您能回答我的話,我想我可以幫你解決你心中的疑惑。”
一邊的方穎很奇怪的看著程健,輕聲道:“哎,你在說什麽啊?”
而程健並沒有立刻去解決她的問題,只是用手拍了拍方穎的手,示意她別緊張,沒事的。
阿姨好像藏著一肚子的話,沒地兒傾訴,而且仿佛又對這個萬惡的世界失去了信心,眼裡的血絲加上迷茫的眼神無疑不是控訴著這個無情的世界。
“阿姨,如果我沒有猜錯的話,這個房子原本不是您的家,而隔壁的房子才是您的家,您說我說的對嗎?”
阿姨猛的一抬頭,從座位上站了起來,淒厲的眼神狠狠的掃描著眼前的年輕人,這怎麽可能?難道眼前的年輕人知道真相?阿姨的腦子迅速的旋轉著,思考著,可是怎麽也捉摸不透眼前帶著濃烈學生氣味的年輕人。
“怎麽可能?你是誰?怎麽知道這裡原先不是我的家?”阿姨說話帶著三分激動。
程健帶著迷人的笑容,讓迅速升級的緊張氣氛靜了下來,緩緩的說道:“阿姨,您先坐下,不要緊張,我只是一名學生,這位女孩可以作證。”
“對,阿姨,您先坐著,程健說的對,我們都是學生。”
“阿姨,我實話告訴您,我不僅知道這不是您的家,而且還知道您的兒子剛結婚,如果沒猜錯的話,應該是兒子,也有可能是女兒,能讓您老人家這麽操心的話,而且據我估計這個喜事可能是見紅了,你沒猜錯吧?”
阿姨被程健的一段話,說的稀裡糊塗,不過她仿佛不想再隱瞞實情的一定真相。
對於程健,這次出來找家教,未免不是一次收獲,很可能遇到的是件大案子,但是他內心裡還是希望他猜測的一切都是假象,那就不會讓阿姨苦惱了。
“阿姨,您還是說出來吧?我想您還不知道他是誰吧?”方穎笑著指了指程健,仿佛是小姑娘在人前炫耀著自己的男友多牛多牛一般。
弄的一秒中思考很多Kb信息的程健,此刻腦子一片空白,只是在一邊傻笑。
對面坐著的阿姨,仿佛更願意聽這個小姑娘說的話,臉上的憂愁好似消失了。“嗯,你說。”
方穎接著說,“他就是我們學校前程子破了一個案子的學生偵探,可牛了他,沒有破不了的案子,哦?是不是?”
說完,方穎將臉轉向了程健,把吹下牛皮的爛稿子交到程健手裡,哎,她也不想想,程健不就是剛在破了一個案子嘛,哪有她講的那麽神奇。
不過,程健接下來也不好否認,不能剛給阿姨一點希望,就讓她很快破滅了。隨即,從包裡掏出了偵探證書。
“那是什麽?給我看看。”方穎很好奇的拿過了程健手裡的證書。
“哦,程健你真牛,哎,你到底還有什麽瞞著我的?”方穎也不看看這是什麽場合,當著阿姨的面就膩歪起來了。
同時,她又將證書遞到了阿姨的手上。
阿姨是名剛辭職的法律工作人員,對於證件方面的東西,自然很熟悉。
她接過了證書,仔細的看了看,然後會心的笑了起來。
“兒子,你有救了,上天派了一位國家特級偵探來救你了。”可是高興歸高興,當她清醒過來以後,看了看程健,二十來歲,不會吧?
“你是特級偵探?”
“嗯,阿姨,他是真的。”方穎倒是搶先說了出來,自家男人的事,當然得說出來,好歹自己臉上也沾光嘛。
程健很無語,只是微微的笑,一副迷死人的招牌笑又展現了出來。
阿姨打算將她所有知道的,都告訴眼前這位看起來很聰明的偵探。
等阿姨將事情的大概講完了,程健立起了身,說道:“阿姨,您放心,這件事包在我身上,您的兒子不管是不是是清白的, 我都會全心全意調查這個案子的。”
阿姨一下子跪倒了在地上,想起了這兩個月的經過,不禁一陣心寒,情不自禁,熱淚從眼眶裡流了出來。
“阿姨,您這是幹什麽嘛?您老趕緊起來,晚輩承受不起,我定當盡全力將你兒子案子破的清清楚楚。”
“是呀,阿姨,你老別樣,趕緊起來吧。您要相信他,起來吧。”方穎和程健一邊拉著一隻胳膊將攤在地上的阿姨扶了起來。
“小兄弟,阿姨相信你,如果你能幫我把我兒子救出來,我和我先生就是做牛做馬我們也願意。”
“阿姨您嚴重了,不過,我想跟你說一下,畢竟過了兩個月了,您馬上幫我做兩件事,好嗎?”
“好,只要我能做的到,我一定去辦。”
“阿姨,也不是什麽大事,這樣子,第一件事就是您把您先生找回來,聽您說,您先生出去打工了是吧?第二件事就是給我隔壁房子的所有鑰匙。”
“好,這個容易。還有什麽事需要我和我先生做的嗎?”
“嗯,暫前沒了,不過,你今晚和您先生仔細回憶一下,不要將一些重點事情了忘了,等您先生回來了,在和我說一下的。”
“這個就更不是什麽問題的,待會我就給他打電話,我想他最遲明天就會趕回來。”
“好,那再好不過了,阿姨,您放心,我們馬上先回去準備一下,這件案子思路還算是很清楚的,應該會很快就能破解的。”
程健隨即走出了阿姨的家門,一直跟在程健邊上的方穎滿腦子的疑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