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絳塚外,一個小鎮上。
一個少年騎著一匹白馬穿著白衣手中提著一個酒葫蘆正優哉遊哉的喝著,一副遊手好閑的樣子,隨著白馬慢慢的前行。
忽然他嚴肅起來,眼睛死死的盯著路邊商販的攤子,只見那商販老板口裡喊著:“叫花雞嘞,新鮮出爐叫花雞……”。“老板給我來一隻。”那少年望著那叫花雞說著,口水已經從嘴角流了出來,那雞鮮香四溢,是個人見了都得流口水,更何況一個少年呢。
“好嘞,公子要在這吃還是帶走呢?”那老板說道,手裡正在擺弄那幾隻叫花雞,可是當他抬頭看到那少年的時候卻慌了神,只見他強裝鎮定的問道“呦,這不是林家小子嗎,這是在外面玩夠了要回家了?”。
那位被稱作林家小子的少年答道“李叔,少廢話了,趕緊把雞給我,趁現在還熱乎,帶回去給爺爺嘗嘗,要是晚了我叫他揍你!”,那老板便急急忙忙的將雞裝好遞給了那少年,不滿的說“得得得,趕緊走,錢就不要了”,少年接過那叫花雞後便繼續騎著馬離開了。
“又是這臭小子”“唉老李啊,你家的雞都讓他順走多少次了”“……”那老板旁邊的人議論著,賣叫花雞的老板則是不屑的說“行了行了,誰讓他是個惹不起的主兒呢,得罪他了他爺爺不得拿劍砍死我?”。“也對,他爺爺是‘青絳劍仙’”“難怪你被他欺負”“……”,眾人又開始議論紛紛。
原來剛才那個少年正是‘青絳劍仙’林裕華的孫子--林謹。
只見他臉上洋洋得意出了小鎮,心裡暗暗道:“也不知道爺爺這段日子有沒有想我,算了算了,還是趕緊回家咯,駕”,隨後便衝著青絳塚而去了。
劍塚內
江黎左手持刀右手拿劍,正在修煉他師傅留下來的劍法,林裕華則是躺著椅子上喝著茶嘴裡卻說著“不對不對,你那個招式不是這樣子的,重新來。”,江黎便又重新練了起來。
一兩個時辰後,劍塚門外。
一聲馬蹄響起伴隨著一聲籲,一匹白馬映入眼前,馬上坐著一個白衣少年,手中拿著一隻叫花雞,來人正是之前的林謹。
隨後他便繼續往裡面走去,將馬兒關在馬廄之後便興衝衝的跑去大廳內,看到爺爺沒在,其他弟子也都沒在,便又跑去後院,一般林裕華都在後院的椅子上躺著,林謹自然知道。
林謹到了後院以後林裕華的確在椅子上躺著,正悠閑地喝著茶,林謹高興的說著“爺爺,你看我給你帶了什麽”用手指了指那隻叫花雞,林裕華看到孫子回來後急忙站了起來,衝著林謹上下打量,“還行,這次出門沒惹什麽事”林裕華滿意的說著,聞了一下林謹手中的叫花雞,開口說道“叫花雞啊,從你李叔那順來的?又沒給錢吧”林裕華瞪著林謹。
林謹雙眼頓時露出了可憐的樣子,委屈的說道“給了錢了的,不信你去問他,爺爺你可別冤枉我啊”。林裕華“行吧行吧,姑且信你一次”其實他心裡早就知道了這小子沒給錢,只是沒說出來而已。隨後就拿著那叫花雞放在了旁邊的桌子上,對著林謹說:“去拿壇酒來”,林謹點了點頭,便取酒去了。
“小子別練了,過來給你嘗嘗個好東西。”林裕華對著正在練劍的江黎喊道,那江黎聽到林裕華喊他後便沒有繼續練了,走到林裕華面前氣喘籲籲的問道“什麽東西啊前輩?”又隨手倒了兩三杯茶解了解渴。林裕華則是將那叫花雞打開,
那香氣撲鼻而來,惹的兩人的口水不自主的流了出來,林裕華感覺有點失態了便用手擦了擦口水說道“這東西可是我們這邊最美味的食物之一了,名叫叫花雞”。 江黎在一旁喝著茶臉上流露出一絲不解,林裕華繼續說道“叫花雞你沒聽過嗎?”,江黎點了點頭“前輩可否講解一下?”。
林裕華無奈的搖了搖頭解釋到“叫花雞,又稱常熟叫化雞、煨雞,是把加工好的雞用泥土和荷葉包。製作材料有新鮮嫩荷葉、黃泥、活土雞等。
叫化雞的製法與周代“八珍“之一的“炮豚“相似,“炮豚“就是用粘土把乳豬包裹起,加以燒烤,然後再進一步加工而成的菜。
其色澤棗紅明亮,芳香撲鼻,板酥肉嫩,入口酥爛肥嫩,風味獨特。
相傳,很早以前,有一個叫花子,沿途討飯流落到常熟縣的一個村莊。一日,他偶然得來一隻雞,欲宰殺煮食,可既無炊具,又沒調料。他來到虞山腳下,將雞殺死後去掉內髒,帶毛塗上黃泥、柴草,把塗好的雞置火中煨烤,待泥乾雞熟,剝去泥殼,雞毛也隨泥殼脫去,露出了熟的雞肉。”林裕華解釋完了以後看了一眼江黎,誰知他卻在眼勾勾的看著那隻叫花雞,嘴角的口水又流了出來,林裕華不耐煩的說:“嘿你小子,你到底有沒有在聽我話?”,那江黎點了點頭表示自己知道了,眼睛卻未從那隻雞身上移動過半分。
被叫去取酒的林謹回來後看到林裕華身旁多了一個人,看他的樣子和自己的年紀差不多,也不知道是個什麽人,隨後便將酒放在了桌子上嘴裡喊著“酒來咯”。林裕華看到林謹回來後便說著“開動吧”隨後立馬將一隻雞腿掰了下來塞進了嘴裡,林謹也是一樣的動作,一旁的江黎則是不知所措,一時間無從下手。
林裕華看到他的樣子後嘴裡模糊不清的說道“快吃啊,再不吃就沒了”因為嘴裡都已經被雞肉填滿了,所以說的話自然不會清晰。江黎便再也顧不上什麽面子了,伸出手掰了一塊肉就塞進了嘴裡,當吃上他第一口之後心中感歎道這世上竟然還有如此美味,隨後又是第二口,第三口……,當他還想再拿一塊的時候發現桌上的雞就只剩下了一堆骨頭,“嗝”隨著一個酒嗝聲響起,桌上的酒也沒了。
江黎滿臉失望的倒了一杯茶無奈的喝了下去。
隨著三人吃飽喝足之後林謹開了口“爺爺這人誰啊,之前怎麽沒見過?莫不是你找到了心心念念的徒弟?”一旁的林裕華則是笑眯眯的說著“你猜是不是啊?哈哈”,林謹則是不屑的說著“我猜不是,就你這臭老頭的性子,一百個人裡九十九個都不樂意跟著你,還有一個是直接被你氣走的”。
林裕華卻對著江黎說道:“這就是我的孫子,林謹。”仿佛沒聽見林謹剛才說的話一般。
江黎抱拳向林謹介紹著自己“在下江黎,久仰公子大名”,“我能有什麽大名啊,平時囂張跋扈都能讓別人久仰了?”林謹自嘲道,“公子的事跡我的確沒聽過,不過是前輩跟我說他有一個很優秀的孫子, 所以才跟你客套一下”江黎說道,林謹便憤怒的瞪著他,二人的眼神中充滿了戰意。
林裕華笑著說“好了好了,以後都是要在這個屋子相處的人,幹嘛這麽針鋒相對呢?”之後林裕華又指了指著林謹“你小子,別以為我寵著你就可以肆意妄為,小心我揍你”隨後便作出一副準備動手的姿態。
林謹急忙說道“錯了錯了,爺爺您消消氣。”雙手立馬在林裕華的背上錘了起來,林裕華說道“快給他道歉”,林謹便對著江黎說了聲對不起。
林裕華看到二人的敵意散去便對著林謹說道“江黎年長你一點,以後你就叫他江大哥吧!”,林謹則是不滿的說道“為什麽啊,我跟他年紀差不多我為什麽要叫他江大哥?他怎麽不叫我林大哥?”,一旁的江黎聽到此處後笑了起來,隨後說道“不必了,以後你還是直接叫我的名字就行了,江大哥叫起來我也聽不順耳”之後他便向林裕華作揖“前輩,那我繼續去練劍去了”,然後就去那片空地上修煉了。
林謹對著林裕華問道“爺爺,這人武功怎麽樣?能不能做你的弟子?”,林裕華則是躺在椅子上慢悠悠的說著:“凡生境中期,天生武脈,只不過我不會收他做弟子,平時指導他幾句罷了”,一旁的林謹則是倒著茶喝了起來“我算是看出來了,您老人家就沒想過收徒弟!”,林裕華嘿嘿一笑,隨後目光看向江黎“是啊!就算我想收,我也沒那個資格做他的師傅!”。
林謹瞬間將剛倒進嘴裡的茶吐了出來“那您說說緣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