聖水噴泉廣場。
這在夢境中據說是惡劣神明降下的恩賜,現實中孩子在出生時,同一時刻神也會將孩子的…………
【錯誤】
【錯誤】
【錯誤】
【計算錯誤!!】
……
……
【恢復】
【精神體破,重返夢境】
深水中,破驚愕的睜開眼,他急忙用雙手捂住口鼻,惶恐不安的視線向四周望去,破在這一刻了解到,他回來了,這是回來了!!重新回到聖水噴泉廣場的水下。
沒想到夢想毀滅者系統還有這種功能,只是復活一次竟然就需要用到一億點精神力,原本自己紅色的水準一下降至紫色,不對…這是紫色以下吧。
雖然自己沒有想法去完成那個破交給自己的任務,但這個夢想毀滅者系統的功能確實不錯,也方便未來可以跟現實中的自己完成交換。
那麽好了,這種未來說到此為止,現在的問題是自己接下來要怎麽辦?
上方的情景無疑是精神體降臨的時刻,也就是嬰惡來,問題是這種節日為什麽會有國王大駕光臨?能讓王親自出馬的理由有什麽?不用多想,只有紅色精神體這種級別的吸引。
只是真是如此嗎?
我不了解王,不知道王的性格,王的層次,只是在宮殿裡見過一面不過而已。那時候的王和現在一樣冷漠無情,沒有流露一絲情緒波動,和這次的表情簡直一模一樣,屬於鏡花水月之人,猜不透摸不透。
我和他就像是天上和地下的差別,雖然這樣很不爽,但是不可否認,他帶給我的感覺就是如此浩大,也許這也正是他能成為王的原因。
那麽他是知道了我會回到夢境中嗎?
看他那副唯我獨尊的樣子…
還是先保留這個想法吧,畢竟這次嬰惡來聚集的人數也出奇恐怖,當時我耳朵聽到的信息無疑是群眾們的震驚,那麽將如此多人聚集而來的就應該不是自己,至於國王的想法可能就兩者皆有。
而且這是一個月後了吧,聽那些人群的言語,我的團體已經解散,幕後黑手還是一隻哥布林?這絕對不是我不服,只是總感覺有些不對,哥布林的智慧已經深層次到這種程度了?
謠言?是謠言吧,如果不是謠言的話,那就說明有人再背後操縱著什麽。指揮?還是賦予了哥布林能力?亦或者是偽裝成哥布林?
不行,信息嚴重不足。
……
此時的聖水噴泉廣場上。
人群都在虎視眈眈盯著噴泉紫光處,基本所有嬰兒都已經從水面上浮出抱走,唯獨那處連紫色都算不上,微薄透白的區域。
對於這種異象大家都是充滿好奇,是哪個嬰兒脾氣這麽倔強,連個氣泡都沒冒,吊足了大家的胃口卻遲遲不肯現身。
這是什麽?嘲諷嗎?
但兩處紅光同一地點這種事本身就十分稀奇,所以哪怕是群眾也有所洞察,這個怪異紫色和紅光的發生息息相關。
不過群眾說到底還是群眾,大家都有自己該忙的,而且就算見證到了奧秘又如何?也只是當做飯後閑聊罷了。
沒有回應的期待終究會消逝,更何況這不過只是紫色光輝,是夢境中最為平淡正常的顏色,對於這種普通的光輝,大家可沒有那麽多時間和想法呆在,誰都不喜歡被吊著的滋味,吊一下就好了,哪有不停拉扯的玩法。
已經有人開始放棄等待,脾氣暴躁的已經甩甩手準備離開。
“走吧走吧~”
“這有什麽好看的。”
伴隨著開頭炮的行動,離去的人群逐漸越來越多,這也就是領頭羊的重要性,雖然達不到獅子草原之王的引導,但也足夠將人的思想左右。
在這樣的誘導下還能堅持己見的人可謂是少之又少,就連公主的護衛都忍不住向公主詢問。
“公主…”
他彎下身子,卑躬屈膝的在公主耳邊小聲詢問看法,只是貌似不是尋常的疑惑,而是帶有一絲考驗。
公主也並非沒有覺察,但她可不管這些,只是有問必答,坦然自若的說出真實想法。
“再等等吧,如果跟你之前說一樣,這次二紅光事件和那四人有關的話,那麽現在情況也應該是怪異的延續,我想見證,以便判斷和排除一切對遊夢者不利的事項。”
公主身著兜帽,看不清她的臉,但從話語中就能感覺到堅定,公主的護衛也很是欣慰。
“屬下遵命。”
說完他似乎微笑了一下,於是才直立起身子。
而不遠處的國王那,同屬哈爾米一個職位,另一邊身著金色燕尾服的護衛。他也如同眾人,在見識到群眾們的舉動後被微微影響,變得急不可耐。人群的反應跟熊熊烈火一樣,而他就是那隨風飄揚的導火索,時刻都有引爆的可能。
這個護衛從玻璃看去,也許他的內心已經點燃,急躁的咬了咬牙,然後察覺到了自己的情緒,平複過後俯下了身子,小心翼翼詢問著王的看法。
“王,是不是可以回去了?黑道帶來消息似乎是錯的,如果那個破回來了,精神力也應該是紅色吧,可現在泉下的光輝卻是與之相反的紫。”
王跟聾了一樣,話語似乎都沒有傳到他的耳中,拒絕接收,大概可以這樣理解。
至於另一旁的哈爾米,他倒是插嘴,還帶著一股輕蔑和嘲諷,只不過隱藏在了面無表情的撲克臉中。
“你知道的哈爾粒,王對浪費口舌的回答是極度厭煩,我們只需要遵循王的所言所行就好,意見這種事在王沉默的時候就代表拒絕。”
“我們從出生起就在王的身旁,這點小事還要你來提醒?只是以我的角度和想法來看,我並不認為噴泉下存在著什麽,哪怕有,也不過是下面多了具此前掙扎的屍體。”
說完哈爾粒便轉過頭,俯視著聖水中的紫光。
這也真是惡趣味,哈爾粒才剛剛斬釘截鐵的肯定,可順著紫光,十秒時間過後,破的身形卻於水面中稍稍顯露,哈爾粒在那麽遠的距離也是有所察覺,瞳孔微縮,心情複雜。
明明先前還豪言認定,可現在既然……
這是多麽尷尬獻醜的舉動,面對這種情況,哈爾粒隻好微微撇過頭,躲避哈爾米帶著譏諷似的得意微笑,假裝對水中的怪異視而不見。
在他身旁的王也是覺察這點細微變化,然後像是為了確認,斜眼撇向哈爾粒,確認結束在將視線轉回,俯視著聖水。
至於水中,沉溺於深水的破。
他的想法就是能撐多久就多久,目前要動用自己大腦的一切,把握準確一切剩余的秒鍾,拚命思考。
全身而退的選項已然消失,現在只能從還能保留著什麽這點出發。
只是哪怕帶著從早待到晚的決心,他的身體也無法支撐這種幻想主義的行動。氧氣已經不足了,自己也失去了紅色精神力的加持,要是在不上去會淹死在水中的。
話說這聖水噴泉廣場的水不是很淺嗎?現在為什麽如同沉溺於深海?遭了,別想了,沒有時間在想了,在不上去就真的要淹死了。
…
聖水噴泉這,四個修女在紫光處不停劃蕩,摸索了半天,什麽也沒抓到。
費時費力的舉動惹來她們厭煩,此刻大家都是相互之間的抱怨工具,共同的想法肆意發表。
“我說…這裡真的有嬰兒嗎?我們都待多久了?”
首先抱怨的修女抬起胳膊,遮擋陽光的暴曬。
其實現在正值清晨,是萬物複蘇之時,嬰兒誕生的絕佳時辰,這個時間段的陽光稱不上炙熱,只是修女們呆的過久。
作為嬌嫩的女性,其他三人也自然深感同受,其中一位就用雙手捧托起聖水,將臉湊近,洗了一把。
然後附和。
“不知道,但感覺呆了半天了,感覺皮膚都要被烤熟,對了,要不然我們回去吧!!”
另一位帶著眼睛捧著聖經的修女反駁道。
“這怎麽能行,就算是溫度再高,也必須得等教主的命令。”
“好好,我知道了~”
“喂!!等等,你們看啊,這紫光處好像有人要冒出來了。”
聽聞那位修女的話語,四個人的腦袋立馬湊了過來,她們在觀察,即便水面漣漪,倒影卻越發明顯,並且與四人越來越近。
“好……好像有什麽要來了。”
“你也看到了吧,果然有什麽吧。”
“我說我們現在是不是要躲躲比較……”
“邦!!!!”
破的身影伴隨水花而出,這次是四個修女被嚇得癱倒在一旁,而破環視著四周,他確定了地點沒變,人群依舊,時間也在所想范圍。
他的耳朵動了動,又是嘈雜聲響的議論,沒有帶來全新信息和情報。
【夢想破滅程度:低等偏下】
【精神力加1】
破聽著提示,他確實有點失望,只不過他不明白這和夢想有什麽關聯,他只是想聽到有關於更多他們的消息而已……
好了,目前的狀況可沒有那麽多時間沉溺悲傷,他接下來要做出最佳選擇。
破向四周的上方望去,似乎找到了一個方向,盯了其中好一會,群眾們都被他詭異的舉動搞得暈頭轉向。
而破在下定了決心後,於緩緩舉起雙手,手腕處合並在一起,這個樣子?就像犯人是等待著手銬的來臨一般。
接著破“咚!!”的一聲,水花四濺,他跪在其中。
這下能夠明確,破這是投降了,於眾人的眼下展現出臣服,以他目前的處境,這樣的做法確實是最優之舉。
再說了向自己土生土長的地處臣服也沒什麽好丟人的,這也是向眾人表述自己無害的和藹舉止。
而破所面向位置的王也心領神會,緩緩張口。
“抓捕。”
哈爾米雖然不明白,破為什麽能在短短的時間內會發現他們的,並果斷正確的放棄投降,但他還是以服從命令為先,將思考拋之腦後。
迅速回應。
“是。”
接著哈爾米就將手指按在太陽穴上,用心聲把抓捕命令傳遞到底下的士兵,和暗處騎士團團長耳裡。
消息傳遞需要十秒。
可半分鍾的時間後,“叩噠叩噠!!”的聲響自人群外傳來,群眾們仰望著那騎士團的旗幟,也紛紛讓開道路,聲音不自覺收縮,小心敬慎的議論著事態發展之詭異。
而公主也混在人群中。
她在見到騎士團長的來臨後皺了皺眉,察覺出了違和,正常來說騎士團也不應該會這麽迅速的趕來才對,先前也沒有這個女團長的身影,那麽就是說這些人早就埋伏在這附近了?他們早就知道聖水中會有破出現?
理解後公主就將余光望向王的所在。
另一邊,騎士團團長已然來到聖水噴泉前,她看向其中的破,接著就駕起駿馬,一躍而起,在天空劃過完美的弧線後跳入水中,踏在了地面上的一瞬騎士團長拉起韁繩,馬兒的前腿抬起大喊。
破的腦袋低著一言不發,降低姿態表明態度,但他還是對眼前之人有所好奇,於是便微微抬頭。
而騎士團團長背對於陽光之下,她身後的光輝照耀而來,破覺得刺眼,抬起頭的眼睛被刺痛緊鎖,不過等到光芒減緩,他也是勉強眨了眨眼眸,看清了這位騎士團團長的面龐。
也在此時,破不知為何,沒有先前臣服的架勢,而是帶著憂愁說道。
“居然是你。”
騎士團團長沒有理會,反而拔出腰間長劍,直指破的喉嚨警告。
“冒險團的破,快快放下你的武器與尊嚴,哪怕我們是昔日好友,你也該明白現在立場的對立,最後還請你再安安穩穩的跟我走一趟!!!”
破無奈的笑了笑。
他身前的女騎士團長則展露出燦爛微笑,哪怕是背對著烈陽,也如同那向日葵一般朝氣蓬勃。
破看著眼前的熟悉之人,內心五味雜糧。至於騎士團團長,此刻她竟沒有一點她本該擁有的威嚴,而是用俏皮與可愛的話語面向自己,就跟回憶中的小時候一樣,兩人位於微風徐徐的草原,她將手伸向跌倒的自己,用天真爛漫的笑容說道。
“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