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晨此刻總算明白了什麽叫女人心,海底針了。
解釋說不是有意摸的,被羌魃質問難道她不美嗎?摸她一下不願意?
但當張晨說羌魃很美的時候,就被羌魃定罪為褻瀆。
反正是張晨說什麽都是錯。
到後來,張晨索性不說話,一副要殺要剮悉聽尊便的樣子,大不了就是被羌魃扔下去。
不過張晨也想好了,地面上十萬烈焰軍,就算掉下去也至少能砸中一兩個將士來墊背。
羌魃見張晨始終不說話,有些無趣,隨即專心向前方飛去。
“兄弟們,你們說,這個張公子會不會是陛下的面首啊?”烈焰軍快速行軍的過程中,有將士好奇的問道。
可能是急行軍的緣故,將士的聲音沒有壓製。
張晨聞言,頓時有些無語,感覺烈焰軍將士還真是會八卦,剛才一個擦藥的動作都能被說成摸,害的他胸口現在還因為被羌魃故意用力夾得有些隱隱生疼。
“我看不像,我看這個張公子,精瘦精瘦的,根本經不起陛下幾下折騰。”另一個將士說道。
“這你們這些女人都沒碰過的雛就不懂了,這叫濃縮就是精華,短小精乾,我們以前村裡就有個比張公子還要精瘦的,八個老婆每晚雨露均沾,被稱之為一夜八次郎。”
“一夜八次?這個厲害,你們說這張公子是幾次郎?”
“我賭三次。三兩銀子。”
“我賭兩次。五兩銀子。”
……
張晨聞言,頓時感覺後背涼颼颼的,烈焰軍都是些什麽將士,居然連炎帝羌魃私生活都敢拿出來開盤聚賭。
關鍵賭就賭吧?幹嘛要牽扯到他。
張晨祈禱李仙芝趕快出來製止,否則羌魃發怒,遭殃的又是他張晨。
“夠了你們。”李仙芝終於發話了。張晨聞言頓時松了口氣。
李仙芝下一句直接讓張晨石化了。
“你們覺得陛下是那種欲求不滿的女人嗎?告訴你們陛下最多就只能一次。”
“還有你蕭凌,你有家人給你燒紙錢嗎?如果到時候輸了沒錢付,本帥直接將你扔到怡紅院當龜公去。”
“凌龜公,到時候接客不?”李仙芝的話惹來眾將士的一陣調侃。
“那個李帥,要不我就不賭,老規矩還是幫你統計盤口吧,小兔崽子們,想賭的快來下注。”蕭凌說道。
張晨聽到這裡,頓時明白為何眾將士在羌魃面前敢如此口無遮攔,還敢拿羌魃的私生活來開賭,因為盤口豁然是他們的統帥李仙芝開的。
最關鍵的是羌魃好像一點都不在意,好像故意放任一般。
要是放在前世,這可是妄議之罪,要誅九族的。
“李帥,盤口已經統計完成,下注十一萬八千零九人,賭金白銀一百二十七萬。”蕭凌上報道。
聽到這個數字,張晨有些抑鬱了,這是整個烈焰軍都在參賭啊。
聽到這個數字,李仙芝也被嚇了一跳:“這群兔崽子,現在都這麽有錢。你們等著,待本帥前去詢問下陛下。”
但是還沒等李仙芝起身,羌魃已經帶著張晨落到了地上。
“陛下,請您公布答案吧。”有將士迫不及待的問道,膽子之大讓張晨直接咂舌。
“三次。”羌魃居然還真的回答了。說完直接不顧臉色蒼白的李仙芝,拉著張晨就向前方的山谷走去。
接著整個烈焰軍爆出了歡天喜地的歡呼聲。
因為賭三次的將士最多,張晨估計李仙芝這回至少損失一百萬兩白銀。
張晨知道羌魃是故意讓李仙芝輸掉的,估計是氣惱李仙芝拿她的私事開賭。
張晨只是不明白羌魃這麽一說,等於向眾將士承認張晨是她羌魃的面首了,這不是有損羌魃的形象嗎?
張晨有些想不明白羌魃到底怎麽想的,心想該不會真看上他了吧?
想到這裡,張晨心中有些忐忑,隨即忍不住問道:“女皇陛下,你這樣欺騙手下將士會不會不好啊?”
“怎麽?你是認為你三次不行?還是覺得朕配不上你?”羌魃轉頭冷冷的說道。
“女皇陛下,我不是那個意思,我是擔心你如此說,對陛下的形象有損?明明我們沒有……”張晨連忙解釋道。
“現在沒有,不代表將來沒有,要不今晚你來朕寢宮?如果有三次,那不算欺騙,如果你沒有三次,那朕就殺了你,這樣也不會有人知曉朕在欺騙。”羌魃略帶魅惑的說道。
張晨聞言,整個人都愣住了,感覺幸福來得太快了。
但馬上就冷靜下來,現在羌魃是鬼魂,而且張晨也自認為自己沒有好看到可以讓羌魃投懷送抱的地步。
隨即張晨想到了一種可能,心想羌魃不會想要吸取他的陽氣吧?
前世,張晨曾聽說鬼魂吸人陽氣修煉的事情,現在羌魃實力大降,只有鬼王的實力。
短短時間,羌魃又連滅異獸城和枉死城,閻君方面絕對不會放過羌魃的,所以羌魃必須盡快提升實力。
張晨越想越堅信心中的猜測,不由得後退了幾步。
羌魃見狀,嘴角露出一個意味深長的媚笑。
張晨的心頓時變得無比的惆悵。
不知不覺之中,已經走到了一座巨大的城池前面。
羌魃此時正站在城門前面,望著城門上面的兩個字“炎城”。
此時,後面跟上的烈焰軍將士也變得無比的安靜,都是表情複雜的望著前方的城池,但更多的是哀傷。
隱隱的,張晨有些明白為何羌魃放任將士拿她開賭了,她是怕臨近炎帝城,眾將士心中太過沉重。
“女皇陛下,炎帝城,怎麽感覺少了一個字啊。”張晨問道。
“這不是原來的炎帝城,當年一戰,炎帝城已經化作了廢墟,想不到萬年之後,炎帝城之上居然建起了新城。”李仙芝走上前來,解釋道。
張晨聞言,皺了下眉頭,當年一戰之後,羌魃被鎮壓鬼門棺,烈焰軍被罰入血池受苦,到底是誰在炎帝城舊址上建立的新城?
其實張晨這個疑問,也是羌魃以及所有將士心中的疑問。
此時,羌魃已經率先走入了炎城。
擔心炎城是閻君的勢力,眾將士連忙跟上。
“怎麽會這樣?”等眾將士走進炎城,頓時發現炎城居然和原來的炎帝城一模一樣。
所有的布局,所有的房屋類型,就連城池中央高聳如雲的皇宮也和先前的一模一樣。
這時,在李仙芝的吩咐下,已經有將士前往兩旁的民居查探消息了。
不一會兒,出去查探的將士就回來了:“回陛下,前方街道沒有發現人。”
空城?
帶著疑惑羌魃直接帶領著將士向城池中央的皇宮走去。
等來到皇宮前面的廣場,看到廣場的情形,所有人都怔住了。
現在的炎帝城不是沒人,而是所有人都聚集在了廣場之上。
“罪臣呂安,恭迎陛下歸來,恭迎烈焰軍歸來。”領頭之人率先向著羌魃跪了下來。
接著,整個廣場跪倒一片,如同海浪一般,場面實在震撼。
“恭迎陛下歸來,恭迎烈焰軍歸來。”
“呂安,這到底是怎麽回事?”羌魃看到往日的手下,問道。
“回陛下,當年你讓罪臣護送城中百姓撤離,等罪臣回來之後,炎帝城已經被毀了。陛下也不知所蹤。罪臣四處找尋陛下無果後,本想回到炎帝城廢墟追隨陛下而去。”
“但是當罪臣回到炎帝城,看到百姓自發在炎帝城遺址上修建了新的炎城,那一刻罪臣以為,炎帝城被毀還能重修,那陛下終有一天會王者歸來。”呂安激動的說道。
“一萬年了,罪臣終於等到了陛下。”呂安早已經泣不成聲了,當年沒有追隨羌魃死戰,到現在還在內疚之中。
“呂安,這些年苦了你了。”羌魃如何不了解呂安的為人,絕對不是苟且偷生之人。
呂安既然活下來,肯定有堅持活下來的原因,只是現在人多口雜,羌魃沒有詢問。
“陛下,你給大家講兩句吧,大夥盼著你歸來已經都快望眼欲穿了。”呂安說道。
羌魃聞言,望著黑壓壓的人群,心中百感交集,這裡大部分是她以前的子民,還有許多陌生的面孔。
“朕回來了,朕讓你們久等了。”羌魃有很多話想說,但最終化作了簡單的一句話。
話音剛落,人群之中爆發出驚天的歡呼聲。
接著,人群紛紛湧向了烈焰軍。
此時的畫面正生動展現出軍民一家的溫馨。
“呂安,還好你小子怕死,本來還擔心你小子會自刎而死呢。炎帝城打造的不錯。”
眾將士呂安抬了起來,接著被扔上了天。
呂安也是很激動,能夠再次看到烈焰軍的同僚。
等等,呂安有點感覺不對了,因為他被扔出來之後,底下的眾將士全部散開了。
原本以他鬼王的實力,完全可以在空中控制身形,但是他知道這是兄弟們故意在懲罰他。所以任由身體重重的砸在了地面。
“你們想謀財害命啊。”呂安抱怨道。
但是話音剛落,呂安就被眾將士壓在了底下。
“呂安,你個王八蛋,老子們在血池地獄被折磨了上萬年,你倒好,居然在這裡享福,不公平。”
頓時烈焰軍鬧做了一團。
看著這一幕,羌魃心中無線感慨。
“弟兄們,我錯了,你要折磨我,以後有點是時間,要不先吃了酒席再打。”呂安求饒道。
不知何時,廣場上擺滿了桌席,密密麻麻,一望無垠。
聽到有酒席吃,所有將士都停手了。
重新起身的呂安早已經是鼻青臉腫了,不過他絲毫沒有在意,而是直接走到羌魃身後。
“陛下,請您入席。”羌魃聞言,點了點頭。
頓時,烈焰軍將士以及炎帝城子民紛紛入席。
炎帝城是百萬人口的大城,一百萬人坐在廣場共同宴席,場面著實震撼。
震撼之余,張晨更多的是好奇,好奇鬼魂的酒席到底有什麽?
此時,蕭凌已經拉著張晨走到最前方的大圓桌前面。
羌魃直接坐在了首位,一般情況下,左邊是李仙芝,右邊則是坐著呂安。
在十大萬人斬中,呂安排在首位。
但是呂安剛打算坐下,就被李仙芝一腳給踹飛了:“滾到後面去。”
呂安聞言,連忙乖乖的讓出了右邊首位,顯然對李仙芝還是有些忌憚的。
這時大部分萬人斬都已經落座,隻留下三個空位,一個是羌魃左手位,一個蕭凌的位置,還有個就是末位。
呂安看到李仙芝坐了原本屬於他的位置,讓出了羌魃左邊首位,心想可能李仙芝考慮他重建炎帝城勞苦功高,所以故意讓出了羌魃左手的位置。
呂安一副理所當然的就坐了下來。但是還沒坐穩又被人踹飛了。
“呂大頭,你該坐哪裡心裡沒數?居然想坐到陛下身邊。”蕭凌說道,直接將張晨按在了羌魃左手邊的位置。
其實,張晨根本不想坐羌魃身邊,他隻想等下趁著大夥喝多了好逃出炎帝城。
而且羌魃左手邊的位置,坐上之人代表著他是羌魃之下第一人。張晨可沒想過要坐這個位置。
呂安莫名的被踹飛了兩次,等他站起身來的時候,看到張晨坐到羌魃左手邊位置有些驚愕,想不明白張晨到底是什麽來頭。
呂安看了下大圓桌只剩下末位了,他知道是這批兄弟故意整他,隻得乖乖的就坐。
這時,張晨也開始打量起眼前的酒菜了。
不過,讓張晨驚愕的是,酒菜很豐富,雞鴨魚肉,蔬菜什麽都有,和他生前的酒席沒有區別。
已經不知道多少天沒吃東西的張晨看著嘴角直流口水。
“這些飯菜都是塵世祭祀過來的,你要想死就吃。”耳邊傳來了羌魃的警告。
張晨聞言,心中如同百蟻鑽心,一桌美食,他卻不能吃。
酒席很快就開始了,先是君臣相敬,結果百姓代表前來敬酒。
“張公子,你怎麽不喝?難道陛下不發話,你不敢喝,這家教有點嚴啊。”蕭凌看到張晨沒有喝,調侃道。
張晨聞言,頓時不知道怎麽解釋,畢竟現場只有羌魃知曉他是活人。
“喝吧,這酒就是塵世的茶,對你沒有影響。”羌魃難得善解人意的說道。
張晨聞言,連忙舉起酒杯一飲而盡。
果然是茶,張晨感慨道,不過就算是茶,對他來說也是一種奢侈。
席間氣氛極好,羌魃根本任何架子,和大家喝在一起。
突然,呂安拎著酒壺就來到張晨身後。
張晨見狀,連忙起身。
“張面首,我們來一個。”有點酒意上頭的呂安說道。現在他的地位從十大萬人斬之首下降到末位, 今後肯定還要被壓製,所以他想拉攏張晨。
張晨聞言有些尷尬,在座的將士確實哈哈大笑起來。
笑得最歡的就是蕭凌,因為面首就是他透露給呂安的,只是沒想到這個腦抽居然敢當著陛下的面直接叫。
“面尼瑪的首,張公子是我們的救命恩人,也是陛下的恩人。一點眼力勁都沒。”一身白衣的李仙芝上來就是一腳,直接將呂安給踹飛了。
爬起來的呂安,頓時知曉蕭凌在耍他,起身就去找蕭凌算帳去了。惹來眾將士大笑。
“張公子,我們來走一個。”李仙芝拎起酒壺衝著張晨說道。
張晨見狀,也沒有推脫,畢竟他喝的茶,人家喝的可是酒,沒什麽好怕的。
一壺下去,李仙芝已經搖搖晃晃了,顯然已經多了,但是他還記得正事,迷迷糊糊的問道:“張公子,你老實告訴本帥,你一晚上到底幾次?”
李仙芝說完便直接醉倒在地。
“哈哈,看來李帥輸了銀子還不死心啊。”眾將士大笑。
張晨聞言,頓時明白李仙芝為何找他喝酒了,這是想灌醉他套話啊,顯然李仙芝不相信羌魃的答案。
張晨因為想趁著大家酒醉逃離炎帝城,所以正打算主動向大家敬酒,灌醉一個是一個。
張晨算盤打的很好,但是羌魃直接阻止了張晨的敬酒:“張晨,朕醉了,扶朕回宮休息。”
張晨聞言,想起先前羌魃說過,今晚去她寢宮,難不成?
張晨頓時有些激動、又有些害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