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主,外面來了位落雲宗的弟子,說是長風少爺的好友,特意前來迎我們進去的。”
薑家管事從院外急匆匆走了進來。
“快快有請!”薑震安眼前一亮,快步領著管事朝著外面走去,準備親自迎接那位落雲宗的弟子。
他內心有些飄然,沒想到當初那麽對待薑長風這小子, 他居然還能念及舊情,派人前來迎接他們。
看來待會,可以憑借這份親情,多從那小子手上,討要點好處了!
薑震安面帶笑容,內心如同吸血鬼一般,瘋狂打著算盤。
在他眼裡,親情其實一文不值。
最重要的還是眼前的利益!
很快,薑震安見到了來者,一位容貌俊朗,風度翩翩的少年子弟,讓他眼前一亮,內心暗歎此子的不凡。
見到了薑家之人,唐陽臉上也露出了高興的笑容。
一番寒暄之後。
一行人浩浩蕩蕩前往落雲宗。
在抵達山門時,一名執法堂弟子,攔住了他們:“站住,來者何人?”
薑震安笑呵呵走上前去,將自己這段時間準備的,足以證明他身份的資料,全部遞了過去,以及分宗長老出示的證明。
一番盤問,執法堂弟子臉上露出了笑容,躬身行禮道:“原來是長風真傳的大伯,快快有請!”
這讓薑震安眼神恍惚,內心情緒有些飄然。
沒想到自己僅僅是薑長風的大伯,連帶著親戚關系, 這些高高在上的落雲宗執法堂弟子, 就對他恭敬有加。
那如果他是薑長風的父親,豈不是有宗門長老過來,親自迎接他進去?
想到那個場景,他臉上的笑容更甚。
很快,有弟子領著他們進入宗門。
至於唐陽,他早已經準備好了代表自己身份的宗門令牌。
憑借隱世唐家以及萬寶樓的底蘊,複製一塊小小的令牌,還是沒有問題的。
一行人來到宗門大殿。
領路的弟子道:“諸位,前方就是長風真傳的住所了,你們進去吧,在下還有要事在身,先行一步!”
那麽弟子點了點頭,臨走時不忘看了眼唐陽。
他發現這名弟子似乎有些奇怪,一直混在薑家人群中,一句話也不說。
而且他來到宗門這麽久,也沒見過有這號人物,內心不禁有些疑惑。
只是薑家之人一直熱情的和唐陽交談,時不時發出笑聲,很是高興。
為了不貿然得罪薑家人,這名領路的弟子也沒有多問。
畢竟得罪了薑家人, 就有可能得罪長風真傳,如此一來,他在宗門的處境肯定會變得極其尷尬。
或許會被發配到偏遠的分宗地區。
這名弟子生性謹慎,寧可什麽也不做,也不願意犯錯。
早在之前,門口的弟子就通過傳訊光符,將消息告知給了留守在殿內的蕭靈兒和慕容雪,二人已經提前守候在了門口。
雖然她們二人沒有暴露真面目,但經過偽裝的面容,還是比絕大部分女子要美豔。
在樸素的侍女道袍下,她們的身材顯得玲瓏有致,讓薑震安目光略微有些呆滯,不斷吞咽著口水。
慕容雪和蕭靈兒眉頭微皺,臉上露出了厭惡之色,二人曾經身為天魔教聖女,往來之人無不對她們恭恭敬敬,哪裡敢露出這樣的目光?
內心雖然厭惡,不過念及對方的身份,慕容雪和蕭靈兒勉強壓下這股情緒,將這些人帶入了大殿中。
“這裡的靈氣真是充沛,每時每刻都像是在服用靈丹妙藥,讓我的境界都出現了緩慢的增長!”
“這座宮殿真精美,牆壁上浮雕的材質,比起老夫的護身靈劍還要好!”
“恐怕十個薑家,都換不來這樣一座大殿,如果老夫能夠在這裡面生活一段時間,此生無憾了啊!”
薑家長老議論紛紛,如同劉姥姥進大觀園一般,讚歎之聲不絕於耳。
而薑震安則冷哼道:“這家夥發跡了,也不知道回饋一下家族!”
“我們還在和城內各大家族鬥智鬥勇,爭奪那幾座破靈礦,他倒好,在這裡過著滋潤的生活,各種資源不愁,還有兩個這麽漂亮的侍女傍身,真是白眼狼,不知道回饋養育他們的家族!”
“但凡他回饋點物資家族,早點站出來為我們家族撐腰,恐怕城內那幾個家族根本不敢和我們薑家作對!”
“我們薑家的實力,恐怕早就比肩一些高級城市內的家族了!”
他的表情氣憤,語氣中帶著濃濃的怨氣,好似遭受了天大的委屈一般。
眾人來到一處大殿內。
薑震安大大方方坐在了主位上,肆意品嘗著桌案上的靈果,汁水濺在了地毯之上,好像他才是這裡的主人。
“這裡真不錯啊。”
他感歎一聲,看向了一旁有些拘謹的女兒:“莉莉別客氣,你表哥的就是你的,想吃什麽隨便拿!”
“這可是外界有靈石都買不到的靈果,現在不吃可就沒得吃了!”
他大大咧咧說完,似乎又想到了什麽,開口道:“我聽說薑長風和一個少女私自搞了婚約,連自己在內門的住所,都送了出去!”
“哼,真是吃裡爬外!”
“莉莉,回頭你讓你表哥托關系,讓你加入落雲宗,自此之後你就住在這座真傳大殿內,吃他的,用他的,到時候你的修為肯定趕超其他宗門子弟!”
蕭靈兒和慕容雪聽到這些話,厭惡之色明晃晃寫在了臉上,很想動手將這些人趕出去。
可奈何,對方跟薑長風有血緣關系,畢竟雙方是親戚,她們兩個也不好出手。
二人相視一眼,都從對方眼中看到了無奈。
一旁的唐陽笑了,沒想到薑長風的大伯這麽有意思,這不是赤裸裸的吸血鬼嗎?
想到對方有這樣的親戚日夜折磨,他嘴角不禁露出了笑容。
只不過,他想到自己還有要事在身,不能繼續逗留於此。
“薑家主,在下還有要事去辦,就先告退了!”他躬身行禮。
對面,薑震安笑道:“好好好,回頭我見到薑長風那小子,必定讓他提拔你在落雲宗的地位!”
唐陽笑了笑沒有說話,轉身離去。
他撕下了一張貼在胸口的符籙,百米之人的人,根本感知不到他身上的氣息,可以確保他的行動不被發現。
慕容雪給了蕭靈兒一個眼神,讓她跟上去看看情況。
因為她從未見過這名弟子,但是薑震安對這名弟子好像很熟悉,竟然將其帶入了這座大殿內,難免讓人心生疑惑。
“走什麽?”
“難道你們兩個小侍女,不應該前來侍候本家主嗎?”
“告訴你們兩個,我可是薑長風的大伯,自從他父親走後,本家主就一直供他修煉,幫助他加入落雲宗。”
“如此恩情就算他喊我一聲父親,也不為過!”
就在這時,一道冷笑聲響起。
一柄長劍如同雷霆一般,瞬間朝著薑震安飛射而去,刺穿了他的頭冠,將他的頭髮橫切下來,釘在了後面的牆壁上。
薑震安臉色慘白,嚇得雙腿都在打顫,整個人呈“大”字仰躺在椅子上,已經失去了思維能力。
他顫顫巍巍向後看去,牆壁上的那柄劍,光是散發出來的威能,就割得他皮膚火辣辣的疼。
如果剛才這柄劍,距離再稍微向下一點,那麽恐怕他的性命不保……
看向前方的薑長風,薑震安不敢再像剛才那般囂張,牙齒上下不斷打顫:“你……我可是你的大伯,你怎麽敢如此對我!”
“呵,大伯?”
“你們這群老東西整天想方設法,謀奪我父母留下的財富,除此之外毫無親戚關系可言,甚至都不如一些陌生人!”
“如此,你們還敢厚著臉皮找上門來,真是沒有絲毫廉恥之心!”
“如果你們現在就此離去,我可以當作今天的事情沒發生,可如若你們繼續糾纏下去,就休怪我翻臉不認人了!”
薑長風目光冰冷,語氣淡漠。
而薑震安和薑家長老們,則是不寒而栗,想到薑長風如今的實力,如今的地位,以及背後各種強大的靠山,碾死他們薑家,跟捏死一隻螻蟻,沒什麽區別。
哪怕薑長風不出手,只要他開口說句話,照樣有無數勢力鞍前馬後,供他驅使,將薑家逼入死路。
“既然如此,那你為什麽還要派人請我們進來,這不是前後矛盾嗎?”
“還是你隻想羞辱我的父親!”
一旁薑震安的女兒開口嚷嚷道。
她見到自己的父親受此屈辱,小臉已經漲得通紅無比。
對於這個表妹,薑長風其實是很陌生的。
因為這是薑震安在外小妾所生的女兒,在她年幼之時,薑長風就已經離開了薑家,所以接觸的並不多。
不過在聽到她的話後,薑長風眉頭皺起:“我剛剛從外面回來,何時派人請過你們回來?”
“你們覺得以我的性格,會專門派人請你們過來嗎?”
薑長風冷笑一聲。
而這個時候,慕容雪也開口了:“公子,剛才有位面生的落雲宗弟子,來到了我們大殿內,匆匆待了一會,就離去了。”
“不過他走的方向不對,不是朝著殿外走去,而是徑直走向了後院。”
“我本想讓靈兒前去查看,可結果……”
說完,慕容雪看向了薑震安,沒有說出後面的話,讓人產生一定的遐想。
薑震安臉色蒼白,害怕薑長風弄死自己,哆哆嗦嗦辯解道:“那不是你的追隨者嗎?他對我們極度客氣,應該不會有問題吧?”
薑長風沒有說話,而是看向了慕容雪:“把他們送出去,至於這些禮品,送都送了,也沒有拿回去的道理。”
說完,他轉身離開,朝著後院柳清萱休息的地方走去。
如果他猜得不錯,定是那個小老鼠唐陽鑽了進來,這種野生的尋寶鼠,怎麽能夠錯過?
對方既然乖乖送上門來給他奴役,自然沒有不收的道理。
…………
後院。
唐陽感知著柳清萱身上的氣息,來到了一座院落內。
因為時間實在是緊張,他管不了那麽多,必須長話短說跟柳清萱說明情況,然後帶她離開這裡。
他沒有敲門,推門而入。
發現柳清萱安靜地躺在床上,床幔已經落了下來。
透過如同薄紗般的床幔,唐陽看清了少女姣好的面容,臉頰上透露著異樣的緋紅,讓見到心上人的他,臉上露出了幸福的笑容。
他開口想要叫醒少女,只不過他隱約聞到了一絲不同尋常的味道,像是男女歡愛遺留的那種……
這讓他臉色略微有些蒼白,語氣喃喃道:“不會的,不會的,清萱不是這樣的人,她冰清玉潔,怎麽可能真的與薑長風苟合?”
似乎是有些不敢相信這一切,唐陽趁著柳清萱熟睡,將手伸進了床幔,撫上了少女溫軟的手腕。
一股柔和的力量滲透進去,唐陽發現了一個恐怖的事實,柳清萱已經不是處子之身了……
“怎麽可能!”
這個發現,讓他遭受了如同晴天霹靂般的打擊,腦海瞬間陷入了空白,整個人呈跪姿僵硬在原地,一動不動。
他感覺自己的血壓正在瘋狂上漲,臉頰因為莫名的原因,已經變得通紅一片,能夠清晰感受到自身心臟的跳動。
唐陽的眼神開始出現了恍惚,整個人如同失了神,一動不動。
他輸入柳清萱身上的氣息,逐漸變得穩定狂躁,讓沉睡的少女清醒了過來。
下身劇烈的刺痛感,讓她眼神逐漸清明,很快想起之前和薑長風之間,發生的事情。
頓時,她心底湧現出了濃濃的悲傷之意,想要就此了結自己。
不過,她感受到有人在撫摸自己的手腕,還向她體內灌輸靈力,讓她手臂經脈變得脹痛,無比難受。
柳清萱下意識認為,這是薑長風在自己旁邊,連忙掙脫了自己的手腕。
不過當她看清對方時,驚呼道:“唐陽!”
唐陽眼神陰鶩,沒想到柳清萱醒來的第一時間,就是抽走自己的手,是不是覺得自己不配碰她?
想了想,他慘然一笑。
是啊,對方已經將身子交給了薑長風,已經成為了薑長風的女人。
自己有什麽資格觸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