請柬外殼是純黑色,上面沒有圖案和文字,很樸素的質感。
打開請柬,裡面寫到,長安城在三天后將會舉行一場拍賣會,地點在大雁拍賣行,據說是建立在當初大雁塔的廢墟上,而古老的大雁塔曾經在地震中三次裂開又重聚完好,極為神奇。
收好請柬在工裝褲裡,身上也就有這張請柬,一個黑色鱷皮錢包和乾坤袋。
他買工裝褲的原因也就在這,方便隨身裝東西。
剛才看似一切巧合,其實都是他隨意計算出的。
在吃飯過程裡,他就已經從兩人嘴裡得知了這場拍賣會,更是得到了一個新的九州勢力。
可別與虎謀皮了。
當初梁瀟雨和梁語冰的父親可就是引狼入室,九鼎小隊和五行小隊一起出手,最後差點被全滅,好在都活了下來。
但當時那八個道人中的七個燃燒生命拖住他們,讓八人中唯一的女道士用了秘法逃脫,外面守衛的高手也沒能將其留下。
除此之外,梁瀟雨父親和幾個頂尖科學家也不見蹤影。
歎息一聲,不知為何,他突然在想梁瀟雨此刻在做什麽,心臟砰砰直跳。
……
峽谷中,種著桂花樹的院子裡有一棟木屋。
木屋裡。
梁語冰背對著妹妹說:“父親早已經瘋了,已經不是當初那個是溫文爾雅的爸,而是一個肆意妄為不顧他人生命的瘋子。”
“姐,你怎麽能這麽說爸,你難道不知道爸為家裡付出了多少?”梁瀟雨看著姐姐的後背,心裡生火。
“他是付出了很多,可當初就因為他的自負和任性,我親眼看見媽倒在我的懷裡,叫天天不靈,叫地地不應。”梁語冰冷漠緩慢的陳述著。
梁瀟雨閉上眼,痛苦不堪。
“他是我們世界上唯一的親人了。”
“如果見到他,我會親手殺了他。”
梁瀟雨推開門跑出去,身法全開,直到累癱倒在陳更住的石屋旁。
木屋裡,梁語冰手裡拿著一張一家四口的全家福,無聲無息的淚流滿面。
照片被丟進火爐,很快焦黑卷曲,隨著火焰化成飛灰。
腦海裡閃過曾經的畫面,梁瀟雨抱頭痛哭。
“本來好好的,怎麽就全變了啊。”
憤怒中,她拔劍出鞘,毫無章法的亂砸亂揮。
體內勁力消耗一空,他虛弱坐在地上。
今晚月光很好,他突然看見自己毀了陳更的石屋,心裡一緊。
跑到石堆前,她心頭滿是懊悔,腦海裡更加混亂,伸出雙手去搬石塊。
哢嚓。
一塊圓石裂開,化作土氣消散,卻是由地氣凝成,此前一直在小陣法控制下穩定保持著狀態,結果不小心被外力摧毀,露出了裡面的東西。
她小心撿起裡面的東西,薄薄的,拍拍灰塵,卻是一個黑色筆記本,上面掛著一支黑色碳素筆。
翻開筆記本,上面每一頁都寫滿了黑字,一筆一劃,顯然寫的很慢很用心。
“今天在重獄谷揍了秦烈,做的不對,但是……很爽啊。”
“哈哈哈哈,楚河倒立洗頭這件事我能記一輩子,怎麽就敢和我比力氣?我是體修啊。”
“今天又夢到她了,還是忍不住哭醒……”
“梁瀟雨,長的很漂亮,身材絕了,說實話挺鍾意的,還是小學同學,能遇見真的是緣分啊,我承認我動心了,對不起……”
“我終究是要離開這個世界的,
要不就是死在了離開的路上,還是不禍害人家姑娘了……” “當初說離開你再也不談戀愛,好像堅持到了現在哎,其實……我覺得我還是挺好的……”
“差點死掉,消耗了二十年壽命了,不知道還剩多少年可活,不過時間本來就不多了……”
最後一頁上。
“今天送了她一截柳樹枝,意思是折柳送別,她是個好姑娘,只可惜……希望她能懂我的意思。很高興能遇見你們,謝謝你們對我的照顧。這裡的生活挺不錯的,就是一個人還偶爾會孤獨。不過有你們啊!秦烈、楚河、梁語冰、劉鴻、李桑,看門的大爺,再見了,朋友們。”
月光下,石堆上。
“你個混蛋,憑什麽給其它人都送了禮物就給我一截柳葉。”
“我也喜歡你啊,喜歡很久了。”
“我好後悔在草地看星星那晚睡了過去,我應該抱住你的。”
“下次見到你,我一定要抱住你,勒死你。”
“九州,跨界麽……”
……
砰砰砰。
三顆超音速子彈擊碎賓館玻璃窗,迅速命中床板。
陳更貼在地板上,險而又險逼開這三槍狙殺。
他的睡眠極淺,因為渾身能量充沛,精力旺盛的都快爆發了,每晚只是會習慣閉上眼假寐一會兒,感受身體在睡著後的運作。
砰砰砰……
他瞬間收斂氣息,改變心跳,全身氣血通暢起來。
他看了一眼穿過床墊射在牆上的子彈孔,是特種狙擊槍,一個狙擊高手帶二十發子彈就能狙殺一頭普通二階凶獸。
他曾經玩過一段時間軍火,對此很熟悉。
月光透光窗戶落在床上,一片皎潔。
破窗而出不可能,會是活靶子,相信聽見槍聲,以長安城的禁槍力度,估計兩分鍾內就會有人趕來查看情況。
嗯?
眼中充血,他的視力瞬間強化數倍,看見了子彈的軌跡。
嘭。
猛的砸碎地板,隻砸出了一個剛容他落到下一層的洞口,而其它地方卻沒有震裂,力量控制的極好。
奇怪的是,床上的人睡的昏昏沉沉,這麽大的動靜居然沒有醒?
沒有多想,他再次躲避開兩發子彈,破開房門,從賓館另一邊高高跳下。
可隨即,尚在半空中的他臉色一變。
地上,一個等候多時的蒙面黑衣人拔刀斬向他。
這一刀把握的時機相當毒辣,恰好是他剛逃出賓館,在半空中不能借力的一瞬間。
黑衣人眼神平靜,可下一瞬間便屍首分離。
輕盈落地。
一記手刀砍掉殺手腦袋的陳更面如止水,迅速離去。
三息後,一個渾身籠罩在鬥篷中的黑衣人走來,看著地上的屍體,揮手出一片黑霧。
黑霧散去,地上乾乾淨淨,遠處,一團黑霧飛著離去。
長安城外的長城只有西南北三面,唯獨缺少了西面。
因為在這邊有一塊狹長地谷,名為葬獸谷。
不知為什麽,人可以自如進出這裡,野草也能生長,但唯獨凶獸和動物不能出現在這裡,而不修長城和留守士兵在這邊也是上面傳下來的命令。
而從這裡出去就是一片原始森林,裡面有各種稀奇古怪的藥材靈植和凶獸,代表著無盡的財富和危險,吸引著一波又一波異人。
嗖。
一道黑影在滿是地縫坑窪的複雜地勢中健步如飛,月光照在那顆腦袋上格外明亮,卻是反光,正是陳更。
從賓館離開,殺了路上四個殺手,他一直在想為什麽。
想來想去,可能就是和當時搶的那筆錢有關了。
當時以為紅色票子,兩箱也就百十萬,那群人不是什麽好貨,他搶走的毫無心理負擔,可後來打開後卻發現都是面額一萬的大票,足足有兩億。
後來他經過一些曲折,悄悄存錢進四家銀行,隻留下一遝紙幣和一張卡在錢包裡。
估計那天交易的人也不知道裡面會有那麽多錢,否則也不會只有兩個枷鎖境都不到的異人鎮場子。
按照腦海中的地圖路線,他跑到一處靠近葬獸谷的偏僻地帶,土石嶙峋,荒草叢生,還能看見許多已經廢棄的溝渠。
停在這裡兩秒,他將錢包和乾坤袋放進隨身背包裡,藏在一塊巨石下後離開。
跑出兩裡地,他停下腳步轉身,一言不發,似乎靜靜等著什麽人。
不多時,十幾道輕盈黑影跳躍趕來,都是善於追蹤的殺手,看到目標等著他們到來,明顯一愣。
這種情況一般有兩種,跑不動了,或者準備反殺。
殺手們沒有猶豫,手中握著漆黑長刀殺向目標。
面對三把長刀正面襲殺,陳更猛的一腳踏在地面,爆發出恐怖的速度,手起刀落,一個伏身將三個殺手腰斬。
血腥的一幕震撼到後面的殺手,身法不由自主都滯澀住。
可陳更沒有停,短距離內的輾轉騰挪猶如瞬移一般,化拳為掌,再化掌為刀,整個人猶如人形兵器,冰冷不帶一絲感情。
十息不到,地上留下一片屍體,所有追蹤而來的殺手都被反殺。
殺完這群人,陳更活動下筋骨,神色鄭重的看向遠處的一團黑霧。
黑霧散去,露出一道籠罩在黑色鬥篷的身影。
沒有多余的廢話,陳更扔出一把長刀,比子彈威力都要大。
鬥篷人不閃不避,直直飛向前來,長刀命中的一瞬間卻是穿霧而過,隨後跌落在地。
陳更腳下發力,瞬間貼近鬥篷人,手刀狠狠切下。
噌。
空氣中劃過一道破空聲,隨後陳更被一掌擊飛。
感受著胸口的悶痛,陳更皺眉,這是什麽能力?
剛才一瞬間爆發的手刀完全落空,像是斬在空氣裡,這種全力爆發後打空會有反震力,讓人很難受,但他對身體的掌控太強,將這股反震力自然甩臂卸掉。
黑衣人再度衝來,陳更左手化刀斜劈,黑煙散開。
“死。”
黑煙散開後凝出身形,卻瞬間被陳更肘擊爆頭。
嘭!
黑煙散去,黑衣人氣息萎靡下來,很是驚訝。
陳更見沒有一招斃命,皺眉看向他。
“超凡者?”
陳更抓起一塊巨石,狠狠跳起砸在黑衣人頭頂。
黑煙再次嘭的一聲散開,遠處,黑衣人逃向城中,周身繚繞的黑色煙霧散開,似乎是無法再進入那種詭異狀態了。
陳更腳底發力,身軀如緊繃的彈簧突然放松,整個人彈射出去,宛如一頭全速捕獵的獵豹。
砰砰砰!
幾發子彈從遠處射來,聲音響起時已經劃過了陳更身邊,其中有一顆直接命中他的右胸口。
陳更倒在地上,黑衣人去而又返,手上拿著一把漆黑匕首,月光下泛著陰冷光澤,明顯是淬毒過的殺器,直直刺向他。
嘿。
陳更得意一笑,一把捏住黑衣人手腕,猛的將其折斷,順手將匕首刺進他的下顎。
拔掉匕首,黑衣人瞬間中毒死去,可見匕首上的毒見血封喉。
眼睛充血,陳更靈敏躲過兩顆子彈,身體如彈簧般繃緊又放松,像一頭獵豹般極速掠過地面,朝著遠處土丘趕去。
生有稀疏荒草的土丘上,高大殺手帶著新科技墨鏡,有條不紊瞄準狙殺。
在他的視野裡,熱量探測儀讓陳更無所遁形,風速濕度等影響射擊的數值不斷更變,自動瞄準儀輔助他的射擊。
兩千米的距離,在他射出十發子彈時,陳更距離他已經只有一半距離。
關掉所有輔助設備,他隨意摘掉墨鏡扔在身後,左眼緊閉,右眼微微一眯,橘黃色瞳孔猛的收縮。
月光下,陳更的動作在他眼裡慢了下來,擺臂眨眼都清晰可見。
砰!
一顆子彈直直命中肩胛骨,陳更身體一抖,連忙低伏進一處凹地。
剛才一瞬間,他感覺對方狙擊手似乎換了一個人,反應極為靈敏,讓他的皮膚戰栗,不斷生出緊張的預警。
被兩顆子彈命中,一顆在右胸,一顆在左肩,不過都只是血肉傷勢,骨骼一點事沒有,而且在他的控制下,傷口處的肌肉已經緊緊收縮,血液不再外流。
隱藏在荒草坑道中,他迅速前進,心中殺意旺盛。
這種頂尖狙擊手一定要乾掉,否則眼睛等脆弱部位被命中就麻煩了。
土丘上,高大狙擊手放下狙擊槍,從背後拿出一挺輕機槍。
嘟嘟嘟……
陳更剛一露頭,密集的子彈立刻將他頭邊的石頭擊碎,威力不容小覷。
三百米。
兩百米。
陳更默默估算著距離,手裡握緊淬毒匕首。
耳朵充血,瞬間通紅無比。
在輕機槍發出子彈射盡後的冷卻聲,陳更動了。
兩顆打磨的尖銳石子從他手裡射出,灌輸了巨力的石子如子彈般凌厲劃過空氣。
高大狙擊手用輕機槍將兩顆石子劈開,但同時,陳更又朝他腦袋扔出了匕首。
匕首命中狙擊手,然而並沒有切入血肉,反而似撞在硬物上一般被崩開。
狙擊手扯開衣袍,身軀啪啪響動,很快突破兩米身高,渾身肌肉如鐵汁澆築般堅硬,月光下可見淡淡棕色光澤。
吼。
虎嘯聲響起,狙擊手一拳打在陳更臉上。
嘭嘭嘭嘭。
陳更被一隻大手按在地上,腦袋上被重拳不斷招呼。
土丘活生生被打爆,陳更低喝一聲,渾身氣血旺盛起來。
一腳踢在眼前狙擊手後背,他腳尖一疼,宛如踢在鐵板上。
但他也借此脫離束縛,在遠處站起身,鼻青臉腫的看向眼前兩米高的狙擊手。
狙擊手舒展筋骨,看著面前這個“矮子”,笑道:“有意思,希望你能讓我玩的久點兒。”
很快兩人戰作一團,拳拳到肉,勢大力沉。
周圍地面層層崩壞,不時有大坑產生,最後導致本就有些空虛的地表整個塌陷,大風吹過,漫天塵土飛舞,宛如一場小沙塵暴。
隨著能見度降低,陳更的優勢逐漸擴大。
對於身體的掌控能讓他在混亂的環境中清晰判斷對手的位置,氣血活躍後,他的力量也越來越大,從一開始的持平已經到了上風。
其實對於自己的實力,他也沒有一個準確的估計,借此一戰,他希望逼出自己的極限,這也是能將身體改造的兩年半時間縮短的唯一途徑。
啊!
狙擊手發出一聲怒吼,強大的氣勢瞬間掃平周圍塵土。
周圍一片清淨,陳更看著狙擊手雙臂凝成兩條虎爪虛影,瞬間全身充血,肢體感官和力量攀升到巔峰。
狙擊手突進和他近身搏殺,雙爪劃過空氣留下幾道橙黃熒光,攻勢凶猛,如猛虎附身。
陳更身軀微微顫抖,腎上腺素飆升,渾身進入最佳狀態,一拳一掌都藏著兩萬八千斤巨力,能將巴掌厚的鋼板輕易打穿。
兩人不斷廝殺,很快身上出現傷痕,又迅速止血,繼續搏命,耐力好的驚人。
“威虎功?暴烈虎爪。”
狙擊手低伏身子,雙臂虎爪虛影猛的變大,帶著暴烈氣息撕扯向陳更。
“地極?地元掌。”
修煉成銅頭鐵骨的陳更伸出雙手,帶著大地的厚重迎虎而上。
嘭。
一聲巨大的悶響,暴虐力量將周圍地面切割的支離破碎。
陳更胸膛被撕扯開,血肉外翻,露出寒鐵一般的黑色胸骨。
狙擊手也不好過,鐵汁澆築般的胸膛被摁下兩道掌印,胸骨碎裂兩根。
陳更面無表情,這點疼痛早已習慣,就像破了點皮一樣。
“火極?離火拳。”
錯身而過,狙擊手高大身軀僵硬在原地。
如猛吸一口的煙頭髮亮後又黯淡,陳更右拳洞穿了他的胸腔,從背後看去就產生了這一幕。
狙擊手砸到在地,體型恢復正常,剛才還不明顯,但現在身體上碗口大小的傷口看著極為猙獰。
沾染一身血跡,陳更歎口氣,這就是沒勁力的壞處,連身體潔淨都保證不了,更別說那些傳音的秘法什麽,很不方便。
收掉那把狙擊槍,他回到先前埋錢包和乾坤袋的巨石,取回東西後迅速離開這片地方。
“嗷嗚!”
陳更轉過身去,被一頭銀月狼的狼嚎聲吸引。
那是一隻二階後期銀月狼王,站在山崖上對月狼嚎,在它周圍的狼群都抬頭望著它。
只是它們就在那道百米寬的地渠前止步,似乎畏懼著什麽。
狼王看見了陳更,眼神平靜的像人一樣。
陳更和其對視十息,隨後轉身離開,消失在其視線中。
狼王看著陳更消失,似目送一般,狼群安靜的詭異。
回到城中。
陳更小心翼翼找了個人工湖泊,偷偷摸摸鑽進去洗了個澡,隨後換上了自己的麻衣,將身上沾滿血的風衣和工裝褲找了一株垃圾花扔進嘴裡。
前往商業區,他買了一部手機,隨後在一家高檔酒店入住,房間在十七樓,靠窗戶。
躺在床上,他回想今天晚上的事情,從被追殺到反殺結束,一共就一個小時不到,但那群人的實力都不簡單。
被他手刃的普通黑衣人殺手,基本都是流光境高段,領頭的也不過流光境圓滿。
但那個能化成黑霧的人就厲害不少,能力很是詭異,像是一個超凡者, 修為在枷鎖二境。
最後那個狙擊手的實力有些始料未及,本以為只是一個頂尖狙擊手,擅長狙殺,近戰應該是一擊的事,沒想到卻是扮豬吃老虎。
枷鎖三境的修為,配上那能變身的狀態和那招武技,估計一般的枷鎖三境也得被撕掉。
但他的短板也很明顯,不能飛,力量爆發最多只能跳躍起二十幾米,所以才故意裝作中槍受傷,讓那個黑霧殺手以為有機會,從而貼近反殺。
最後那個狙擊手也是自負,仗著煉體術和境界,想要生撕他,殊不知他力量雖然只有兩萬八千斤,但修煉成的銅頭鐵骨卻是刀槍不入,防禦力驚人。
只可惜,這個人還沒逼出他的全力。
目前他這個狀態,除了能用充血加強器官能力外,還能短時間全身充血,爆發出額外的三成力量和抗擊打能力。
再者就是八極破限法賦予他的好處,一共八招強大體術,一門強過一門。
除了地元掌和離火拳外,他可是還有六招都沒用出來。
這八招雖然名頭不響亮,但爆發威力極大,剛才那一擊離火拳的力量,至少是他肉身力量的四倍,接近十萬斤巨力。
而這個力量,已經相當於普通枷鎖六境。
地元掌弱些,但也有六萬斤巨力,而且能持久運用,不似離火拳,雖然單點爆發力高,但最多三拳就得歇菜。
呼。
吐出一口濁氣,實在睡不著,於是他拿起包著嚴實的狙擊槍,熟悉了下手感,隨後卸下瞄準鏡,走到窗戶邊看著城市的夜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