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權哥在雪地裡躺了十來分鍾,哪大雪就已經把我們整個人都覆蓋了。我倆實在受不了這刺骨的寒冷,相互扶持走回了板房。
進屋那一刹那感覺,世界都變得不一樣了。自己給自己倒了一杯開水,看到小哥的頭上已經纏好了紗布,只是額頭受傷的地方透著一點紅。我有點擔心的問他“你有沒有上藥吃藥啥的!別到時候在整感染了。”
小哥搖了搖頭“沒事了,小傷,碘伏消毒液啥的都上完了,不用擔心。正好你們回來了,我剛才也跟國哥打過招呼了,他一會兒帶著王總那幫人就過來,你倆再不回來,我就得去喊你們”
“那你的頭是怎麽磕破的啊?當時我看到的時候都要嚇壞了!”我喝了口水,用眼睛輕輕的瞟了下小哥
小哥笑了笑“當時也是風太大,雪也太厚實了,根本看不清雪下狀況。我跟權哥一人在起前,一人在後。我在前面扛著管,走的時候除了風雪太大,別的都好好的,誰成想,我一腳踩進一個坑裡,壓裂管子直接就砸腦門上了,這大雪也是太大了,這家夥給我旋的啊!根本爬不起來,在者被砸這一下,確實頭暈腦花,再那休息了好半天,看我狀態好點了,權哥才把我整起來,我倆當時都有點想直接把管子撇那得了,後來想想還是給扛了回來。唉……!”
在轉頭看了一眼大哥和權哥,走這一趟活,這倆上了年紀的人已經累了半死,栽栽歪歪的躺在床上。
說句實話我也很累,跟小哥說了一聲,直接就翻到床上休息。
躺了有個十幾分鍾國哥帶著一個人就進了屋,把我們都喊了起來,介紹到“這個是公司王總,是要給咱們十萬的那個人,大家都歡迎歡迎”
我們都從床上坐了起來,輕描淡寫的說了句王總好,總得給人家個面子,是吧!
人家王總看到我們這麽敷衍,看著倒也沒啥事,臉上依然笑呵呵的。
“我過來的時候已經安排了一個大推土機和挖溝機過來,已經到了。我帶來的人都安排在了吊車那,怎麽乾這個活,我也跟他們說明白了,你們可以現在就穿衣服去幫著忙活忙活”王總這一番話說完,我們一個人都沒有動彈。
唉!國哥發話了,“行了,大家夥都穿衣服準備吧,等乾完這些活,在讓大家好好休息休息,知道你們辛苦了,晚上讓老師傅給醬個牛肉”
實在沒有辦法,我們只能都起來,出門把衣服換好。
這時候我看到小哥他也跟著我們一起去換衣服。一時我就沒有忍住,跟國哥說“這小哥他額頭都受傷了,還跟著我們一起去啊,你就讓他在屋裡休息唄”
國哥看了看小哥頭上綁的紗布,笑著跟小哥說“小史子,你就回屋休息吧!咱們的人夠用了,你一個傷員首要任務就是照顧好自己。”
就這樣,我跟老大哥,權哥還有國哥。穿好衣服,又重新開始頂著風雪往路口走。
還沒有走到路口,就看到一幫人領著大推在草甸子上橫穿,往架子車方向推出一條路來,身後不遠處還有一台勾機拽著吊車,順著大推土機推出來的路,往前開。
我們知道事情來了轉機,就開始跟著勾機,一路走到壓裂場地,時間大概用了20多分鍾。
看到場地我心裡吐了一口氣,要不然這要是靠人從路口扛過來,我都得累死在這荒野。其實自己心裡還是有點不舒服,因為這個時候我的肚子已經很餓很餓,時間差不多都到下午1點了,但是別人都沒說什麽!我自然也不好意思,要不然在整的以為我在找事呢,就算了。
吊車師傅一看到地方了,立刻就準備上車把壓裂管子放下來,然後一走了之。
國哥看到他把壓裂管子從車上吊了起來,立馬察覺到他的意圖,想乾完跑路。
“你特麽的要幹啥,是不是想玩我,玩我這幫兄弟,你把壓裂管子吊下來,放進雪殼子裡,我們扣的出來啊!你等會的,等我讓大推把場地清出來,然後你在放。”
說完我還聽見國哥小聲別過頭“真特麽沒長腦袋”
又跟大推師傅說了一下該要怎麽推,不用把雪推沒,但是地面得推平嘍。
又對吊車師傅喊到“你特麽的別老是著急,著急幹啥去,投胎啊!”本來國哥今天就對他有點意見,再加上這兩天窩的火氣,全撒在他頭上了。
饑寒交迫的我就想把這點活快點乾完,回屋吃飯睡覺。
回頭看了眼大哥和權哥,我們感覺應該都差不多,就算不一樣,也大致相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