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安君運氣內力,雙腳一蹬樹枝,便能跨出六米之遠,幾個呼吸之間,就來到了琉璃大廈之外。
“這就是肖家秘境嗎?還真是符合肖延年的風格。”武安君一副見怪不怪的樣子。絲毫不停留,進入大廳,看到大戰留下的血腥味和建築上刀劍刻痕。武安君臉色一變,速度再次加快,化作殘影,直接向頂層奔去。
此時,頂層,肖寒全身顫抖著,臉冒冷汗,嘴唇發白,伸出抓痕交加的右手,想要握住虹淵劍,一步一步瘸著腿,拄著劍,走向失去天魔精血,已經恢復成人形趴在地上,一動不動,只有驚恐的看著肖寒的眼睛還證明著他還活著。
李親王看著肖寒走道自己面前,原本完整的衣衫,如今坐腳露出一半。林親王嘴裡冷哼著,眉頭緊皺,費盡九牛二虎之力,才將頭轉了過來,眼角上揚,看著滴血的虹淵劍,輕蔑的對肖寒笑著說:“呵,你現在殺了我又如何,不過是一個肖家余孽,遲早你會死在聖上手中,當初,肖延年那老東西,死後不肯同意我們瓜分那天魔精血,沒有辦法就殺了他,可惜,我們百密一疏,讓你給逃了”咳咳,李親王吐出了一口血,臉上青筋暴起,看著肖寒,大聲淒厲地笑了起來,“不久後我們地獄見”
“醜人屁話多”肖寒運起最後的內力,虹淵劍上花紋流動起來,向上揮劍,身前雪白的牆上渲染出一幅血色梅花圖。
肖寒坐完這一切,再也抑製不住自己的疲勞,松開插在地上的虹淵劍,直挺挺的身體向後倒,躺在了地面上。
肖寒一邊用手擋住刺眼的陽光,一邊睜開了眼睛。“等等,我不是在琉璃大廈頂端嗎?這是在哪?”肖寒噔的坐直了身體,虹淵劍感受到了肖寒的警惕,從外面飛進了車裡,環繞在肖寒的身邊。
馬車的簾子被掀開,一名胡子拉嚓,身著灰色舊袍子,眼神浮腫的中年男子看了進來,“呦,醒了。剛好也快到了”。還沒等肖寒開口,大胡子就搶先說:“我知道你想問什麽?我是楚楓的師傅,受他所托,救助與你”
肖寒又想開口問道,大胡子似乎有預卜先知的能力,從髒兮兮的袍子中掏出兩封信,遞給肖寒,“喏,這是他們兩個人留給你的,他們已經被我安葬在重陽峰秘境山谷最高大的兩顆柳樹下面,不用擔心了,你自己看信吧,我先出去了”話音剛落,他就走了出來。
武安君隨意的坐在車前,一隻手扶著腦袋,一隻手胡亂的握著韁繩,眼睛裡的淚光表明他也並不是對昨天發生的事情漠不關心,“楚楓,唉,真是個強脾氣,和你師娘一模一樣。”
肖寒打開了吳老頭給他的信。信並不長,僅僅只有兩頁,上面寫道:“小子,莫要再哭了,這種結局在我和楚楓的預料之中。如今聖上實力強勁,我們又孤立無援,隻好出此下策,我給你的玉佩一定要好生收好,這是肖家家主玉佩,其中藏有種種奧秘,...,但行好事,莫問前程,老朽也不在嘮叨了。肖寒,再見了。”
結尾是一個大大的笑臉,肖寒看到此處,已是默不成聲,雙手顫抖著打開了第二封信:“小鬼,抱歉,不能再陪你了,武安君是我師傅,雖說經歷了一些事情,讓他一蹶不振,遲遲無法突破鬥千境,但是他依舊是一名貨真價實的武學高手。還有他也對肉食情有獨鍾,你們定會成為“酒肉朋友”,師傅他不會照顧人,所以只有你自己好好照顧自己了,勿念。”
虹淵劍感受到了肖寒的悲傷,
不由自主的湊到肖寒臉前,發出陣陣劍鳴。肖寒這才注意到虹淵劍吸收了李親王的天魔能量後,似乎變得更加靈動。 肖寒盤腿而坐,看向虹淵劍,莫名其妙的道“你能聽懂我說話嗎?”一陣孩童聲音在肖寒耳中響起“當然可以,我可是地球上最先進的智能助手”
肖寒瞪大了眼睛,一隻手指著虹淵劍,哆嗦著說:“你竟然是活的,吳老頭可從來沒有說過,”
“切,唯有的我承認者,才會通曉這一切。”剛好我吞噬了一些高等級的天魔能量,小寶貝,伸出手來,我讓你開開眼界。“
還沒等肖寒說話,虹淵劍就直挺挺的變為紅色手鏈,伸出無數尖刺,瞬間收緊,肖寒翻了個白眼,暈了過去。
武安君聽見動靜,扭頭看向車裡,只見肖寒躺在床上,武安君同情的看著肖寒,“真是一個苦命的孩子,和自己親近的人全都去世了,只剩下了自己一個人。”
“楚楓,放心,我一定會好好照顧的”摸著自己拉嚓的胡子說:“和乖徒兒見面,怎麽能沒有見面了,走,李親王府裡辦他一波”
李親王府三十米外,武安君掀開簾子,扔進一身黑色套裝,頭也不回的對肖寒說:“小鬼,快穿上一服,我帶你去搶一波見面禮。”
肖寒此時還沉浸在虹淵劍的能力之中,沒有聽到武安君的話,“嘿,我說你”
話還沒有說完,武安君看見肖寒一臉呆噩樣,忍不住拍了拍肖寒的腦袋,佯怒道:“趕緊的,我們馬上就要出發了”
肖寒似被驚醒一樣, 猛地打了一個冷顫,連忙說:“好,好,我這就來”肖寒先暫時把自己內心的激動抑製住,穿上黑衣,和武安君一起站在李親王府的後院的樹上,武安君一邊仔細的觀察者李府的地形和人員分布,一邊對肖寒說:“李親王這幾年在這裡扎根發展,估計藏有不少好東西,到時候,你可以讓你的虹淵劍再次吞噬精純的能量,也許可以覺醒不同的能力”
說完,武安君翻身跳進院子裡,身形如同鬼魅,在屋簷,房廊上來回穿梭,轉眼間,二人就來到張王妃的房間外,武安君運起內力,將肖寒和自己的身形融於環境中,透過窗戶看向裡面。一名衣著華貴,滿臉橫肉的憨厚男子正色眯眯的看著躺在床上的貴婦人,左手滑向貴婦人細膩的美腿:“寶貝,今天我老爹不在家,正是我倆魚水之歡的好時節。等到老爹死了,你就是這個王府的女主人,再也不用看正室的臉色”“你就不怕你父親知道這件事打斷你的腿嗎?”“你不會說的,否則,你會死的很慘”李府世子陰險的說道。
武安君對肖寒說:“等他們玩的進行的時候,我將他們兩個人迷暈,密室的入口就在臥室書桌的右下角,我們就迅速進去,不要放過一草一木。地皮都要給他刮乾淨”
“嗯,好”,肖寒抿著嘴,用力的點了點頭,不過,肖寒撓了撓頭,“他們是在幹嘛呀”
“額哼”武安君清了清喉嚨,一本正經的說,“你現在才十歲,等你再大點就知道了。不過,這李府世子的戰鬥力可不太行呀”武安君咂咂嘴,點評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