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聽到我的話,兩人愣住了,看表情好像是聽到了什麽陌生語言一樣。
“走?我走哪?外面條子正撒網逮我們呢,我不得多待會啊?!而且,你家老太太手藝還真不錯嘿!”紅頭髮的瘋狂往嘴裡送菜,好像個餓死鬼似的。
“這不是我們有緣分嗎!正好你們吃飯呢,我們也不嫌棄你們,在你家吃一口,你看你們小區那麽多房間,我們怎麽就進了你們單元了呢?而且還不偏不倚碰到你們家這破門,一腳就踹開了!這都是緣分啊!來小子,一起坐下來吃點!”光頭說到。
此刻的我聽完他們的發言居然氣笑了……
“沒事我不吃了,你們吃就行。”
“謝謝啊!”
“我特麽跟你倆客氣呢?!站起來!”
聽我這麽一吼,倆人抬起了頭,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然後又看了看我。
“你再叫喚一聲試試!”光頭騰的一下站起了身,拎著鋼管直直的衝我砸了過來……
兩分鍾後,我拎著兩個如同垃圾袋一樣完全失去抵抗能力的人下了樓。
“哎!”我拍了拍光頭,相較而言他算是傷的比較輕的,還能保留一些理智,當然了,紅頭髮那個已經昏死過去了,要怪就只能怪他自己當時對我老爹動了手。
“你們威脅我家人,毆打我老爸的帳算是清了,接下來我們是不是該算算門鎖的帳了。”
要說這光頭還真是有點骨氣,都讓我揍得快沒人型了,還從嘴裡往外擠硬詞呢,
“我告訴你……你小子……惹上事了!你知道嗎!你知道我們是誰嗎!你知道我們大哥會……”
“啪!”我實在是懶得聽他繼續在這放厥詞,便提前一個耳光結束了他的演講。
“那咱們廢話還是免了吧,你不是說我惹上事了嗎?行!小爺我也就不勞煩你們這群雜碎再來找我的事了,你們一個個長得實在是太晦氣了,看著都眼睛疼……你就告訴我你們的窩的具體位置,我親自去會會你們老大!”
可能在光頭眼中,我的行為無異於是去送死,他連一點遲疑都沒有……
……
“中興大廈”
抬頭望了望眼前的大樓,我才反應過來剛剛自己的行為似乎確實有些不妥了,我不該直接把他倆交給剛撤回的警員們,應該把他倆拎過來才對,畢竟那光頭就告訴我“中興大廈”來著……可是……這麽大的樓,我上哪去找他們啊!總不能挨層樓找吧???
再看看這中興大廈,作為長興市最高大的寫字樓之一,此刻的它已經完全沒有了災難來臨之前的光鮮亮麗。
我本想從樓體外圍找找看有沒有哪裡是亮著燈的,因為如果真的按照光頭所說,一群人拿這大樓當作據點的話,太陽落山以後勢必會有房間的燈是亮起來的啊,但我圍著中興大廈轉了一大圈,除了一些其他高樓樓頂架設的,用於搜救的探照燈的反光以外,整座大廈完全沒有一丁點的亮光……
正當我撓頭,準備進去一層一層搜的時候,我敏銳的察覺到身後似乎有什麽東西在輕輕的往我這裡靠近!
我下意識的彈射了出去,同時扭頭看向了身後的方向,
那是一個面色陰沉的少年,正舉著一把匕首站在我剛才站著的位置。
“你是誰?來幹嘛的?”少年沉著臉問到。
“我是誰不重要,至於在這裡的目的嘛……細說的話,應該是為民除害吧!”
“有種!”少年一邊說著,
一邊向我撲來。 他速度非常快,幾乎是眨眼間就衝到了我面前,並用刀指向了我的脖子“我手底下的兄弟看到有人打傷了孫斌和小強以後把他們交給了條子,想必那個人就是你吧?”
“我哪知道誰是誰?但你要說那兩個人是一個禿子一個紅毛的話,那確實是我乾的。”
“找死!”可能是我的話激怒了少年,他一個箭步衝了上來,匕首直直的刺向我的脖子……
太慢了,盡管他的速度已經很快了,但對於現在的我看來,這速度簡直比剛會走路的孩子還慢。
我一個閃身躲開了刺來的匕首,同時迎向少年,張開左臂摟向他的前胸……我是真不敢用拳頭,我怕我一拳就能要了他的命……
在少年接觸到我手臂的一瞬間,他的身體就在空中翻轉了整整三周,然後“砰”的一聲直直落在地上。
我低頭看看他,發現小夥子已經昏過去了,剛想開口調侃兩句,就感覺身後的幾條巷子裡傳出了密密麻麻的腳步聲……
很快,我被百十來個年紀跟我相仿,手持各種家夥事的人圍住了,他們有的拿刀,有的拿鋼管,更有甚者手裡還握著半截拖把……
“唉……你們一個兩個的……”我撓了撓頭,
看來,接下來就是索然無味的“清兵時間”了。
……
新京,空蕩的中央大路上,四五輛坐滿了荷槍實彈軍人的重裝吉普車護送著一輛裝甲車正浩浩蕩蕩的駛向聯合國行政大樓。
裝甲車是完全自動駕駛的,它不需要司機的駕馭,只會按照提前預定好的路線行駛, 巨大且空蕩的車箱裡只有一個熟悉的面孔被蒙著眼睛束縛在由防彈玻璃造成的牢籠裡,那是一個看上去面龐有些稚嫩,身高一米九上下的年輕人……
很快,車隊停在了聯合國行政大樓外的防禦工事前,只見一名軍人從最前面的吉普車裡走下來,一溜小跑衝向崗哨前,同崗哨裡的士兵耳語了幾句後,工事大門便緩緩的打開了……
幾分鍾後,在一間純白色的房間裡,一個男人坐在了一個身著束縛衣的年輕人面前。
“艾力你好,自我介紹一下,我是社會主義聯合共和國的國家安全部長,咱們長話短說,這次我們……”
“這是哪?”年輕人打斷了男人的發言。
男人一愣,回答道“這是新京,是聯合政府的東部首都。”
“你們為什麽要把我送到這裡來?”
“為了完成一個特殊的任務。”
“呵,真有意思,你們都不問問我的意願就自作主張的把我安排進了你們的任務嗎?”年輕人直視著男人,慢悠悠的問到。
“對不起,這是我們的不對,但確實是因為這件事太過於緊急了,所以還希望您能擔待一下。”男人解釋道,並用了敬語。
“擔待?你們把我綁成了粽子,送到一個完全陌生的環境,然後現在跟我說讓我擔待?”年輕人的眼神愈發犀利。
“對不起……”男人擦了擦額頭的汗珠,繼續說道:
“畢竟……畢竟你是……扛下完整核爆的人啊!我們……也是迫不得已……才選擇把你束縛住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