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子可能不是人】 【】
宋未帶著冬暖進了府裡,一邊走一邊問小廝:“父親回來了嗎?母親呢?其他主子在不在家裡?”宋未語氣略顯隨意一些,小廝倒是不敢跟主子哥倆好似的,對於宋未的問題,很快回道:“將軍還在軍營,夫人昨日一早也過去了,至今未歸,除了四小姐前些日子受了風,如今病著,其他主子昨天一早都去軍營了。”宋未一聽,這是有事兒啊,就是不知道可說不可說。想著冬暖的身份應該問題不大,而且不能說的事情,他也聽不得。所以,他直接問了一下:“可是出了什麽事兒?”小廝倒也沒瞞著,可見是可以說的事情:“二公子前些日子受了傷,傷口反反覆複,一直不見好,昨日突然高熱,夫人他們不放心,所以去瞧瞧。”聽小廝這樣說,宋未還驚了一下,下意識的問道:“不是已經好了嗎?”二哥的傷,是之前跟有昌國的斥候小隊發生衝突的時候,被對方陰了一手。當然,對方一個也沒跑,全部被按倒了。那傷宋未出發去靖縣的時候,就說已經好了,這怎麽又反覆了呢?小廝知道的也不多,對於宋未的疑惑,也只是說了一句:“我聽說,是什麽傷口被汙染什麽的。”宋未也不想難為不太知情的小廝,點點頭示意自己知道了。轉過頭看向冬暖,他有些不好意思:“招待不周,今日怕是只能先怠慢你了。”冬暖無所謂的攤攤手:“沒事兒。”她是真不介意,人家保家衛國呢,總不能為了自己,還折騰著搞個排場什麽的,真沒必要,冬暖也不喜歡這些。因為天色已經晚了,所以冬暖在宋府住下了。宋未原本是想派人去軍營那邊送消息的,但是思來想去的,也不太安心。最後決定先去探望一下池寧,也就是宋府的四姑娘,問問她是不是知道什麽情況。宋府的四姑娘池寧,也是宋將軍從前手底下將士的女兒,對方來宋將軍身邊的時候,光棍一個,還是跟著宋將軍,這才娶上媳婦,後來戰死,媳婦生完孩子之後身體不好,大驚大悲之下,也跟著去了。然後,這孩子就被宋將軍收養到自己身邊,當成宋府的姑娘在養。池寧前些日子貪涼,練完武之後,洗了個涼水澡,又吹了會兒風,從前覺得自己是鐵打的身子,結果如今卻是風一吹,直接病倒了。這可把她氣得夠嗆,偏偏病來如山倒。原本還想折騰的她,被按回床上喝了兩副藥之後,終於舒服了一點,也不敢鬧騰了。今日她也聽說了,府上有客。但是吧……她病著呢,還怕把病氣過給了客人,所以特意派人去表達了一下歉意。結果吃過飯,她正準備喝了藥,早點睡,早點養好身體,好備戰啊。如今有昌國可是蠢蠢欲動的!結果,就聽說,宋未來了。“三哥?”宋未比她年紀長,所以池寧很自然的喚了一聲三哥。說話的時候,鼻音很重,還有意拉開了距離。宋未自己身子骨不算是強,所以這個時候也很注意,再加上大晚上的,哪怕是兄妹,也不好拉拉扯扯的吧。所以,他也有意拉開了一點距離。然後,兄妹倆,一個在門裡,一個在門外,中間差點隔出了二十米。最後發現這樣說話有點累,彼此又往前推進了一點距離。“二哥情況怎麽樣了?你知道具體情況嗎?”宋未想著,姑娘家大晚上的不方便,他還是早問完早走吧。對於這件事情,池寧知道的明顯要比小廝多:“聽說是洗澡的時候沒注意,傷口頻繁的碰到水,然後化膿又感染了,如今又發起了高熱,大夫說情況可是不太好。”如果不是身上沒力氣,
池寧昨天也是要跟著去的。但是母親不讓,再加上她還病著,二哥如今正是虛弱的時候,萬一再過了病氣,豈不是雪上加霜啊?所以,池寧沒堅持,而是留在府上。聽了池寧的話,宋未擰了擰眉,他是知道,軍營的漢子們,對於這種傷口,也不是太在意。但是吧,宋二公子宋贏當時是被陰了一道,那個刺中他的短劍還帶著倒勾呢,是個有些陰損的暗器。當時弄出來的時候,還帶出了一片血肉,如果不是宋贏身體底子好,還不知道情況怎麽樣呢。結果,他還不知道愛惜。宋未也不知道該怎麽說,不過有父母在,應該問題不大吧?宋未有些擔心,但是今日天色已晚,府上還有客,他也不好扔下冬暖直接過去。他思索的功夫裡,池寧已經忍不住,原本是想小聲問的,但是鼻音太重,這聲音也沒多小:“哎,聽說萬通伯來了?女伯爺怎麽樣?好相處嗎?是京城那種嬌小姐,還是怎麽樣的?”池寧其實挺好奇的,可惜她這個身體啊,怎麽突然就不爭氣了呢?兄妹倆聊天的時候,冬暖正在整理一些筆記。整理完之後,簡單的洗洗就回床上了。不過腦子裡卻在想一個問題。那就是……宋二公子傷口感染的事情。如今沒有高濃度的酒精,用的多是酒水,度數多在四五十度的樣子,好一些的才能勉強到六十多,殺菌效果並不算好。一旦傷口感染,很多時候都是容易送命的。從前冬暖不願意碰酒,是因為酒容易誤事兒。但是,酒可以不碰,酒精卻是行軍打仗的必需品!只不過,這東西不是說,自己搞了馬上就有,發酵需要時間的。所以,得回去之後研究。也不知道,宋二公子情況怎麽樣?實在不行,自己過去看看也可以,只是傷口感染,應該不至於壽數如此,所以本源之力說不定會有效果呢?現在就算了,太晚了,等看宋未明天怎麽樣安排吧。如果他不提,冬暖就主動說。畢竟是為了守護邊關而戰的將領,冬暖覺得他們的命很重要。多救一個,就多一道關卡。腦子裡想著明日的計劃,又想了想,軍中劃出來的那一片田地,冬暖慢慢的陷入了夢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