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年前,落後的蠻域還在實行著奴隸製。
郝煜仁和杜笙立從奴隸市場買了一個最便宜的奴隸,他瘦骨嶙峋的身軀隻只剩下皮包骨,似乎已經奄奄一息。郝煜仁和杜笙立要把這個小男孩帶回乾域,但是乾域是不允許買賣奴隸的,如果回到乾域在海關無法證明他們與小男孩的關系的話,一定會被當作可以人員抓走審問。
於是郝煜仁和杜笙立就帶著這個小男孩走法律程序辦了領養。
“卡梅倫,七歲,養子。郝煜仁,三十六歲,養父。一個星期後來取領養證明。”
蠻域對領養政策是很寬松的,只要當事人都不反對,就可以開領養證明,而其他地域海關檢查時,也只看這個證明。
“卡梅倫,要不我們帶你去玩兒吧。”
“好啊好啊!”
卡梅倫聽到後,原本陰雲密布著的臉頓時雲消霧散了。這是七年來第一次有人問他這樣的問題,他從三歲開始就被當作苦力。因為他年紀小,身材瘦弱,所以乾活效率非常慢,但是因為他便宜,也是被許多人買回去過。但結果可想而知,他又被重新賣回了奴隸市場。奴隸主因此也不少在卡梅倫身上撒氣,對他拳打腳踢,掌摑鞭笞。
如今有人要帶著他去玩耍,他以為自己的苦日子熬出了頭,現在要跟著“養父”享福了。他仰起頭,用天真無邪的眼神看著郝煜仁。郝煜仁能清楚地看到,那眼神是那樣的清澈,滿是喜悅與信任。
郝煜仁看著這天真爛漫的眼神,不禁心頭一震。但他明白,只有犧牲了卡梅倫,才能帶給他們輝煌。而且,卡梅倫的命,不過是個開端。以後,不知道還要犧牲多少生命……
“哥,拋棄那些所謂的情感吧。我們規劃那麽久,不能讓這一切功虧一簣。現在帶著他享受幾天人生,算是對他的一些補償吧……”
杜笙立一句話將郝煜仁拉回了現實。他很清楚,這回是他們揚名立萬的大好機會,籌備那麽久,不能就這樣半途而廢。
在接下來的一個星期中,郝煜仁和杜笙立帶著卡梅倫吃喝玩樂。在遊玩的過程中,郝煜仁還讓公園攝影師幫卡梅倫拍了一張照片。後來,郝煜仁還找畫師把這張照片畫成油畫裝在了相框中,想著作為卡梅倫最後的遺像。卡梅倫坐在板凳上,開心的昂起頭看著鏡頭。他露出了燦爛的微笑,眼角還流出了一滴喜悅的淚。攝影師抓捕住了這幸福的一刻,將那種純粹的幸福定格在了時光中……
卡梅倫為能遇到他們而感到慶幸,這是他人生中最快樂的時光。他從來沒有想象過自己能夠自由自在的嬉鬧玩耍,是郝煜仁和杜笙立給他的人生帶來了陽光……
但單純的卡梅倫並不知道,這些快樂都是假象,這不過是郝煜仁和杜笙立慘絕人寰計劃中的一部分。他以為自己逃出了魔窟,但殊不知他已經走在了墜入深淵的路上……
快樂的時光過去了,郝煜仁和杜笙立帶著卡梅倫回到了乾域,他們要開始乾一件驚天動地的大事。
郝煜仁把卡梅倫領到一個木屋前,他們走進木屋,來到地下的實驗室。
“卡梅倫,躺上去吧,過了今晚,你就再也不用痛苦了……”
卡梅倫不知道郝煜仁要幹什麽,但他卻無條件的相信郝煜仁。郝煜仁穿戴好防護服,拿起他們研究多年的病毒針。他看著躺在手術台上懵懂無知的卡梅倫,不由得動容了,他遲疑了。但成敗在此一刻,郝煜仁狠下心,一針扎進了卡梅倫的胳膊……
卡梅倫立即口吐白沫,
渾身抽搐,不到一分鍾就沒了氣息。 郝煜仁瞪著眼睛,由於過度緊張喉嚨裡有些上不來氣。他無力的癱倒在地,驚恐的看著手術台上一動不動的卡梅倫。
“哥!”
只見杜笙立站在郝煜仁背後。
“很好,哥,我們已經成功地邁出了第一步!你先休息一會兒,我去處理屍體。”
這劑病毒名為“洛茲”,就是後來席卷了整個乾域的病毒。這一系列的英雄救世不過是郝煜仁和杜笙立為了錢財和名譽而自導自演的一場騙局罷了,而這場騙局以數萬無辜的生命為代價。
“在我死亡那一刻,我的靈魂一分為二,一部分就在這具屍體中,而另一部分則進入了掛在實驗室的畫像中。留在這具軀體中的是善靈,也就是我。而進入畫像中的是惡靈,是另一個‘我’。他被怨恨裹挾著,他誓要用這無窮無盡的怒火報復社會,報復一切虛偽的人,報復郝煜仁和杜笙立……但是後來,郝煜仁和杜笙立發現這幅畫會引來大火,他們懷疑畫中有玄機,於是便請來道士,將他封印在了畫中。但現在他被別人破開封印,重新出世,必然會去找他們尋仇。”
“所以,我想請哥哥姐姐幫忙製止他。我們本是同體,所以我倆即使分開,也是心意相通,我能感覺到他此刻正在趕往醫院。 ”
“醫院?嬋溪快聯系靈月!”
……
醫院裡。許世和百裡靈月一番找尋,終於在天台上看見了郝煜仁的身影。
“哎呀,郝院長,我從小就聽著你的英雄事跡長大啊,對你是佩服的五體投地啊!今日得見,終於明白了什麽叫做百聞不如一見啊!”還沒走到面前,許世便展開了猛烈地攻勢,上去就是一頓吹,吹的郝煜仁自己都一臉懵逼。
“看這面相,就是天生不凡之人啊!郝院長,快給我多講講你的事跡唄,我回去讓我們村口的大媽宣揚宣揚!”
郝煜仁回過神來,假仁假義的說道:
“這位小友,醫者仁心,並不是靠宣揚的。如果你是來谘詢醫學的,我自當知無不言;如若你是來阿諛奉承的,還請回吧。”
“哦?博士果然是博士,說話都文鄒鄒的!那如果我是來找茬兒的,不知院長歡迎不歡迎啊?”
“鈴……鈴……”
氣氛正焦灼這當兒,兩面的手機居然同時響了。
“喂,嬋溪姐。”
“靈月,我們這邊已經確認了郝煜仁的犯罪事實,但還沒有收集到有力證據。現在,有一邪靈正前往你們那兒,你們多加小心。另外,不要讓邪靈殺了郝煜仁,否則一定會引起不必要的混亂。”
“今天事兒怎麽這麽多?!”百裡靈月掛斷電話,嘟嘟囔囔地抱怨著。
“為什麽,你為什麽要留下我一個人……”而另一邊的郝煜仁則是絕望的盯著地面,眼淚唰唰的掉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