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場紫雲宮大戰,從衛驍離開進入虹光湖以後,七寶金幢沒有了鎮壓,開始大發神威。
優曇大師也很快趕到現場,還有白眉禪師的徒弟采薇僧朱由穆,芬陀大師的弟子楊瑾等,魔教這邊抵擋不住,如毒龍尊者許飛娘等,見大勢已去紛紛逃散,余下的大半被殺,只有少數逃走。
峨眉派佔據了紫雲宮,打掃戰場,弄來乾淨的泉水清洗血跡,想辦法將怎破的棚頂,牆壁等進行補修。又由矮叟朱梅帶領,使出大力神通,抬起金庭玉柱裡面的定海玉柱,把裡面天一金母留下來的法寶秘籍取出來,分給眾小輩們。
這紫雲宮應了秦紫玲和齊靈雲的名字,便交給秦紫玲,齊靈雲在這裡修道,還有齊靈雲的道侶白俠孫南。
本來周輕雲的名字也跟這裡相應,她和她的道侶嚴人英也應該在這裡,只是周輕雲被衛驍收走,沒有拜入峨嵋派,跟嚴人英還沒有見過面,自然也不可能在這裡修行了。
因此,除了秦紫玲和齊靈雲等人留在這裡,余下的都先後離開。
紫雲宮重新恢復平靜,虹光湖這邊眾人的心弦還依然繃緊,嵩山二老也過來幫忙,大家一起研究:綠袍老祖那妖孽到底哪兒去了?
先後煉了36天,妖孽無聲無息,按理說應該已經形神俱滅,這兩儀微塵陣便是天仙落進去,也照樣練成飛灰,絕無可能存活到36天,可這事就透著蹊蹺,大家誰也沒有感覺到綠袍老祖被煉化。
峨眉派的高層精英都聚到一起,好一番研究,最終決定將陣法撤了,在這裡布下太清禁法將這裡封禁,用一道太清神符鎮壓。
他們估計綠袍老祖大概率是已經死掉,就算沒死,也肯定只剩下一縷殘魂,這太清禁法絕對可以將其封印,他不出現則已,一旦出現,就會觸動禁製,不但本身會被困在裡面,在紫雲宮修行的秦紫玲和齊靈雲等人,也會立即知曉。
他們不能長時間留在這裡,他們還要想辦法拿回紫青雙劍,按照預訂的推算,綠袍老祖跟衛驍之間有著說不清道不明的關系,如今,綠袍老祖滅了,還需要騰出手來全力去對付衛驍,像苦行頭陀這種,明明當初開府之前就可以飛升極樂世界的,已經為這事耽誤了好幾年,時間寶貴,不能再繼續耽擱下去。
三仙二老等人布置好禁法,又跟秦紫玲和齊靈雲交代了一番之後就走了。
衛驍在昊天鏡之內將他們的布置看得明明白白,等她們離開之後,就從神宮世界裡面出來,手持昊天鏡照定那枚作為陣眼的太清神符,金蒙蒙的光柱將神符罩住鎮壓,使其無法發揮出功效,這枚神符被鎮住,整個太清禁法也發動不起來,他就大搖大擺地從裡面走了出來。
如今,紫雲宮中只剩下幾個小輩,衛驍要殺掉它們,易如反掌,只不過他畢竟不是真正的綠袍老祖,綠袍老祖只是他的一個化身。
他到紫雲宮後花園中,把許多千年前栽種的奇花異草,移植到了神宮世界裡,然後便悄然離開。
到了外面,他用碧光凝成一道百毒神符,凌空飛去。
這道神符向西南方電射飛行,頃刻間到了3000多裡之外,這裡有一個突出海面的礁石,上面站著三個人,唐石,隨引,還有楊鯉。
三人各執二十七面玄陰聚獸幡,合力布成玄陰煉魂大陣,將紫雲宮戰死之人的魂魄招來。
有些人是剛被殺死便被召喚過來,有的是殺死之後,魂魄又再度被焚燒斬碎,招來的只是殘魂,全部都被攝入陣中,收於幡上。
忽然碧光飛來,隨引接在手裡,
接收到了信息:“師父讓我們收回完畢之後,不要回百蠻山,到小南極三十島去,尋找一個荒島,或者強佔一處島嶼,充當洞府,潛心修煉。”三人得了命令,收了玄陰煉魂幡,一起遇見往南方飛去。
再說衛驍,這時候已經停在一個荒島之上,島上雜草叢生,怪石嶙峋。在岩石堆裡坐著一個小孩,小孩兒右胳膊斷了,大半個身子都被鮮血染紅,他左手拿著斷臂,在那裡嗚嗚的哭泣。
這小孩兒正是石生,當然,他被易靜斬斷了手臂,多虧有極樂真人賜下的兩界牌才逃得性命。
從紫雲宮逃出來之後,他想辦法把手臂接上, 可是一來他沒有能夠使斷肢再接的仙藥,由於剛剛出世不久,也沒有認識的朋友,只能自己想辦法,先是想要用法力去使骨肉續接,沒能成功,又到處尋找草藥,嚼碎了敷在斷處,然而毫無用處,手臂對合之後,只要把左手拿開,就會照樣掉落下來。
這些天,峨眉派派人來找他,甚至連妙一夫人荀蘭因後來也來了,石生對峨眉派又怕又恨,不敢出來跟他們見面,一有風吹草動就遁入地下,他是陸蓉波感靈石精氣而生,嚴格來說,她的父親就是莽蒼山的地氣龍脈,天生就會地行術,比修道人後天練成的土遁之術有天壤之別,他一心鑽入地底下,別說金蟬追不上,便是荀蘭英也拿他沒有辦法。
他現在誰也不敢相信,一有風吹草動就跑,從昨天跑到這個小島上,終於沒有了追兵,可手臂還不是沒能接上,而且已經過了三十多天,手臂已經開始壞死,他體質與眾不同,又會仙法,將斷手保存到今天,可也已經是極限了,再過幾日也要開始變黑腐爛,到那時候就再也接不上了,心中難過,又想念母親,因此,坐在這石頭上,抹著眼淚哭泣。
忽然,他感覺身後有人,回頭一看,果然站著一個陌生的白衣少年,嚇得心頭一跳,條件反射的要遁入地下,卻被對方伸手一指,原本能夠如魚入水的地面,竟然堅愈金剛!
他無法遁入地下,慌忙身劍合一,想要向空中飛起,那少年又是伸手一指,便有一片五色光霞將天地罩住,他的飛劍撞到采光如同撞上銅牆鐵壁,成了入了羅網的飛鳥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