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不遠處國哥著急忙慌的的在喊人,我和小哥放下了手中的活,立馬朝他奔了過去幫忙。
剛離近點,國哥面色慌張的說“快點,咱們幾個給他抬回屋裡,我和權兩個人整不動。”
老大哥一百九十多的大體格子,我們四個人也是費了好大的力氣,才把他抬了回去。
把老大哥放在了他的床上,國哥就開始掐他的人中,拍了拍他的臉。“醒醒,醒醒”
老大哥十分不給面子,就是不醒。
權哥去廚房接了瓶礦泉水,讓我們都起開,就往老大哥的臉上一倒。還真別說,真當事。老大哥直接就被澆醒了,醒了那倆迷茫的小眼神,直接逗笑了我們。
國哥急忙向老大哥問道“大哥有沒有啥不舒服的,有事就趕緊吱聲,咱們好去醫院看看,檢查檢查”
老大哥一聽醫院倆字兒,立馬就急了,連忙說到“沒事,沒事,歇一會就好了,這點問題還去醫院幹嘛,那不是糟蹋錢麽!”
然後又向國哥迷迷糊糊的問到“那塊手骨是怎麽回事兒,怎麽還正好扣我帽子上了!得虧我帶安全帽了,要不然我這沒準得坐地去世,那安全帽都給扎個窟窿,要是不戴帽子,一抓上天,我看是沒得跑了。”
國哥也是很苦惱,百思不得其解,迷茫的回應到“這怎回事,我也不清楚,畢竟三場的井我也是頭回乾。這等會看看你要是真沒啥事了,我就開車去公司駐地問問,正好壓裂管子也下進去了,高低都得去上報,咱們還得準備壓裂呢。”
權哥這個時候差了一句嘴“你別整的到時候,這塊原先有什麽大事故,這從井下飛上來的人骨,我乾這麽多年作業,還真是頭一回見,原先連聽說都沒聽說過。這要是跟別人說,哼哼,人家都以為你在吹牛逼呢”
國哥不耐煩的說“行了,愛特麽啥啥,高低這口井不也得乾完麽!待會我上駐地去把這個情況跟上面反應反應,了解了解情況完回來再跟你們講。”
又看向屋裡的老師傅說“老師傅晚上整幾個好菜,給大哥壓壓驚,把冰箱裡我之前從家裡背過來的五花肉找出一塊,給紅燒了。在燉個小雞,等我回來後正好吃飯。”
老師傅答應一聲好,轉身就去了廚房忙活。
國哥也出門把車打著火,先熱會車。
我們見狀沒啥事,也都各自休息了。我躺回了自己上鋪,喝了口我滴格瓦斯,帶上我滴小耳機,接著放了一首青花瓷。
聽著不停循環的歌,我慢慢昏昏沉沉的睡了過去。
睡過去的我不知多久,做了一個夢。夢到我們現在壓裂的這口井的地方,在不知道多久以前是一片戰場。好像是抗日的時候,因為夢裡的我現在就站在井口的地方,很奇怪這口井當時就存在了,我內心還很納悶,這口井這麽遙遠的麽,我一點也沒有意識到自己在做夢。看著對面烏泱烏泱的人,穿著黃色衣服,就好像是電視劇裡演的那樣,一人拿一把步槍,槍頭還上了刺刀就向我奔來。我有點不知所措,急忙的就要往身後跑。結果回頭一看,又是一幫人烏泱烏泱的往我這裡乾。我這一瞅,身後人這邊更多,一個個穿的破破爛爛的,個個還手裡拎把大砍刀,還真沒看到幾把槍。就看到正前方黃色衣服的人, 有幾個拿起機關槍就是一頓突突,我身後不停的有人倒下,我很害怕,我害怕死在這裡,我想跑卻發現怎麽也動彈不了,
好像井口有一種魔力,控制住了我。 無奈的我帶著恐懼,只能睜眼看著,雙方不停廝殺,手裡拎著大砍刀的人很是英勇,無視前方被射死的戰友,繼續舉起大砍刀向我這裡奔跑。
我瞬間有種錯覺,他們的目標會不會是我啊!怎麽都往我這裡乾,沒多久雙方就在我的位置這裡相遇了。
手持砍刀的瞬間就衝進了對方人群中,一個個的手起刀落的帶走一條條性命。對方也都舉起刺刀奮力反擊。
我看著他們不停的廝殺,不停的有人在倒下,就感覺這些人死後的靈魂,都在不斷的被這口井吞沒。我很想讓他們停下來,可是我根本就做不到,無論我怎麽掙扎,我只能看著。
直到周圍滿地都是屍體,鮮血染紅了大地。只剩下最後一個背著我,拿砍刀的人站著。他回頭看了我一下,當時我就有一種感覺,這個逼絕對能看到我,這個人的眼睛神色,給我的感覺特別黑暗,就像是站在那口深不見底的井口往下看。
只見他轉起了身,手裡握著砍刀,緩緩的往我這邊走。我的內心特別害怕,我拚了命向後退,拚了命的掙扎,想要離開這裡,離開這個井口,卻發現怎麽也動彈不得,好像是手腳都被控制住。我很絕望特別絕望,特別的無力,當時就想有個人能趕緊過來幫幫我該有多好。
結果啪的一聲,就感覺我臉特別疼,這個力道給我的感覺特別熟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