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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闕長歌》第12章 近珠者寶氣
  苗疆毒族潘帕斯之死,死於自大、無恥和貪婪。

  妙湯堂嶽老先生,妙手回春,雖是用毒高手,卻世人知之甚少。因坐診妙湯堂,世人皆聞其醫術,用毒之術卻少有傳聞。

  其用毒之術,皆流傳於毒域好手。

  窺視本草閣毒術秘笈者,皆世上用毒尊者。雖皆知紙質拓印常識,斷不可經腐液浸泡,更何況熬煮三日。

  此絕乃無稽之談!

  雖有人不信,但從此之後,本草閣再無丟失一針一線。

  神奇傳說有限,但檢驗實踐打破傳說和神話卻是有無限的人在進行著。

  本草閣書籍毒煮三日的謠言被一個十余月的嬰孩打破。

  四年間,這嬰孩從本草閣的一樓讀至五樓,也不見身中其毒或患沉屙貴恙。

  樓中主人倒勿需擔心。即便若傳言,想必也早已施了解毒之術。

  只是嬰孩之舉,的確讓人驚異。思來想去,最終認為不過是貪求閣中奇香異芳聞得舒適。

  故自留跡忘返!

  只是在得知這個五歲的小孩以一句“望遠行,南陌春殘悄歸騎”收筆寫出一首絕妙詞,本草閣嶽老先生才大為驚奇。

  此作與神才女子瑾要的五歲佳作《詠蛙》中的“碧綠纏青荷”一對比,同樣是五歲的瑾要的詩便相形見拙。

  恐怕即便是她十歲的“一擔鄉煙春意複”也得給比下去。

  這其中自是有風格迥異、個人喜好之原因。

  但其辭其意,一誦便分明。

  “繡幃睡起。殘妝淺……金梯鋪蘚,寂寞鳳樓十二。”

  嶽老先生怎麽都覺得這年僅五歲的小啞巴所寫詞,有些火焰紋章風花雪月,想著本草閣藏書萬余卷書,二樓三千冊良莠不齊,胭脂風月也有獵及。

  再一想小啞巴父母德性,陡然見怪不驚。

  心中頓悟,近珠者寶氣,近墨者黑然!

  妙詞絕句不足為奇,讓嶽老先生驚豔的是小啞巴在妙堂湯落筆的那句“清燥救肺參草杷,石膏膠杏麥芝麻”。

  此句一出,以藥理聞名於世的嶽老先生歎為觀止。

  先不說療效如何。

  但腹有藥方氣自華,僅憑這一點,便是前無古人,後有無來者,只能給到時間去論說。

  嶽老先生足足駐目一分鍾,沒想到這個五歲的小啞巴居然會開藥方,而且把藥方開成了詩歌。

  當小啞巴的那部《湯頭寶歌金方籙上卷》橫空出世後,極喜收藏的老病杆子把它納入了本草閣。

  這本《湯頭寶歌金方籙上卷》被視為新的鎮閣之寶,置於本草閣檀金鉀匣之中,每日香涎供俸。

  小啞巴的蹊蹺表現從拾來便有之,天生啞巴,卻又有如此之多的不尋常,讓研究身理學和病論學的嶽老先生亢奮了一陣子。

  有一段時間他把啞巴少爺當標本,在本草閣一樓格物所潛心研究,想從中找到一些天才的異相,結果一無所何。

  由此受到了先生湯柏麓的打趣和調侃,認為老病杆子是小題大作,完全是護犢愛子心切——這個世界所有的家長們都有驚人的相似,從孩子出生的那一刻都以為是天才與眾不凡。

  並且反覆的用自己孩子某些與常人有異的動作或者表情去挖空心思的證明這就是天才。

  小啞巴的不會說話以及喜歡在本草閣爬樓梯偶爾舉著書本“咿咿呀呀”的姿態,便讓觀賞把玩之人認為這是神童的某種前兆。

  其實沒有人知道,此時的小啞巴是在尋找諸如《葵花寶典》的武功秘笈。

  本草閣氣勢宏偉,高足五層,藏書萬卷,這讓小啞巴想起了類似於少林寺的藏經閣。

  若能尋得武功秘笈,練就一身本事,便可多一份保障。

  戰飛的此舉異動,出於保護自身的本能。

  而暗窺者,則以為這是某種天生神童的異常反應。

  結果什麽都不是,至少在五歲之前。

  到最後嶽老先生心裡徹底認輸,認為自己是因喜而愛,以為這嬰孩異於常人。

  但嘴上卻是不認輸,對湯先生用並不怎麽足的底氣辯解道:“你們等著瞧吧,少爺肯定不一般——總有一日‘恐蛟龍得雲雨,終非池中之物也!’”

  這便歇斯底裡。

  是死不認輸耍流氓!

  但湯先生也不同他計較,明尋音無出,老天有眼,讓自己撿到一個孩子,這已經是上天恩惠。

  天不天才、神不神童倒是沒關系。

  當然如果不信被老病杆子言中了,這也是湯家祖上有德。

  正當湯先生忘卻了嶽老先生這些奇思妙想,年僅五歲的少爺卻喚回了他的記憶……

  於他,先是當頭喝一棒,然後……

  欣喜若狂!

  那時“春風樓”的生意不太好,雖人在青樓,但明尋音依然是賢妻良母。“業余”時間也教小啞巴習文寫字。

  先前,小啞巴還算認真老實,後來寫著寫著就有些浪廢紙墨。

  都言墨筆所寫之字是大字,小啞巴所寫之字果然大得出奇。

  碩大張紙,每張僅寫一字,連標點符號也要獨佔一張。

  一時間讓明尋音有些驚錯,但對於他的浪費,她表現出了極大的寬恕。

  畢竟少爺就這麽一個,還不是自己想生能再生出來的。

  後來某一天,她把小啞巴所寫之紙,包括標點符號連起來細細一品, 才發現,居然是一首十分優美的小詞。

  此時,正是院子裡生意不好之際。

  院子生意為什麽不好?因為無流量無賣點。

  明尋音把小啞巴的詞讀了三遍,最後一句甚至讀了六遍——

  “望遠行,南陌春殘悄歸騎!”

  頓時驚喜得癱倒在地下。

  戰飛此舉屬純無奈,一榮俱榮,一損俱損。老紈絝老風情日子難過,自己只能跟著倒霉。

  此時助紂為虐,原非本意,實屬不得已而為之。

  生活不止有遠方和詩歌,還有苟且的活著!

  同是五歲之作,明尋音把當世神才瑾要的《詠蛙》以及她十歲的《兩擔鄉》拿出來放在一起比較。

  結果發現當年神極一時的女才神瑾要的詩什麽都不是——主要是她清澈而靈動的詩句與風月無關,與金錢無關。

  青樓煙雨美色,行雲流水辭韻。小色色人肉,大色色文情,詞曲是青樓的靈魂。

  那時候的詞令小調,完全來自於宮庭樂隊,若要得到一首好詞令的彈唱權,少不得好幾百兩銀子。

  她識得貨色,這個小啞巴所寫詞,恐怕宮庭樂隊十不及一。

  明尋音所想並不誇張,因這個啞巴,抄的是那世宋朝人氏柳三變的詞兒。

  在那世大宋年間,歌妓都以能吟唱柳三變的詞為榮,並以此來抬高身價。

  名妓陳師師、趙香香、謝玉英,都是因柳神而聞名天下。

  柳神用他那婉約的神詞給她們鍍上金身,以至於很多土豪對她們做出了一擲千金的瘋狂舉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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