睜開朦朧的雙眼,看了一眼窗外明媚的陽光,楚桐孤懶散的起了床,走著走著,似乎發現了什麽不對。
“嗯?”
“我什麽時候睡著的,薑小雅又去哪兒了?”
一走出房間,便看到坐在飯桌旁的母親與女孩。楚桐孤懶散的打了聲招呼,就去洗漱了。
隨意的吃了點東西,就跟著薑小雅一起去學校了。走了一會兒,楚桐孤疑惑的想了想,問道:“你以後準備住哪兒,那些人沒有死,會回來接著找你的!”
“哥哥,我可以住你家裡嗎?”
聽到這一聲哥哥,楚桐孤點了點頭,隨即又用力搖了搖頭,一臉後怕的說道:“你休想誘惑我,你有多危險我可是知道的,我可不想母親因為你陷入危險!”
“你要我住外面,那我要是被某個皇子抓走後,我就說……我就說楚桐孤玷汙了我,奪走了我的……清白!”
看著女孩嬌羞的樣子,楚桐孤一臉無語,幽怨的說道:“早知道就讓你被帶走好了,現在好了,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
“你好像不歡迎我?”
楚桐孤板著張,冷冷說道:“歡迎,我太歡迎了,我都快哭了!”
薑小雅剛想說什麽,想了一會兒問道:“你是魔劍士還是魔法師?”
“為什麽告訴你,我和你很熟嗎?”
薑小雅靠了過去,拉起楚桐孤的衣袖搖了搖,撒嬌道:“哥哥你就告訴我,好不好嘛!”
“停,別搖了,我說就是了!”
對於女孩撒嬌的樣子,楚桐孤很是無奈,畢竟自己對女孩子的免疫力,幾乎為零,更別說是這麽可愛的女孩子了。
“我說我自己都不知道你會信嗎?”
女孩搖了搖頭,兩隻眼睛閃著亮光般望著楚桐孤。
“我就是看到你殺的那個人的屍體,用手摸了一下,然後就憑空出現了一張地圖,我才知道自己會用,但具體怎麽施展的我也不是很清楚,好像是要用精神力想象某件事,然後就實現了!”
薑小雅一臉驚訝的看著楚桐孤,低聲問道:“你……你是說你不需要詠唱?”
楚桐孤點了點頭,說道:“詠唱好像無效,我試過了好幾次都沒有成功,但高級法術我又不會,只能試一些比較普通的了!”
“窺視還算普通,離大譜了吧?”
看著薑小雅驚訝的樣子,楚桐孤笑了笑,撓頭說道:“算吧,畢竟我連詠唱都可以不用!”
薑小雅一臉無語,牽著楚桐孤的衣袖慢慢悠悠的在後面走著,楚桐孤在前面板著臉,臉上掛著一絲無奈。
兩人在去往學校路上一前一後,像極了一對可愛的小情侶,讓一旁的人羨慕不已。
“啊,桐孤你不講武德!”
看到校門那個張大嘴的人,楚桐孤扯了扯衣袖,衝過去想拍一下好朋友的肩膀,卻被對方躲過去了。
“沒愛了,有了新歡就忘記舊情人了!”
看著一臉幽怨的李衡,楚桐孤忍著怒意笑著說道:“怎麽會呢,你可是我的好兄弟好哥們,怎麽會拋棄你呢?”
“那她是怎麽回事,昨天不是先回去了嗎,怎麽今天還牽著手來的?”
看到一旁笑著的女孩,李衡開始懷疑起人生來。難道自己太醜了,被嫌棄了?不至於吧!
“她路上遇到點麻煩,被我解決了就到我家休息一晚而已,你想啥呢?”
看到好兄弟異樣的眼神,楚桐孤不禁感到頭疼,
但寧他更頭痛,還在後面。 “哥哥,不是你帶我回家的嗎?”
一旁的薑小雅拉著楚桐孤的衣袖,不停的搖著,兩隻眼睛水汪汪的盯著他,可愛的樣子讓人忍不住想想捧在手心好好珍惜。
“楚桐孤你個禽獸,連小孩子都不放過!”
“等等,你聽我……”
楚桐孤只能苦笑著解釋,但人早就衝進校內了,隻留下在一旁嬉笑的薑小雅。
“妹妹啊,你說我欺負你過分嗎?”
楚桐孤一臉壞笑的轉過頭,看著笑得合不攏嘴的薑小雅,手已經伸了過去。
“住手,不要……不要啊!”
幾分鍾後,女孩帶著通紅的臉走在學校內的走廊裡,一臉幽怨的看著眼前高興的男孩。
楚桐孤一臉笑意,全然沒有注意到身後身後那無窮無盡的怨氣,一進教室門就收到了來自四面八方的注視。
“該死,這好兄弟不會說啥壞話了吧,這情形怎麽越看越不對勁了,有點危險了呢?”
楚桐孤回到了座位上,但身後卻沒有人跟來,不禁讓他感到些許失落,心裡有點空空的感覺。
“同學們,今天有兩個好消息要告訴大家!”
進入教室門的是一位有著胡茬的大叔,身後跟著一位白色長發,身穿藍白短裙,外加校服,下面一條白色過膝長襪,白哲的肌膚被隱藏在其中。
所有人都驚訝於薑小雅的高雅可愛,只有兩個人熟視無睹,一個是楚桐孤,另一個自然是李衡了。
“老師,你直接說另一個消息吧!”
講台上的大叔看了一眼楚桐孤,眉頭一皺,板著臉的說道:“你小子先給我坐下,等新同學介紹完再說關於你的事!”
“我的事?”楚桐孤一臉疑惑的看向一旁埋著頭的好兄弟,推了推他的肩膀。
“幹嘛?”
聽到李衡的語氣,楚桐孤心裡咯噔一聲,心裡想著:這小子不會真以為我和她有啥見不得人的關系吧!
“兄弟你別這樣,我真和那個家夥沒關系,只是昨天救了她而已,你先跟我說一下關於我的事情,我再慢慢給你說昨天事情的經過,先說好,不能外傳,只有你和薑小雅知道!”
“好吧,我倒是想聽聽你要準備拿什麽謊言來欺騙我!”
李衡臉上毫無表情,冷冷開口道:“經過上面的決定,你的升級考核馬上就要來了,只要過了你就是新手冒險家了!”
“黑鐵考核?”
楚桐孤聽到後,激動的抓起李衡的衣領,兩隻眼睛瞪得很大。這讓一旁的李衡嚇了一跳,以為楚桐孤要打他,連忙伸出手來防禦。
“對……你別激動,聽說你的考核很難,屬於越級考核,你接觸的是青銅級別的考核!”
楚桐孤看到自己的手,略有歉意的松開手,坐會自己位置上說道:“青銅考核,這怕不是上面故意的吧?”
“你和他們說啊,我倒覺得你能過,畢竟你劍術很厲害的嘛!”
看著說笑的好兄弟,楚桐孤湊上前去,笑著說道:“我好像會魔法了!”
“那更好啊……什麽?”
李衡驚呼一聲,所有人的目光都由前面的薑小雅身上轉到自己身上。看著被所有人注視的自己,李衡咳了幾聲,笑著說道:“楚桐孤昨天趕跑了魔獸,真……厲害啊,咳咳……”
“別大呼小叫嘛,我還在聽新同學做介紹呢!”
“就是就是!”
“……”
看著所有人目光都轉回去,李衡驚訝的抓著對方的衣領,眼裡止不住的震驚。
“真……魔法?”
“嗯,真魔法!”
楚桐孤將手從衣領處拿開,看著好兄弟那張的能塞下一個雞蛋的嘴,笑著說道:“都說了別驚訝,等待會兒我再給你展現,不過有點雞肋,你別笑話啊!”
“雞肋不雞肋沒關系,主要你會魔法就很神奇,你不是不會嗎,怎麽突然就……”
楚桐孤撓了撓頭,表示自己也不清楚,“就是昨天薑小雅被抓走,我在路上遇到一具屍體時發現的,具體怎麽出現的,我也不清楚!”
“什麽,薑小雅被抓,怎麽回事?”
看到好兄弟那刨根問底的樣子,楚桐孤便把事情一五一十的說了出來,聽完這些,李衡看了一眼薑小雅,又看了一眼楚桐孤,滿臉笑意。
“怎麽了,一臉傻樣?”
李衡沒回他,拿起自己的筆記認真的看了起來,只不過看一會兒有盯著自己笑了起來,這讓楚桐孤不禁感到一陣惡寒。
好在一上午都沒有發生什麽,中午離開時,楚桐孤也給李衡展示了一下自己的“魔法”,雖然不是那麽驚奇,但也讓李衡誇讚了許久。
回到家,楚桐孤一如繼往的上山打柴,薑小雅原本也想跟著一起去,但被楚桐孤以黑衣人還會來為由給製止了。
沒有先前的那些事情,楚桐孤很快就回到了家中。看著母親和薑小雅很合得來,楚桐孤不禁感慨:“有一個這樣的妹妹……好像也不錯!”
但想了一會兒,便猛然搖頭,嘴裡不停念叨著:“她可是聖龍騎士的女兒,三位皇子指定的未婚妻,國家的禍亂,我在瞎想些什麽啊!”
夜晚,楚桐孤躺在自己床上,看著滿天的星星,不禁陷入沉思。自己這突如其來的魔法真的是對自己有益的,要是到時候失控了怎麽辦?
如果沒記錯,歷史上是有魔人出現過的,因為強大的魔力而逐漸迷失心志,成為怪物般純在的人。
一時間,楚桐孤開始害怕起來,害怕失去自己的母親,害怕失去這種可以保護她的力量,可以讓自己變強的力量。
不知什麽時候楚桐孤睡了過去,屋裡只有從窗外照進來的月光,和身上若隱若現的黑色鎧甲……
感受到一陣溫暖,楚桐孤朦朧的雙眼慢慢睜開,看著周圍有些明亮的房間,慢慢動起身來。
“早!”
一旁剛起床出門的薑小雅,看著楚桐孤微微一笑,然後輕快的走到木桌旁,高馬尾在風中左右擺動,一頭白發讓她看上去,像極了一個雪中精靈般。
“早”
楚桐孤懶懶的回應了一句,就走進了廚房,這對於他來說,已經是習以為常的事了。
簡單吃了早餐,兩人就一同去了學校。這次在校門等待的李衡沒了上次的冷漠,一臉嬉笑的湊了上來。
“桐孤,早!”
“弟妹,早!”
原本還想回應的楚桐孤,聽到這一聲弟妹後,瞬間大罵道:“李衡你大爺的,哪兒來的弟妹,你還想當我哥是不?”
“不是,我哪兒敢,再說今天可是有件大事要發生,是關於我們全部人的哦!”
“什麽?”
看著楚桐孤一臉疑惑,一旁的李衡努了努嘴,“原本只有你一個人參加的黑鐵考核,現在成了所有人!”
“怎麽突然就……”
楚桐孤陷入了沉思,自己提前還比較能理解,但一時間所有人都提前考核了,多半就是要有事情發生了!
與此同時,在這個國家的西部森林裡,一個睜著紅眼的怪物在不斷咆哮著,周圍早已是屍橫遍野。
怪物周圍還有幾個身穿甲胄的人,但在怪物絕對的實力面前, 甲胄毫無作用。
幾人念出一句共同的口訣後,身體開始慢慢石化,連同那全是布滿鎧甲的怪物也開始慢慢石化。
就在怪物即將完成全部石化時,地面上出現一個黑色六芒星,伴隨一陣轟鳴聲,地面上的六芒星發出陣陣破碎的聲音,怪物的石像轟然爆炸。
“報告國王,西邊的先遣隊的靈魂燈全部熄滅,他們……”
金碧輝煌的大廳之上,坐著一位滿臉白須的老人。老人埋著頭,看了一眼頭頂上的建築,喃喃自語:“他們都是英雄,去安撫一下他們的家人吧,說他們在邊塞做出了重要的貢獻!”
“是”
身穿白色甲胄的人輕跑出去,大廳再次安靜了下來。
“終焉虛獸……嗎?”
“到底該怎麽辦才好,這個國家真的要滅亡了嗎?”老人埋著頭,不知是在哭泣還是在做什麽……
“同學們,今天將要舉行你們的黑鐵考核,你們沒有聽錯,是所有人!”
一時間,教室裡大多數人都陷入了興奮之中,只有兩個人在座位上沉思著什麽。
“李衡,你先說說你的看法吧!”一旁的楚桐孤臉色嚴肅,眼睛充滿疑惑的問道。
李衡想了一下,湊過去小聲說道:“你也覺得有問題?”
“估計國家發生了什麽事情,不然不會提前考核的,你知道考核意味著什麽嗎?”
李衡白了他一眼,說道:“誰不知道,如果能過就得畢業去更好的地方深造了,但這未免也來的太急了一點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