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爍辰坐在樸澤龍的對面,兩人四目相對。外面的太陽也快要下山了。
“咱們看看老端驗屍的情況吧。”
“嗯,好。”
兩人來到三樓驗屍室,敲了敲門,停了十秒鍾之後,端木穿著白大褂就來開門了,他還帶著口罩。
“你們來了啊,我正好檢驗完了,還沒來得及換衣服,你們就來了。”
“驗屍結果怎麽樣了?”王爍辰驗屍室探進了一個腦袋。
“我在他的後頸部找到一個非常細小的針眼,不像是注射器的針孔。我在門把手是發現的白絲進行比對後,發現是一種棉質手套。還有就是我驗屍的時候太過於注重屍體本身了,忽略了屍體的衣物上的細節。”
“有什麽發現嗎?”
“鞋底下有一片竹葉被泥土夾著,很可能這泥土是潮濕的泥土,泥土裡夾雜著竹葉,可能是死者生前出門不小心踩到的。死者的襯衫上還有一種煙味。我查看過死者的肺部,完全不像是吸煙的人。”
“屍體的手指和牙齒是否發黃?”
“沒有發黃的跡象。”
“那死者的衣服呢?”
“在哪裡。”端木指了指距離門有五米的桌子上。
王爍辰走到了桌子前。拿起衣服聞了幾個地方。好像想到了什麽的樣子。然後放下衣服後走到樸澤龍面前。“你幫我找幾個南方人吧,我有點問題需要確認一下。”樸澤龍點了點頭便下樓了。
“上次你驗心臟血的時候,現在還有有沒有剩下的。”王爍辰看著端木。
“有的,現在還在醫院的化驗室裡留著呢。你要用這個幹嘛?”
“我準備查一點資料。對了,你現在有事嗎?如果沒事的話你幫我找找死者中午去什麽地方了。”
端木點了點頭。王爍辰也下樓去了醫院。
醫院的人好像少了許多,可能是因為快到晚上了。王爍辰推開醫院的大門,直奔二樓。走到樸雲卿的辦公室門前,她的辦公室的門沒有關。這時的辦公室只有樸雲卿一個人。看到樸雲卿穿著一個白襯衫,可能是因為天黑了要下班了,把自己的髮型換成了披肩發。坐在辦公桌上寫東西,而她的白大褂放在她正坐著的椅子的靠背上。王爍辰用手指敲了敲敞開著的門。
“樸醫生,現在還看診嗎?”王爍辰走了進去。
樸雲卿有點驚訝。“你怎麽有空來我這裡啊?快進來坐吧。”
王爍辰坐在樸雲卿對面的椅子上。
“這把椅子是給你的病人看病用的吧,沒想到我也坐在了你的病人的位置了。”王爍辰邊用手拍著坐著的椅子的把手邊說道。
“是啊,請問你用什麽問題需要我來幫你啊。啊,對了,你們調查的案子現在查著怎麽樣了。”
“只差最後的幾步了,所以我來幫我查一點東西。”
“什麽東西啊?”
王爍辰在樸雲卿的耳邊嘀咕了幾聲。
“你查這個幹嘛?”樸雲卿這時非常疑惑地問道。
“明天你就知道了,記得快點哦。”
上午九點的天空湛藍如水,微風吹動著葉家大門前的兩棵槐樹上的葉子。葉家的人員和齊廣慶齊聚一堂。王爍辰長在客廳的中央,端木和樸澤龍站在離他三米的沙發後面,門口還站著兩名警員。
“你把我們叫過來幹嘛啊?我可沒那麽多時間。”葉檸不服氣地衝著王爍辰。
“既然王先生把我們叫來一定是有很重要的事情。
大家別慌張啊。”齊廣慶的右手食指與中指夾著一支點燃著的煙說道。 “嗯,沒錯,我是有很重要的事情要宣布。接下來我來講講這個案件的過程吧。其實殺死葉老板的手法並不難,只不過非常巧合。”
“你就別賣關子了,趕緊說吧。”路秀芹好像有點按耐不住自己的性子了。
“好,路夫人,別心急嘛,現在我就把我們在案件裡發現的東西全部說出來。首先先去我們的凶手出來一下吧,齊廣慶先生。”
此時的齊廣慶正在吸著煙,沒有表現出一點緊張的表情。“王先生,你是不是搞錯了,我怎麽可能是凶手呢。你一定是搞錯了。”
王爍辰接著說道:“有沒有搞錯先等我把話說完。”
“首先葉老板是一個不吸煙的人,可是在他生前的衣物上有一點煙味。”
齊廣齊又追問,“也有可能是他自己在生前偶爾抽了一支冷靜一下呢。”
“如果是葉老板生前自己抽的話,那麽自己衣服的袖口就會有煙味,但是並沒有,但是就在衣服的胸口處卻有煙味,而那個煙味和你抽著的香煙的味道一模一樣。”
“那也有可能中午和他見面的人跟我抽著一樣的香煙啊。”齊廣齊好像有點慌張。
“哦,是嗎。你說得對,我上次在你的辦公室發現地板上有挪動東西的痕跡,而那個痕跡一直延續到你辦公室的書櫃底座下,而書櫃的後面正是你辦公室的後門。你也是個謹慎的人,知道戴上手套,避免在門把手上留下自己的指紋。但是由於門把手已經特別生鏽了,上面的鐵鏽把你手套上的一條棉絲留了下來。然後你就從後門正對的柵欄處跳過去。 ,由於柵欄大多都不植物包裹了,其他地方植物生長都挺好,可是就在正對後門的柵欄處有一些植物被折斷了,再加上在柵欄的外面有一個較深的腳印。所以我推斷你下午的時候從這裡翻出去過,由於你給工人們都放假了,只有一個門衛老張,所以不會被人發現你出去過。這樣你的不在場證明就不成立了。”
“那也只能證明我出去過,不能說凶手就是我啊。”
“當然了,這點線索都不能證明你殺了人。所以我查遍了這個區域都全部藥店和診所,就在一個仁心堂的藥店查看帳本的時候,看到一行字,上面寫著購買一盒針灸針,簽字人叫齊明。而這個齊字和我上次在你辦公室見你寫的齊字,筆跡一模一樣。針灸針的大小和屍體身上的針孔大小幾乎一樣,扎進去的時候也不會感到疼痛,就像是蚊子咬似的。”
王爍辰吸了一口氣繼續說道:“我找一些南方人詢問了一些箭毒木的事情,他們說廣東的一些地區有這樣的東西,只需一丁點它的汁液就可以殺死人。你和死者生前見面的地方,我們已經找到了,就在酒廠的西邊一公裡處有一小片竹林,和一些潮濕的泥土。我們在酒廠周圍垃圾桶一個一個的找,發現了在一個離酒廠最遠的垃圾桶裡還沒燒乾淨的棉質手套。在臨走之際你就把沾滿箭毒木的針灸針,扎進了葉老板的脖子後面,由於葉老板沒太在意,加上自己又患有心臟病。那一針下去足以要了他的命,等到了家後毒性發作。”
此時的齊廣慶癱坐在地上,顯得非常激動。眾人都在看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