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虞死死地盯著王明安,眼神如灼燒的火焰,似要在王明安身上燙出幾個血淋淋的洞。
就是這個人,將她和寧瑾的命運調換,導致她滿身病痛,厄運纏身。
他居然敢堂而皇之,在她眼皮子底下走進池家。
池虞眼底浮現洶湧的恨意。
他自己送上門來的,別怪她心狠手辣。
“祁朝……”
“虞兒,快來。”
池賀的聲音蓋過了池虞的聲音,他笑著對池虞招手,“過來見見王大師。”
池虞皺眉站在原地,審視著池賀。
人是他請來的,所謂的高人,就是王明安?
池虞望著池賀臉上的笑容,突然打了個寒顫,從頭冷到腳。
池賀請來的,這代表著什麽?
上一次池賀從她這兒偷走了氣運,這一次,他又想從她身上得到什麽東西?
想到這,池虞的臉色陡然沉下來。
她站在原地,眼神陰冷看可池賀幾秒,面無表情的說:“我身體不舒服,先上樓休息了。”
池虞說完,也不等池賀回應,挾著一股濃厚的怨憤,低頭上了樓。
謝梓不知道發生了什麽,看看池賀,再看看王明安,抓著腦袋追上樓去。
池賀叫來祁朝,問池虞怎麽了。
祁朝搖頭,“小姐今天心情一直挺不錯,沒有不順心的事,也沒傷到哪兒。”
這麽一說,池虞想了下,池虞進門前好像跟謝梓有說有笑的。
她臉色突變,是在他說完話之後。
【虞兒,快來。】
【過來見見王大師。】
這兩句話有什麽問題嗎?
池賀百思不得其解。
祁朝盯著王明安看了兩眼,無端覺得他有點眼熟,一時半會卻想不起來是誰。
他好奇的問池賀:“老大,這位是?”
池賀收起思緒,給祁朝介紹:“王明安大師,將要在家裡住上一陣,負責調養虞兒的身體。”
祁朝確認自己不認識什麽王明安,對王明安點了下頭,當做是打過招呼了。
王明安卻盯著祁朝看了好一會,開玩笑似的,“這小哥相貌堂堂,平時桃花定然很旺。”
祁朝謙虛:“沒有那種事。”
“看手上的繭子,小哥經常握槍,部隊退役?雇傭兵?”
被人看透的感覺不太好,祁朝依然有禮貌,但是聲音淡了下來,“我已經很久沒碰槍了。”
他回避了王明安的問題。
王明安還想問什麽,池賀適時站了出來,對祁朝說:“你去看看虞兒怎麽樣了,等會回我話。”
祁朝說是。
等客廳只剩下池賀跟王明安,池賀的表情降到冰點,他質問王明安:“你是不是做了什麽,為什麽虞兒看到你後,表現的那麽奇怪?”
池賀思來想去,覺得問題很可能出在王明安身上。
王明安表情高深莫測:“池總與其懷疑我,不如想想您的侄女是不是察覺到了什麽。”
他意有所指,池賀如何聽不出來。
“你懷疑我跟虞兒透露了你的身份?”
王明曉笑的像隻滑不溜手的老狐狸,“我可沒那個意思。”
池賀被氣笑了,“我是共犯,把你供出去,對我有什麽好處?”
“那你怎麽解釋池虞的行為?”王明安把問題拋給池賀。
池賀牽強道:“她說了身體不舒服……”
王明安嗤笑,“怎麽堂堂池氏的總裁,不知道自欺欺人有多可笑麽。”
老家夥打量池賀不敢動他,狂傲的不行。
池賀指望著王明安解開池虞身上的禁製,還真就得捏著鼻子忍他。
“虞兒那邊我會做工作,你別忘了你答應我的事就行。”
王明安意味深長的看著他,“十億買池虞一條命,池總,你真當她是侄女疼,沒有別的心思嗎?”
池賀抬起眸子,眼神如鋒利的刀子,剮在王明安臉上。
“王大師,生意場上的規矩,我想你應該懂,做好你該做的事情,不該問的,別瞎打聽。”
王明安似嘲笑,又似調侃,笑了一聲,說:“合作愉快。”
王明安比起道士,更像個商人。
他很知道怎麽利用自己那些陰損的術法賺取名利,早些年遊走在各種金主身邊,賺得盆滿缽滿。
後來隱於池查禮身邊,接的單子雖然少了,但是質量提上去了。
這話的意思是,小於千萬級別的單子,王大師基本不接。
當池賀說,自己要花巨額幫池虞改命的時候。
王明安隻猶豫了一下,就同意了。
他答應的那麽爽快,倒叫池賀懷疑他是否別有居心。
池賀就試探他,“二叔隻答應把你留在我這邊一段時間,沒允許你破壞當年的術法吧?”
王明安對他笑,“你以為我為什麽這麽輕易的答應你?”
“二爺猜到你把我請過來,多半是為了給池虞延壽,他老人家打了我招呼,要是你開這個口,就讓我拿拿喬,為難你一下再松口答應。”
“無奈啊,你給的實在多。”王明安眼底閃過貪婪,“這麽多錢,我很難不幫你辦事。”
池賀不是三歲小孩,不至於王明安說什麽,他就信什麽。
王明安現在住在池家,既然在眼皮子底下,池賀也不怕他玩陰的。
事關池虞,他一定會小心再小心。
池虞把房間門給鎖上了,謝梓在外面小心的敲了敲門,池虞也沒理她。
謝梓焦急的在門外走了兩圈,見祁朝走過來,連忙跑到他身邊。
“好端端的,怎麽突然心情變差了,你知道發生什麽了嗎?”
祁朝沒回應她,走到池虞的房間門外,敲了兩下門,平心靜氣的問:“小姐,需要我進去嗎?”
裡頭傳來池虞沉悶的聲音:“我需要安靜。”
祁朝明白她的意思了。
他對謝梓做了個安靜離開的手勢,謝梓捂住嘴巴,跟他一起走下樓。
房間裡。
池虞坐在化妝鏡前,看著鏡子裡那張暮氣沉沉的臉, 腦子裡像被塞進烈性火藥,無數思緒爆烈炸開,根本冷靜不下來。
池賀到底還是個人嗎?
他都沒有心的嗎?
算計她一次不夠,接二連三,非要把她的血吸幹才肯罷休?
好煩,好惡心,好想吐。
池虞的身體被無數負面因子侵佔,她的眼睛變得通紅,咬緊牙關,渾身打擺子,臉色煞白如鬼。
她魔怔的坐在那裡,僵硬的像是一尊雕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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