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芒有些刺眼,我似乎已經回到了外界,身體並未有任何移動,以至於貓爪從高中墜到我臉上並拍了一下。
有點小疼。
我趕緊摸了摸臉,竟然沒破,不是,還好沒破。
所以剛剛到底發生了什麽?
做白日夢嗎?
據說夢境一般都很短,做夢的人感覺過了十天八天,其實現實中隻過了幾秒。
所以身體沒有移動的話,應該就是突然恍惚,並做了個白日夢……吧。
暫且不考慮剛剛的詭異情況,至少這一下子,我的痛苦直接消失了,大腦清明,思緒如電。
迅速對周圍的環境,以及今天的遭遇展開了一波分析。
一個個的猜測,被我推翻,在沒有實際證據的情況下,我只能歎一聲離譜。
貓落地後便不知了去向,至少我左顧右盼,沒有找到蹤跡。
好吧,回歸正題,對於我剛剛的頭痛欲裂,我有一種心底裡已經開始相信的猜想:來的路上空氣中被下了藥。
說實話,我都有些佩服我自己,不愧是寫小說的,這都敢想。
畢竟,這裡可是學校啊!
雖然有很多恐怖故事裡都有學校這種場景,這裡至少在我感覺上,算得上是現實了。
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
而且黑貓的種種怪異,以及我穿越人士的提前“預言”寫出的自傳體志異類小說內容來看,這份區域恐怕真的發生過什麽。
慎重考慮,我得回去補點裝備再來。
剛一轉頭,一聲讓人頭皮發麻的貓叫聲陡然響起,如同炸雷一般讓我警覺。
怎麽了?
心底裡暗自提高警惕,我做出了一個決定,瞬間一個大跨步往前,同時快速轉身。
我後面有人!
到底是什麽時候出現在我後面的?明明剛才私下裡尋找黑貓時,也沒有看到周圍有人啊。
還有,這黑貓到底又是從哪裡冒出來的啊!
目光所見,我後面的那個人蒙著臉,體型有些熟悉,但卻一時半會想不起來。他的右手正踹在兜裡,好像在握著什麽微小的圓柱形東西,左手正手持一根長木棍,正作勢要揮下。
我聽到了物體劃破空氣的聲音,還好我之前果斷的退開了,要不然這一下被我正面挨到了,光想著就很疼。
突如其來的遭遇戰嗎?一點都沒有代入感好不好……我這個普普通通的穿越者只是來普普通通地上個學啊!
“我不過是普普通通走錯了地方,你就要對我下死手?”我的聲音很冷,冷到連我自己感覺陌生。
對面沒有說話,取而代之的是再一次揮棍。
在他的攻擊之下,我穩健的閃退,顯得遊刃有余,仿佛這一切只是排練好的演出。
蒙面棍棒男與我好似真的排練了上百次一樣,他的每一個攻擊在我看來都恰到好處,是的,恰到好處!我隨隨便便一個微調就能閃開。
我的大腦甚至還可以去開始分神思考,要知道,人在慌亂的情況下,往往最難集中注意力去在腦海中想一些事情。
然而今天的情況卻有些出乎我的所料,我的思路很清晰——哪怕遭遇著對面連續不斷的攻擊。
這讓我不禁開始懷疑,我以前真的沒有打過架嗎?之前在黑暗中的遭遇以及另一個“我”所說的話開始重新浮現在我心頭:另一個“我”所說的“記憶沒有恢復”……難不成!我失憶過?
事情越來越離譜了,
我本來以為穿越就已經是下限了,沒想到我的記憶還可能並不完全。 眼下還遭到了襲擊,唉,真是禍不單行。
這裡不是學校內部嗎,安保條件怎麽可能那麽差?
怎麽動不動就要打打殺殺啊,到底還是不是法制社會了!
今天襲擊我的,還有躲在暗處給我製造奇怪事件的……憑什麽一個個的都要針對我!
我只是想寫個小說而已啊!
好好的憑什麽讓我穿越?
我到底哪裡得罪了你們?
到底憑什麽啊!
我近來的遭遇中總有很多離譜的事情,細節方面多到數不勝數,我害怕去察覺真相,害怕得到的真相會讓我失去這個世界上為數不多的朋友,更害怕得到的真相是永遠不能回家。
於是我的思考結束,整個人處於一種“無能狂怒”的狀態。
那一瞬間我的表情猙獰的可怕,不是之前那種痛苦的扭曲,而是一種怒火肆意的顫抖。
戾氣難消,我不再躲閃,趁著他棍棒揮下的空隙,我一個欺身向前。
此時的他舊力已盡,新力未生,我看都不看一眼他手中的長木棍,一拳砸向了他的面部,然後下意識地一把握住了他手中的木棍,然後瞬間從他手中一抽。
沒有任何多余的動作,乾淨利落,行雲流水。
我的內心是驚駭的,原來我、我這麽強的嗎?
反觀那個體型讓我感覺有些熟悉的蒙面男,好像此時才反應過來,抬起手,看了看手上木棍抽出時被割破的皮,又用帶血的手摸了摸自己的臉,發出了慘叫。
我全程注視著他的動作,見到這種情況反而愣了一下,呃……反應這麽遲鈍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