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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爺的未婚妻是玄學頂流》第七十三章 廖府娶親
  或者是廖文義給我描繪的未來太過美好,我從未有所懷疑,我被廖文義的母親安頓了下來,就在廖家的後宅裡頭。

  廖文義很快在廖家村上任,成為了縣令。廖家同時也對外宣布,廖文義即將娶妻。

  廖文義的母親帶著婢女們來給我量身,說是為我做嫁衣。幾天后,嫁衣拿到了我的面前,那是一件繡著並蒂蓮的嫁衣。但自從廖家宣布廖文義即將娶妻之後,我就再也沒有見過他一面。廖文義的母親告訴我,定了親的男女在成親前不能再見面,讓我等到出嫁成親那天。

  廖家上下真的在為廖文義的親事做準備,整個院子都掛上了大紅色的幔綢、大紅色的燈籠,到處彌漫著喜氣洋洋的氣氛。望著院子裡滿目的大紅色,我才切切實實地安下心來,我是真的要嫁給廖文義了,真的要與他相守一生了。

  終於到了廖文義大婚那日,一大早,我就被婢女喊起來梳妝打扮,我從窗戶望出去,那個時辰,天還沒有亮,外頭陰沉沉的,望不見天際。一旁,那件並蒂蓮大紅色嫁衣靜靜地躺著。

  今天儀式過後,我就是廖文義的妻了,能名正言順地站在他身側,為他生兒育女,陪伴他到老了。

  梳完妝,被蓋上紅蓋頭,我臉上露出了羞澀的笑容,心裡卻甜上了天。在蓋上蓋頭之前,婢女給我端來一碗粥,讓我墊墊肚子。一瞬間,我覺得頭有些沉,是頭上的配飾太重了嗎?我的上下眼皮開始打架,眼前忽地一黑。

  當我再次醒過來的時候,我發覺我好像躺在了一個木盒子裡,周圍已經沒什麽空氣了。我用力推了推,根本就推不動蓋子,四周的木板很沉,很厚,就似乎是一具棺材。在這樣密閉的空間裡,我害怕了,我大聲喊著,希望我叫喊的聲音能有人聽到。可惜,廖府娶親的喜樂聲響徹四周,根本就沒人注意到我。

  我雙腳奮力蹬下,想要弄出一丁點動靜來引人注意,卻不小心蹬到了棺材裡擺放在腳處的一個陶罐,陶罐一傾斜,裡面湧出了無數條蜈蚣,它們拚了命地往我身上爬,我緊緊地拍走爬上我身上的蜈蚣,但根本就拍不完,我一緊張,張嘴呼叫,就有一條蜈蚣趁機爬進了我嘴裡。

  我漸漸失去神志,隻記得最後的時刻,那些蜈蚣仍無休止地從我的耳朵裡爬進來,又從鼻孔裡爬出去,有些還鑽進了我的皮膚裡,腳踝處,疼,是真疼。

  我再次醒來後,已化成一縷孤魂,我看到盛著我的,是一具大紅色的棺材,那棺材上的顏色,和我身上穿著那件並蒂蓮嫁衣一樣鮮豔,紅如血。

  我不甘心,我的魂魄夜夜回到廖府,我纏著廖文義的父母,讓他們夜夜不得安寧。後來,他們又不知道做了什麽法事,我又不能動彈,被困了那具大紅色的棺材裡……

  ————

  “都怪他,要不是他,我怎麽會淒慘離世?”江佩君的手往後一揮,只見廖乙洪的棺材蓋子被一陣狂風掀了開來。

  棺材裡,廖乙洪上屍首的血肉早已被蜈蚣啃食乾淨,露出白色的人骨,頭骨上上下鄂微微打開,似乎在控訴遭受了非人的對待。身上的壽衣早已看不出原本的樣子,只能略略看清一件黑色的東西蓋在人骨上方。

  是啊,死後仍不得安息,被蜈蚣吸食血肉,的確是不得安寧。但是江佩君呢。

  生前是滿是希望的新嫁娘,卻被人困在大紅色棺材裡被蜈蚣活活咬死,的確不能怪江佩君心存憤恨,就算廖文義不願意娶她,

也不該要了她的命。  “你的棺材在哪裡?”封念沒有多看廖乙洪的棺材一看,她將目光投向了江佩君。盛著江佩君的那具棺材,難道被人動過了?否則這麽多年了,為何江佩君會忽然出現報復廖家?

  江佩君原本就不打算搭理封念,可實在撐不住封念那強勁的壓迫感,她隻好努嘴道,“在廖家廟的廟後方那片樹林裡。”

  封念示意老馬先去探一探,她的手裡開始散發出淡紫色的光芒,那是手鐲發出的。“你怨憤太重,留不得了。”她知道,江佩君已準備大開殺戒了,就算廖文義死了,它也不準備放過廖家的子孫。

  江佩君的嘴角浮起一絲無奈,很快被譏笑所代替,“我最錯的,就是信錯了廖文義,信錯了廖家的人,我不會放過廖家的人;就算是化成灰,我也要詛咒廖家的人。”

  “等等,”一旁被嚇得只能勉強靠著封恆出的廖丁, 忽然開口阻止了,“我先祖廖文義,在死前曾留下過一幅畫,畫上的人,就是你。”

  廖丁的話,讓江佩君渾身纏繞著的怨憤散去了幾絲,但很快,她的頭髮浮動,雙眼流出血淚,渾身的怨憤又濃了幾分,臉上神情猙獰,“就算他留著我的畫像又如何?他殺了我,讓我困死棺材裡。”

  “要看看廖文義後來的情況嗎?”封念那雙漆黑的雙眸透著狡黠,說不定當年廖家藏著什麽秘密;要是能借此讓江佩君散去怨憤也不錯,好過她出手滅了江佩君,因為麻煩,她最討厭麻煩了。

  江佩君一臉不相信的表情油然而生,“我憑什麽信你?”它是擔心封念給它看到的景象是編造出來的。

  “就憑我能看到你之前的景象,怎麽樣,這交易談嗎?”封念在椅子上坐了下來,她能等,反正廖乙洪的屍首都化成白骨了,反正江佩君再重的怨憤她也治得了,就是麻煩了些罷了。但等了千百年的江佩君肯定比她著急,她就不信了,江佩君不想知道自己是怎麽死的。

  “好,條件呢?”江佩君和封念料想的一樣,它等不及了,迫不及待地想要知道廖文義到底是怎麽死的。

  “自己散去怨憤,”封念頓了頓,“要是你自己不散也行,我動手,不過,我可不會憐香惜玉,把你弄疼了可別哭,最煩女孩子哭了。”

  啥?最煩女孩子哭了?這封念自己難道不是女孩嗎?怎麽對別人一點憐惜也沒有啊。封恆出覺得,這幾天,他徹底對封念刷新了三觀,是他以前沒有好好認識他這位大侄女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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