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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請歸》第二十三章 藏血經
  土蒙蒙的大陣中,察覺到周圍壓力小了一些,鵬鳥散掉大鵬展翅的滑稽姿勢,又往前拱了拱,再次擺出姿勢。

  鵬鳥斜睨陳更一眼,發現那臭小子爬在地上,渾身青紫,看樣子是青銅變後的極限,渾身土裡土氣的,擱那一天了,都沒再前進。

  鵬鳥神色得意起來,想要學著李墨白哼兩句小曲兒,結果發出一串兒鳥叫,旁人聽了只怕炸耳,它卻怡然自得,樂在其中。

  地上,陳更瘋狂汲取著地氣,這裡地勢坦平,加之萬石重陣的緣故,地氣無比沉重深厚,質量奇高,對於肉身和血脈修行都大有裨益。

  而之所以面色青紫,不是因為壓力太大,而是因為吸的太猛,有些難以消化,體內力量冗沉,所以憋的慌。

  但好處也是不言而喻的,兩絲淡青色的本源之氣分化成了四絲,一些多了兩倍,而且顏色上變青了不少,不再寡淡如水,有了些初春嫩柳的青意。

  而自四絲本源之氣出現後,青銅變的桎梏被打破,一種古樸厚重,宛若商周青銅器的顏色浮現在陳更體表,青銅變赫然在這一刻邁入大成之境。

  而據李墨白所說,金剛百裂變不是體修功法,是因為他吸收了鐵梨花之後,機緣巧合之下,靈物的初生氣韻和血脈相融合,最後誕生出的特殊體質。

  也就是說,他這並不是體修之法,但卻有了體修之威,若是能再修煉體修之法,雙管齊下,怕是比之一下肉身強大的種族都不遑多讓。

  而現在,陳更所修行的,是李墨白傳下的一道體修法門,名為藏血經,源自上古,極為奇特,講究的是以血為引,納靈藏元於體內血髓。

  陳更爬在地上,雙手各捏出一個奇怪的手勢,將靈氣吸入體內,不經經脈轉化為靈力,而是直接暴力納入血液,頓時渾身傳來一陣萬蟻侵蝕的痛苦,即使青銅變大成,肉身抗性大幅增強,這種痛苦也難以抵消。

  一般的體修功法,便是吸收靈氣入體,再將其煉化進周身百骸,提升全身每一處的力量,最後使得肌肉堅實,力大無窮。

  而藏血經卻是另辟蹊徑,先將靈氣納入血液,最後用血液將其煉化為靈力,修煉時,血液奔騰不息,一點一點侵入骨髓,使得骨髓進化,最後再反哺回血液和肉身。

  修煉是在血管裡進行,這個過程的痛苦堪稱是同階功法之最,所以一般體質強壯之人都承受不住,也只有陳更這種有機遇之人,得了青銅變這門體質修行法門,才能承受的住其中的危害。

  陳更痛的表情扭曲,也難怪李墨白說他青銅變大成之後才能著手修煉,若只是小成,他只怕已經痛的暈厥過去。

  待第一次修煉結束後,陳更身下的土地都已經被汗水浸的潮濕,體內水分嚴重缺乏,喉嚨裡渴的要死,跑出大陣,趴在河邊,一口氣喝了五六分鍾才緩過來。

  再次入陣,陳更走了八十七丈遠,只剩下十三丈,這個進度把鵬鳥嚇了一大跳,他才在一百二十丈,還有三十丈遠呢。

  再次捏出兩道奇特的手印修行,陳更痛不可言。這兩道手印可不是隨便一擺就成的,而是要先做一系列手印,最後撲捉那一縷微妙的平衡。

  如同騎自行車一般,會的人覺得很簡單,但不會的人卻覺得難如登天。況且這兩道手印可不是騎自行車的難度,而直接是開賽車的難度。

  所以兩道手印看似簡單,但背後付出的苦楚只有陳更自己知道。也不知道為了這兩個手印,

他的小腦瓜子遭遇了多少腦瓜崩兒,反正不少。  再次修煉,陳更放開了些手腳,開始把藏血經和青銅變一起修行,靈氣和地氣一股腦兒往身體裡塞,使得兩門絕學都能緩緩提升。

  至於萬古長青,雖說開辟丹田後就能修行。但李墨白一再強調,這門傳承萬萬不可大意修行,最好是等青銅變圓滿,藏血經第一層修成,再著手萬古長青。

  見李墨白這麽重視,陳更不敢大意,但同時又生出期待,這得是多麽厲害的傳承?單單入門就如此苛刻,怕不是那種無敵於同階的絕世功法吧。

  搖搖頭,不再去亂想。

  眼下要緊的,還是先把青銅變推進至圓滿,再把藏血經第一層修煉至小成,如此便能跨過萬石重陣一百丈那道門坎。

  鵬鳥看了陳更一眼,思慮片刻後,隨即發狠,竟是不顧一切,擺出了一個新的姿勢——鵬擊長空。

  李墨白瞥了一眼拚命的鵬鳥,又看了一眼默默發力的陳更,很是滿意的點了點頭,對於自己這一手借力打力,心裡默默稱讚一聲。

  ……

  泰山,玉皇頂上。

  一位身穿五爪金龍的男子從金色門戶走出,他身份高貴,自帶一種高高在上的氣場。在他身後,一百位自斷修為的禁軍緊隨其後,每一個禁軍都身披堅甲,手持直銳。

  在穿著龍衣的男子揮手後,百位禁軍列陣,化作一道盤龍陣,將他們的主人牢牢護住,觀其令行禁止,明顯是一支百戰之師。

  在看見一隻頗為神駿的白虎後,龍衣男子一抬手,一把魚鱗大弓出現在手中,虛空中一摸,一根纂刻著繁複花紋的木箭出現。

  龍衣男子對準白虎,輕松拉出一個滿月,利箭破空而去,竟是直接射穿白虎,血水四濺。

  抬手將木箭召回,周圍響起一道叫好聲:“皇子箭術果然名不虛傳,百丈開外都能射殺一隻二階凶獸。”

  看了看身旁的老人,六皇子輕彈弓弦,待悠長弦音響起後笑道:“閣老謬讚了,這裡的二階凶獸比之九州凶獸可要弱的多。”

  那閣老生的枯瘦,聽得六皇子的弦外之音道:“皇子何必妄自菲薄,十三位皇子中,獨有太子和二皇子能與您一拚,其余皇子……呵呵。”

  六皇子搖頭:“閣老啊,皇家之事哪有那麽簡單。不說別的,我那三哥韜光養晦多年,這次太子和二哥聯手,他都能穩如磐石,進退有據。這等謀略,又怎會是別人口中的浪蕩皇子?何況退一萬步來說,即使他浪蕩一些又如何?”

  閣老聞言點頭,皇家富庶,什麽都不缺,吃的用的那都是天下一等一的珍品,更何況是這些可能是皇朝正統接班人的皇子?

  不說別的,這些皇子身邊的侍女,一顰一笑都美的不可方物,隨便摘一個擱在外邊都是能讓富商大賈爭破頭的花魁。

  所以皇家中人,在外人看來多驕奢淫逸,但實非誘惑太大,而是對於皇子說,一餐百菜,一馬萬金,那都是再尋常不過的。

  何況有太醫殿那群醫家聖手,以及陛下數不清的眼線,皇子們又豈能輕易留下子嗣?所以只需修得固精鎖陽秘法,采陰補陽之下,皇子們修為可謂是一日千裡,又不虞有任何隱患。

  而這位六皇子卻是各中異類,自弱冠年起,便親近女色卻不行縱欲之禮。加冠年起,更是有規有矩,連侍女柔荑都觸之甚少,至今十余年,更是連一房姬妾都未納娶,在整個皇朝的王孫貴族裡,可以說是獨一份。

  坊間有傳言說六皇子好男風,有大膽者為了討好六皇子,甚至進獻了幾個條子順,盤子正的兔兒爺。

  只可惜,這位獻寶者最後獨享了幾個兔兒爺,最後在坊間又留下一段佳話。

  閣老想到這些傳聞,本以為皇子不好色,是因為喜男風,但經過多日攀談,發現這純粹是無稽之談。

  但六皇子為何至今保持元陽之身,一直是坊間裡一個神秘的傳說,據說甚至還因此驚動過聖上,六皇子因此被一大堆太醫摸骨搭脈,最終的結論是:皇子龍精虎猛,氣血旺盛宛若蛟龍。

  六皇子見閣老出神,也沒有多想,只是收起那張金鱗弓。

  而一旁的禁軍首領心裡卻頗不平靜,他是行伍出身,那張金鱗弓有多難拉他自然是知曉,更別提要拉成一個滿月,非得單臂一振有十萬斤巨力不可為。

  而六皇子,他只是很輕松的射出這一箭,一點氣虛都沒有,難得的是,這一箭準頭也是穩如磐石,挑選的恰好是白虎的一處破綻,非身經百戰之人難以如此。

  “六皇子,不簡單。”禁軍首領在心裡留下了六個字評價皇子,對於常年守護皇朝的他來說,這個評價的份量自然不言而喻。

  ……

  萬石重陣內,鵬鳥渾身浴血,距離一百五十丈它只有三丈之遙,若是平時,它一個展翅便能飛過三十丈,可如今,卻是咫尺天涯。

  陳更先前看見鵬鳥渾身浴血,也是被它的狠勁嚇到,不過轉念想到李墨白,煞白的臉色被惡狠狠所取代。

  距離三日之期還有六個小時,藏血經距離小成還有一步之遙,青銅變進境倒是緩慢,畢竟已經大成,比之自己的氣修修為都要強很多。

  權衡之下,陳更把所有靈氣和地氣都一股腦兒擠進了血液,運轉藏血經,強橫如潮的能量一下又一下衝刷著骨髓,很快,骨髓便反饋回了更大的浪潮。

  雖說浪潮越大,陳更藏血經修行的便越快,但有一個前提,那便是他的大成青銅體要能撐住。

  要知道,現在的大成青銅體可是給予了陳更單臂一振便有萬斤巨力的力量。可在這種強度的修行下,陳更感覺大成青銅體仍有些吃不消,身體仿佛風雨下的茅屋,瑟瑟發抖。

  日升之前,距離三日之期還有半個時辰。

  一點朦朧從東方升起,在萬石重陣核心地帶,一塊土黃色的巨石斜起身子,貪婪的吸收著那來之不易的紫氣。

  李墨白睜開眼睛,笑道:“終於逮到你了。”他之所以留在這裡,一是為了一人一鳥修行,再者便是察覺到了這處靈秀之地內裡孕有一絲靈性。

  不枉他三天三夜守候,終於是等到了日晴天晨曦,紫氣東來時,那蘊靈之物出來吸收紫氣,孕養靈性。

  而這初生時的第一縷紫氣,最是極品,是一切性靈最鍾愛的天賜,可以孕靈養性,更可生發智慧,妙處極多,不可一一詞述。

  鵬鳥渾身浴血,好不淒慘,卻不知怎的,突然抬起鳥頭向東望去,隨後鬼事神差的邁出爪子,眼看就要落下。

  陳更睜開雙眼,眸子裡閃過一紅一白兩道精芒,氣血旺盛,藏血經小成,一切都水到渠成,苦功沒有付諸東流。

  跨出一大步,繼續,落腳。

  兩個呼吸後,當鵬鳥第一隻爪子碰到一百五十丈的橫線時,陳更已經走到了一百一十丈之地。

  ……

  紫氣東來,有石沐浴紫氣,有鳥傻立,有人喜不自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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