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察局外一片寂靜,在門口兩側各站著一位警員,此時樸澤龍帶著樸雲卿來到他的辦公室。
樸雲卿說:“哥,咱爸讓你跟我回去,別再使性子了,咱爸說話一直說話直,你就跟我回去吧。樸雲卿嘟起了嘴”。
“好了,老爺子那裡我會去的,但等我破了這個案子再去”。樸澤龍轉過身拿起放在桌子上的文件。
樸雲卿指著審訊室的方向說:“你可以讓審訊室裡的那個人幫你破案啊,這樣你就可以輕松一些了”。
樸澤龍皺起了眉毛,一臉不解的表情。“你是說那個王爍辰啊,他行嗎?”
“行不行你試試就知道了,反正你又不吃虧”。
樸澤龍說:“好吧,我試試,那你先回去吧,小姑娘家經常在警察局來回跑對你影響不好。”樸澤龍說完後就伸出讓她離開的手勢。
樸雲卿說:“好的,哥,我們等你回家”。樸雲卿微笑著出了警察局。樸澤龍也欣慰地看著樸雲卿離開的背影。
樸澤龍打開審訊室的鐵門,看到腿翹到桌子上的王爍辰。
樸澤龍大聲呵斥,“把腿放下”。
爍辰立馬放下,可見他嚇得不輕呀,王爍辰用那不屑的眼神看著這位樸探長走到桌子前。接著樸探長把手上的文件拍在桌子上。
“幫我辦案”。
王爍辰說:“別鬧了探長,我只是一介書生,那會辦案啊,我不乾”。
樸澤龍說:“不乾?不乾就別想出審訊室的門”。樸探長向王爍辰使出嚴厲的眼神。
“好吧,幫你辦案可以,但我要十塊大洋的顧問費來補貼家用”。
樸澤龍咬著牙說:“你別得寸進尺啊”。
王爍辰將胳膊靠在椅子靠背上,一臉得意。
王爍辰說:“這麽摳門,看來你沒有誠意呀,反正我又不吃虧”。
樸探長閉上眼睛面朝天花板,一臉無奈的樣子,然後臉從天花板上離開,自己揉了揉眼睛答應了他。
王爍辰笑了笑說:“拿來死者的死亡報告”。
樸澤龍指了指桌子上的文件,“這就是,你自己看吧”。
王爍辰打開文件袋子,念起來裡面的內容。
“死者姓名叫李章明,見陽銀行行長,53歲,江明人,死因:受爆炸衝擊加燒死致死”。
王爍辰合上文件夾,“你們這是驗過屍體的報告嗎?”
樸澤龍搖了搖頭說道,“沒有啊”。
王爍辰說:“沒有!!!那你怎麽知道他是燒死的”。
樸澤龍不屑地說:“多明顯啊,有眼睛就能看出來啊”。
王爍辰著急地說:“那要法醫幹嘛呀!”
樸澤龍說:“法醫今天請假了,又看屍體死因明顯,就這樣寫了”。
“你們可真行,我去驗屍吧”。
樸探長露出疑惑的表情,“你會驗屍?你不怕嗎?”
王爍辰說:“先讓我試試吧”。
兩人來到停屍間,爍辰戴上白手套,讓樸澤龍在外面等候。王爍辰重新看到那具燒焦的屍體,他給屍體做了簡單的檢查。
過了半個小時後,王爍辰走出了停屍間。
樸探長走到王爍辰面前,“結果怎麽樣?”
“你們查到銀行爆炸原因了嗎?”
還沒,我派幾名警員在現場搜查。
嗯,好吧,我們現在就去銀行。
現在?樸探長疑惑了。
是啊,時間緊任務重,快點。隨後王爍辰轉身走出去了。
見陽銀行因為一次爆炸失去了以前的光輝,兩側的柳樹上的葉子也變得憔悴發黃了。
當你王爍辰進去後,燒焦的味道衝進兩人的鼻孔,兩人在鼻子前用手掌扇了扇風。周圍有好幾個警員在拍照采證,王爍辰走到房間裡查找爆炸的源頭。
他來到爆炸最為嚴重的房間角落。
應該爆炸物是在這裡爆炸的。王爍辰的手向那裡塗了塗,移到鼻子前聞了聞。
是火藥。
樸澤龍的嘴巴不能合攏,什麽!火藥,難道是炸彈,不可能啊,這裡怎麽可能會有炸彈。
現在還不確定。王爍辰四處觀察走動,發現有一絲棉花和一個放大鏡碎片,應該是小型爆炸物加上助燃物棉花導致房間著火。我們再去地下室看看,我們走過一個房間,下了地下室的樓梯,王爍辰重新看到那個被炸裂的門,地下室裡全是紙幣被燒毀剩下的黑色粉末,地上有被粉筆描下的行長身形。
王爍辰來見陽銀行已經很久了,對裡面的構造已經熟知一二了,他四處摸索地下室的構造,他想起來有一個通風管道是和爆炸房間連著的。他來到那個通風口,那個通風口已經炸得不成樣子了,他在通風口所連的下面認真摸索,目光鎖定了一塊碎片,他戴上手套撿了起來,給了樸澤龍。
給,你去化驗一下看看這是什麽。王爍辰伸手遞給樸澤龍。
走吧樸探長,我們去副行長家看看吧,看完後你就可以去紅之屋吃飯喝咖啡了。
畫面轉到副行長的家門外,副行長劉偉的家也不算遠,過一條街道就是銀行。劉偉的家是一座具有意大利風格的房子,但不是很大,但一看就很值錢。
樸澤龍遞給王爍辰一份文件,這是副行長劉偉的資料,你看看吧。
爍辰欣喜地說:呦,這麽快樸探長,爍辰打開文件後。
姓名,劉偉,53歲,江明人,曾擔任大學化學系教授,前年在見陽銀行就職,與死者早年相識並同年就職見陽銀行。
兩人打開了那扇黑色的柚木門,看到一個仆人在掃地,體格瘦弱,大約二十歲出頭的男仆人,看到了我們兩人來訪。
你們是......
樸澤龍向前一步,我們是警察局的人,來找劉偉調查一些事情。
老爺最近病了,現在臥病在床,我去招呼一聲。
過了一會兒......
那位男仆人走了過來,老爺讓你們進去,我給你們帶路。
兩人來到劉偉的房間,看到臥病在床的劉行長。
王爍辰問了一句,你這是怎麽了,昨天我還看你好好的,今天怎麽這樣了,還沒好些嗎?
劉偉在床上坐了起來說:我認為是誰呢,原來是銀行經理爍辰啊,你有何貴乾啊?
沒事,我就是來看看你怎麽樣了。
王爍辰在房間四處走動,目光鎖向一個炭火爐中,旁邊有很多木炭堆積。
劉偉看到說:最近天冷,再加上自己受驚病了,多燒了點火。
好的,劉行長,我們先告辭了。
仆人把我們送到了門外,王爍辰叫住了仆人。
你們老爺什麽開始病的。
就今天早上,對了還有前兩天老爺他總是頭暈嘔吐。
好的,謝謝。
此時夕陽西下,紅霞顯現,另一邊的月亮若隱若現。
樸探長你可以去吃飯了,明天就可以破案了,我要去找點證據去,明天我會去拿銀行裡發現的碎片報告。
王爍辰去了一趟醫院,過了一個小時,從醫院出來。
第二天,銀行兩側的柳樹好像出了新芽。
上午九點,樸探長和王爍辰把所有的銀行工作人員都召集到見陽銀行大廳,雖然這裡還是無從下腳。
王爍辰走到眾人的中心,向四周轉了一圈。
好了,大家安靜一下,我來給大家說明一下昨天的爆炸案的全過程。首先在今天早上我去警察局看在地下室發現的碎片報告,報告顯示是煤氣罐的碎片。而且我和樸探長在大廳後面的爆炸房間發現火藥的跡象,還有助燃物棉花,所以昨天在場的人們都聽到了一聲巨響,你說是吧,劉副行長,凶手就是你吧。
劉偉驚慌失措的說:什麽!王經理,你可別亂講啊,我怎麽可能是凶手呢,你一定是搞錯了。
王爍辰向劉偉走近一步,然後繼續說。
你曾擔任化學教授,火藥是硝酸鉀、硫磺、木炭粉末混合而成的黑火藥,你找這幾種化學物質應該很容易吧,而且你應該先殺死行長再放的火。昨天我在警察局停屍間驗屍時,看到屍體的口腔內沒有異物,有可能是在爆炸前已經死了,一開始也不確定,後來我測了測屍體的體溫。
樸澤龍疑惑地問:測屍體體溫幹嘛?
王爍辰繼續解釋,判定死亡時間,可以根據屍體溫度來判斷,人死後十小時之內屍體每小時下降1攝氏度,人死後十小時以上每小時下降0.5攝氏度。昨天我在下午14點驗屍,12點銀行地下室爆炸,屍體應該是35度左右,可是屍體溫度是32度,所以我肯定死者是提前被殺掉的,而且是煤氣中毒致死,查查死者體內成分就知道了。由於爆炸房間和地下室是一個通風口,你事先把自製的煤氣罐放在通風口內,當煤氣罐受到一定的溫度的時候就會爆炸,這樣地下室爆炸會遲一些,造成了行長是被燒死的假象。當時副行長在地下室爆炸之前來到我身邊,也就為自己做了很好的不在場證明。
接著就是你做的煤氣罐,現在的煤氣需要以煤炭做原料經過加壓氣化後,脫硫提純製造的,在製作過程中很可能會煤氣中毒,需要去醫院進行吸氧治療,可你為了避免懷疑,也想快點實施自己的計劃,就來醫院買了一些神經節苷脂緩解病情,所以你前幾天煤氣中毒頭暈嘔吐。
王爍辰從口袋裡拿出一張票據給了劉偉。
這是我昨天偷了樸探長的警察證去醫院搜查了這幾天的所有記錄,發現你曾買過神經節苷脂。這個票據就是證據。
樸探長撓了撓頭說:你啥時候偷的,你小子夠賊啊。
王爍辰說:這不是重點,等我把話說完。我昨晚查了幾家專門買棉花的店鋪,店員說你曾買過三斤棉花,我把現場的棉花給店夥計看,和店裡的棉花種類一致。
劉偉辯解道:當時房間爆炸是我在倉庫整理資料,倉庫裡的工作人員可以證明。
哦,對不起,我忘了說了,爆炸時間在中午,我在現場發現放大鏡的碎片,你只要調整好放大鏡的角度,就可以定時爆炸,您這是為自己做了一個簡單的定時炸彈啊,房間是儲蓄貨幣的,平常很少人可以進出,除非是高層人員,這樣就沒有人發現你做的炸彈了。你還是認罪吧,副行長。
劉偉嚇得跪在我們面前說:都是李行長不是抬舉,前天晚上在我們家以我私自挪用公款到自己的帳戶上為要挾。我給他跪下了,他還是要報警,我一激動把他打暈,第二天早上有我連夜做的煤氣將他殺害。
此時的劉偉絕望極了,樸探長親自給他戴上手銬,眾人看著王爍辰,從眼神中可以看到他們對王爍辰的驚訝。
案子破後,銀行整改,也可以說所有的銀行工作人員都失業了,也包括王爍辰。
樸澤龍來到王爍辰家裡來。
這是你的十塊大洋顧問費,你看銀行倒閉了,你以後就跟著我辦案吧,放心,本大爺我不會虧待你的了。
王爍辰看向樸澤龍。
你這算不算包養我了。
一邊去,不去拉倒,我走了。
樸澤龍走出門。
王爍辰也追了上去邊說:別呀,樸探長,還可以有商量的余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