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不換左騰右跳,輕松地避開了粗獷大漢的幾十個猛鞭子,大氣不喘,鎮定自如。
倒是粗獷大漢已經累得不行了,停下攻擊,站在那裡喘著大氣說:“你這小屁孩,屬猴子的嗎?這麽能跳?”
騎在馬上的黑袍長刀暗暗爭奇,這小子武功竟然如此了得?
“還打嗎?大叔?”金不換看著喘氣如牛的粗獷大漢笑著問。
粗獷大漢萬萬沒想到這小孩子竟然這麽厲害。自己也算是闖蕩江湖十幾年了,連個小孩子也勝不了,在主人面前這臉可丟大了,以後還怎麽混呢?怕是飯碗要丟了。
“打呀,怎麽不打?我要打死你。”
粗獷大漢說著扔掉鞭子,拔出身後的長刀。
金不換眼疾腿快,箭步上前,騰空飛腿,朝粗獷大漢胸口踢去。
粗獷大漢刀還沒拔出半截,人已倒地。
武功高,不怕刀。
金不換的大周天可不是白練的。雖然只是初級功法,沒有太多的殺傷力,但已經遠遠超出了常人。如果練成了中級高級功法,變氣為力,運用自如,那粗獷大漢受這一腿,非當即斃命不可。
而且,金不換並沒有使盡全力,因為他不想傷人,也沒有必要傷人,能製服對方即可。
黑袍長刀身後的三個黑衣人見粗獷大漢被擊倒,都驅馬衝了上來,把金不換圍住。
粗獷大漢慢慢的爬起來,狼狽地拍著身上的泥土,臉色極其難看。
金不換見狀,哈哈大笑:“一起上嗎?”
三個黑衣人話都不說,三條馬鞭子就往金不換抽來。
“慢,打可以,不如我們打個賭吧。”金不換朝著黑袍長刀說。
這幾個黑衣人都只是隨從打手,黑袍長刀才是主子。
黑袍長刀靜靜的看著金不換,這小子不僅無功了得,膽識過人,有意思。
“你想怎麽賭?”
“這樣吧,如果我贏了你們三個,你們再給我50兩銀子。”
黑袍長刀臉上露出一絲不易察覺的詭異笑容,心想這小子功夫厲害,看得出來,自己的這三個隨從確實不是他對手,但啥事都談錢,不像是江湖中人,但卻是個可用之人,把他收為麾下培養培養,一定是個非常好的打手。
黑袍長衣跳下馬來,走到金不換的跟前,變得很客氣:“小兄弟,你不是想要錢嗎?跟著我做事,錢大把大把的。”
金不換看都不看他一眼,說:“呵呵,我跟你不是一路人,道不同,不相為謀。”
一個堂堂的正人君子,怎麽可能為一個侍強凌弱的人做事呢?君子愛財,取之有道。給再多的錢他也不乾。
“真不願意嗎?跟著我,保你前途無量。”
“不乾,不喜歡你這種人。”金不換直接了當。
“好,那就別怪我不客氣了。”說著縱身一躍,幾個旋轉飛到了高頭大馬坐騎上,速度之快,非常人所比,可見輕功十分了得。
“小兄弟,你說如果你輸了怎麽辦?”黑袍長刀一下又變成了原來的冷酷無情。
“任你處置。”
“好,給我上。”
聽到主子號令,三個黑衣人瞬間擺開架勢,向金不換進攻,三條長鞭同時向金不換。同時劈來。
金不換並沒有躲避,而是彎下腰來,將全身的真氣聚集到背上。
幾個黑人心想,這下非抽爆你的皮不可,看你還怎麽躲閃。
“啪啪啪。”三條皮鞭幾乎同時抽到了金不換的背上。
奇跡發生了,三條皮鞭同時斷了。 “啊?”幾個黑衣人不敢相信。
金不換也有些驚訝。他只是相信自己的大周天功力肯定能扛得住這三條鞭,但沒想到能達到這麽高的水平。
三個黑衣人丟掉手中的長鞭,抽出長刀,又向金不換攻來。
面對三把長刀的圍攻,金不換不敢掉以輕心,還是采用防守策略,眼觀六路,耳聽八方,聽聲辨刀,靈活應對。
如此周旋了許久,成功躲過了近百刀,憑著大周天神功護體,金不換感覺周身氣力源源不斷,用之不竭。
而三個黑衣人已經上氣不接下氣了。
看到三人動作慢了下來,金不換乘機飛步向前,使出點穴手,分別點中三人的膻中穴,三人同時定在那裡,動彈不得。
前世金不換就研究無數次的點穴手法,對人體穴位了如指掌,但因為沒有內氣,所以沒有一點效果。而現在有了大周天的加持,如魚得水,信手拈來。
雖然這只是初級的功夫,但對付沒有練過內功的人已經遊刃有余了。
還會點穴?黑袍長刀有些吃驚,這小子確實不簡單。
“怎麽樣?我贏了吧?”金不換朝黑袍長刀伸出手,示意要50兩銀票。
“還有我呢。”黑袍長袍冷冷的說。
“喂,50兩是這三個的。跟你打就要賭100兩了。”
“好,100兩。”
“先付這50兩,我再跟你打。”
“給他。”黑袍長刀命令粗礦大漢說。
粗礦大漢拿出50兩銀票,遞給了金不換,然後退下。
經過幾次交戰,金不換對大周天內力的運用,已經有了初步的了解。
前面幾個只是小嘍囉,而這個黑袍長刀是個高手。按自己現在的功力,想贏他難度很大,或者說幾乎不可能,除非是練成了大周天中級功法。
“來吧。”正當金不換正在思索著對策的時候,黑袍長刀躍身下馬,飛到金不換跟前半丈處,冷冷的說道。
“來吧。”
黑袍長刀使出了剛猛有力的拳法向金不換攻來。
面對強敵,金不換不敢輕易進攻,只能防守,以退為進,尋找破綻再攻其不意。
然而,對手實在強悍,兩人才纏鬥了十幾個回合,金不換根本找不到進攻的機會,漸漸落於下風。
“哈哈哈哈哈哈……”就在這時,一陣爽朗的大笑聲,從遠處傳來。
笑聲未盡,人已到跟前,一陣風帶起石粒走動,塵土飛揚。
“哈哈哈哈,想不到啊,堂堂余家二掌門,竟然以多欺少,欺負一個小孩子。”
余家二掌門?難不成就是北斧南刀的余家刀?金不換心裡暗想。
兩人停下打鬥,同時望向來人。
“在下余霸地,閣下莫非是石走沙飛的龍卷風石走沙石大俠嗎?”黑袍長刀拱手問道。
“正是在下。”石走沙並沒有拱手回禮,而是用蔑視的眼神掃了一下余霸地之後,轉向金不換。
“敢問這位少俠如何稱呼,師出何門呀?”
笑聲爽朗,白衣飄飄,滿臉胡須,一身正氣,三十來歲……
金不換對眼前這位石大俠頓生敬意。
“少俠不敢當,在下金不換,至於師傅嘛他老人家不讓說,我也……”金不換誠摯拱手回話,以示滿滿敬意。
“哦,金少俠啊。方才你們在這裡發生的一切我都已經看到了。金少俠俠義心腸,內力倒也渾厚,但似乎不太會運用,應該是初學不久了吧?”
“是的,在下才學了一個多月。”
這話可把旁邊的所有人都驚呆了。這麽渾厚的內力,怎麽可能一個多月煉成的呢?有天賦的人,沒有個三五年,達不到這功力,而沒有天賦的人,可能練一輩子也達不到。
“金少俠啊,我剛誇了你一下,你就不誠實了。”石走沙臉上有點不快。他性格直爽,不喜歡不誠實的人。
“石大俠不相信,在下也沒辦法。要不我就再說一次,我是練了三五年的。可這是撒謊,我實在是不願意說啊。”金不換又拱手說著。
“哦,好吧,我信你了。”石走沙看金不換也不像是一個撒謊之人,說不定這世上還真有超天賦異稟的練武奇才呢。
“對了,余二掌門在這裡為難一個農夫和一個小孩,定是為了尋找什麽九門河吧?”石走沙轉身對余霸地說。
“正是,石大俠知道嗎?可否告知在下?”余霸地恭敬拱手說。
“哼,你們想打探九門河,意欲何為呀?”石走沙十分不屑的說。
“石大俠多想了,我們只是想去探尋一位好友。”
“哼,我信你個鬼。你們余家刀威震武林,卻投靠朝廷,甘當朝廷鷹犬,禍害武林,我瞧不起你。我知道九門河在哪裡,但我絕對是不可能告訴你的。就算我想告訴你,我這個龍卷風掌他也不同意啊。”石走沙粗聲粗氣地說道。
余霸地臉色一下變得非常難看。要不是懾於石走沙獨步武林的龍卷風掌法, 他早就想動手了。
果然是余家刀啊,還是二掌門?好像武功也並不很高呀。倒是這位石大俠,剛才到來之時,帶起的風能使石走沙飛,可見速度極快,武功極高。
假如余霸地能用二十招拿下自己,那這位石大俠估計用兩招就能拿下自己。金不換心中暗想。
再聽了二人的一番對話之後,金不換就知道,這個二掌門的就是來找金剛蘇綾的,趕緊說道:“不能告訴他。”
“哈哈,那是不能。”石走沙對金不換微笑著說。
而這時候金不換又覺得自己多余說那句話了,因為石走沙肯定不知道九門河怎麽走的,他只是隨便說說騙余霸地罷了。因為九門河實在是太隱蔽了,不可能有外人知道的。
余霸地看到兩人唱一和,一拍即合,心裡很不是滋味。問又問不出個結果來,打又打不過這石走沙。可這九門河他是一定要找到的,不然回去怎麽跟掌門大哥交代。如果沒有石走沙就好了,他想了想,還是只能從這小子身上入手,就說:“小兄弟,你不是說我們打賭,如果你輸了,任我處置嗎?”
“是呀,但是現在我不想跟你玩了。”金不換已經知道自己打不過他了。
“男子漢怎麽能說話不算數呢?我們的打賭還沒賭完呢。”余霸地想來個激將法。
“余霸地,可是我們的打賭已經中止了,也就是結束了呀。哈哈哈哈。”金不換攤著雙手說。
“不,金少俠,你要打,你要跟他打。”石走沙突然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