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人行走在漆黑的甬道裡,哼著小曲,別提多自在了……她這命啊可能注定孤身到老。
隨著不斷深入,人為活動的痕跡越來越多。
有些時候能夠看到一些火堆,有的時候能看出來一些石頭磊成的灶台,當然時間無法考究,但是能證明有人來過這裡。
咦這是到頭了?冰藍往下看了一眼,好家夥一個深不見底的大坑洞。她是直接跳下去呢?還是弄跟繩子順下去呢?
想了想還是穩妥起見,拿下背包裡面翻了翻,找出一捆繩子,找了個石頭繞幾圈,順著身子往下滑,沒等她發揮繩子到底了。
艸蛋,就這幾十米的繩子好乾個啥?
沒脾氣的冰藍隻好拿出自己的繩子半空接一次,還好她有隨身倉庫,不然這上不上下不下的要怎整?
滑了一百米還是沒到頭,接了三次繩子冰藍才看到點人為的東西,只是這密密麻麻的棺材是幹嘛?
群葬坑?
蕩到一塊可落腳的石頭上,冰藍環顧一周這可真是進了棺材洞了。
一聲槍響在這黑暗的空間裡震的冰藍一個哆嗦,媽的,還好她現在腳底下踩著石頭,這要半空來這麽一下,膽子小的,很有可能會直接掉下去的。
一會到了下面讓她知道是哪個孫子這麽不懂事,她一定要對其進行批評教育。
因為太黑,冰藍又沒有用精神力,不知道此時的吳天真和他的發小就在她的下面,剛剛打搶的是他的發小。
冰藍看了看自己的手,除了抓著的繩子別的也沒有,這就是說她沒打手電沒有被別人發現,應該不是打她的。
冰藍想了想自己的身手,翻出來阿寧準備的手槍別在腰間的鞭子上,重新接了一根繩子,順著崖壁滑了下去。
主要她是好奇下面是誰?會不會是胖子他們?還是那幫南方佬?再不濟也能碰到吳天真不是,抱著這種想法沒有十分鍾冰藍就看到了遠處的一個火堆。
她在的地方離那堆火還有一段距離遠遠的觀察了一會,兩個男人一個老頭,看樣子是那幫廣東佬了,她要不要夜黑風高殺人滅口呢?
行動大過思想,自己還沒有想出個所以然,已經來到了幾個人所在的地方,正好聽到什麽珠聯璧合。
一個年輕人先發現了冰藍,站起身拿著槍對著冰藍結結巴巴的說:“你是誰?”
結巴?怎麽跟她想象的不一樣?
看著火堆旁的那個老頭,背對著她的就是吳天真了?
第二次見面形勢好像有點不太友好。
冰藍沒有說話,來到火堆旁,看了一眼呆若木雞的吳天真,掃了一眼拿著槍的老癢和老頭子。
老癢拿著槍看這個囂張的女人不理自己,一股無名火直充天靈蓋,舉起手槍就要給她丫的一梭子。
吳天真慌慌張張的站起身,一下撲向老癢,別開槍別開槍,自己人。
自己人?冰藍皺眉她怎麽不知道?她和誰是自己人?這小子是攀關系來的,還是抱大腿來的?
“吳…吳邪,她是誰?你認識?”
“認識認識,把槍放下。”
老癢狐疑的看了一眼吳邪還是乖乖的放下了槍,重新坐在了火堆旁。
吳天真看著冰藍尷尬的笑了笑:“又見面了,我是吳家吳邪。”
冰藍點了點頭,指著那個老頭:“他是誰?”
涼師爺是個老江湖了,從看見這姑娘第一眼就知道這是一個硬茬子,自從來到這裡,
看看他們一個個的都是啥德行?再看看這個姑娘不得了~不得了。 也不用吳邪介紹,自己接過了話:“道上都稱呼在下一句涼師爺。”
冰藍點了點頭,心理有了數。
吳邪張了張嘴想問什麽又不知道從何問起,心理無數的想法略過,最後硬生生的把想問的東西吞到了肚子裡,實在是這個場合不對,對面的老頭又和他們不是一路人,雖說冰藍她只見過兩次,沒有接觸,可不知為什麽,總覺得都是九門中人,關系要比別人牢靠些。
要是讓冰藍知道這小子的想法,估計會賞他一個大大的白眼。
涼師爺那眼珠子骨碌碌的轉,自己的狀況可是不太妙了,這姑娘要是和這倆小夥子一夥的,他這就危險了。
“姑娘一個人下來的?”涼師爺試探的問。
冰藍眼神都沒給涼師爺一個,看著吳天真問:“受傷了?”
吳邪把手縮了縮,不好意思被眼前的姑娘看到,同樣是老九門的人,人家一個姑娘都是六當家了,他這有點丟人是怎回事?他可從來沒有這種想法?怎麽一見這姑娘就有點害怕。
吳天真尷尬的笑了笑,那意思不言而喻了。
冰藍又看向老癢,這個據說被複製出來的人,精神力向著老癢探了過去,被一股不知明的力量擋了回來。
老癢抬頭看著冰藍,冰藍心理有些詫異,她的精神力竟然接近不了這個複製人?這是什麽力量?她對那棵青銅樹更神往了。
老癢陰沉的看了冰藍一眼,低下了頭。
感覺到對方的歹意,冰藍想看看這個家夥到底有什麽本事。
冰藍喜歡什麽?當然是捅刀子了,看著吳天真問:“裝備呢?”
這問題就更讓人尷尬了,吳天真不好意思的笑了笑:“丟了。”
冰藍哦了一聲,那聲音拉了老長。
老癢實在是被冰藍這語氣刺激到了,語氣不善的說:“關你屁事。”
“是不關我的事,那你們玩,我就先走了。”說著站起身準備去找阿寧他們,拿人錢財替人消災,她還是不放心他們。
冰藍這邊剛站起來,吳天真跟著也站了起來。
“不用送,回見。”
說著往黑暗走去,吳天真看看自己四下也沒有可帶的東西,拿起手電就追了出去。
“六當家等等我。”他實在是有太多問題想問,想問問這個姑娘是不是和他三叔一起下來的。
他這反應深深的刺激到了老癢。
“吳邪你要去哪裡?”
吳天真沒有回頭而是繼續跟在冰藍身後,說實話他現在不是很相信這個幾年沒見的發小,現在遇見一個熟人,很想和她說幾句話。
他也不想想你和人家姑娘熟悉嗎?
冰藍走了一會回頭不解的問:“跟著我幹什麽?”
這讓她好費解,他不是和他發小一起下來的嗎?那小子看她的眼神,她可不認為剛才兩個人沒有看到。
“我~我~”
“你和姑娘說話都這樣?”
冰藍這句話殺傷力更大,弄的吳天真半天不知道該說什麽。
“我~我想跟著你。”
冰藍指著自己:“跟著我?”
吳天真點點頭。
“你問過你同伴了沒?”她指了指吳天真身後站著的一臉著急的老癢。
吳邪回頭看了一眼:“一起跟你走。”
“大可不必,我不想帶兩個拖油瓶,吃沒有喝沒有,工具沒有,還得養著你們,我圖啥?”
吳邪憋的滿臉通紅,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老癢趕忙上前把吳邪拉到他的身後:“我們才不要跟著你。”
冰藍點點頭,那就好。
吳邪不知道抽的什麽瘋,一把甩開老癢,幾步來到冰藍面前:“我要跟著你,我們都是九門的人。”
冰藍無語的看著這個白切雞,這確定不是個傻子嗎?吳家專門培養這種貨色?
看著吳邪那認真的眼神,冰藍張了張嘴想懟他一句,最後只能歎息:“你~很天真。”
誰告訴他九門的人就一定是守望相助的?還有可能是背後捅刀子的啊大兄弟。
吳邪不管這姑娘說什麽,他認定這是跟著他三叔下來的,他就感覺跟著這姑娘是對的。
“你要考慮一下你夥伴的感受,他那不待見我直接寫在了臉上, 你這樣不好。”
吳邪回頭拉過老癢:“我倆跟著你。”
冰藍真不想和這個智障說下去,剛要轉身,涼師爺也衝了出來:“姑娘姑娘,有事好商量,遇見就是緣分,要不咱們一起組隊?”
吳邪和老癢回頭一起看著這個死老頭,剛才還要跑,這是什麽意思?
“嘿嘿嘿,小夥子別生氣,一看這姑娘就是高手,跟著她有保障有保障。”
冰藍無語,她又不是誰的保鏢,一個鬧不好她都要把人哢嚓的,還跟著她,她哪裡長的像好人?
“你們確定?”
兩個人點了點頭,一個人擺著一副臭臉。
“現在能走嗎?”
三個人一致的搖搖頭。
得她這熱鬧沒看成,弄出來三個祖宗。想了想還有花兒爺這層關系,不好見死不救,只能黑著臉走回到火堆旁。
看著三個人在那裡搗鼓涼師爺背包,冰藍順出兩個手電,一捆繩子,還有一些消炎藥和各種藥膏。
“吳邪過來。”
吳邪回頭看了看坐在一邊的冰藍,坐到她的身邊說道:“謝謝你。”
“那倒不用,你也說了都是自己人。”
說完拿出一包藥:“自己找。”
吳邪接過藥翻了翻,拿出一板消炎藥,兩管藥膏,剩下的還給了冰藍。
看著他拿著藥衝著涼師爺和老癢走過去搖了搖頭,這小子是得磨練磨練,這家夥也太慘了點。
三個人互相抹著藥膏,冰藍看得出吳邪和老癢並沒有給涼師爺剩多少,也算有點小心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