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秒記住【】
看著她輕顫,傅敘不由得扯了扯唇角。
他聲音溫和:“那你自己來?”
溫吟:“……不要。”
她為什麽一定要塗那種羞恥的東西。
雖然是上藥,雖然是為她好,但她不行,不可以。
傅敘坐過去:“乖一點,你是想繼續難受嗎?”
溫吟抬眼看她:“那你是想我好了過後你繼續禽獸嗎?”
傅敘:“?”
“我不夠溫柔?”他揉了揉溫吟的小臉:“還是不夠將就你?”
溫吟皮笑肉不笑。
可太將就了。
她都哭著求了,都沒用。
“反正我是不會塗這種東西的。”
傅敘不逼她,“那不塗。”
溫吟現在的感覺是,渾身都像被拆了似的,要散架。
她想起身去吃水果,疼得齜牙咧嘴。
傅敘:“我幫你。”
溫吟一腳踢向罪魁禍首,又是一陣疼。
她疼得輕哼一聲:“你走開。”
傅敘這回沒將就,直接拖著小姑娘的腿,把她拖到了自己的面前。
“那麽疼?”男人皺著眉:“我看看。”
昨天晚上最後一次的時候檢查過,也幫她清理過。
看著還好。
怎麽今天小姑娘就淨是呲牙咧嘴的疼。
“不準看。”溫吟咬牙,小聲說:“我沒事的。”
“真沒事?”
“沒有,頭回,正常的。”
男人一摟,把她抱進懷裡吻了吻,低聲喃呢:“你還是太小了……”
“我這所有的出爾反爾,都用你身上了。”
打臉來的如此之快。
說好的二十歲以後。
但定力在她這裡,幾乎是0。
溫吟紅了紅臉。
她是滿足的,因為她得到了,看到了,聽到了。
除了累了一些,疼了一些,心裡是滿足和愉悅的。
她也如願以償的看到這樣溫潤疏離的男人破欲是怎樣的性感撩人。
溫吟碰了碰他的胸膛下方:“怎麽回事兒?”
昨天晚上就想問。
但總不能掃興。
他身上有許多的傷疤,還有槍傷。
怪不得平日裡不給她看。
傅敘:“有嚇到麽?是不是挺難看的。”
“沒有。”溫吟搖頭,沒有嚇到。
只是心疼。
她就算在南遠島那個地方,因為自己會扮豬吃虎,沒有受過這樣嚴重的傷。
受傷是常事,可傷口那樣的深,並沒有過。
他那些傷口隨便拿一個出來都是致命的吧?
他曾經有多少回命懸一線過?
要是真的出了事,那麽自己這一輩子都遇不見他了。
溫吟輕輕的碰著:“疼不疼?”
“不疼。”傅敘低聲:“都是之前的事兒了。”
知道以前他是從事什麽樣行業的,也知道是高風險行業,每一次出任務都有可能回不來。
溫吟輕聲呼氣,靠著他:“那可以說一說這些都是怎麽來的嗎?可以說嗎?”
“不可以。”傅敘輕聲:“軍事機密。”
“唔——”溫吟有些失落的應了聲。
她是很想了解他的過去的。
看到那些傷口過後,溫吟更加知道自己追到他是多麽不容易。
多次命懸一線的人,會把男女感情看得很輕,或者並不在意這些。
怪不得第一次見到他時,總覺得他是疏離寡淡的。
做什麽都雲淡風輕,處變不驚的,談吐禮貌,顯得溫雅斯文。
“沒什麽可聽的。”傅敘輕聲說:“在我們國家,不乏動聽的故事,你要是想聽故事,每一位前輩的故事說出來都比我生動。”
溫吟搖頭。
不是這樣的。
前輩固然值得尊敬,但現在的,一樣值得尊敬。
總有人在替世界負重前行,不然這樣安居樂業的環境從何而來?
“前輩的故事聽得太多,我隻想聽聽在身邊的。”
傅敘低笑:“你要是想聽,空了我再跟你講。”
“嗯。”溫吟抬起頭,親了他一口。
男人舔了舔唇瓣:“這會兒你就別撩我了。”
他揉了揉溫吟腦袋:“你真受不住了。”
溫吟:“……”
“我要你禁欲一個月。”
傅敘扯唇,沒說同意,也沒反駁,就那麽笑著。
溫吟:“……”
深知自己這種小狐狸是玩不過老狐狸的。
眼前這男人吃過的鹽估計比他吃過的米都多。
太難對付,太難拿捏。
……
時間一晃,一個星期過去了。
^0^ 一秒記住【】
上頭成立的重案組沒有抓到岑徐通的蹤跡。
這個案子只能暫時壓著,繼續找一找線索,繼續盯著。
局長通知傅末複職。
他卻拒絕。
“我發現停職這些日子裡讓我玩舒服了,放松的日子沒什麽不好的。”傅末嗓音冷冽:“所以請請假,一個月以後上班。”
現在也沒有案子。
局長:“你不要拿你自己的前途開玩笑,你這是在請假嗎?你這是想直接離職吧?你跟我玩什麽脾氣?”
“多大個人了,這種事情以前沒有經歷過嗎?”他語氣微怒:“收拾收拾自己,趕緊給我滾回來上班。”
“你真要有什麽事跟我請假,請幾天可以,一個月不行。”局長沉著聲音:“我很看好你,你是我手底下帶過最好的,最有能力的,你不要耍那一些小脾氣。”
“你是前程似錦的,發什麽脾氣都行,就是別跟自己過不去。”
傅末坐在自家客廳,翹著二郎腿,聽到這個話,扯唇笑了笑,有些譏誚:“我做這一行,又不是為了晉升。”
越有能力的人是要往上爬,能夠起到很好的帶頭作用。
但他的目的並不是往上爬。
只是想保護好這個城市。
然而,也不得不說,往上爬以後,權力更大,話語權更大,壓力——也更大。
“我知道,傅末,你我的想法都是一樣的,那些事情是上頭決定的,我有什麽辦法?”
“首先,沒有拿這件事情跟你發小脾氣,我乾這一行這麽久了,心裡邊有分寸,我更不是發小脾氣的人。”傅末:“我只是想休息休息。”
局長愣了愣,他向來365天,全年無休,現在居然要想著休息了?
“累了?”
“有一點兒。”傅末手裡把玩著打火機:“我這年紀說大不大說小不小了,比不得年輕的時候了,工作時是應該休息一下了。”
“一個長假,你總不會不放吧?”
那邊沉默了很久,然後微微一咬牙:“行,規矩你應該知道,不能出國。”
“嗯。”傅末不冷不淡的應了聲,然後說:“我會給你遞假條的。”
“我說你也27了,快奔三了,給你放假是不是該考慮成個家?”電話那邊說:“別不把自己的個人問題當回事兒,雖然咱們這一行是把腦袋懸在刀上,但總得成家。”
傅末笑了笑,笑意卻不達眼底:“乾這行,娶誰就是害誰。”
全家都沒有安寧日子可以過。
“……”局長:“雖然話是這麽說,但你還是要考慮,你總不能一輩子單身,一輩子就一個人。”
“行了。”傅末皺著眉:“就這樣吧。”
他是要請假一個月,但絕不是放松的。
岑徐通是要繼續跟的,只不過在職,多少會有一些牽絆住自己的手腳。
尤其是上頭還有重案組的管著這個案子。
現在他以個人,沒人盯著他去幹嘛了,會好查一些。
客廳裡面沒有開燈,此時已經是晚上,房子位於市中心,外面的霓虹燈照進來格外的昏暗。
他點了一支煙,猩紅的一點在客廳燃著,點完煙把打火機隨意往茶幾上一扔,整個人就懶懶的靠在了沙發。
深吸一口煙,微微的閉了閉眼。
忽的就一句話閃在腦海裡。
做他這行,娶誰誰倒霉,那就找個同行。
一想到這裡,男人的眼睛忽的睜開。
嘴角叼著煙,手微微的揉了揉太陽穴。
想到了顧一瑾的話。
她說她不會找老男人,更不會找同行,那樣的話,家裡面會沒人照顧。
傅末凝眉,煩躁的把煙給撚滅:“操——”
沒事兒想她幹嘛?
他被局長一番話,擾得不輕。
……
雲大出了個命案,也上了熱搜,弄得他們都人心惶惶的。
這天晚上下課回寢室,舒半煙抱緊了沈盼:“我走在這個校園裡邊,總覺得陰嗖嗖的,現在寢室裡面就剩下我們倆還有顧一瑾了,溫吟都搬走了。”
“我覺得我也去外邊找個房子住吧,你陪我?”
沈盼也覺得害怕,但舒半煙家裡那麽有錢,她比不得,“我的生活費預算裡沒有租房子這個。”
“不要你給錢,我弄個大房子,我們兩個一起住,你陪我就好了,到時候問一問顧一瑾一起不。在這個學校裡我害怕。”
沈盼:“但如果我們三個獨居女性,在外面住,是不是更容易被盯上?”
“是不是還是學校裡安全些?”
舒半煙一想……好像確實是這麽回事。
“但我覺得學校裡面還有那一些人等於黨在。”舒半煙:“我們最近晚上下課就回寢室,別在外面晃了,我跟我家裡打個招呼,讓家裡給我請個保鏢,然後我們三個一起出去住。”
“
^0^ 一秒記住【】
嗯……”
他們回到宿舍以後,就問了顧一瑾。
顧一瑾想了想,“不用了,你們兩個住就好。”
她不習慣佔人便宜,就算是要出去住也是自己租房子。
舒半煙和沈盼都商量好了不給錢,她要是硬給舒半煙錢,對沈盼而言不太好,就好像是她強逼著要沈盼也給舒半煙房租一樣。
舒半煙:“行吧——”
她也不強求顧一瑾。
溫吟也剛下晚課。
傅敘在微信說,他已經到學校門口了。
她收了手機,抱著自己的課本就要走。
“溫吟。”忽的有一個中年男人叫住了她。
她回頭一看,是副校長。
“怎麽了?”
副校長走過去說:“例行找你們4個寢室的談談話,事情已經過去這麽幾天了,聽說那一天你被嚇得最厲害,現在怎麽樣了?”
溫吟手緊了緊書:“沒事兒,是那天的事情有什麽新進展了嗎?或者是有什麽話還要問我的?”
“沒。”副校長笑了笑:“對了,我們都知道你是第一考進來的,但你卻要低調,不過你這個成績是可以申請獎學金的,需不需要幫你申請了?”
溫吟想了想:“可以。”
雖然她不缺那麽一點獎學金的錢,但錢不嫌多。
他說:“那你過來跟我去辦公室填個表格。”
溫吟看了看他,皺了皺眉,然後開口說:“現在有些太晚了,我明天上午刑法課,你把表格交給刑法導師,我明天再來填。”
她都這麽說了,副校長也沒有辦法拒絕。
隻好點頭。
“對了,雲大有組織活動,可以加學分,是在校外的,你要參加嗎?”副校長說:“到時候是我帶著你們去的。你要是去的話,我也給你報名了。”
“我不去了,身體不舒服。”溫吟直接拒絕,禮貌的開口:“抱歉,先不跟您說了,現在天很冷,我男朋友還在外邊等著呢。”
“我先走了。”
副校長看著她離去的背影,眸色暗了暗,轉身也走了。
……
溫吟到學校門口上車,傅敘側頭看她:“今天晚上晚了幾分鍾。”
之前來接小姑娘,她都是站在學校門口的,但是太過於矚目了,溫吟直接不讓他出來等,就讓他坐車裡。
“被副校長拉著說了一會兒話。”溫吟回答說,然後看向傅敘:“對了,那個按鍵一直都沒有進展嗎?”
她知道,傅敘私下裡,是盯著那個案子的。
“嗯。”傅敘發動油門:“岑徐通跑了,找不到蹤跡。”
“多半是找不到了,這個案子要壓著了。”
溫吟斂了斂眉目,岑徐通肯定沒那麽好抓,畢竟南遠島規模那麽大,這麽些年不知道培養出來了多少優秀的殺手。
就算是被抓了,也會被營救。
她調查過資料,南遠島出來的殺手,只要一動手,成功率是100%,沒有失手過一回。
因此,他們業務廣,信譽高,收價更高。
“挺難的。”溫吟說了這麽三個字。
這是一個基底極其豐厚的組織,已經站得很牢固,若要連根拔起,那對手也一定會受很大的損害。
“都是人。”傅敘嗓音淡淡的,溫沉內斂:“人性,都有弱點,若是找到他們的命門,就不難。”
溫吟眼神忽的一亮。
南遠島的人,找他們四個,還專門讓屍體死在她的面前,就是為了刺激她。
他們現在的目標是他們四個,只因為他們四個有可能拿了什麽東西,那麽他們這麽大動乾戈,這個東西一定是很重要的。
他們的殺手又那麽厲害,卻沒有直接雇用殺手動手殺人滅口,為什麽?
肯定是怕他們把東西轉移,或者是告訴了其他人。
所以,南遠島的人,是想要活的,帶回去審問。
那麽,只要找到這個東西究竟是什麽——
就很可能會抓住他們的命門。
……
【和昨天一樣,兩章合一了哈,懶得起章節名了,更完啦,晚安~】
親,本章已完,祝您閱讀愉快!^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