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
江浩把一些寶物擺放在院子地面。
自屍界回來,他就一直惦記著幫天刀擦一下。
只是因為各種事忘記,如今記起來第一時間弄上泥土。
灰塵要等太久,泥土較為醒目,可以看到實質效果。
不過最少要等一天。
確定沒什麽物品後,江浩便把東西收了起來。
然後來到天香道花跟前。
澆了水後,他輕輕觸碰了花葉,上方整潔如新,沒有一絲一毫的灰塵。
猶豫了下,江浩不打算用泥土。
因為天香道花本就有氣泡,弄髒打理屬於多此一舉。
弄好這些,江浩便前往靈藥園打理靈藥。
現在他打算每過一天,就拿出一件東西擦拭一下。
擦拭完再弄髒放起來。
之後就能確定放好幾天是否有用。
實在沒用,就換一兩個月試試。
第二天。
江浩拿出地極噬心珠。
輕輕把外面灰塵擦拭下。
擦了幾遍後,沒有任何東西出現。
弄髒放起來。
第三天。
天極厄運珠被拿了出來。
沒有。
弄髒繼續。
第四天。
密語石板被拿了出來。
沒有。
弄髒繼續。
第五天。
乾坤九環子環。
還剩下四個,一起擦拭了下。
還是沒有。
弄髒繼續。
第六天。
九天護甲跟護腕。
沒有。
弄髒繼續。
第七天。
江浩拿出了太初天刀詩語。
用布輕輕擦拭了下。
發現泥土太硬,擦不掉。
旋即敲了兩下,等泥土裂開掉落後,他才用布擦拭。
擦了兩下後,一顆白色氣泡掉了下去。
隨後飛到了江浩身體中。
【精神+1】
看到反饋,江浩雖然目光平靜,但內心欣喜無比。
居然成了。
雖然只是白色氣泡,但是確實出了。
這就說明寶物是可以擦的。
雖然擦完再沒有出現更多氣泡,可有了氣泡,就意味著是個好的開頭。
隨後他把天刀再次弄髒,決定放一個月看看。
——
白月湖。
黑袍女子來到白芷跟前,恭敬道:
“得到一個意外的消息。”
“意外消息?”白芷站在湖邊頗為在意:
“什麽樣的意外消息?”
“我們的人本在海外打探消息,但是從海外了解到了一個人。
號稱鍛造之手。
據說鍛造能力出神入化,而且一雙手可以接觸任何寶物。
甚至可以他人體內拿出本命法寶。”說到這些,黑袍女子臉色頗為怪異:
“而這個人並不在別處,就在無法無天塔中。”
白芷想了下,便道:“覓靈月?”
“是,她在海外異常出名,鍛造,煉丹,製符,陣法,全部精通。
而造詣都非常高。”黑袍女子說道。
對方的了得讓所有被抓的海外人,隻字不提。
哪怕是海羅天王,也沒有提起這些。
為的大概就是不讓對方陷入更危險境地。
這樣的人在海外,相對來說是寶藏。
“你想用她的手拿出古琴身上的寶物?”白芷瞬間明白黑袍女子的想法。
“是,我這兩天就試著去說服對方。”黑袍女子說道。
白芷點頭。
——
青山村。
這是一處大村。
今天不少人站在村口,翹首以盼。
他們所看是天上,似乎有甚麽東西會從天上而來。
此時為首的是四位身穿錦衣玉服的中年夫婦。
所有人都圍繞著他們。
哪怕其他富貴之人,都要站在他們身後。
少頃。
天空出現了人影。
有一行人自高天禦劍而來。
不過一會,就落在地上。
為首的是周嬋仙子。
她身後有三個人,分別是英氣少年林陌,亭亭玉立少女趙傾雪,以及普普通通的林知。
“見過仙長。”
所有人對著周嬋恭敬行禮。
見此周嬋笑道:
“不用客氣,我們其實差不多。”
隨後她讓身後的人去找他們父母。
這時林陌跟趙傾雪立即跑到了最前面四個人身邊。
高興道:“爹,娘。”
幾年沒回來了,他們確實很想自己爹娘。
倒是他們父母有些手足無措,自己孩子真的成仙人了。
這時林知在人群中尋找著什麽,只是任由他尋找,也不見那道身影。
沒事的,一定沒事的,只是田裡事多沒空。
林知在心裡安慰著自己。
他默默的離開人群要回到自己家。
而其他人也不在意他。
似乎都知道,他只是賴著仙人府邸不走,已經無法成為仙人了。
林知離開人群時,感覺周邊人對他指指點點。
甚至有一些聲音傳了過來:
“聽說他只是靠著林少爺他們才能待在仙門。
自己本事一塌糊塗。
這種人為什麽能被收留?
我孩子都比他強。”
“別說了,人家好歹也進過仙門,多少比我們厲害。”又有人道。
“看他們精神面貌就知道了,他自己都自卑,這說明傳聞都是真的。”
林知快步離開。
快跑著回去。
少時。
他停留在自家破舊的屋前。
看著大門開啟,周邊衛生乾淨的屋子。
林知臉上終於露出了微笑。
他笑著跑進去道:
“娘,我回來了,我認識一個很厲害的兔子,它答應我了,能幫你治病。
娘~”
林知跑到門口,然而裡面並沒有他娘親的身影,只有一個老嫗在打掃衛生。
看到她瞬間,林知不解道:
“林奶奶,我娘呢?”
“林知?”林奶奶一臉驚詫道:
“原來你都長這麽大了?我差點沒認出來。”
“我,我娘呢?”林知突然哽咽道。
因為此時的他,看到客廳中供奉著兩個靈牌。
但是他還是強顏歡笑,心想一定是娘覺得自己病不會好了,給自己留了一個。
之後就方便了。
“我娘幹嘛放兩個靈牌?怪嚇人的。”說著他就走過去,把靈牌拿下來。
“別動。”林奶奶輕聲道。
原先伸出手的林知整個手停頓了下來,他看向林奶奶,嘴唇微顫:
“林奶奶,我娘一定在田裡對嗎?”
只是說著他眼角豆大的淚珠就不停落下。
林奶奶把掃帚放好,認真道:
“我帶你去你爹娘墓前吧。”
一句簡單的話,如晴天霹靂在林知腦海中炸開。
哪怕他早有準備,哪怕他早已預見。
哪怕.哪怕想了很多可以安慰自己的可能。
但是在直面這句話時,他依然難以接受。
他不知道自己怎麽來到的墓前,也不知道為什麽爹的墓會改變。
此時他只是站著,感覺一切都沒有了意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