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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亮劍之敢死營》第一百四十章 借宿
獨立二團團部。
 已經跟隨陳山河去看過兩個礦場,了解了一番之後回到團部,開始熟悉團部事務。
 比如。
 一個團的根據地居然有軍工部這種單位,這就很離譜!
 雖然到目前為止,這軍工部只是生產炸藥包以及地雷。
 最主要是人員也不多,而且根據趙剛的了解,這個軍工部的所有員工都是團長陳山河一個一個手把手的教出來的。
 就連文化,都是團長親自教的。
 另外。
 名存實亡的保衛部,這在其他的八路軍團級單位,那就是政委直屬的手下部門。
 可是在這裡,有這個部門,但人員卻是團部的警衛排兼任。
 其實這也是沒辦法的事,要知道敢死營以前是營級單位,對於反滲透反間諜以及審查等職能的保衛處或者說保衛部而言,還用不上。
 所以就沒有設立,但是既然擴編為團級單位了,這些該有的部門都得有。
 其實在趙剛到來之前,也是沒有的,但陳山河為了讓趙剛不覺得自己是光杆司令,就直接把警衛排任命為兼職保衛部。
 其實這個部門,還需要趙剛親自組建並且挑選人員,假誰的手都是不應該的。
 這也是陳山河沒有組建的原因之一。
 趙剛從善如流,開始執掌保衛處。
 在原劇情裡面出賣李雲龍的保衛乾事朱子明就是政委手底下保衛處的乾事。
 保衛乾事不負責查崗,也沒有權利查崗,更不負責巡邏,他們隻負責應對間諜以及防止敵特分子滲透,還有審查內部可疑人員的身份等等。
 這也就是,在原劇情裡面朱子明居然跑去查崗,才讓老李提起警惕之心,因為這不是保衛乾事的職責范疇之內。
 所以他才會在查崗之時著重查看宿舍,這才發現了朱子明不在宿舍,瞬間警惕起來才有了反應的空當。
 否則當時迎面就能給日軍的特種部隊給撞上,如果是這樣的話,就沒有後來的平安格勒之戰。
 除了這些,還有兩個鎮子所有村莊的村委資料。
 “政委,這一摞是我們大有鄉鎮27個村子的村委以及村裡情況資料,這另一摞,是大柳鎮31個村的村委以及村裡情況資料。
 團長吩咐,全部交給你!”
 一個笑眯眯的難得一見身上有點肉的人,把兩摞資料放到趙剛的跟前。
 趙剛看見對方,趕緊站了起來,伸出右手:“你是楊世聰?手底下四代先輩積攢半個大有鄉鎮的土地,你居然拿出來分給老百姓。
 我聽了你的事跡之後很佩服啊!
 也很感動,如果每一個地主豪紳都像你這麽有憐憫之心,我們國家這些老百姓有哪裡會吃不上飯!”
 楊世聰趕緊雙手握住了趙剛的手,有點慚愧的說:“我哪裡是有什麽憐憫之心,是鬼子在河北山西各地搞了什麽屯墾軍團,屯口僑民,把本地地主的土地都給收去屯墾。
 被鬼子拿去屯墾還不如我自己把田地給分了,還能落個好!
 不過後來被團長教育了幾個月,也認識到了,其實國家國家,有國才有家。
 如果國家不好不強盛,有那麽多吃不上飯的老百姓,我們也不安穩。
 經過團長勸解之後,我心裡面的芥蒂才沒有了。
 不過團長也說了,他做思想工作的水平比起政委來差遠了,讓我以後跟你學習!”ωww.五⑧б0.℃ōΜ
 趙剛點頭,把他讓到凳子上坐著:“有這個思想覺悟已經很好了,伱先坐著,我看看資料!
 兩個鎮子,將近60個村子,所有的資料全部齊備並且整理的井井有條。
 看來,你的能力不錯,上過學?”
 趙剛一看就看出來,這是陳山河,送到自己手底下協助自己工作的。
 當然,要非得理解成陳山河在他趙剛身邊埋釘子也可以,不過很顯然,趙剛還沒有這個鬥爭的頭腦,還想不到這方面去。
 另外陳山河也不會有這個想法,這只是一場正常的交接,並且楊世聰確實適合乾這個,就把他派過來了。
 陳山河現在在幹嘛?
 他現在很悠閑的,帶著騎兵連開始了長途拉練。
 騎兵能幹什麽?
 當然是快速機動到根據地之外去攻擊某一個想攻擊的日軍據點。
 不過。
 這一次雖然只是出動了87匹馬,但是,騎兵連就連預備補充兵員都跟著一起出來了,倆人一馬,長途奔襲。
 這是騎兵連連長孫德勝,在聽三營長說團長陳山河有馬,就來軟磨硬泡,想要陳山河給他補充最少50匹馬。
 要知道,別的連,好歹也超過100個數,可是騎兵連,從頭到尾只有86匹馬,連100這個數都不夠。
 說是一個連,但其實,充其量也就是兩個排的兵力。
 怎麽說一個騎兵連不說要150匹馬,最起碼你得120匹或者130匹馬吧!
 所以。
 孫德勝把陳山河給磨的受不了了,一咬牙一跺腳,就把騎兵連給帶出來了,而且還一馬雙騎,多帶了幾十號人。
 沒錯。
 他們就是要奔襲萬家鎮,這一個騎兵營的馬匹裝備,陳山河不想留給李雲龍了。
 杜興華被陳山河帶著,一路上興高采烈:“山河叔,這一次打下一個騎兵營,我能不能分一匹馬?”
 陳山河笑著說:“行啊!不就是一匹馬嗎?
 只要你能被孫連長給挑進騎兵連,自然就有一匹馬了!
 不過,你現在可是一個班長,進了騎兵連,你不過是一個小兵!
 虧了!
 官都沒了,你還要進嗎?”
 跟在他的馬邊上的孫德勝,卻笑著說:“團長,你小看杜興華這小子了!
 雖然才10歲出頭,不過他不只是在地上用步槍射擊的準頭很好,就連騎在馬上,馬在跑動的時候,他的射擊也是挺準的!”
 陳山河一聽就懂了:“孫德勝,你小子教他騎馬了?”
 孫德勝既然說開了也不藏著掖著了,乾乾脆脆乾淨利索的說。
 “這小子總想著騎馬,我就讓他騎了一回,說實話,他在馬上射擊的天賦很好!
 不過就是力氣小,揮不了刀,揮砍到敵人身上是很容易讓敵人把刀給卡掉!
 再過兩年,再長兩歲肯定是一個很好的騎兵苗子!”
 10歲出頭,確實,力氣小是應該的。
 不過就算只有10歲出頭,在這個年代已經是男人了,只要能扛得動槍,打得了鬼子,就已經是頂天立地的漢子了。
 而杜興華,已經有兩個鬼子的小命死在他的手上。
 70多年後有一位家長,抨擊課本上的革命英烈,說十三四歲的年紀正是遊戲嬉鬧的年齡,居然讓他們去面對這麽慘烈的事情,還拿去讚揚,其心可誅。
 這個家長的話居然還有人……而且很多人讚同,這就有點感覺是9年義務教育的漏網之魚。
 確實在70多年後的安全環境裡面,十三四歲,確實是嬉戲打鬧的年紀,還是個孩子。
 可是眼前10歲出頭的杜興華,以及在這片大地上很多十歲出頭,十一二歲的孩子,都已經在扛槍抗擊鬼子的路上了。
 他們不是不想嬉戲打鬧,他們不是不想十三四歲了還當個孩子,可是環境不允許,世界不允許,鬼子也不允許。
 陳山河歎了口氣,揉了一下杜興華的腦袋:“你爺讓你跟著我,是擔心在這個亂世,你沒有辦法活下去!
 其實有沒有想過,你跟著我,才更容易死掉!
 畢竟現在,我們每天都要面對的敵人是鬼子,裝備精良而且極為強悍的亞洲第一強國的鬼子。
 你要經常的站在面對鬼子抵抗鬼子侵略的最前線,比跟在你爺爺身邊要更容易死!
 後悔嗎?”
 杜興華搖頭:“不後悔,在前面的幾次戰鬥當中,我已經乾掉了兩個鬼子!
 用一個換一個,我還賺了一個!
 你經常跟我說,我們這個國家有四萬萬老百姓,可是小鬼子只有不到一萬萬人。
 哪怕我們用4個人換他一個,我們都能把他那個島上所有人都給換滅絕了。
 更何況,我現在一個人乾掉了兩個鬼子,這可是一個換兩個,下次戰鬥我肯定還能再乾掉幾個!
 到時候就算是死了也劃算了,一個人換好幾個鬼子呢!”
 杜興華說的很認真,他沒有說爺爺教給他的道理,也沒有說什麽天下興亡,匹夫有責的大話套話,他是真真切切的,想著自己能多換一個鬼子,就多換一個。
 10來歲的孩子,說話間隱約都帶著殺氣,開口閉口都是乾掉敵人。
 陳山河歎了口氣:“行,打掉這個騎兵營之後,分你一匹馬,把你調入騎兵連。
 不過,你還能不能當班長,就看你能不能學會騎兵的戰術,騎上了馬還有沒有戰鬥力。
 想當官不可恥,可恥的當了官,卻沒有能力。
 你明白嗎?”
 杜興華點頭:“明白,我一定跟孫連長學習好如何騎馬作戰,並且努力學習騎兵的作戰技巧以及戰術,還有指揮作戰的經驗。”
 孫德勝也在一旁搭了句話:“放心吧,團長。
 我一定好好教這小子!”
 陳山河點頭:“好,以後這小子就交給你了!
 好好訓他!”
 一路上,都是走的小路。
 既然陳山河要對萬家鎮的騎兵營動手,那麽最先出手的肯定是團裡的偵察營。
 偵察營的同志需要提前出發,摸清楚一路上日軍的兵力以及部署,並且找到沒有日軍把守的小路,最起碼能通過馬的路。
 然後陳山河才根據偵察營給出來的情報,一路狂飆直奔萬家鎮外圍。
 而且。
 萬家鎮騎兵營,再怎麽說也是一個騎兵營,就算再差,400多500匹馬是正常的。
 如果再加上喂馬的馬夫以及曬糧草的勞力,整個營少說也得有七八百人甚至上千。
 當然。
 一般的騎兵營,如果有500個正職的騎兵,就會有兩到三百個馬夫或者說苦工。
 這兩到三百個馬夫需要喂馬,需要刷馬,需要曬草,以及鏟馬糞,清掃馬廄等等。
 當然有的騎兵營騎兵自己乾,比如喂馬和刷馬等,以及給馬擦汗,這些很多騎兵都是自己乾,這樣容易跟馬心靈相通,加深感情。
 但很多情況會讓馬夫,以及苦功去料理這些馬。
 而這些騎兵,到用的時候,才會去牽馬,當然這麽做就過分了,一般來說騎兵都要和馬一起生活,培養感情。
 但是鏟馬糞和曬草還是要馬夫,都是一樣的。
 不管怎麽算,萬家鎮騎兵營如果有五百匹馬,那就有500個騎兵,以及有可能100多,也有可能200多,也有可能三四百的馬夫。
 而陳山河帶著一個騎兵連的馬,每匹馬上都帶著兩個人,就算87匹馬,每匹馬上都帶著兩個人,那也只是170人左右。
 170多人,就算是都能以一敵二也不過能敵個三百多人,可萬家這裡少說,也得有五六百人。
 而且騎兵連每個人都是寶貝,陳山河又怎麽可能帶的在170多個人鋌而走險去跟鬼子硬拚呢?
 他在等。
 他在等天黑。
 170多人,再加87匹馬,全部潛藏在萬家鎮外遠處的小樹林裡,就等著天黑那一刻。
 有人說。
 天剛黑那個時候不是適合偷襲的時候,因為那個時候所有人都很清醒。
 就算到了深更半夜也不是最好的偷襲時機,因為那個時候人心還有警惕,睡得還不算安穩。
 特別是交戰雙方的士兵。
 什麽時候偷襲最好?
 據說是三四點鍾,凌晨三四點鍾,據說一個晚上只有那個時間段,人是最困的。
 但是陳山河,卻偏偏在天剛剛黑下來的那一刻動手。
 這個時候的萬家鎮城門口的崗哨剛剛交班,剛剛接完班的站崗人員,直接就被擰斷了脖子,像一條死狗似的扔在一邊。
 摞在一起。
 在沒有路燈的年代,太陽下山就是天黑,特別是月亮還沒起來的時候,是伸手不見五指。
 陳山河神出鬼沒般的出現在鎮門樓子上,以最快的速度擰斷了所有守軍的脖子,然後打開了大門。
 軍營裡,很多剛換崗下來的人正在吃飯,一般人吃飯的時候警惕性是最低的,除了睡覺睡熟了,或者擔心別人在你飯裡下毒那種以外。
 昏暗的氣勢風油燈下,他們竟然沒注意,混進來了不少奇怪的人。
 ……
 在大有鄉鎮,以及大柳鎮。
 來了好幾個走街串巷的貨郎,賣的東西也挺稀罕,不只是針頭線腦,物品和糖,就算菜刀也有好幾把。
 昏暗潮濕的礦道中,陸葉背著礦簍,手中提著礦鎬,一步步朝前行去。
 網站內容不對,app正確內容。少年的表情有些憂傷,雙目聚焦在面前的空處,似在盯著什麽東西。
 外人看來,陸葉前方空無一物,但實際上在少年的視野中,卻能看到一個半透明的影子。
 那像是一棵樹的影子,灰蒙蒙的,叫人看不真切,枝葉繁茂,樹杈從樹身三分之一的位置朝左右分開,支撐起一個半圓形的樹冠。
 來到這個叫九州的世界已經一年多時間,陸葉至今沒搞明白這到底是什麽東西,他只知道當自己的注意力足夠集中的時候,這棵影子樹就有幾率出現在視野中,而且別人完全不會察覺。
 真是悲催的人生。少年一聲歎息。
 一年前,他突兀地在這個陌生的世界醒來,還不等他熟悉下環境,所處的勢力便被一夥賊人攻佔了,很多人被殺,他與另外一些年輕的男女成了那夥賊人的俘虜,然後被送進了這處礦脈,成為一名低賤的礦奴。
 事後他才從旁人的零散交談中得知,他所處的勢力是隸屬浩天盟,一個叫做玄天宗的宗門。
 這個宗門的名字聽起來炫酷狂霸,但實際上只是個不入流的小宗門。
 攻佔玄天宗的,是萬魔嶺麾下的邪月谷。
 浩天盟,萬魔嶺,是這個世界的兩大陣營組織,俱都由無數大小勢力聯合形成,互相傾軋拚鬥,意圖徹底消滅對方,據說已經持續數百年。
 在陸葉看來,這樣的爭鬥簡單來說就是守序陣營與邪惡陣營的對抗,他只是不小心被卷入了這樣的對抗大潮中。
 歷年來九州大陸戰火紛飛,每年都有如玄天宗這樣的小勢力被連根拔起,但很快又有更多的勢力如雨後春筍般冒出,佔據各處地盤,讓局勢變得更加混亂。
 礦奴就礦奴吧陸葉自我安慰一聲,比較起那些被殺的人,他好歹還活著。
 能活下來並非他有什麽特別的本領,而是邪月谷需要一些雜役做事,如陸葉這樣沒有修為在身,年紀尚輕的人,無疑是最好的選擇。
 事實上,這一處礦脈中的礦奴,不單單只有玄天宗的人,還有其他一些小家族,小宗門的弟子。
 邪月谷實力不弱,這些年來攻佔了不少地盤,這些地盤上原本的勢力自然都被覆滅,其中一些可用的人手被邪月谷送往各處奴役。
 這些人無一例外都有一個特點,還沒有開竅,沒有修為在身,所以很好控制。
 九州大陸有一句話,妖不開竅難化形,人不開竅難修行。
 想要修行,需得開靈竅,只有開了靈竅,才有修行的資格。
 開靈竅不是一件簡單的事,普通人中經過系統的鍛煉後能開啟靈竅的,不過百一左右,若是出身修行家族或者宗門的,有長輩指點,這個比例可能會高一些。
 陸葉沒能開啟自身的靈竅,所以只能在這昏暗的礦道中挖礦為生。
 不過礦奴並非沒有出路,若是能開竅成功,找到管事之人往上報備的話,便有機會參加一項考核,考核成功了,就可以成為邪月谷弟子。
 然而礦奴中能開竅者寥寥無幾,在這昏暗的環境中整日勞作,連飯都吃不飽,如何還能開竅。
 所以基本九成九的礦奴都已經認命,每日辛苦勞作,隻為一頓飽飯。
 陸葉對玄天宗沒有什麽歸屬感,畢竟剛來到這個世界,玄天宗就被滅了,宗內那些人誰是誰他都不認識。
 他也不想成為什麽邪月谷的弟子,這不是個正經的勢力,單聽名字就給人一種邪惡感,早晚要涼。
 但總不能一輩子窩在這裡當礦奴,那成何體統,好歹他也是新時代的精英人士,做人要是沒有夢想跟鹹魚有什麽區別。
 所以這一年來他一直在努力開竅,原本他以為唯有自己能看到的影子樹能給他提供一些奇妙的幫助,可直到現在,這影子樹也依然只是一道影子,莫說什麽幫助,有時候還會影響他的視力。
 陸葉嚴重懷疑是不是自己的眼睛出了問題。
 轉過一道彎,遠方出現一點微弱的光芒,那是礦道的出口之一。
 今日收獲不錯,將礦簍裡的礦石上繳,應該能得三點貢獻,算上前幾日積累的,約莫有十二點了,兩點拿來換兩個饅頭,剩下的十點剛好夠換一枚氣血丹。
 氣血丹是一種很低級的丹藥,並非輔助開竅之物,但是想要開竅,就必須得氣血充盈才行,氣血丹雖然低級,卻正適合陸葉這樣沒開竅的人使用。
 邪月谷之所以願意拿出氣血丹,也並非善心發作,而是他們深諳人心之道,這最廉價低級的丹藥可以讓心懷希望之人愈發努力挖礦。
 比如陸葉每日就很勤勞。
 距離礦道出口還有三十丈,陸葉的目光不經意地瞥過左前方的一個角落,那裡有一塊巨石橫亙。
 他腳步不停,繼續朝前走著,直到十丈左右,才將背負在身後的礦簍放下,緊了緊手中的礦鎬,又從礦簍裡取出一塊大小適中的石頭,稍稍掂量了一下。
 下一刻,他朝著那塊巨石奔跑起來,臨近巨石前,側身滑步,一腳踏在礦道的岩壁上,整個人借助反彈的力道對著巨石後方俯衝而下,猶如一隻矯健的獵豹。
 兩道身影正半蹲在巨石後方,借助巨石遮掩身形,渾沒想到來人竟會發現他們的蹤跡。
 聽到動靜,再看見陸葉想要起身已經來不及了。
 在兩人驚恐的注視下,陸葉抬手扔出了手中的礦石,正中其中一人的鼻梁,那人當即啊呀一聲慘呼,仰面倒在地上,面上鮮血直流。
 陸葉另一手的礦鎬再度出手,卻沒打中第二人,那人反應不錯,偏頭躲過了。
 然而陸葉已經衝到他面前,一腳踹下,正中對方小腹,那人頓時滿面痛楚,跌飛出去,跪倒在地,一口酸水吐了出來。
 陸葉邁步上前,一手揪住了對方的頭髮,看清了對方的面容,冷笑一聲:我道是誰,原來是你們兄弟兩個!
 這兩人他認識,是一個劉氏家族的弟子,劉氏所在的地盤被邪月谷攻佔之後,劉家一些年輕的弟子便被送到這裡來充當礦奴了。
 嚴格說起來,陸葉與劉氏這兩兄弟也算是同命相連。
 網站內容更新慢,app最新章節內容。我有沒有說過,別讓我再看到你們,否則宰了你們!陸葉說話間,隨手從地上撿起一塊石頭,狠狠砸了下去。
 這一下砸的不輕,劉氏老二隻哼了一聲,便直接被砸暈過去。
 陸葉又朝之前被他打傷的劉老大走去。
 劉老大額頭都被打爛了,鮮血模糊了雙眼,隱約見到陸葉朝他行來,嚇得連滾帶爬:饒命啊,我兄弟二人不知道是你過來了,還以為是旁人饒命啊!
 劉氏兄弟二人鬼鬼祟祟埋伏在礦道出口前,自然是沒安什麽好心。
 這兩人在被抓來之前,俱都是嬌生慣養之輩,哪怕成了礦奴,也不願吃苦,可是礦奴身份低賤,邪月谷的人根本不把礦奴當人看,沒有礦石兌換貢獻的話,根本換取不到吃食。
 所以這兩兄弟便經常蹲在礦道的某個出口前,打劫那些落單的礦奴,不少人因此倒霉,不但每日辛苦開采的礦石被劫走,還被打個半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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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上次他們就是想打劫陸葉,結果不是對手,被教訓了一頓。
 不曾想,這才沒幾天,又碰到這兩兄弟了。
 一樣米養百樣人,礦奴中有如劉氏兄弟這般好吃懶做之輩,也有如陸葉這樣心懷夢想之人。
 這一年來,陸葉通過礦石兌換到的貢獻,除了保證每日的溫飽之外,皆都換取了氣血丹服用。
 林林總總他服用了不下三十枚氣血丹。
 這就造就了陸葉強於絕大多數礦奴的體魄,雖然他的體型不算壯碩,可身軀內蘊藏的力量,已經勝過普通人。
 對付兩個好吃懶做的礦奴,自然不在話下。
 劉老大還在告饒,陸葉隻當沒聽見,一把抓住他的頭髮,揚起另一手的石頭,狠狠砸了下去。
 一年多的礦奴生涯,陸葉見過太多慘劇,早就明白一個道理,在這人吃人的世界,任何憐憫和同情都是沒有用處的。
 礦奴們也不是一片和睦,來自不同勢力的礦奴注定沒辦法團結起來,為了一塊上好的礦石,礦奴們經常會打的頭破血流。
 礦道中每天都會死人,每走一段距離,就能看到一具散落在地上的枯骨。
 因為被人打劫而餓死的礦奴不在少數。
 劉老大應聲而倒。
 陸葉撿回自己的礦鎬,重新背上礦簍,邁步朝出口行去,他沒有殺劉氏兄弟,倒不是心慈手軟,而是受傷的礦奴在這裡一般都活不了多久。
 才走沒幾步,出口處忽然慌慌張張衝進來一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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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滾開!那人低喝著,一巴掌朝陸葉掃了過來。
 這一瞬間,陸葉遍體生寒,只因他看到對方掌心中有淡藍色的光芒流過。
 那是靈力的光芒,換句話說,對他出手的是一個修士!
 開啟靈竅才有修行的資格,才有資格被稱為修士。
 修士的靈力是一種極為神奇的力量,陸葉曾見過邪月谷的一位修士出手,雖沒有太強的威勢,但那人只是輕輕一掌,便拍碎了一塊礦石,正是見過那神奇的一幕,陸葉才下定決心,一定要開啟自身靈竅,成為一名修士。
 他也曾暗暗評估過,哪怕邪月谷修為最低的修士,也能輕松吊打十個自己。
 所以在察覺到朝自己出手的是一位修士的時候,陸葉便知自己要大難臨頭了。
 生死危機關頭,他硬生生止住步伐,猛地往後躍去。
 胸膛一麻,骨折的聲音響起,陸葉應聲倒飛,跌倒在地。
 劇烈的疼痛讓他頭腦清醒不少,在意識到自己還活著之後,他立刻起身。
 咦!出手的那個修士有些驚訝,剛才那一掌他雖然沒有用全力,只是隨手拍出,但也不應該是礦奴能夠承受的。
 借著微光看清礦奴的容貌,脫口道:陸葉?
 陸葉此刻已經擺出轉身逃跑的姿勢,聽得聲音之後也愕然至極:楊管事?
 這個姓楊的修士是礦上的一個小管事,陸葉時常會與他打交道,因為氣血丹就是從他手上兌換來的,所以彼此間也算熟稔。
 楊管事很看好陸葉,畢竟如他這般能吃苦耐勞的礦奴很少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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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過看好歸看好, 並沒有什麽特別的優待,一日沒有開竅,陸葉這樣的凡人與修士之間都有難以逾越的鴻溝。
 在認出陸葉之後,楊管事對於自己一掌沒能拍死對方的事就釋然了,陸葉這一年來從他手上兌換了不少氣血丹,身體素質本就比一般的礦奴強,再加上他只是隨手一擊,沒有要刻意殺人,對方能活下來並不奇怪。
 楊管事對面處,陸葉心中直打鼓。
 邪月谷的修士一般不會理會礦奴的死活,他們也知道礦奴在礦脈之中會經常發生打架鬥毆的事,除非被他們碰見,否則基本不做理會。
 陸葉這邊才把劉氏兄弟打的頭破血流,昏倒在地,轉頭楊管事就拍了他一掌,在陸葉看來,這分明是楊管事在教訓自己。
 看最新正確內容,。不過很快他又覺得不對,因為楊管事衝進來的時候神色慌慌張張,不像是在為劉氏兄弟出頭的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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