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兩點。
陸星海抱著琉璃,在艦長室中姑且補了一個覺,不過他們進攻地和的事,肯定是紙包不住火,全都泄露出去了。
現在,唯一的解決途徑,就是讓琉璃去代表地和承認所有的一切的起因都是因為他們。因為行動足夠秘密,所以不可能有人會知道真正發生的內情,所以最差情況下,也只需要讓琉璃回答一個是,不過,最好的情況,是讓琉璃交代出地和的犯罪動機,以及剩下的所有地和與深空解藥人員的蹤跡。
陸星海一邊趕往審訊室,一邊想。
一旁的副官喀拉幫他打開審訊室的大門,剩下的人員也沒有跟著他進來,轉而進入了一旁的觀察室。
“星際紀元1381年11月13日,下午2時11分,審訊人∶奧斯陸?泛星海,扎菲德?海因裡希,受審訊人∶琉璃?庫列爾,書記員:基亞歐?喀拉,現在開始審訊。”
陸星海坐到審訊桌上,衛兵也離開了房間,房間裡明面上現在只剩下了陸星海,德裡希,琉璃三人。
“一,琉璃小姐,請問你是否有權利代表地和回答相關問題,只需要回答有,或沒有。”
現在的主審人是德裡希,而陸星海就坐在一旁,檢查著琉璃的資料,但事實上,他一直看著琉璃,確認她沒有撒謊的跡象
琉璃沒有回答。
“二,請問你的下述資料是否屬實:父親為原斯特拉托斯國王,母親為其的第一任皇后,明面上有一個名為雨霽?庫列爾的妹妹,並且你的父親還有一個私生女,名為雨霖?庫列爾。”
還是德裡希在詢問著問題,不過陸星海此時已經抬起頭,看著琉璃,無法從陸星海的眼中看出任何東西。
琉璃還是閉口不語。
“三,你是否承認地和試圖綁架星聯的官兵,並且已經成功實施,且謀殺了包括德克拉斯下士在內的多名星聯人員。”
琉璃還是沒有回答……
陸星海站了起來,將琉璃的資料撕碎後狠狠的砸在桌子上,衝上前去拉起她的衣領,掐著她的脖子,不過沒有施壓。
“你以為不回答就有用嗎?沒看到牆上的8個大字:坦白從寬,抗拒從嚴,嗎?嗯?審判號之所以叫審判號,是因為戰時的最高戰爭特別法庭就設立在這艘船上,並且由本艦艦長作為審判長,如果你不回答,我們依舊可以給你們判上個死刑,給地和打上個非法組織的名號,但是你必須要知道,你所包庇的那些朋友已經把你全都供出來了,你無論怎麽的努力都是拯救不了這個敗局的,為了你自己,你父親,你妹妹想想,你還是不要不識好歹。”
陸星海貼到琉璃的耳邊,壓低嗓子說:“只要老實交代,我會把你保出來。”
陸星海提高了音量:“繼續審判。”
“你是否對於地和組織的非法行徑有任何了解。”
陸星海以極大的壓迫感繼續審訊。
“沒有,地和沒有做出這種事。”
琉璃做了否定回答。
陸星海再次問了一遍,得到的還是同樣的結果。
“海因,你先出去吧,我自己再審審。”
海因裡希走出了審訊室。
陸星海解下領帶,將手放在牆上,激活,抽出琉璃背面那一整面牆。
裡面是各種各樣,令人毛骨悚然的藥物和刑具。
“如果你繼續固執己見,那麽我將要采取非常規手段對你進行製裁,很多藥物都是這顆星球上沒有的。
” 陸星海走到琉璃的背後,雙手壓著著她的肩膀。
“用單純的吐真劑似乎不太好玩呢,電鞭萬一把你打壞了就不能再玩了,誒!這個好!”
陸星海見琉璃還是不說,便結束了他的單口相聲,從後面拿出止血帶和兩支藥物。
“一支是氯化琥珀膽鹼,可以讓你癱瘓,另外一支是鹽酸納洛酮,一種抗阿片劑。”
琉璃嘗試著逃避,不過完全被限制著,陸星海一邊纏上止血帶,一邊繼續說。
“用人話來講,就是一支可以讓你無法呼吸,另外一支的效果反之,我會先注入氯化琥珀膽鹼,至於什麽時候注入鹽酸納洛酮,看我的心情,不過如果後面的藥物注射不及時,那麽就可能會發生變成植物人等一系列副作用。”
陸星海取出注射器,吸取藥物。
“在開始前再問一次,說不說。”
陸星海問。
“沒有這些事情。”
琉璃繼續矢口否認。
“本來我是想上一些比較簡單的手段的,但是想想毀容了並不好,這張完美的臉蛋怎麽說也不應該毀掉,所以就用了個經常被稱為最後的手段的手段,如果你了解星聯的法律,你應該知道,這些都是違法的,但是,這艘船,即是法律。說了這麽多,細皮嫩肉的,靜脈可真難找。”
陸星海將氯化琥珀膽鹼注射進去,琉璃先是感受到了她無法呼吸,整個人異常的昏厥。
1分鍾後,陸星海注入了鹽酸納洛酮,琉璃在一瞬間感受到了空氣湧入的感覺。
陸星海拉起琉璃的下巴。
“說不說。”
陸星海同時把手槍抵到了琉璃的脖子上。
琉璃還在大口的喘著氣。
“你是否承認地和有綁架星聯官兵的行徑。”
陸星海逼問著。
“停止,這,一切,吧,這,就是,你,對待,你的,未來,的妻子,的,手段,嗎?”
琉璃一邊喘氣,一邊回應。
“公是公,私是私,你是想找死嗎,我再問一遍你是否承認你有綁架星聯官兵的行徑。”
陸星海再一次逼問到。
琉璃輕微的點了點頭。
“等後天開庭吧,法警,帶她回去。”在法警靠上之前,他貼在她的耳邊,說了一句話:“妻子,你也承認了啊,把我會盡到責任的。”
陸星海走出了審訊室,站在審訊室外,思考著剛才所做的一切。
而此時,在審判號停泊港口的地下,有一個原屬於科維奇的重型犯監獄,現在被星聯用作關押政治犯人的機密監獄。
在這個監獄的最底層,有一個不見天光的地下密室,在這個密室中,琉璃早已失去對一切的夢想。
所感受到的,只有腳鏈和手銬帶來的束縛感,和腰部束縛帶所帶來的壓迫感,那個男人,徹徹底底的奪走陸自己的清白。
窒息,審判,絞刑,以及那個男人的畫面在她的腦海裡不斷浮現,在這間無法分辨白天與黑夜的密室中,所能聽到的,只有在外面的士兵機械化的腳步聲,以及頂板上的水不斷滴落的聲音,這個幽閉空間,她完全無法接受。
外面巡守的士兵突然停下了腳步,依靠在欄杆上。
“喂,你怎麽不吃東西,想餓死自己嗎。”
士兵見送進去的飯菜,琉璃幾乎連碰都沒碰。
琉璃只是聽著,卻沒有想去做任何事的意思。
“跟總指揮鬧別扭了?這個人吧,表面上看上去好像辦事挺暴力,挺果斷的,但是實際上啊,了解他的人大家都知道,這個人就是刀子嘴豆腐心,只要他克制的住,他就不會把事情搞到極端上去,但是要真把他給逼急了,那他就是寧可忹殺千人,不可放過一個。不過看上去他好像對你還挺上心的,上次見他對一個女性那麽上心還是他在外面滿地撿女人的時候。”
突然,衛兵不說話了。
他立正站好,對著琉璃看不到的角度行了個軍禮。
“提審,走吧。”
一個熟悉的男聲傳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