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夫認為,迪爾應該小懲大誡。
可使用一些手段,令對方傾家蕩產。既能令對方害怕,還不會傷及對方性命。
只有這樣,才能以新興貴族的身份,獲得眾多貴族的好感。
畢竟,誰不喜歡一個脾氣好的人呢?
只有這樣,才能以和善的態度,快速的融入到對方的圈子內。
不過迪爾並不這麽想,他認為他需要拿出態度。直接將來犯之敵,斬盡殺絕才行。
他本早就打算,靠戰場的功勞獲得財富和地位。
自然要樹立一個,敢於拚殺的搏命姿態。這既可以震懾那些宵小,還可以快速的打出名聲。
即使這個名聲,並不被大多數人認可。
不過,這都是他們想多了。
諾德人從來都是暴烈如火的性格,即使是成為了貴族也是如此。
若是被騎在頭上拉屎,還不敢還手的人。在諾德貴族團體中,其實是更加的令人看不起的。
帝國貴族那些彎彎繞繞,在諾德人眼中,都是令人不齒的行為。
洛夫雖然在北境,已經生活很多年。
但是貴族的思維方式,還是和當初在帝國一樣。
雖然迪爾平時,看起來比較和氣的一個人。但是對於這種,敢於威脅他生命的人,那從來是不會手軟的。
無論對方是想要他性命,還是單純的強取豪奪。
他都不打算留著對方,打蛇不死反被咬的情況,他可是都一點不想感受。
………………
普爾斯家族的,一處隱蔽的住宅處。
納森父子兩人,正滿眼血絲的,癱坐在椅子上。
兩人目光充滿了絕望,目光呆滯的盯著對方。似乎是在專注的思考著,什麽重大的事情。
“要不……咱們還是……逃跑吧?”
納斯特猶猶豫豫的,對著他的父親說道。
沒等老納森回復,他就開始咬牙切齒的說:“這小雜種,真的是要斬盡殺絕啊。要不咱們和他拚了,不能讓他好過了。”
“哼,你用什麽去拚。他現在手下精兵強將,可比咱們多了。別說正面對抗了,偷襲咱們勝算都極低。”
老納森呆滯地,看著灰色的天花板。
說實話,他有些後悔了。
並不是後悔招惹迪爾,而是後悔中了對方的陷阱。
“這小東西,還真是陰險啊。”
即使到了如今,他們也不認為,這災禍來自於貪婪。
他們埋怨迪爾,埋怨已經屍骨無存的強盜頭子,埋怨城中其他貴族的冷漠。
但他們從不認為,有沒有那種可能,問題其實出在他們自身。
“父親,謝魯那小子,已經向領主府申請了,咱們的時間不多了。”
因為未能完成合同,並且違約金數量很高。
所以普爾斯家族,目前絕對是拿不出,數量如此眾多的資金的。
因此為了防止對方逃跑,貴族一般都會向領主府申請仲裁。
在仲裁期間,雙方都無法離開城市。
擁有大量軍隊的領主府,需要控制並監控雙方的動向,用以防止某一方逃走。
當然這種仲裁,是需要支付大一筆費用的。
本質就是一場官司,並且花錢雇傭的方式,使用領主府的武裝力量,用來防止對方逃走。
他們現在只有兩條路,一是靠向他人借貸,來支付巨額違約金。
另外一種,就是等待仲裁期間,
將固定資產變賣,或者將其直接低價賠付。 不過如今出現了另外一種,很尷尬的情況。他們的固定資產和生意,同時發生了意外。
所有工坊工匠以及,其他生意的主要負責人。集體的離開,令他們措手不及。
並且很多固定資產,例如住宅和其他房產地產。
同時出現了無人接收的狀態,即使低於市場價格也無人接受。
如今,他們借不來錢。並且還無法,變賣出自己的財產。
巨額的違約金無法償還,已經成立為了板上釘釘的事情。
他們只能通過,其他的方法。才能挽回自己的損失了,即使是一些昏招,也在所不惜了。
“要不……要不,咱們還是跑路吧?離開這裡,重新發展。趁著他們沒有動手,咱們悄悄地轉移財產,然後再來個金蟬脫殼。”
老納森聽著兒子的話,臉上閃現出一絲不舍。
張了張嘴,最終卻化作了一聲歎息。
而在另一邊的迪爾,同樣癱坐在椅子上。只是他卻是和父子兩,心情上有著天壤之別的變化。
對面的伯特,同樣姿態非常放松。
兩人沒有開口說話,只是不停地抽著香煙。
只是這香煙看起來非常粗實,就好像一隻雪茄一樣。 兩人在屋內吞雲吐霧,整個屋子內都充滿了霧氣。
這是迪爾發明的第一批雪茄,只是做工沒有那麽講究。
製作工序和香煙一樣,只是造型和雪茄類似而已。
至於為何造型和雪茄一樣,主要是因為帥氣。他認為男人,就要抽這種又粗又大的煙。
“沒想到啊,你這計劃竟然如此成功。”吐出口中的煙,伯特搖頭晃腦的說道。
本來以為計劃,並不一定會成功。
沒想到對方,竟然如此輕易地就上鉤了。只要咬鉤,對方就陷入了死地了。
“因為他們被巨大的利益,蒙蔽了雙眼。他們太過於貪婪了,已經失去了應有的理智。”
迪爾並沒有覺得,這是什麽厲害的計劃。
能夠成功也無非是因為,他經過了很長時間的調查。只有知己知彼,才能做到如此輕易的成功。
“是啊,他們如果不貪,自然就不會再有後續了。不過你一直很有信心,你就那麽確定他們會上當嗎?”
“倒也不是百分百確定,但是我可是調查過了。你以為他們那麽低調的人,究竟是如何獲得那麽多財富的?”
說到這裡,迪爾眼中非常閃爍光芒。
“他們家族,可不是什麽做正經買賣的家族。他們賺的每一枚第納爾,都是通過強盜行徑做到的。這種人必然視財如命,如果你說他們不貪財,才不會令人信服呢?”
迪爾用非常肯定的語氣,和伯特解釋道。
語氣中還帶著一絲狠厲,這種吃人喝血的行為,他最是痛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