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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器筆記》第8章 蝰蟎
  第二天下午一點多到達預計水域,所有人準備下船,喪坤說汛期估計還有十天就會到,那時候附近的林子地面都會被水淹沒形成一片巨大的沼澤,水流也會很快,那時候船就回不去了,所以我們必須要在十天之內趕回來,不然他的兩個手下就會先開船走,那意思就是如果他們沒趕上就得在雨林裡自求多福,努力存活到汛期結束,再等船回來接他們。

  現在水流還比較淺,鐵船不能靠河邊太近,還有五米多的距離幾人只能涉水上岸,但是上岸後的眾人身上潮濕的不適感,很快就被置身童話森林美景中的讚歎所取代,陽光透過樹影縫隙投在地上被過濾掉酷熱只剩下明媚,碧綠的樹苔地蕨下是厚厚堆積的落葉,人踩上去像水床一樣柔軟,巨大的龍腦香喬木,高聳入雲的望天樹,亭亭如蓋的皂莢木,甚至走了沒多遠陳教授就發現了一株十分罕見的並蒂桫欏,基部密被的鱗片和糠皮狀鱗毛讓它看起來十分像兩條交纏在一起的巨蛇,這種史前植被對於癡迷於歷史的人來說無疑是致命的吸引,以至於喪坤連連催促,陳教授才不得不拍了幾張照片然後繼續前行。

  本以為已經過去近80年時間世事變幻,約瑟夫日記中提過的一些標志物會很難尋找,但事實證明,這八十年無論外面的世界如何飛速變化,高樓疊起,鐵馬橫行,對於一片古老的森林來說只不過是一次悠長的呼吸,就在夜幕將至的時候,大家見到了殘稿中的提到的第一個地方——霸王花叢。

  約瑟夫說:那片鮮紅的花是主贈予我們的禮物,在這困乏的旅途和煎熬的地獄中,那是一道光,讓我乾涸的心重新注入希望。

  顧荒看著眼前那片巨大猙獰的花,上面長滿了像膿包一樣的疙疤,空氣中還有股淡淡的臭氣彈的味道,心想這德國人的浪漫主義精神真他娘的要命,醜的跟什麽似的都能比作天使。

  陳教授趴在地上拿著登山杖輕輕戳了戳靠近邊緣的一朵花的花瓣,那花瓣馬上輕輕蜷曲合攏像一張閉合的大口。

  吳海有些好奇:“這就是傳說中的食人花嗎?”

  開拓者笑道:“就這閉嘴速度還吃人,吃烏龜都夠嗆。”

  陳教授解釋道:“這種花並不吃人,只不過是因為長相巨大醜陋且完全盛開會有濃烈的屍腐味引來蒼蠅蜣螂覓食從而起到授粉效果,所以才被戲稱為食人花,它閉合花瓣只是為了困住一些覓食的小動物強製他們裹滿花粉走罷了。”說了給大家看了看粘在登山杖上的淡粉色粉末。

  既然確定了路線沒錯,大家就在附近找了一條小溪,循著溪流找了個背風的坡扎營,吃了飯除了陳教授早早睡了大家基本都不累,開拓者就提議大家各講一個有趣的經歷,然後投票選出最無趣的,這個人明天不能說“不行”兩個字,說了就要受懲罰。

  然後他就先講了個據說是他自己冒險的一段經歷:“我年輕的時候,我是說更年輕的時候特別叛逆,有一次偷了我爸的航海徽章離家出走,結果被人販子賣到一艘海盜船裡打雜,又挨打又挨罵的,後來海盜船遇到風暴我就和幾個海盜被卷到了一座小島上,小島上有一個食人族部落,我們幾個就像牛羊一樣被圈養,那幾個海盜因為比我壯,一個一個被帶走,最後只剩下我和另一個猶太雜工,不幸的是我明顯比那個雜工細嫩,多半下一個就是我了,你們猜我是怎麽活下來的?”開拓者停下陳述發問。

  楊冬和吳海思考後一個說是他跟首領講道理教化了那群蠻民,

一個說他和雜工同心協力逃出了被圈養的牢籠。  開拓者笑了笑,這群象牙塔中的孩子,內心永遠是向著陽光的,然後他轉頭問顧荒:“你覺得呢?”

  顧荒撥弄著面前燃燒的火堆說道:“如果是我的話,我會跟雜工說我有辦法逃出去,然後趁他靠近把他殺死,裝作無辜躲在一邊等人進來查看再故技重施,就算不能搶到脫困的鑰匙,他的死亡也會給我拖延時間。”

  楊冬似乎沒有想到他會這樣說,皺著眉頭問道:“那當初人多的時候為什麽大家不同心協力反抗,活下去的機會不是更大嗎?”

  顧荒看向這個天真發問的姑娘,和開拓者非常默契的相視一笑,繼而開拓者笑著說:“嗨,只是我隨便編的一個哲學題而已大家別這麽較真,這個遊戲不好玩兒我們換一個,來玩兒數21點。”

  楊冬噘著嘴有些不高興,拿著手電小聲說:“我走開一下。”

  顧荒站起身問要不要他陪同,被女孩兒紅著臉拒絕了,他意識到自己可能是多事了,他們一群臭男人解決大事都是隨便找個地方,人家女孩子肯定不行,就叮囑了聲:“別走遠了,注意安全。”

  只剩下三個人數21點也沒意思,喪坤在周圍設置好簡易陷阱和警戒線回來就看見他們圍著篝火發呆,湊到開拓者身邊問:“你們怎滴啦,怎都不說話呀?”

  忽然林子裡傳來一聲尖叫,眾人一驚,意識到是楊冬喊得,抄起手電就循著聲音往灌木林跑,顧荒跑在前面撥開一片藤蔓忽然腳下一滑,好在開拓者在後面拉了一把,手撐著勉強站起身,眾人才發現他們前面是一片淤泥沼澤,邊上兩道滑痕,淺的是顧荒踩得,深的就是在三米外只露個左手和頭的楊冬了。

  在手電照射下,楊冬已經是面色慘白,一臉想哭不敢哭的表情,估計是短暫掙扎後意識到了自己的處境,只能用求救的目光看向眾人。

  也來不及再回營地拿繩子,顧荒一邊解衣服一邊懷疑自己是不是上輩子欠她的,好在這下人多不用解褲子,幾人把外套一脫擰成一股,一個拉一個的由顧荒站在沼澤邊緣把繩子拋給楊冬。

  沼澤下陷速度很快,就這麽一會兒功夫,楊冬半個腦袋已經埋進去了,手一伸整個人都往下一沉,顧荒趕緊使勁兒把她往外拉,好在楊冬沒有失去意識左手抓的還算緊,終於把人拉出來了,大家看見楊冬另一隻手裡還抓著個骷髏,姑娘嚇了一跳丟出去老遠,吳海的手電下意識跟著一照,就看見一隻巴掌大的紫黑蜘蛛從骷髏頭爬出來,呲溜一下竄進了林子裡。

  楊冬坐在地上捂著腿哭,大家本以為她是嚇壞了,把人抱回營地大家一看楊冬身上都嚇了一跳,雖然裹滿了黑色的淤泥,但還是能明顯看出楊冬身上有很多血跡,尤其是兩條腿有好幾處往外流血的地方還能看見有東西在蠕動,楊冬躺在地上已經是迷迷糊糊的說不出話了,

  顧荒把人放到篝火邊,用匕首把楊冬的褲子衣服全部割開,一看不禁頭皮發麻,姑娘白嫩的軀體上爬著許多拇指大小的蟲子,蟲子黑色的頭鑽進皮肉裡不知道是在吸血還是啃噬,粗粗一數得有二十來隻,尤其是兩條腿密密麻麻趴了一片。

  陳教授驚呼一聲差點仰頭倒下去,好在叫吳海扶住了,不然就得磕的頭破血流。

  顧荒忙問道:“怎麽樣,誰認識這玩意兒,要怎麽處理,用火燙還是用刀挖?”

  好在喪坤在這一帶時間長, 認出這種蟲子是這片林子的一種特殊物種叫蝰蟎,喜歡往動物身體裡寄生,用火能燙掉,不過他沒見過這麽大的,不知道有沒有用。

  不管有沒有用,只能死馬當成活馬醫了,顧荒把匕首用酒精擦拭然後放在篝火上烤的通紅,往楊冬腹部一隻蟲子身上一按,那蟲子發出一聲刺耳的尖鳴,頭從肉中拔出高高翹起帶起一串血珠扭動了一陣掉在一邊沒了動靜。

  見這個方法有效,幾人都紛紛上前照做,除了個別鑽的比較深的需要挖掉一塊肉,還算處理的很快,不到十分鍾蟲子死了一地,用消毒水給傷口消毒時楊冬疼醒了一次,不過很快又暈了過去,而且很快發起了高燒,整張臉燒得通紅躺在睡袋裡說胡話。

  陳教授守在一邊聽見女兒說想媽媽,不禁老淚縱橫,不知道把女兒帶上這條路是對是錯,覺得對不起去世的妻子。

  顧荒不大擅長安慰人隻好出了帳篷,看見喪坤正在用刀尖撥弄地上的蟲屍,去掉淤泥的蟲子愈發猙獰,身上滿是針狀的絨毛背脊上一條明黃條紋,有些像蝰蛇身上的那種,怪不得被叫這個名字,於是蹲到一邊問喪坤:“這些蟲子有什麽問題嗎?”

  喪坤說:“我之前見過一個人叮滿了蝰蟎抬進醫院,身上臉上甚至頭髮裡全是,那些蝰蟎沒一會兒就都鑽到那人皮下面去了,在眼睛裡嘴裡爬來爬去,醫生都來不及處理,人就活活疼沒了,不過那些蝰蟎只有米粒那麽大,不像這些。”

  顧荒心想,照這樣比較,楊冬是不是還算是幸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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