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秒記住【】
男人的臂力很大,確實把她抓住了。
但也因此,睡衣領口被拉大,幾乎快一覽無余,顧一瑾心頭一顫。
傅末微微皺眉,意識到這點,明明抓住了,卻不等她蹲穩,一瞬間又松開了自己的手。
她還是一下摔了下去。
“……”傅末薄唇微微動了動,整個人站起來,語氣異常的生硬:“抱歉。”
顧一瑾摔得屁股痛,臉色也微微的泛上了紅暈。
從地上站起來,她看著男人面色一如既往。
微微有些遲疑的問:“我也抱歉,你剛剛抓我的手是因為——”
“教你我剛剛在看什麽。”
顧一瑾看著他:“那現在,還能繼續嗎?”
“嗯。”
他們重新蹲下身子,傅末教了她,一系列的專業名詞與她沒見過的操作。
“所以……”顧一瑾看他:“所以她被開膛破肚的時候,其實是有知覺的。”
“嗯。”傅末站起來,語氣不冷不淡的:“有輕微掙扎的痕跡。”
顧一瑾:“可以推斷出她是怎麽被凶手抓住控制的嗎?”
“信息量太少。”傅末:“不太能夠確認。她的手機與上網記錄已經在查了。”
“不過就在場情況而言,這姑娘是自動與凶手靠近接觸的,沒有人逼迫。”
她聽得愣了愣,他這是……在給她簡短又簡潔的做案情分析。
“你回來就是調查這些,痕檢科的人沒有看到?”
他沒有說話。
顧一瑾看著他,很誠實又中肯的說:“你們痕檢科活兒做的有點糙。”
傅末忽的扯唇哼笑一聲。
“笑什麽?”她不理解,這有什麽好笑的?
“你就沒想過,不是他們活兒糙,而是在他們腦子裡沒有這個概念麽?”
經驗使然,有些時候腦子裡面沒有東西,痕檢做的再細,也看不出他們不知道的東西。
就相當於普通人看不出醫生能看出的病情,畢竟普通人腦子裡,根本就沒有那些醫學知識。
顧一瑾瞬間就明白了,眼神看著他,帶著光,帶著崇拜。
她長期冷淡的臉上,有了些許笑容:“謝謝你。”
今天晚上有學到很多。
更知道他的專業能力到底有多強。
看上去是一個冷硬的人,非常的不好接觸,實際上也挺熱心的嘛。
能夠得到專業前輩的指點是一種運氣,運氣非常非常好了,所以她從心底裡高興。
傅末眼神淡淡的瞥她一眼,她笑起來很漂亮,像是一朵清冷的白色玫瑰花。
他不冷不淡的輕笑一聲。
不知道在傻樂什麽。
“走了。”他聲線冷,轉身就走。
“傅隊。”顧一瑾叫住他。
他回頭,身板筆直又凌厲,眉眼淡淡看著她。
莫名一股很重的壓迫感,讓她背脊都竄起冷意。
真的是——很冷冽剛硬的一個男人。
因為沒有約過人,也沒有說過要請人吃飯的話,但似乎規矩是這樣。
所以她的語氣非常的別扭:“那個,馬上就天亮了……能、能請你吃個早飯嗎?如果不耽誤你時間的話。”
傅末眉眼淡淡,抬起手,不冷不淡的看了一眼腕表,時間起五點三十。
這個時間點,天還沒有亮,但確實有很多早餐鋪子已經開門了。
她解釋:“我沒有想要糾纏你的意思,我只是想謝謝你今天晚上教我這麽多。”
傅末:“沒空。”
這個答案雖然在她的意料之中,但心裡面還是有一些難受。
微微斂眉:“那……不打擾了。”
傅末看著她,沉默著,但也不走。
顧一瑾意識到,才微微抬眼:“怎麽了?”
跟他說話,好像需要鼓起很大勇氣才能開口。
總覺得在他面前說錯一句話,都會被他在心裡面叫一聲蠢貨。
他單手插兜,看著她,臉色沒有什麽變化,語氣也都是在同一條平行線上的:“留一下你的聯系方式,這頓飯你欠我,空了我會給你打電話。”
顧一瑾大腦一懵,一時之間還有一些沒太反應過來。
死機幾秒過後重啟,立馬報了電話,又意識到:“是不是記不住?我進去拿紙和筆給你寫下來。”
顧一瑾整個人和語氣都有一些驚驚慌慌的,生怕他下一秒就要走了似的。
這一切,都落在他的眼裡,男人淡淡開口:“已經記住了。”
聲線冷磁,被這種冷沉又是許多學生眼裡神話的男人說一句記住了你的電話號碼,心裡的情緒難以言喻。
顧一瑾感受到了別人所說的心跳加速,像小鹿亂撞。
“嗯……”她應了聲。
隨即,就看著他走了。
他離開以後,也不知道他是
^0^ 一秒記住【】
真的記住了還是假的,記住了會不會騙她?
顧一瑾微微凝眉,怎麽自己剛才就沒有想著要再留意一下他的聯系方式?
他應該是記住了,他也沒有必要騙她吧?
他也不像是那樣無聊的人。
……
溫吟這邊。
吃過早飯以後就換好了衣服。
一身簡單的休閑裝,淺藍色的,很有設計感,是傅敘給她買的衣服,很適合她,把她整個人襯得更嬌小溫婉。
這時候,傅敘也從另外一間屋子裡面出來。
一身西裝革履,黑色系的西裝高貴矜雅,透著清冷禁欲感,身姿挺拔修長,身材比例很好,是那種去當平面模特都不用p圖的好身材。
“收拾好了嗎?”男人開口,嗓音溫和。
“嗯。”溫吟笑著,朝他走過去,很自然的挽住他的手:“都收拾好了。”
挨得近,就能源源不斷的感受他的體溫。
“那走吧。”
她今日,要跟他去他雲城的分公司看看。
分公司主要的業務發展是首飾珠寶,是一個新的業務板塊兒,接觸到藝人的經紀人比較多。
需要推廣與知名度。
司機已經把車開在樓下等著了。
出了樓的時候,溫吟松開了他的手。
傅敘側頭看她一眼。
溫吟說:“我覺得我們不適合這麽高調,他們會罵你的。”
傅敘扯唇輕笑:“罵我什麽?”
溫吟語氣嬌軟,仰頭看他:“罵你老牛吃嫩草,一把年紀不做人。”
他有些被氣笑了:“我一把年紀?”
“嗯。”溫吟:“一把年紀,佛系人生,抱著人家睡了一晚上,你沒任何反應。”
傅敘眸色微深:“你再說一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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