熱門推薦:聽了寒江樓的話,冬暖忍不住陣陣心疼。
可惜,縣學不能開小灶啊。
她如今手裡的銀錢還有限,不能以各種名義給縣學一點讚助,讓學子們吃好一點。
“還要更努力賺錢才行!”想明白之後,冬暖在心裡暗自告訴自己一句。
吃過飯,兩個人坐在飯廳裡喝消食湯。
石竹姐弟找個地方說話去了,因為冬暖身邊又有了新的婢女,石竹如今倒是輕松了不少,當然她的地位是不會變的,依舊是冬暖的心腹。
新來的兩個婢女,圓臉的叫白竹,瓜子臉的叫綠竹,兩個小姑娘年紀都不大,今年都是十四歲,長的比冬暖矮一些,但是乾活機靈,品行也不錯。
這會兒冬暖把兩個人打發了,寒江樓身邊也沒人,距離他們最近的,就是守在門口的小廝。
小廝也是曹夫人那邊幫著掌眼看過的,愛笑的叫左耳,不怎麽愛笑的叫右耳。
別問為什麽名字是這樣,曹夫人聽說了冬暖身邊的婢女,還有寒江樓身邊的書童之後,就給人家改了這個名字。
冬暖倒是無所謂,就怕婢女小廝們不太習慣。
事實就是,人家適應的特別快。
沒有外人在了,寒江樓悄悄的說起了自己今天晚歸的原因。
聽說是因為自己之後,冬暖忍不住笑了:“寒江樓,你是吃醋了嗎?”
覺得寒江樓可口又可愛之後,冬暖慢慢也品了品,還看了不少的話本,她慢慢的開始學習,如何去在意一個人,如何去喜歡一個人。
還有,如何知道一個人是不是喜歡你。
冬暖雖然忙,但是這種事情,她研究的還挺通透呢。
這會兒一聽寒江樓說起來,因為不爽,套了幾個麻袋之後,冬暖就忍不住笑了。
寒江樓也沒隱瞞的意思,大大方方的點頭承認了:“嗯,吃醋了。”
說完之後,慢慢的傾身過去,他身量原本就高,兩個人中間隔著的小桉桌,對於他來說,就跟個小玩具似的,很容易就越過去。
感受著身邊的陰影加重,冬暖轉過頭,如水的目光放到寒江樓身上。
寒江樓傾身過來,緩緩開口,音色低啞:“暖寶,哄哄我好不好?”
這是寒江樓第一次說情話。
其實這並不是他擅長的事情,但是他要學習。
他要學習最好的情話,最真誠的情話,說給他心愛的小姑娘聽。
他從前就說過,別的小姑娘有的,他的小姑娘也得有。
哪怕沒有,他也得想辦法創造出來。
情話,只需要他努力就可以。
讀了這麽多書,總不能白讀吧?
只不過,到底是第一次做這種事情,寒江樓還有些不太熟悉,或者說是害羞,說完之後,臉都紅透了,不過眼睛卻還是定定的看著冬暖。
跟小姑娘如水的雙眸對上,寒江樓雖然眸底也帶著羞澀之意,卻還是堅持著不退開。
別開目光,雖然也是羞澀,但是往往也帶著心虛。
寒江樓覺得自己心不虛,所以就這麽看著,他不想錯過小姑娘聽到自己這句話之後的任意一種可能的神情。
他舍不得移開。
只是炙熱似是清風,四面八方不講道理的呼嘯而過,根本不給寒江樓任何閃避的機會,就往他身上招呼了。
所以,他身上熱了,耳尖熱了,臉也跟著熱了起來。
整個人像是突然就被燒熟了似的,連呼吸都跟著急促起來。
冬暖側過頭,看著越發可口的寒江樓,她並不在意對方傾身過來,帶出來的壓迫感,因為她知道,寒江樓不會傷害她。
他似乎隻想好好的珍惜她,
喜歡她。退一萬步來說,就算是寒江樓想要傷害她,也需要對方有這個本事才行。
所以,避什麽呢?
冬暖還挺喜歡這種,兩個人靠近一些的感覺。
總覺得,身體靠近了,心的距離似乎也拉近了。
話本上不也說了嘛,若是真心喜歡,那麽拉近距離,不過就是一種外在表現罷了。
只不過,哄人?
冬暖想了想,要怎麽哄人呢?
她從前是個小精怪,朋友不多,遇事總是率性而為。
就算是偶爾哄人,也是哄自己的小夥伴們。
像是狐狸精,她就哄過的。
但是,那都是哄小姑娘的。
用詞還有態度總歸是不太一樣的。
哄男人啊,還是哄自己的心上人,這要怎麽哄呢?
冬暖歪著頭,似是陷入了思考。
看著這樣的冬暖,寒江樓有些小小的緊張,他甚至不知道,小姑娘在思考之後,會給他一個怎麽樣的答桉。
這種感覺,比當初期待童生試的成績,還要緊張刺激。
好在冬暖並沒有讓他久等,很快小姑娘的薄唇動了動,嘴巴一張一合,聲音軟軟的像是在撒嬌。
她說:“哥哥,我心悅於你。”
一句話, 直接讓寒江樓像是被施了定身咒一樣,一動不動的坐在那裡,連眨眼的頻率都低了很多。
他甚至不知道,自己在聽完這句話之後,腦子裡經歷了怎麽樣的山呼海嘯,還有天崩地裂。
他的耳邊似乎只有一句話在不停的循環著:我心悅於你,心悅於你。
反覆來回,重複不停。
他的耳邊甚至已經裝不下其他的聲音,只能聽到這一道。
小姑娘不是像在撒嬌,她就是在撒嬌。
聲音軟軟的,表情暖暖的又帶著靈動的可愛。
寒江樓覺得自己的身體瞬間就被烤熟了,他甚至有些想要落荒而逃,又怕小姑娘傷心。
小姑娘難得表白,又聲音柔軟的哄著自己,他跑了像話嗎?
所以,哪怕身上都要被燙熟了,心頭跳的更是厲害到,他一開口,心臟就要跳出來似的,但是寒江樓還是努力控制著。
他伸出手,輕輕的握上了小姑娘的,他不知道自己此時的手有多燙人,他只是想握住冬暖的手,聲音沉啞,但是神色認真的回應道:“暖寶,我也心悅於你。”
聽了寒江樓的話,冬暖眼睛又亮了亮。
小姑娘的眼睛原本就漂亮,此時在燭火的晃動裡,又明亮了幾分,寒江樓看著,總覺得自己的心都跟著軟了,也甜了。
他甚至覺得自己的身體似是麻木了似的,直接定在這裡。
而小姑娘在晃動的燭火裡,聲音雀躍的問道:“那現在就可以親親了是嗎?我看話本裡都是這麽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