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楊崢登基,司馬炎和孫皓一點表示都沒有,這讓楊崢覺得有些沒面子。
既沒有發檄文叫罵,也沒有在邊境軍事挑釁,安靜的出奇。
當然,司馬炎若是先叫罵,只能是自取其辱。
楊崢這麽多年孜孜不倦的曝光司馬家的各種黑料,一口黑鍋接著一口的扣上去,司馬炎想洗白也洗白不了……
虧心事做多了,反而有了些自知之明。
反倒是鍾會送來了一份賀表。
這廝進入江東之後,簡直如魚得水,混的風生水起。
孫皓視他為救命恩人,外人根本插不上話,心腹萬彧心生嫉妒,挑撥離間,聲稱鍾會乃再世董卓也,不安好心。
但鍾會玩陰謀詭計堪稱祖師爺。
萬彧根本不是對手,又不是士族出身,沒有後台,反被鍾會誣蔑,被孫皓夷滅三族。
江東瞬間安靜了許多,沒人再敢找鍾會的麻煩。
其後,孫皓以陸凱為左丞相,鍾會為右丞相。
國事交由陸凱、丁奉打理,自己專心與鍾會遊獵。
吳國反而安定了一些。
原本孫皓有意遷都武昌,被陸凱、陸抗、丁奉等正臣勸阻,鍾會亦言武昌抵進前線,城池殘破,江東物資運轉不便,比不上建業的富足。
孫皓然其言,在丁奉的迎接下,與鍾會一同返回建業。
鍾會部曲則留在柴桑。
江東士族原本對鍾會心有余悸,但他孤身往建業,又力勸孫皓,還帶回合肥作嫁妝,吳國群臣對其漸生好感,丁奉對他也無話可說。
鍾會傾力結交江東士族,文采武功都當世之選,一副老好人模樣,在吳國聲名鵲起。
江東原本也有很多士人是漢末從中原逃難而來,
對鍾會有天然的親近感。
吳人將其比之於魯肅。
孫皓和鍾會的心思楊崢心知肚明。
既不想太招惹晉國,也不想招惹秦國。
東西大戰越來越近,他們靜觀其變就好。
這對秦國而言也無所謂,眼下形勢,秦國肯定不會主動攻打吳國。
時間是站在均田製這一邊的。
大家各守各的一畝三分地。
煌武元年四月,朦朧春雨當中,春耕開始了。
無需官府勸導,很多百姓自行開墾了荒地。
每一裡都有一農社,農社中有耕牛和鐵質農具,以接近免費的價格租賃給百姓墾荒。
農社的功能不止於此,還以市場最低價售賣種子。
為貧民提供貸款。
楊崢曾在後世看過一篇文章,古代土地兼並最直接的手段就是高利貸。
尤其是天災時,農民欠收,地主豪強發放高利貸,利滾利,沒兩年,附近的地就全部歸豪強所有。
高利貸在西周時就已經出現。
孟嘗君在封地內向百姓發放貸款,作為奉養三千門客的財源,某年封地收成不好,但孟嘗君仍“得息錢十萬”。
到了漢朝,漢景帝劉啟平定諸侯叛亂,連軍中將軍都借過高利貸。
漢景帝還專門對借貸利息的高低定下過規矩。
秦國本就商業發達,持續兩年的災禍,讓不少人看到了商機,觸手伸向百姓。
不過楊崢對民間的控制是前所未有的。
地方基層的裡長、什長、伍長,都是楊崢親軍出身,有些還是宣義掾。
宣義掾沒有俸祿,卻成了他們榮譽的象征,主動向上級匯報地方出現的各種歪風邪氣。
所有楊崢能最快時間反應。
什麽大耳窿、驢打滾、羊羔息、坐地抽等等手段,讓楊崢歎為觀止。
時代不一樣,但人性的貪婪卻是一樣的。
衛瓘很快就制定了法令,凡是利息超過一成半全都是高利貸,放貸者十倍本金罰沒,舉報者得三成。
秦法嚴苛還是非常深入人心的。
只是放出風聲,民間高利貸便銷聲匿跡了。
百姓因農事借錢可以到農社,商人因商業借貸可以到蘇泓的錢莊。
民間風氣大為好轉。
也不知道是不是楊崢稱帝後,真的給秦國衝了個喜。
從三月到五月,節氣都很正常,該下雨就下雨,該放晴就放晴。
關中難得的安寧不少。
百姓得到農社的支持,開墾的荒田,用來種桑麻,日出而作日落而息,家家戶戶的院落裡養著雞鴨鵝豬,池塘裡養著魚,後山上養著羊。
一些府兵的家眷還蓄養了牛和馬。
楊崢視察渭北的村落,只聽見到處都是犬吠聲和孩童的嬉笑聲。
連續兩年的災禍,覆蓋的面積也渭水以北,旱災也不是赤地千裡,官府應對得法,至少沒出現餓殍遍地的場景。
所以今年年景好起來,百姓瞬間生機勃勃。
楊崢能感覺國力正處在爆發狀態。
一個很明顯的訊號,就是青年和孩子增多了。
人口不是地裡長出來的,受大環境的影響。
賦稅太重,生存壓力太大,百姓即便生下來,也會淹死。
秦國的職責是提供一個相對寬松、有序的制度。
讓耕者有其田,織者有其衣,老有所依,幼有所養。
有志者有能力者,能通過正當渠道獲得上升。
百姓自己就會把秦國推向一個盛世。
暗訪京兆、扶風幾個縣,楊崢最大的感觸就是這片土地上的人實在太勤奮了。
但凡給他們一點希望,他們就沒日沒夜的乾。
原本的荒原被開墾成良田,坡地被種上桑麻,水窪被挖城池塘……
楊崢幾乎找不到秦國不崛起的理由。
這兩年雖然遭了災,但也因禍得福,漠北和西域大量部族主動向關中遷徙,人口始終在增加之中。
安定有序的環境,對草原牧民吸引力也大。
畢竟人最大的剛需是生存,在生存面前,其他的一切靠邊站。
秦國算是少有的不歧視他們的勢力。
當五年奴隸就能轉為待歸,再當五年待歸就能轉為治民。
賦稅一級一級減少,若想走捷徑也有,從軍,為大秦建功立業。
不過秦軍挑選極為嚴格,一般草原人身體素質跟不少。
所以只能加入牧騎,馬隆的牧騎編制很快就滿了。
東邊司馬家沒有這麽和善,對漢民十稅七,對烏桓、匈奴、鮮卑等異族則十稅八。
楊崢都不知道他們怎麽活下來的。
百姓的忍耐力高的離譜。
幸虧這兩年關東沒有爆發大天災,不然司馬家就會像歷史上的一樣,到處都是叛亂。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