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親王擺脫了人形的束縛後,武力再次飆升,倏然向前崩去,甲士豎起長劍格擋,卻一掌被李親王拍飛,在地上翻了三個跟頭,這才堪堪停下。胸前也有五道抓痕,閃著電光,冒著青煙,一股電路熔斷的刺鼻塑膠味。
甲士左手握劍,斜插著地面上,穩持住身體。“能量只剩40%采用B計劃”三名甲士雙眼紅光急速閃爍,身體爆發出強大的磁力,驀然,三人衝破林親王等人的封鎖,身體竟如百川歸海一般,沒有絲毫停滯的合三為一,變為三頭六臂,身高七尺的高大將士,臉上的黑色面具消失不見,取而代之的是一具青面獠牙,吞吐著機油味氣息的詭異面甲,氣息也節節攀高,達到了真我初期。
李親王猙獰的蜥蜴臉變得陰沉,吐著蛇信,環視一周,聲音嘶啞低沉的惡狠狠說:“所有人來到我身後”。隨後,眼神中帶著憐憫而又透露著傲慢的對著眾人說:“賤民們,以汝等之血成就我之威名,這是你們的榮幸,趴下來像狗一樣向我搖尾乞憐吧。”
不等眾人舉劍反抗,林親王,哦不,應該說是現在的妖怪,肌肉虯結的背部猛地向外膨脹,忽然鼓脹的背部爆出無數猙獰紛飛的口器,準確地刺穿身後的家丁地喉嚨,家丁雙手緊緊地握住口器,想將它拔下來,宛如被蜘蛛網纏住的獵物,越反抗越絕望。幾個呼吸見,家丁們全都變成皮膚附著在骨頭上的乾屍,口器從中脫離,屍體一碰觸到地面立即變成了粉末。
李親王的實力也來到了真我境中期,二者持劍而立。無需多言,李親王率先發起了攻擊。四肢朝地,軀乾瞬間緊繃起來,向前一跨,口器像蟒蛇一般張著帶有腥風的毒牙向著甲士的三頭六臂撕咬過去。甲士六隻手臂各拿著刀,劍,斧,錘,矛,盾。兩只靠下的利掌緊繃肌肉,攔住李天王的前肢。剩下的手青筋暴起,各握著兵器斬斷蜂擁而來,想要纏住甲士的口器。
雖然甲士看起來笨重遲緩,可是揮舞起兵器卻有張飛穿針-粗中有細的靈活感,大開大合之間,口器紛紛掉落,李親王趁著甲士無暇顧及自己本體之時,暗用內力,口中凝結猛毒射線,墨綠色的猛毒射線將甲士的一隻胳膊腐蝕消失。
甲士將能量全功率運作,超載狀態,朝著李親王醜陋的蜥蜴頭全力一蹬,將其踹出一口鮮血,其將向後仰去,甲士松開兩柄兵器,雙手一拽,又將其拉至身邊,全身的風扇急速轉動,口鼻之中冒出白氣,整個空間瞬時充滿了靄靄白煙。
撕啦---
伴隨著一聲李親王的淒厲慘叫,李親王身後長滿口器高高隆起的背部被甲士狠狠剜出,隨機用力撕成兩半。李親王痛苦地瘋狂掙扎著,甲士一不留神左臂被一把抓住,蜥蜴頭向左一扭,一口緊緊咬住,嘴部肌肉青筋暴起。伴隨著令人牙酸的聲音,甲士的左臂被李親王一口咬下。
二人纏鬥在一起,李親王撕咬著甲士的軀乾,身體像蛇一樣緊緊纏住甲士,瘋狂的抓挖著甲士的盔甲,激起片片火花,留下斑駁的爪印。甲士用武器瘋狂的扎著李親王的軀乾,每次拔出武器,都會濺起紫色的毒液。
大廳裡,一反往常的整潔和肅穆,大廳的柱子上到處都是抓痕和刀痕,莊嚴的白玉柱上飛濺著紫紅色的血液,越發顯得詭秘,令人驚悚。
大廳正中央,傳來低沉的嘶吼聲,甲士僅存的兩手緊緊掐著李天王變為蜥蜴後的尾巴,而李天王的血盆大嘴只差一點就將咬住甲士的喉嚨,進而將他的頭扭掉。兩人就這樣陷入了沒有時限的角力中。忽然,上層傳來大門緊緊閉合的轟鳴聲,李親王臉色瞬間陰沉下來,一咬牙,用利爪毫不猶豫的將尾巴切斷,逃離了甲士的束縛,利牙一咬,乾脆利落的了結了甲士的生命。
此時,過度使用外力的副作用顯現了出來,李親王陷入了瘋狂,瘋狂撕咬甲士的身體,刹時,大廳裡又是一陣血雨腥風。
一刻鍾後,李親王喘著粗氣,眼神疲憊,看向電梯的大門,再一伸手,喝下了僅存的最後的天魔血液,一股灼燒毒液隨著喉嚨流向身體各處,李親王用爪子抓撓著身體各處,錘打著自己的頭,發出嗚嗚的哀求聲。
片刻,李親王從蜥蜴的皮囊中鑽出,此時他變成了一隻狼紋蜘蛛模樣的可怕鬼物,只有那粗壯的軀乾和瘋狂的臉龐,訴說著曾經他也為人。李親王的實力恢復到真我期臨門一腳。李親王雙手握拳感受著體內充沛的力量,喃喃自語道:“虹淵劍終究是我的”,話音剛落,就一拳打飛破損不堪的鐵門,迅速的向上爬去。
在大廳中,血液和肢體正在緩慢消失,仿佛這座大樓是活的,正在吸取他人體內的能量恢復自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