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幫孤揉揉額頭。”
“是……”聲音越來越小。
纖纖玉指點在額頭上,溫柔如水。
揉著揉著,楊崢不免身體局部有些膨脹……
這麽多年夫妻,夏侯止對楊崢了若指掌,才女不愧是才女,完全踩在楊崢審美點上,該胖的地方胖,該瘦的地方瘦。
不過殿中兩個侍衛眼珠子瞪的像燈籠一樣,楊崢總要顧忌些形象。
這兩人一個是秦胡,一個是羌人,忠心耿耿,在戰場上是一把好手,卻不懂風花雪月,只知道保護楊崢的安危,寸步不離,命令還是楊崢之前親自下的。
“咳、咳。”楊崢咳嗽了兩聲。
但兩個榆木疙瘩不為所動,盡忠職守。
“咳、咳!”楊崢又咳嗽了兩聲。
玉菱臉上紅雲一片,更加誘人。
兩人終於有反應,目光飄過來,但很快又收了回去,眼觀鼻鼻觀心……
楊崢心中有些鬱悶,但又不能說什麽,畢竟這是他們的職責所在。
玉菱嬌笑一聲,“奴婢告退。”
楊崢維持著秦王的威嚴,點點頭,“王妃心意,孤知道了。”
“謝大王。”玉菱斂衽一禮,告辭離去,眉眼間總是飄蕩著一股春意。
點到即止,意猶未盡,勾起男人的興趣,瀟灑抽身而去。
男女之間的那層薄紙被她玩出花來。
優秀的獵手總是以獵物的姿態出現。
楊崢當然知道玉菱絕非表面看起來那麽清純,這年頭還有清純的人?
不過這種欲迎還拒的風情,還是給自己帶來了不少樂趣。
男女之間沒捅破時,才最具情趣。
玉菱火候拿捏的非常精準。
作為一國主君,后宮還是個位數,在這時代已經非常克制了。
有些奴隸都能娶上妾。
三國亂戰,男人奔赴戰場拋頭顱灑熱血,男女比例嚴重失調。
這麽多年楊崢一直鼓勵生育,鼓勵娶妻娶妾。
夏侯止這麽殷勤,楊崢當然知道她的心思。
該給楊旭物色班底的時候了。
思索了一陣,最放心的人還是魯芝、皇甫謐。
魯芝堂堂正正,乃王左之才。
皇甫謐學識淵博,為秦國之翹楚,本人道德品行都非常高潔。
嵇康也學識淵博,但為人放縱不羈,自己的兒子跟著他學,弄不好成了宋徽宗,琴棋書畫樣樣精通,唯獨不會當皇帝。
至於帝王之術,則待他年長之後,自己悉心調教。
當然,天欲降大任於斯人也,必先苦其心志,勞其筋骨,餓其體膚,空乏其身。
不體會民間疾苦,不知百姓艱辛,就接不了底氣。
繼任的皇帝,最大的問題也在於此。
不是他們智商不夠,也不是他們不想讓國家富強,而是在天上飄久了,看不到底層,上下脫節,國當然會衰弱。
楊崢拜魯芝為太子太傅,皇甫謐為太子少傅,杜預為太子太保。
連皇甫謐的弟子七歲的張軌也給了個太子舍人的職銜,算是一起讀書的玩伴。
由於楊旭虛齡只有五歲,定為明年開始跟隨魯芝、皇甫謐讀書,到七歲與尋常孩子一樣入青營。
魯芝、皇甫謐、杜預,有這三人保駕護航,楊旭的地位也就穩了。
夏侯止的心也安定下來。
時間越久,楊旭的根基越是穩固。
不過問題也來了,楊崢滿足了夏侯止的心意,夏侯止掉頭不知將玉菱藏到何處。
頗有些過河拆橋的意思。
當然,楊崢也知道夏侯止是真為自己身體考慮。
不見就不見吧,到了今日的地位,若還停留在用下半身思考,
秦國也就埋下了隱憂。自古溫柔鄉是英雄塚。
秦國還沒到縱情享樂的地步,上有所好,下必甚焉。
楊崢一舉一動,下面有無數雙眼睛盯著。
不過經這麽一打岔,楊崢思路反而清晰起來。
河北不能好打,一打就是諸勢力混戰,遼東三部鮮卑都會參與進來,拓跋力微的心思也不可測,萬一他在背後捅刀子,坐收漁翁之利,事情就不太妙了,楊崢取的是他的孫女,不是他,也不是拓跋鮮卑部,這一點一定要清晰。
上黨也是鐵桶,周煜失敗,固然是其冒進,但也說明這兩個地方難打。
潼關、武關更不用多想了,是個人都知道要在這兩地加強防守。
王濬鎮潼關,諸葛緒鎮武關,都不是易於之輩。
除了河東在冬天相對好打一些,秦國東出看似都被堵死了。
但其實還有一條路——上庸三郡。
順漢江而下,過魏興、上庸、新城,向北是南陽,向南是荊襄。
當年蔣琬吸取諸葛武侯數次北伐,糧草轉運艱難的教訓,建議泛漢水而下攻取東三郡。
當時費禕、薑維都來勸諫,認為“如不克捷,還路甚難,非長策也。”
還沒打,蜀國就想著如果失敗了,大軍回返艱難。
有這種心態,也無怪蜀國的北伐都是失敗而歸。
這也跟蜀國國小力弱有關。
東三郡的戰略地位也非常重要,從錦衣衛帶回的各種情報顯示,司馬昭防禦的重點在新城郡。
當年州泰就是坐鎮於此。
打河東,就是傾國大戰,河東是盆地,在冬季易攻難守,而上庸三郡易守也易攻。
秦軍有漢水之利,發動突然而猛烈的一擊,大有可為。
此地還有另外一大優勢,鍾會去年從此路逃走,裹挾了三郡守軍糧草軍備,也就是說三郡處於最虛弱的時候。
司馬家的精力也集中在太原、上黨,以及淮北,絕想不到秦軍會在這個時候出兵。
各種優勢都傾向於秦國。
現在不打,以後司馬昭反應過來,這三郡就沒那麽好打了。
秦國的國策以穩為主,以局部戰爭給中原施加壓力。
“大王,荊州急報,江南都督州泰病逝,新任江南都督王乂尚未赴任!”龐青快步趕來。
王昶病逝之後,司馬昭將荊州一分為二,都督江南諸軍事,鎮襄陽,都督江北諸軍事,鎮新野。
上庸三郡劃分在江南都督州泰的管轄下。
現在州泰病逝,荊州也處於空虛之際!
天時、地利,一起到來。
時來天地皆同力,天予不取反受其咎。
至於進攻不利無法退回的問題,則根本不在秦軍的考慮范圍之內,打仗豈能瞻前顧後?
該玩命的時候就要玩命。
不拿下上庸三郡,秦國就打不開局面。
“召魯公、衛瓘前來議事。”楊崢心意已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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