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裡靈月聽見了外面的叫賣聲,這才安心的睜開眼睛,緊抓著許世胳膊的手也放松開來。
“走吧,外面的景象雖然很奇怪,不過應該沒有什麽奇怪的東西。”
“嗯……好……”百裡靈月顫顫巍巍地站起身,好像蹲了一會兒半身不遂了似的。
許世眼神飄忽不定,把路上的行人全部都掃視了一遍,似乎在尋找著誰。但結果令他很失望,他只能無奈地搖搖頭。
下了車,暖風撲來。張開雙臂,感受微風的吹襲,這是一種自然贈予的享受。
“嗯……不錯不錯,環境很不錯。”
百裡靈月剛剛的不適瞬間一掃而空,不禁口中下意識的讚歎,這是對大自然最質樸的歌頌。
“我發現你心態是真的好,下車吹吹風,放放空,一切煩惱都匆匆。”
這回許世又對百裡靈月多了一份羨慕。再這樣積累下去,估計離百裡靈月成為許世的偶像也就不遠了。
“哎呀,小意思了。這不很簡單嗎,改天我找時間傳授給你。”百裡靈月歪著頭,一臉的驕傲。這幾天許世可不少誇她,也難怪她有些飄飄然了。
“哎,依我看啊,這擇日不如撞日,不如就地解決可好,狗剩小姐?”許世直接一記重拳反擊。
“咳……咳……這個心得總結肯定是需要時間的嘛,改日,改日!呵呵……”百裡靈月隻好選擇先蒙混過關,日後再做打算。
“你快別裝了,你能有啥心得。你直接說你天生優勢得了,還擱這兒裝神弄鬼,誇下海口,我是不想戳穿你的謊言,你還來勁了,我看你到時候怎麽丟臉!”
許世開口就是一頓狂轟亂炸的猛烈輸出,懟的百裡靈月啞口無言。
“你……”
“好啊,嘴挺利索啊,看來今天必須讓你知道知道什麽是痛的領悟了!”百裡靈月慢慢靠近許世,大有磨刀霍霍向爹娘……哦不,是磨刀霍霍向豬羊的勢頭。
“哎,錯了錯了,剛剛那是鬧玩兒捏嘛!我們狗剩那麽優秀,我誇還來不及呢,剛才權當我放了屁啊,您就一笑而過得了……”許世立馬施展祖傳認慫,在認慫這一塊,沒人比他更快。
“唉……”
百裡靈月看見這麽沒出息的許世,也是很無奈。
“許世啊,你這性格得改啊。身為一個男人你怎麽能這麽慫呢!你得反抗呀,來呀,快乾我!”
“臥槽,你好好說話!”
“唉……算了,讓你打你也打不過我。雖然我不能傳授給你調整心態的經驗,但是我可以傳授你一些防身的武術。不過那也得改日,我們得趕緊旅遊,旅完遊得趕快出乾域。”
許世聽見百裡靈月的話,這才想起這次最主要的目的是離開乾域,而不是去旅遊。許世不由得內心一陣失落,看來這次是沒法好好遊歷乾域了。
“還有一件事!”
“你這性格是要改,這稱呼也得要改!”百裡靈月在忍受這麽多次後終於又一次對她的稱呼發出了強烈的抗議。
“哎呀,我感覺沒必要啦。狗剩,聽著又好聽又親切,多好的名字啊!”沒想到許世居然硬氣了,這可是正面的博弈啊,他能有勝算嗎?
百裡靈月揮拳比劃著,想著故技重施,再次嚇到許世服軟。
“不行,不能改,我已經改不了了!”許世雙眼緊閉,雙手抱頭,嘴裡大聲嚷嚷著。
“唉,算了算了,隨你怎麽叫吧……”看來這次正面的博弈,
還是有勝算的,並且許世贏了,我們應該為他喝彩! “你個損戳!不要碰我的東西!”
“你丫的誰啊,老子碰你的怎麽啦?敢這麽和老子說話?!”
“我說了我的東西不能碰就是不能碰,你是小腦缺陷,聽不懂人話嗎?”
“臥槽!你他媽是真的不想活了,兄弟們,給我乾他!”
只聽不遠處傳來了激烈的叫罵聲,一旁的路人只是在遠遠的看熱鬧,並沒有想要上前拉架的意思。
許世定睛一看,一個臃腫的身影吸引了他的注意力。
“這不是火車上那小胖嗎!”
許世見了小胖跟見了親人一樣高興,因為這是他下車之後見到的唯一一個熟悉的面孔,他想小胖或許對車上的情況知道些什麽。
許世想上前問個清楚,於是便衝上前去想要拉架。不得不說,他真的很勇。
果不其然,許世還沒有衝進場地就被打翻在地。他躺在地上痛苦呻吟著,口袋裡的“至尊卡”也掉在了地上。
許世掙扎著,慌忙地從地上摸索著他的至尊卡。一旁的小混混看見這閃著金光的卡片,直覺告訴他這絕對是個好東西。於是他便大步流星地跑到跟前,想要將這張閃亮的卡片據為己有。
許世趴在地上,還暈暈乎乎的。看見那凶惡歹徒的醜惡嘴臉,他心想這下完了,一百萬就要這麽沒了。此刻的許世是又氣又急,但是劇痛讓他難以迅速爬起。說時遲那時快,只見滿身贅肉的小胖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縱身一腳飛踢,將那小混混踹倒在地。
許世震驚的下巴都快掉下來了,沒想到這個在火車上連路都走不利索的小胖,動作竟是如此敏捷。
剛才其他耍橫的小混看見小胖的實力竟恐怖如斯,於是便屁滾尿流的逃之夭夭了。
小胖見找事兒的都被嚇跑了,連忙轉過頭將許世扶起,並一並拾起地上掉落的卡,塞回許世手中。百裡靈月見許世摔倒在地,也急匆匆的趕了過來。
“哎呀!大救星啊!我還以為就我一個人孤苦伶仃了,沒想到還有同僚啊!”小胖子興奮的喊著。
“啥?”他的一句話令面前的兩個人都愣住了。
“哦,忘了自我介紹了。我叫袁濤,洄汌城靈捕組織的。我一看見你們那黑金至尊卡就知道你們一定是總局的,我們隊長以前也在總局待過,他也有一張一模一樣的。還是立了功首領親自獎賞的。”
“哦……”許世若有所思的點點頭。
“我們倆是從末陽的靈捕組織總局來的。那你隊長呢?你同行的夥伴呢?”
“唉,說來話長啊……”
“那就別說了……這不重要。”許世無情的打斷了袁濤的回憶。
“你這麽做很不禮貌的好不好!”袁濤憤憤的嘟著嘴,嘟嘟囔囔的抱怨道。
“我問你個事啊,為啥我們醒來的時候那節車廂的人都走光了,並且還沒人叫我們?”
“哦呦,你們也是這種情況嗎!我醒來的時候,整列車就我一個人,我走了好幾個車廂都沒有發現其他人的蹤影,就連列車長都不在了。”
“那些可就奇怪了……”
三人都靜靜的思索著,實在想不清楚到底是怎麽回事,不過他們早就見怪不怪了。作為靈捕組織的成員,他們都已經對這種反常的狀況習以為常了,無非就是有鬼怪作祟罷了。
“那行,我再問你個問題啊。”
“問唄,知無不言!”袁濤拍拍胸脯,好像再說自己是個小靈通,想問啥問啥,保證給出滿意的答案。
“天承為啥開始走複古風了?”
只見袁濤滿臉的疑惑,臉色凝重的看著許世,
“什麽天承?這裡是末陽啊!十年前的末陽,你們連自己的故鄉都不認識?!”
“你說什麽?不可能,我許某人從小在末陽長大,為啥我不記……”話說到一半,許世突然頓住了。
他開始努力回想十年前末陽的模樣,但卻發現他根本沒有那段時間的記憶。他對從四歲被送進孤兒院到十五歲開始尋找工作的這十一年之間的記憶居然毫無印象。他在孤兒院究竟經歷了什麽,已經不得而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