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麽回事啊?”許世循聲而起,臉上還留著昨晚的哈喇印子。
“那護士說什麽院畫丟了,反正跟咱也沒啥關系。”
“哦,是這樣啊。那我繼續睡啦。”說完,許世又蓋上被子,準備睡到中午吃飯。
“哎呀,睡什麽睡!都什麽時候了,還睡!趕緊起來去洗手間把你臉洗一洗,都這麽大個人了也不知道注意點形象。”
“喂,大姐,我才二十歲啊,還年輕的很,青春還等著我去揮霍呢!”
“呸!歪理邪說!要你這麽說,我才剛剛十八歲,是不是要每天蓬頭垢面地去迎接人生啊!你每天臉不洗牙不刷,別人見了你就像見到街邊乞討的老漢,誰還願意接近你?人要是不精致一點,注定會脫離世界,注定會被其他人疏遠……”
“哎呀,好了好了,我知道了,別囉裡囉嗦了。馬上就去,馬上就去……”許世無可奈何的下了床,一臉的不情願,搖搖晃晃的走去了洗手間。
“這麽愛講大道理,怎麽和我媽……”許世脫口而出,但隨即又頓住了,或許是受到電視劇的影響,這樣的話完全是潛意識作祟,但許世自己很清楚“媽”對於他的含義。他有一瞬間在百裡靈月身上感覺到了親切,或許百裡靈月的存在對他來說是一件好事情。很顯然,百裡靈月已經以一種莫名其妙的方式走進許世的心裡了。
想到這裡,許世不自覺的笑了。
“呵呵,我這是怎麽了。從小沒怎麽感受過的母愛,居然會在一個十八歲的小姑娘身上有這種體會。呵呵……”許世邊微笑著邊搖著頭,似乎是在自嘲自己這一生的坎坷,無論是在家庭中,還是在工作上……
“呦,小夥子,你也來洗涑啊。綏治本地人?”
“大爺,您好!我不是本地人,我是隔壁末陽來的。”
“哎呀,小夥子,這麽年輕就有病啊!不容易呀!”
許世尷尬一笑,回應道:
“哎,大爺,你誤會了,我沒病,我只是來醫院住兩天。”
你才有病,你全家都有病!許世嘴上笑著,心裡卻早已開始破口大罵了。
“哦呦,小夥子,那你可真是會挑地方啊。”
大爺一臉難以置信,用看傻子的表情瞅著許世,看得許世一度有一種想把他眼珠子扣下來的衝動。
“哎,小夥子,聽說這醫院院畫被偷了,據說那院畫是這所醫院的鎮院之寶。聽說當年這郝院長和杜院長就是靠著這幅畫成名發家的,當時這倆人物可是名震綏治乃至整個乾域啊!有時候這迷信還是得信一信。”
“哦?願聞其詳。”許世一下來了興致,剛才的不滿也瞬間一掃而空了。
“你要聽?那你可別嫌我囉嗦。”
“哎呀,不嫌不嫌,快講吧,大爺!”
“咳咳……故事要從五年前說起……”
五年前,一種可怕的病毒席卷了乾域。僅僅數天,乾域的死亡病例就超過了千例,確診人數更是數不勝數,而且數量還在以驚人的速度攀升著,但整個乾域卻束手無策,只能眼睜睜看著死亡人數的不斷上漲。乾域正經歷著史無前例的動蕩,他們要如何打勝這場沒有硝煙的戰爭。這對陷入恐慌的乾域人民來說無疑是一種無盡的煎熬,但是時間就只能這樣一點一滴的流逝,誰都沒有辦法……
眼看著乾域就要淪陷,居民們心中只剩下沒日沒夜的不安與彷徨,那些感染了病毒的人甚至有的開始輕生,
想提前結束自己所剩無幾的生命。 一個星期過去了,兩個星期過去了……一個月過去了,乾域之內已經有一半的人感染了病毒。就在所有人都焦頭爛額之際,有兩位英雄站了出來。他們一個叫郝煜仁,一個叫杜笙立。
他倆從小就喜歡醫學,他們對醫學的研究近乎癡狂。果然,功夫不負有心人,兩個醫學天才順利從同一所知名大學醫學系畢業,可以說,兩人的友情情比金堅。但兩人畢業後在學術上並沒有什麽大的建樹,所以就在很長一段時間內從大眾面前銷聲匿跡了。
直到後來的病毒爆發,才使這兩個被淹沒在歲月中的天才再次出現在世人的視野中。
據傳,病毒一開始在乾域出現,就引起了兩人的極大關注。但由於此次病毒的出現並無有先例,所以研究起來也是相當棘手的。
郝煜仁在大學時學的是臨床醫學,而杜笙立學的是預防醫學。他們憑著醫學生的直覺,一拍即合,一個製解藥,一個製疫苗。
就這樣,他們便沒日沒夜的窩在實驗室裡。為了乾域人類的繁衍不絕,也為了他們當初的夢想,郝煜仁和杜笙立用盡畢生所學,隻為將這片即將墜入深淵的大陸重新拉回地面。
終究還是皇天不負有心人,兩個博士一個月的埋頭苦乾終於是迎來了勝利的曙光。
解藥和疫苗一經研製成功,郝煜仁和杜笙立便廣布消息,說他們已經找到了戰勝病毒的方法,只要喝了他們研製的藥就能驅散病毒的襲擊。
但是我們要知道,在亂世中這種以解藥為噱頭而從中謀取錢財的人擢發難數。不管他是什麽身份,在災難面前也只有下跪的份,與災難正面對峙的英雄早已寥寥無幾了。
無可奈何之下,郝煜仁和杜笙立決定免費為人民發放解藥,但疫苗的投入顯然是短時間內無法實現的流程。
聽到免費發放解藥的消息,在綏治城的人們開始零零散散的來到他們的小診所,但這之中都是將死之人,他們大多都是抱著死馬當活馬醫的心態去試試這解藥到底可不可行。
郝煜仁和杜笙立穿上防護服,搬上兩張桌子,立在診所門前,親自為綏治城的人民發放解藥。就這樣,郝煜仁和杜笙立坐了整整一天……
翌日,郝煜仁剛一起來,就聽到門外有一陣鑼鼓聲。出門一看,只見一老漢拖家帶口,幾個兒子拿著鑼鼓,女兒拿著一面錦旗,上面寫著“在世神醫”四個大字。
“哎呀,郝神醫,真是多虧了你們啊,我這病居然在一夜之間全好了!這在世神醫就是形容你們最恰當的稱號啊!”
“大伯,您言重了,這是作為醫者應該做的事情。”
此事一出,整個乾域都轟動了,人們陸陸續續地從四面八方聞訊趕來。而當地政府也大力支持他們,為他們提供人力上的幫助,提供資金上的幫助……讓他們更好的去研製解藥。同時,杜笙立還通知警方,讓他們找到轉染源,掐斷轉染源是阻斷病毒傳播的最有效方法。
一時間,本來身處水深火熱中的乾域人民又燃起了生的希望,是郝煜仁和杜笙立給了他們光芒,驅散了他們心中密布著的陰霾。而解藥的成功使人民對他們已經產生了絕對的信任,疫苗的生產和注射也就自然而然的推動了下去。
這次病毒傳播起源於綏治城上邊的一個小城市——千化城。乾域警方隨即在千化城展開搜查行動,果然在郊外的一處水溝中發現了傳染源。
那是一具來自域外的屍體,已經死了有將近兩個月了。屍身已經嚴重腐爛了,看這碩大的骨架外形像是從蠻域來的,但問題是這具屍體是怎麽流落到乾域的。由於當時狀況緊急,警方也只是對屍體做了處理,個中緣由也沒有深度追究。於是這個問題也就不了了之了,一直塵封在歲月的長河中。
“而至於這個畫嘛,據說是在後來這倆救世主名滿天下了才爆料出來。說是這幅畫在緊要關頭給了他倆靈感,他們要把這畫封存在醫院裡,妥善保管,至於這靈感是怎麽給的我就不太清楚了。現在我們所在的仁立醫院就是郝煜仁和杜笙立拿著豐厚的獎金建造的。也正是因為他倆,讓綏治成了乾域的醫療中心。”
“我靠,這麽傳奇的嗎?!我居然都不知道!這還真是全世界都把我蒙在鼓裡啊!”
“哈哈哈,小夥子真會說笑,畢竟你這麽年輕,也不是本地人,不知道也正常。”
許世眼中閃著熠熠的光,他一向對英雄充滿了敬佩。如今聽到這傳說中的英雄就在身邊,不由得百感交集,心潮澎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