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過白月湖靈藥園時,江浩看到了不少人圍在那裡。
每個人修為都非常高。
數量上沒有斷情崖有優勢,但是質量上遠超斷情崖。
不愧是只收天才的一脈。
不是上上等天賦,都進不來白月湖。
而上上等在斷情崖都能敲開真傳大門。
白月湖的內門與斷情崖的真傳,兩者孰強孰弱也不好定,按理說真傳高於內門,可白月湖在天音宗地位特殊。
資源上,還是真傳會強一分。
但是能在白月湖當上真傳又比其他地方強一些。
執法峰真傳也極為了得。
“宗門任務下來後,師兄師姐就沉迷其中,可是一點進展都沒有。”周嬋無奈道:
“他們門都不看了,只能讓趙師妹幫忙。”
江浩點頭,表示自己那邊也差不多是這種情況。
不過他們地方大,不用找人看守。
只有特殊地方才需要看守,比如靈藥園。
少時。
江浩來到了白芷長老院子附近,見到了站在湖邊的一道白色倩影。
平靜的湖水倒映著她娉婷身影。
“師父,江師弟求見。”周嬋過去恭敬道。
“你去忙吧。”白芷回頭輕聲道。
周嬋退了出去,江浩則一臉恭敬:
“見過白長老。”
“問出來了?”白芷平淡的眼眸望著眼前男子。
她一直無法猜透掌門的想法,又查又培養。
不知出於何種原因。
“沒有,只是跟他說了幾句話。”江浩把大致過程說了下。
“為了吊他胃口?”白芷笑了笑道:
“他可不是什麽普通修士,從他口中出現的言語都可能帶著謊言,以試圖掩蓋真實意圖。
每一句話看似真誠卻是不爭的謊言,為的就是迷惑眼前的人。
你確定還要繼續嗎?”
“想試試。”江浩點頭說道。
“那你就試試吧。”白芷也不阻止。
剛好可以觀察江浩,看看能不能查到更多東西。
得到了一塊可以多次進入的玉佩後,江浩便離開了白月湖。
莊於真不急著見,先看看那個臥底會不會有什麽行動,如果他把屍心埋下了,那就最好不過。
只是江浩不知道以元神初期的修為,能否將屍心封印。
再者,帶在身上又是否會被天香道花影響。
這些都需要思考。
當然,實在不行,就找個借口上交。
回到斷情崖,江浩開始了以往的日常。
半個月過後,靈藥園的人終於減少了一些,不少人都選擇了放棄。
不僅僅是他們這邊,其他脈也是如此。
燭火丹庭一脈都沒有絲毫辦法,說這根本就不是靈藥。
想要種出來需要先知道這是什麽東西。
然後一群人查了宗門絕大部分資料,最後煙雲峰的一位仙子提出,可能是屍界花。
她在一本街道上買來的書籍中,查到了類似的記載。
可惜只有外貌描述,沒有其他。
然後其他人開始大量收集書籍,一時間街道販賣書籍文獻的,生意前所未有的好。
藏書閣的書不夠,就只能到處湊。
更有甚者前往了石青山附近,意圖臥底其內查看書籍。
或者抓人硬買。
江浩沒怎麽關注,程愁回來的時候,會偶爾說起。
不過值得在意的是,半個月時間那個神屍杜雍來了兩次,說是來見識一下斷情崖靈藥園。
江浩也沒有攔著,提防的同時又希望對方有所進展。
又是半個月時間。
江浩看著比他高的蟠桃樹,在想今年涅槃要多少靈石。
目前他存了一個月,只有一千三靈石。
天機隱符他沒再繼續製作。
沒有必要。
雖然好製作,可實用性不高。
時效低不說,還無法連續使用。
之後他在周邊逛了一圈,依然沒有任何發現。
這半個月神屍杜雍來了三次,不過都沒有多待。
不知道他作何想法。
“看來他這裡還得繼續等。”
江浩感慨了一聲。
外門靈藥園暫時還順利,較為突出的是燭火丹庭一脈。
其他人都沒有爭的想法。
斷情崖更是中規中矩,沒點建設性的東西,一直排在末遊。
不過這畢竟是個長久工程,至少要耗費幾年,誰也不確定後續會如何。
來到靈藥園,江浩看到圍著屍界花的人更少了。
他們查了無數典籍,試了大量辦法,就是沒辦法讓其生根發芽。
一點跡象都不曾出現。
燭火丹庭一脈的人得出了一個結論,這絕不是普通的種子。
乃是超乎尋常的寶物。
眾人聽了隻感覺他們在說廢話。
收完氣泡,江浩就離開斷情崖前往無法無天塔。
一個月了,也該去見見莊於真了。
他弟子始終不動手,也讓人有些失望。
不過也能理解,對方隻敢分身進來,就說明足夠謹慎。
不確定真的安全,應該不會貿然行動。
尤其是把屍心送進來。
江浩猜測屍心在本體那裡,而本體在天音宗附近。
因為不能出去的緣故,他只能讓對方覺得萬無一失,心甘情願把屍心送進來。
少頃。
江浩再次來到無法無天五層。
依然是一號房。
依然是頹廢且面色扭曲的中年人。
“又見面了。”江浩率先開口。
莊於真輕輕抬眉,瞥了江浩一眼,有氣無力道:
“你說天香道花在你手裡?憑什麽?”
“憑什麽?”江浩想了想道:
“沒憑什麽, 你愛信不信。”
“呵呵。”莊於真冷笑一聲,道:
“那我不信,你滾吧。”
聽著對方冷言冷語,江浩神色沒有絲毫變化,只是道:
“屍界花是你的吧?”
“呵。”莊於真剔透啐了口唾沫道:
“想從我這裡知道更多事,就讓我見天香道花。”
“看來是了。”江浩自顧自的道:
“能告訴我這花怎麽種植嗎?也就是讓它生根發芽。”
這個江浩自然知道,但是能從對方口中問出來更好。
“你是聾子嗎?”莊於真冷笑道:
“趕緊滾,看到你心煩。”
江浩也不在意,而是往前一步,對莊於真招了招手。
不過對方被困在裡面也過不來。
對此,江浩只能無奈的放下手道:
“現在我會說出兩個字,在我說完之後,你對我的態度會發生翻天覆地的變化。
你會有非常強烈的對話欲望。”
“兩個字?”莊於真冷笑不止:
“你說再多也沒有任何用處。”
在對方安靜下來後,江浩輕聲低語:
“屈仲。”
聽清名字的瞬間,莊於真忽的愣在原地。
為什麽,為什麽這個人會知道這個名字?
自己徒弟那麽多,為什麽偏偏是這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