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騰一邊吃飯,一邊偷偷觀察在場幾人。
出門在外,尤其是陌生的環境。
不要沒事多問,你問的越多,越越暴露自己的情況。
外來人=好欺負。
不要以為這是假話,當你暴露自己是外來者的時候,你已經被原本的利益團體所排斥。
方樂的話,剛才就已經表示郭騰的身份。
剛入師門,入院一天。
身份和其他人不大相同。
親傳弟子,關門弟子。
深受方樂喜愛。
郭騰一邊咀嚼饅頭,一邊觀察其他餐桌上的就餐氛圍。
“左邊兩桌六人,應該是陳仲豪師伯弟子。”
“身形粗壯,手指粗大,手繭極厚。”
“中間桌子四人,應該是李成中師伯弟子。”
“較左邊子弟,身體較為纖細。”
食不言寢不語,郭騰不知道二院弟子關系如何。
只能等飯後再說。
不得不說,身為武者,這飯量真是驚人。
郭騰看到每人餐盤中至少十個饅頭,幾盤肉類。
咕咚吃下,還不覺滿意,又繼續加菜加飯。
“窮文富武,這沒錢,誰敢練武,吃也吃窮了。”
郭騰看著眾人食量暗暗心驚。
一頓食量,竟然頂得上尋常人家三天食量。
“吃得多,身體積累能量也多,技能訓練速度也快。”
看著技能訓練欄內的南山恆玉功,消失一個多少小時訓練時間,郭騰還想這麽吃下去。
南山恆玉功三級到四級,需要1天8小時20分。
郭騰這麽一吃,現在還需要1天7小時7分的訓練時間。
只是剛來武院第一天,吃太多,給人的感官一定不太好。
“要是頓頓能吃上更多的肉就好了。”
食堂夥夫提供的食物中。
兩盤肉為郭騰減少了四十分鍾的訓練時間。
三盤青菜減少了十五分鍾訓練時間。
六個饅頭減少了十二分鍾訓練時間。
要是能頓頓吃肉,自己是不是可以吃到不凡境界?
可惜的是,在封建王朝的古代,想要頓頓吃肉,不是一般的困難。
“而且吃太多了,肚子承受不住。”
“要是有一個能夠長久吃,不漲肚子的食物就好了。”
吃飽飯的郭騰,向食堂外走去。
師父還在跟師伯吃吃喝喝。
自己要趕緊回去勤練南山恆玉功才行。
爭取今天晚上能將南山恆玉功練到4級,一周內將南山恆玉功練至5級。
太陽已經落山,武院的雜役正在掛設燈籠。
郭騰向內院走去,陳,李二院依舊傳來呼和之聲。
內院的人並沒有郭騰想象的那樣,出來讓自己見識一下什麽天老大,師父老二,他老三這之類的,而是在各自師父院落習武。
“難不成我感覺錯了?”
郭騰在懷疑自己察覺師父還有師伯之間的間隙是不是有問題。
“不,我沒感覺錯。”
“他們之間是有間隙,這從底下弟子互不聯系就可知道。”
吃飯時大家不說話也就算了。
可飯後也沒有聯系比武,這就讓郭騰有些奇怪。
難道這個世界的武院關系,就是這樣的?
還是說武院內部,各門之內的師兄弟關系融洽呢?
自己這一門就自己一個。
三個便宜師兄還不知道在哪。
自己要是被其他兩院的人欺負了,連個照顧自己的人都沒用。
郭騰此時對南山武院的情況又了解幾分。
勢力在隆昌縣可以說的上是一霸。
門徒眾多。
特指陳師伯和李師伯,他們二人每月都會收一個徒弟
除去正月,臘月,一年十個月,以他們收徒40年來論,那也有400個徒弟。
400個徒弟開枝散葉,那是多大的勢力。
更何況南山武院在此盤亙60年。
可這也只是表象。
內院的三門的互不交流,怕不是以後會出現事端。
“還是苟起來吧,管他院內氣氛怎樣,你們氣氛又影響不到我。”
“學成文武藝,賣與帝王家。”
“老子注定走上成為大將軍,迎娶白富美,走上人生巔峰的道路。”
日後做個儒將,也未嘗不可。
郭騰就這麽喜滋滋的幻想未來,回到靜房靜心。
而後困頓,隨便找個角落,郭騰躺下睡覺。
直到第二天。
“公子,武院外有人找您。”
“她自稱郭珺,是您的姐姐。”
院內雜役來到內院找到正在練功的郭騰,讓他不得不停下自己練習。
“師父,我出去看一下。”
武院規矩,外人不得進入內院。
郭騰現在小蝦米一個,暫時還不到打破規矩的程度,他隻好穿上衣服,對身旁的方樂看一眼。
“去吧。”
方樂看著穿衣向外走去的郭騰,手不由自主的摸向自己下巴。
他沒有蓄須。
毛發這個東西,無論是哪個武者,都沒法鍛煉。
而且這個東西還會成為武者的弱點。
在幾十年前,方樂吃過虧,自那以後,他就把自己身上多余的頭髮剃短,胡須不再積蓄。
而現在看到郭騰,他又忍不住想要蓄須了。
郭騰一個晚上的時間,南山恆玉功即將有貫通的樣子。
這忍不住太讓他驚奇。
驚奇到他總想拔點什麽。
“這小子怕不是今晚就能讓南山恆玉功貫通,不消半個月,就會圓滿。”
“難不成我以前修煉南山恆玉功就不對,應該像小騰一樣,先散去恆玉功,再氣血回流,運轉南山恆玉功?”
方樂看著郭騰,整個人忍不住陷入深深的自我懷疑。
自己習武幾十年,怕不是學到狗身上了。
“如此練武素質, 真的是武學奇才能解釋的?”
方樂看著頭上石榴樹的石榴,忍不住仔細思索這件事。
郭珺正站在武院門口,面露焦急,雙手不停的互搓手指,隔一會便向武院內部看看。
看到郭騰,臉上的焦急散去,不消幾秒,臉上焦急又重新出現。
郭騰看著自己姐姐郭珺,很奇怪發生什麽事。
自己師父應該解決了自己姐夫目前遭遇的困境。
但是自己姐姐為何還一臉焦急模樣。
“姐,你怎麽來了?”
“令恆送到學堂了嗎?”
“出什麽事了,你臉色這麽不好看。”
郭騰握住自己姐姐焦急發白的手,向她詢問情況。
“你姐夫昨天早上去白雲觀,本該昨天天黑前就回來。”
“即便城門關閉,等今早城門開啟,也該回來。”
“可我去縣衙詢問,那裡的捕快兄弟也說早上沒有看到你姐夫。”
郭珺的話讓郭騰臉色一變。
白雲觀距離隆昌縣並不遙遠,在隆昌縣西南方向15裡外的白雲山。
按照自己姐夫的腳程,不用天黑,下午3點左右就能回來。
而到現在,自己姐夫一夜未歸。
其中肯定出了問題。
“姐,你別慌,我去找我師父幫忙。”
“你先回家待著,按時給令恆做飯,別我姐夫沒事,你給嚇出事來了。”
郭騰對郭珺這麽安慰道。
白雲觀15裡路程,還是縣府大路,人能出事?
郭騰心中閃過疑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