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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可是太子!你可是太子啊!”杜太傅嗷的一聲撲過去,直接將宋謙賢撲倒在地,淚流滿面的胡亂拍打。
皇帝和劉貴妃都看懵了,兩人目瞪口呆,好半天反應不過來,沒想到平時斯文儒雅的杜太傅會這樣,然後急忙去勸架。
“快拉住,呸,快扶住杜太傅,都愣著做什麽,一起上啊。”
侍衛、太監和宮女一齊上陣,好不容易才拉開激動的杜太傅,而此時太子的頭髮、衣衫都已經凌亂了,一點沒有平日裡英朗從容的模樣。
“放開我,放開我,太子殿下,枉老夫平日裡那麽推崇你,你竟然……你竟然……”杜太傅話沒說完,兩眼一翻直接厥了過去。
“太醫,快叫太醫!”皇帝雖然語氣著急的喊著,但是嘴角卻是上翹的,一旁的劉貴妃,甚至都掩飾不住,直接捂著臉背過身去。
這可真是天助她也,太子竟然犯下如此大錯,而且看樣子杜太傅也是不知情的,杜太傅向來看重聲譽,這樣一來即便是太子將來娶了那杜語安,也不怕杜太傅的勢力了,畢竟連自己女兒都教導不了的人,還怎麽受讀書人的尊崇?
好不容易杜太傅幽幽轉醒,還不當皇帝懲處宋謙賢,宮人就上報說杜語安在宮外求見。
“這個逆女!這個逆女!”若不是太醫就在一旁,只怕杜太傅又要厥一次。
“愛卿,這問題總是要解決的,要不就讓令愛先進來與太子對峙?說不定令愛也是被太子的花言巧語給一時欺騙了呢?”皇帝說完就大聲道,“來人,宣杜小姐進來。”
此時宋謙賢像是終於回過神來似的重重的磕頭:“父皇,一切都是兒臣的錯,請父皇不要怪罪語安。”
說罷他又朝著杜太傅磕頭:“杜大人,一切都是我的錯……”
“當然是你的錯,我的女兒一向乖巧。”
“陛下,杜小姐在宮外了。”宮人適時進來。
“宣。”皇帝一臉看好戲的表情,似乎是意識到自己語氣不對,還咳嗽一聲。
“臣女參見陛下、參見貴妃娘娘。
”杜語安先是焦急的看了一眼宋謙賢,隨即也磕頭道,“陛下,臣女和太子兩情相悅,請陛下成全。”
“你……你……”杜太傅又被她氣得差點背過氣,然後大喝,“你是不是非得氣死我。”
“父親,女兒知錯,但女兒是真心愛慕太子殿下的,只要能和太子在一起,我願意付出一切。”
杜太傅冷笑兩聲:“就算被家族除名,你也願意?”
“父親,您一向寵我,連我的終身大事都不能如我願嗎?”
“你們這是私相授受,你知道的,為父最重規矩。”
“愛卿,既然兩個孩子兩情相悅,你又何必阻攔呢?私相授受確實不對,但他們態度這麽堅決,難道你要逼著他們去死不成?”皇帝假仁假義道。
“太子你也是,既然喜歡人家姑娘,求你父皇賜婚不就得了?這不是生生破壞人家的父女感情嗎?還害人家蒙羞,這事要是傳出去,你父皇又該如何自處?你可是儲君啊!”劉貴妃笑完唉聲歎氣的說,像是非常深明大義一般。
而太子就好像聽懂了似的,眼睛一亮求道:“父皇……”
還不等他說完,皇帝就一臉為難:“若是事情沒傳出之前還好說,可是現在……謙賢,你實在太令父皇失望了,你們兩私相授受的事早已不是秘密,若這時父皇再為你們賜婚,不是也讓父皇備受非議嗎?”
劉貴妃立馬體貼道:“陛下,您是明君,萬不可因為這件事而被史書記上一筆,除非……”
“除非什麽?”
“除非太子肯承擔下一切罪責,這樣陛下您的聲譽就保下了,不過……”
“不過什麽?”
“不過即便是這樣,杜太傅之後的聲譽只怕是不好聽。”
“老臣說了,自打這孽女做出這樣的事,老臣就沒她這樣的女兒。”
杜語安雖然哭哭啼啼,但聽她父親這樣說,還是好像認命一般的叩頭:“父親,恕女兒今後不能盡孝了,女兒這輩子隻認定太子一人。”
“語安……”宋謙賢一臉感動,隨後也叩頭,“父皇,兒臣隻願和語安在一起,無論付出任何代價,即便是被廢除太子之位兒臣也無怨言。”
“你說的可是真的?”皇帝迫不及待道,天知道他有多想廢太子,一個太子,在民間的聲譽竟然比他這個做皇帝的還要好,後人怎麽看他?以前為此絞盡腦汁都不行,沒想到現在來的這麽容易。
說完又意識到自己太激動,平穩了一下呼吸說:“你可知道自請廢棄太子之位的後果?”
“兒臣知道,兒臣無絲毫怨言。”
“這……”劉貴妃滿眼的可惜,實則心裡笑開了花,沒有太子擋在前面,今後這皇位還是她皇兒的囊中之物?
於是假假歎息一聲說:“陛下,既然他們兩個情比金堅,不若就成全他們好了,要是強行分開,以後這兩個孩子想不通可怎麽辦?”
杜語安和太子的手立即握在一起,仿佛不成全他們就真的會如劉貴妃所言。
見此杜太傅氣得臉色鐵青,皇帝還假惺惺的詢問:“愛卿,您說呢?”
杜太傅態度依舊堅決:“我杜家絕不能出這樣不自愛的女眷, 要麽發配家廟一尺白綾,要麽逐出家族,從此與我杜家不再有任何乾系。”
“愛卿,你這又是何必?”皇帝平日裡覺得杜太傅的那些規矩利益非常厭煩,此刻卻喜歡極了,勸道,“這麽年輕的生命,死了多可惜,再說杜小姐年紀輕輕的若是下去了,愛卿您的夫人見到又該有多傷心?朕看不如就成全這兩個孩子,我見太子連太子之位都肯放棄,令愛後半生應該也是不需要你操心的。”
“謝父皇成全。”宋謙賢激動道,然後向杜太傅保證,“杜大人,您放心,語安後半生不會在我這裡受到任何委屈。”
杜太傅冷言,不給一個好臉色:“殿下向我保證做什麽?自她不尊不愛開始,她就已經不是我杜家的女兒,今後不管她如何,都與我杜玉文沒有半分關系。”
杜語安一直在哭,似乎是認了。
倒霉,剛裝修好的房子,竟然滲水了,裝修公司也太不靠譜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