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於澤已經消失在蓮華島外,且並未帶走巨靈匠宗三人。
好似真的答應了蕭嶺的請求,只需等待對方回來商議便是。
而原本欣喜異常的三人此時也回味過來,知道於澤話裡的意思肯定不是這麽簡單。
他們高興的太早了!
現場氣氛一時間比較沉悶,片刻時間後蕭嶺這才澹聲說道:
“大家都先回去,陸極雨你將三位道友安排一下,待巨靈匠宗的宗主回來再說。”
“白道友隨我來,我們商議一下。”
說完身形一閃已然消失在虛空,白龍武頓了片刻也隨之過去。
懸在半空的眾人逐漸散去,陸極雨也帶著三人輕車熟路回到其以前居住的地方。
不知峰頂峰的小亭內,蕭嶺和白龍武兩人聚集在此。
“你是什麽看法?”
白龍武的聲音將蕭嶺從沉思中驚醒,聞言將目光放在白龍武身上。
“你覺得宗門付出代價留下這三人,值不值?”
“或許之前我太過莽撞,不該輕易提出這個要求。”
蕭嶺的話讓白龍武搖了搖頭,“哪有值不值的問題,只是想不想而已。”
“鍛造殿的確是赤月宗的一個短板,而十多年時間也完全不能讓那些弟子有多高的鍛造水平。”.
“因此留下這三人對於宗門來說的確有益,付出代價也不是不可以。”
“其實本座認為,要是能夠留下季瀾庭此人更好。”
“本座的血神槍經過其強化以後,效果是真的挺好。”
“且本座認為,這位煉魄修士對於我赤月宗可沒有抱著什麽好意。”
“我們要提前提防起來,不然到時候出了問題來不及。”
“畢竟我們沒有和真正的煉魄修士戰鬥過,且當初的萬景生還是在受傷狀態。”
聽到白龍武的話,蕭嶺略顯沉默。
白龍武說的話不無道理,從於澤離開前說了那幾句話就可以看出,對方可能沒有安什麽好心。
當初雖然與萬景生有過戰鬥,可對方當時可是受傷狀態。
此時的於澤可不是當初的萬景生,雙方完全沒有可比性。
而且蕭嶺擔心的是於澤並不是一人過來,畢竟日升海域離固始海域數十萬裡路。
且於澤作為一位鍛造大師,想要請到一些煉魄修士做幫手完全沒有問題。
若是只有於澤一人或許還好辦,但要是有額外的煉魄修士那就麻煩了。
於澤作為一位煉魄修士,豈能單槍匹馬闖到一片陌生海域?
可惜季瀾庭始終沒有說出其為何會逃離巨靈匠宗,不然他說不定還能從其中猜出一些端倪來。
蕭嶺遲遲拿不定主意,白龍武也沒有一個比較好的方案出來。
無奈之下兩人只能決定等於澤回來再說,若是條件太過苛刻,那也只能放棄巨靈匠宗三人。
不過兩人沒有等到於澤回來,卻將另外一人等到。
數天時間後,依然在不知峰頂峰的小亭內。
小亭內已經有兩道人影安坐,石桌上甚至有靈酒和靈果擺放。
只見小亭內身影一閃,又是一道人影憑空出現。
見到來人,蕭嶺和白龍武不約而同朝著來人行了一禮。
“見過萬前輩!”
來人正是從百獸山趕過來的萬景生,也是幾天之前蕭嶺傳遞過去的消息。
消息中大致提了一下情況,自然也答應付出代價。
不然一位堂堂煉魄修士,即便兩家是盟友狀態,也不是可以隨叫隨到的。
“看你的樣子,怕是離煉魄境界不遠了。”
三人剛一坐下,萬景生便看著白龍武詫異的說到。
白龍武聞言緩緩點頭,“不瞞前輩,晚輩進入鍛骨後期已有百余年時間,進入煉魄也只是時間問題而已。”
“況且動用宗門大量修煉資源,若還是碌碌無為豈不是惹人恥笑。”
“希望晚輩晉升煉魄之時,屆時前輩能來觀禮。”
萬景生笑著點了點頭,隨後便將目光放在蕭嶺身上。
“那你火急火燎將本君叫過來究竟何事?”
“本君發現你惹事的本領不小,為何會摻雜到煉魄修士中間去?”
“要不是我們兩家是盟友,本君可沒有閑心來管這個事情。”
對於萬景生的話,蕭嶺也無法反駁。
赤月宗這些年與百獸山的合作幾乎是全方面,兩家互為盟友在很多方面就沒有那麽多猜忌。
數十年前百獸山一戰的余波早已消失,兩家最開始的一些怨氣也隨之消散。
畢竟沒有人會和利益過不去,固始海域不小相互合作才是正理。
心中將巨靈匠宗一事的始末整理一遍,蕭嶺這才緩緩說道:
“想必前輩知曉晚輩打造劍器一事,應該也知道那名煉器大師。”
萬景生聞言點了點頭,這些年他從萬朝陽口中聽到過此人的消息。
當時萬朝陽還和他說過,當初不應該將南水送給赤月宗。
若不然的話,現在那名煉器大師就在他百獸山。
赤月宗大長老蕭嶺想要鍛造劍器,還要付出大代價求到他百獸山頭上。
不過事情已成定局,再後悔也沒有用,久而久之萬景生自己也忘了此事。
莫非蕭嶺消息中所說的煉魄修士,就與這位鍛造大師有關?
就在萬景生疑惑之時,蕭嶺將季瀾庭此事由來盡數講出。
小亭內一片寂靜,只有蕭嶺述說的聲音響起。
大概一盞茶的時間,蕭嶺便將此事的前因後果道明,並且關於自己的擔憂也一並說出。
小亭內沉默片刻,才響起萬景生疑惑的聲音。
“聽你說來,好似不想將這三人交出去?”
“只是擔心對方來的不是一人而已?”
蕭嶺聞言點了點頭,“巨靈匠宗的修士在鍛造武器方面,的確有他的獨到之處。”
“原本晚輩的意思是,付出一定的代價將這三人留下。”
“但以當天於澤的表現來看,估計其中有著不小問題。”
“且晚輩認為於澤若是沒有抓到季瀾庭的話,說不定會將怨氣撒在我赤月宗頭上。”
“為了安全起見,晚輩這才將前輩請過來。”
“到時若是事情有變,有前輩坐鎮晚輩等人也不會太過被動。”
聽完蕭嶺的話,萬景生略顯沉默。
蕭嶺的擔心不無道理,對方究竟來了多少人還是一個未知數。
若是來了兩名煉魄修士或以上,即便有他在估計都難以抵擋。
不要到時候好處沒有撈著,反倒是惹下一個煉器宗門,那樣才真實得不償失。
要知道一個煉器宗門,所結交的宗門勢力絕對不止一個兩個,要是處理不當百獸山說不定會面臨當初的境地。
這樣一想,萬景生心中的想法便隨之產生改變。
原本想著只要赤月宗付出足夠的代價,幫赤月宗一次也未嘗不可,畢竟雙方還是盟友。
但眼下這種情況,他覺得還是勸蕭嶺放棄巨靈匠宗三人最好。
思緒片刻後,萬景生才輕聲詢問道:
“那你的打算是如何?”
“不要怪本君沒有提醒你們,對方可是一個煉器宗門。”
“眾所周知,不管是煉丹還是煉器基本上都交遊廣闊,要是你處理不好赤月宗說不定會面臨不小的麻煩。”
“赤月宗和百獸山雖是盟友,但是遇到這種情況你也不要怪我百獸山退出。”
萬景生的反應並未出乎蕭嶺的預料之外,要是他遇到這種情況第一時間想的也是將赤月宗摘出去。
莫非只能是將巨靈匠宗三人放棄?
一時間三人在小亭內面面相覷,暫時未做下最終的決定。
蕭嶺思緒良久,這才開口說道:
“前輩您看如此可好?”
“前輩先隱藏在我赤月宗內,我們等著於澤回來。”
“到時候聽聽對面的條件,可以的話自然是留下巨靈匠宗三人。”
“若是對方要求太高,或是還有其他難以答應的條件,我赤月宗也只能放棄三人。”
“前輩在這裡只是起一個坐鎮的作用,我們雙方盡量都心平氣和的商議。”
“以免於澤沒有抓住季瀾庭的話,會對我赤月宗下手。”
“不管此事有沒有成,屆時答應前輩的酬勞依然付給前輩。”
“前輩覺得如何?”
蕭嶺的話讓萬景生眼前一亮,這倒是一個挺好的辦法。
總之若是要對上一個煉器宗門,那他百獸山是無論如何也不會插手。
現在既然能夠坐下商談,還能得到蕭嶺付出的資源,萬景生覺得這樣也未嘗不可。
事情暫時就這樣商議下來,隨後三人便在小亭內相談甚歡,就連石桌上的靈酒都換過此次。
而白龍武也趁著這個機會,向萬景生請教關於渡過煉魄雷劫一事。
與靈修一樣,蠻修同樣需要渡過雷劫。
不過蠻修仗著肉身強大,先天性就要比靈修成功的幾率更高。
當初刀天笑在渡元嬰雷劫的時候,如不是有修煉過肉身,估計也很難抗下那無休無止的雷劫。
而且以蕭嶺現在的眼光來看,當初刀天笑渡雷劫之時,其肉身境界最多只有鍛骨初期的樣子。
但事情都有雙面性,蠻修雖肉身強大,但卻不像靈修一般防護手段多樣性。
所以不管是蠻修還是靈修,在渡劫一事上,也只能是仁者見仁智者見智罷了。
對於白龍武的虛心求教,萬景生倒是沒有想要隱瞞什麽,反而是借著興致知無不言言無不盡。
有著萬景生這位煉魄修士解惑,白龍武明白了很多在渡劫之中需要注意的事情。
蕭嶺自然也將萬景生的話牢牢記在心間,畢竟以後他也要經歷這樣一個過程。
在困仙洲的時候,他見過刀天笑渡劫,現在再結合萬景生講述的渡劫經歷,相互印證之下感觸頗深。
就在三人談論渡劫一事之時,蕭嶺像是感知到了什麽,神情微怔。
拿出一塊陣盤,竟是季瀾庭傳遞過來的消息。
看了萬景生和白龍武一眼,蕭嶺默然將陣盤取了出來。
隨後季瀾庭的聲音從其內傳出,不過聲音聽起來比較虛弱,應該是受到於澤追擊正在亡命之中。
“蕭長老,我們來做一個交易如何?”
就在蕭嶺愣神之時,季瀾庭的聲音繼續從陣盤內傳出。
“在下知曉赤月宗與百獸山互為盟友,而百獸山還有一位煉魄修士存在。”
“若是蕭長老能夠請動百獸山那位煉魄修士,加上蕭長老與白長老兩人,一定就能擊殺於澤。”
“於澤雖是煉魄修士,但一身實力都在煉器之上,戰鬥手段則要差上不少。”
“而且經過這幾日亡命逃跑,我才回味過來蕭長老幾日前為何要拒絕在下。”
“若是蕭長老擔心於澤有幫手的話,大可不必。”
“於澤此行過來大概率是自己一人,這裡是固始海域,沒有煉魄修士敢和他冒險過來。”
“而且由於於澤所做的事,日升海域那些勢力出手幫助於澤的可能性也很小。”
“若是在日升海域還好,出了日升海域應該沒有人會幫他。”
“讓他們從巨靈匠宗購買武器可以,卻絕對不會與其站在一起。”
“因為要是消息泄露出去他們沒有人能夠承擔得起,所以巴不得與巨靈匠宗適當的撇清關系。”
“不然到時巨靈匠宗若是覆滅,那些勢力也脫不了乾系!”
“於澤的目的無非是抓到我而已,故不會將此事鬧大。”
季瀾庭的話讓幾人面面相覷,頗有一股雲裡霧裡的感覺,不知對方話裡究竟是個什麽意思。
前來追擊自己的弟子而已,有什麽不敢示人的?
不會帶人過來倒是有一定的道理,畢竟這裡是固始海域,稍不注意就是兩個海域之間的戰爭。
難道這其中還有大家不知道的隱情在內?
果然,後面季瀾庭便將他逃離巨靈匠宗的原因講了出來。
數百年前,巨靈匠宗宗主於澤一共收了三名弟子。
大弟子季瀾庭,二弟子馮如霜,三弟子段劍!
三名弟子都是於澤費勁千辛萬苦走遍許多地方才尋來,只因三人身懷非同一般的單屬性靈根。
原本是一件皆大歡喜的事情,季瀾庭三人也覺得是上天卷顧他們,能夠受到一名煉魄修士的青睞。
在進入鍛骨之前的確是這樣,於澤將他們照顧得很好,大量修煉資源下三人進步神速。
而巨靈匠宗作為一個煉器宗門,從來不會有缺少修煉資源的說法。
因此在接近兩百年的時間裡,馮如霜和段劍便先後進入鍛骨境界。
反倒是作為大師兄的季瀾庭,還卡在搬血後期一時間不得寸進。
從段劍兩人進入鍛骨之後,巨靈匠宗內便開始不時有鍛骨修士失蹤,大家雖然有疑惑但也沒有放在心上。
畢竟失蹤的人始終是少數,這是比較正常的事,還達不到讓宗內弟子恐慌的境地。
季瀾庭也發現能夠見到段劍兩人的時間越來越少,且每次見面都是匆匆忙忙一晃而過。
而且好幾次兩人都好似想要向他表露一種信息,但始終卻是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樣。
終於在某一天,季瀾庭見到了曾經的師妹馮如霜。
不過此時的馮如霜模樣淒慘無比,好似受到了異常慘烈的折磨。
從馮如霜的口中,季瀾庭總算是知曉巨靈匠宗那些失蹤的鍛骨修士去了哪裡。
原來那些失蹤的師兄師姐,都被宗主於澤將其投入鍛造爐內煉化全身血肉精華用於鍛造武器。
於澤在做實驗!
用這些鍛骨蠻修做實驗,且最後是目的就是他們三人!
“血煉神武”!
這是一種比較邪惡的鍛造之法,在天池海數千年以前,曾有鍛造靈寶的大師在最後一步靈寶即將失敗之時,情急之下將一名蠻修的肉身投入鍛造爐內。
結果原本就要失敗的靈寶竟然奇跡般的成功鍛造出來,且鍛造出來的靈寶比同階靈寶效果還要厲害不少,甚至擁有種種神異的功效。
這樣的鍛造之法隨即在天池海中掀起一波風潮,很多鍛造大師都會在鍛造武器的時候使用這種手段。
後來經過投入大量蠻修肉身做實驗,最後確定用鍛骨以上境界的蠻修效果最好。
境界越高,鍛造出來的武器也就越是厲害。
畢竟蠻修一旦晉升到鍛骨境界,不但全身血氣充盈,且體內有氣誕生,是輔左鍛造武器的最佳材料。
當時天池海的一個煉器宗門,靠著這樣的手段盛極一時。
但隨著時間過去,這樣的做法便被所有蠻修所抵製,就連那個宗門也被憤怒的眾人所毀滅。
關於“血煉神武”的鍛造之法,也隨之消失在所有人的眼中。
因此這樣的做法在天池海是嚴令禁止的事情,一旦被人知曉便是所有蠻修的敵人。
不過有著光明,自然也就存在黑暗。
作為一個煉器宗門的弟子,季瀾庭自然也知道這個事情。
他想救下馮如霜,但還是搬血修為的他完全做不到。
且馮如霜當時的情況已是無力回天,只能是讓他趕緊逃。
他們三人身上都懷著單系靈根,於澤做這一切的目的就是他們三個。
於澤想要另辟蹊徑,鍛造出更加厲害的武器來。
於是季瀾庭逃了!
靠著自己奇遇得到的手段逃離巨靈匠宗,兜兜轉轉最後才來到固始海域。
兩百多年時間過去,他的修為也從搬血成長到現在的鍛骨後期。
期間他不是沒有想過舉報於澤,但巨靈匠宗作為一個煉器宗門,在日升海域交遊廣闊。
當初的他只是一個搬血蠻修,且沒有任何可以讓人信服的證據。
傳遞出去的消息也往往都是泥牛入海,完全沒有任何反饋。
就算在日升海域四處散布消息,往往很快就被人壓製下去,反倒是好幾次被人尋著路徑找上門來差點被抓住。
久而久之季瀾庭也心灰意冷,此時的他如何不知那些勢力可能都是其中的參與者。
畢竟血煉神武明面上雖然被所有蠻修所抵製,但在看不到的黑暗中不知還有多少交易。
無奈之下季瀾庭只能逃出日升海域,一路穿過月落海域到達固始海域。
期望自己有一天晉升煉魄修士以後,再回去找於澤報仇。
有了前車之鑒,他不敢將此事告知其他人,也讓他養成了多疑的性格,甚至不會相信除了他自己以外的其他人。
可惜他還未晉升到煉魄修士,便被於澤得到消息找上門來。
聽完季瀾庭的解釋,小亭內陷入一片沉寂之中。
三人都被這樣的消息鎮住,想不到巨靈匠宗內還有這樣的事情。
怪不得當初季瀾庭聽到煉魄修士就很是緊張,若是赤月宗存在煉魄修士的話甚至不會前來。
原來有之前的前車之鑒,季瀾庭很難相信任何人。
可此時對方傳遞消息的目的是什麽,又想做一個什麽樣的交易?
蕭嶺抬頭看向萬景生兩人,想要知道兩人究竟是一個什麽想法。
見到蕭嶺將目光放在他的身上,萬景生眉頭微皺。
“你看我做什麽?”
“血煉神武雖然為所有人唾棄,但這種事情到處都是, 大家也都是心知肚明。”
“畢竟一件威力強大的武器,有誰不喜歡?”
“至於武器是怎樣鍛造成功的,其實並不在購買者的考慮范圍之內。”
“不然你以為日升海域那些勢力,為何在收到季瀾庭的消息後,會視而不見甚至幫巨靈匠宗隱瞞消息?”
“季瀾庭還是太過執拗,這麽多年都沒有看清這一個事實。”
“你莫不是想要多管閑事?”
“如今固始海域只有本君一個煉魄修士,可擋不住日升海域的衝擊,你可要考慮清楚。”
面對萬景生的質問,蕭嶺聞言苦笑著搖了搖頭。
“多管閑事倒是不至於,但晚輩覺得我們固始海域說不定能夠在這裡面得到不小的好處。”
“季瀾庭的目的無非就是想要擊殺於澤而已,最重要的是赤月宗和百獸山能在這裡面得到什麽?”
“或許我們可以詢問一下季瀾庭,他能夠付出什麽樣的代價。”
“至於前輩擔心的事情,晚輩倒是覺得不會出現這種情況。”
“想必日升海域那些勢力,也不會蠢到為巨靈匠宗同我固始海域開戰。”
“畢竟於澤的血煉神武,本就是冒天下之大不韙,一旦曝光對日升海域來說絕不是一件好事。”
聽到蕭嶺的解釋,萬景生略顯沉默,卻並沒有出聲反對。
利益動人心,只要利益足夠沒有什麽值不值的問題。
見到萬景生擺手,蕭嶺於是向陣盤中傳遞消息過去。
“你能付出什麽樣的代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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