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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唐從挽救長孫皇后開始》四百零七 攀咬
陳景恪和李承乾兩人都換了一身便衣,在貧民窟轉了一圈。

 同樣惡劣的環境,同樣衣衫襤褸的人群,然後比上一次多了幾分人氣。

 李承乾以前也是來過貧民窟的,從他在隔壁坊開設孤獨園就能猜到。

 所以他也很明顯的感受到了這裡的不同,說道:“這裡比以前……多了幾分生氣。”

 陳景恪很清楚這些‘人氣’是哪來的,道:“是的,因為他們看到了希望。”

 之前的貧民窟看不到任何希望,他們就是被社會拋棄的一群人。

 什麽有把子力氣就餓不死?

 想多了。

 真正絕望的是,你有力氣也沒人要你。

 真以為窮人就是懶惰造成的嗎?真以為他們沒有上進心嗎?

 什麽利用業余時間自學,總能獲得進步,將來總會有一天能脫離現在的環境,實現人生的躍遷。

 說出這話的人肯定沒吃過苦。

 現在貧民窟的人終於看到了走出去的希望,盡管很多人對這件事情還保持懷疑。

 】

 盡管很多人並不準備去應聘,可這件事情本身對他們來說,就是一種希望。

 原來並不是所有人都忘記了我們。

 李承乾歎道:“這是朝廷的失職啊。”

 陳景恪說道:“這是整個世界的認知出現了問題。”

 李承乾有些驚訝,問道:“哪裡出了問題?”

 陳景恪沒有直接回答,而是道:“我問你幾個問題,你可以試著去尋找答桉。能翻書詢問任何人,只要找到你認為對的答桉就可以了。”

 李承乾非常的好奇,道:“好,你問吧。”

 陳景恪停下,說道:“什麽是國?什麽是民?國家權力是如何產生的?”

 “國家有哪些權力,又承擔哪些責任?民享有哪些權力,又承擔何種義務?”

 “在國與民的二者關系中,民獲得的權力和義務對等嗎?”

 “皇權的本質是什麽,有哪些權力和義務?官府是什麽東西,有哪些權力和義務。”

 “軍隊、士農工商各是什麽,扮演者什麽樣的角色。”

 “當你搞清楚這些問題的時候,就知道這個世界出了什麽問題。”

 只聽到這些問題,李承乾就頭皮發麻,鄭重的點頭,道:“好,我會仔細尋找答桉……這些問題的答桉你都知道嗎?”

 陳景恪笑道:“我說的答桉就一定是對的嗎?”

 李承乾不說話了,確實如此,他說的答桉就一定是正確的嗎?

 “可我還是想聽聽你的見解。”

 陳景恪說道:“我既然問了你這些問題,自然會給你答桉,不過要等你找到屬於自己的答桉之後才能告訴你。”

 “好,一言為定。”李承乾沒有再追問,他也想自己尋找一個屬於自己的答桉。

 說實話,這些問題他從來都沒有考慮。

 大唐?那不是父祖輩打下來的嗎?皇位也是父祖輩打敗各路反王奪取的。

 什麽權力和義務,天下都是我們的,你和我講權力義務?

 可是當這些本該理所當然的東西,被當成問題提出來的時候,他發現自己一時間竟然無法回答。

 是啊,這些理所當然的問題,真的就是理所應當嗎?

 一時間他也失去了繼續參觀的興趣,草草轉了一圈就回家思考去了。

 陳景恪也隨著回了紫霄觀,不過就是那一會兒的參觀,讓他發現了一個問題。

 那就是貧民窟的百姓對官府並不怎麽信任,大家討論更多的反而是紫霄觀。

 聽他們話裡話外的意思就是,既然是紫霄觀開設作坊,為什麽不見道士過來呢?

 聽到這些討論,他才驟然醒悟過來。

 這些被朝廷拋棄的人,對朝廷有信任那才見鬼了。

 反而是一直名聲在外,時不時就組織義診,給百姓治病的紫霄觀,可信度更高一點。

 看來明天正式招人的時候,要找幾個人過來站一站,給百姓們一點信心。

 回去之後他就把這件事情告訴了養天祿,讓他安排人手。

 養天祿自無意見。

 自從易奴懷孕,他對陳景恪和紫霄觀更加的忠心,對易奴也是照顧有加,已經給未出生的孩子買了幾十件玩具。

 如果不是知道他的真實身份和這麽做的目的,陳景恪差點懷疑自己被綠了。

 ……

 陳景恪不知道的是,當天晚上白力夫組織人手對貧民窟進行了圍剿。

 聽著外面的喧鬧聲,整個貧民窟的居民都躲在家裡瑟瑟發抖。

 還好白力夫著人在大街小巷呼喊:衙門抓賊,百姓不要害怕。若發現匪類舉報有獎,若私藏匪類按同黨論處。

 讓普通百姓多了幾分安心。

 牛三緊緊保住小娥,不停的安撫道:“不怕不怕,有我在沒事兒的。衙門這是在抓那些匪類,和我們沒關系。”

 事實上他自己也怕的不行,聽到從門外跑過的聲音,心就像是被揪住一般。

 同時他也很慶幸,還好之前那些不良子倆拉他入夥的時候他沒去,否則這會兒應該也要被抓了。

 不過他猛然想起一件事情,他的一個兄弟趙六因為闖出貧民窟無望,就加入了一個地痞團夥。

 不會被抓吧?

 可是他能做的也只有為對方祈禱,除此之外別無發他。

 這種時候就算他在講義氣也不敢去救啊。

 喧鬧聲持續了將近一夜,直到天快亮才結束。

 很多膽子比較大的人趴在門縫裡往外看,就見到一隊隊衙役和不良人,押送著被抓捕的匪類在大街上走過。

 粗略的數了一下有近百人,其中很多都是他們熟悉的面孔。

 只不過這些熟悉面孔曾經帶給他們的是無盡的欺凌,此時見到他們被抓,百姓們都忍不住叫好。

 甚至有人激動的打開了大門,跑到大街上大喊大叫:“蒼天呐,你終於顯靈了。姐姐,殺害你的凶手被抓了……”

 不良人和捕快們一開始還很緊張,有幾個甚至連刀都拔了出來,見此都松了口氣。

 “我有證據,我有證據,我要狀告馬虎子強女乾殺人。”

 有人帶頭,很多平時受盡了欺凌的百姓也大著膽子站了出來。

 “我也檢舉,癩痢頭打死人。”

 “我……還有我……”

 越來越多的人站了出來。

 更多的百姓則走出家門,站在大街兩側為捕快們叫好,順便唾罵被抓的這些人。

 牛三也大著膽子站了出來,眼睛不停的在人群裡尋找,沒多久果然看到了鼻青臉腫的趙六。

 而趙六明顯也看到了他,不知道出於什麽原因,突然大喊道:“我要檢舉,牛三,就是他,就是他,也是我的同夥,和我一起殺過人。”

 牛三周圍的人如避瘟疫一般躲開,小娥雖然嚇的臉色蒼白,卻始終站在他身邊。

 看著曾經的兄弟,牛三面上露出不敢置信的表情,同時整個人也恐慌起來。

 下意識的想要跑,可是他更知道坊間的大門還關著呢,自己又能跑到哪去?

 不跑或許還能有一線生機,跑了只有死路一條。

 所以他控制住想要逃跑的雙腿,舉起雙手站在原地一動不動。

 捕快們的反應也很快,當即就抽出刀朝他圍了過來。

 其中一人還笑道:“今兒個運氣真好,抓到了個漏網之魚。”

 牛三一直在思考救命之法,他知道一旦被抓走,就算是自己沒罪也會變成有罪,必須要在被抓走之前想到脫身的辦法。

 但他一個貧民窟的窮小子能有什麽辦法。

 這時他眼睛余光看到了一個熟悉的身影,正是白力夫。

 腦海裡頓時冒出一個主意,當下也顧不上後果了,連忙對圍過來的捕快大喊:“我認識白總捕頭。”

 圍上來的兩名捕快一聽果然遲疑了,其中一人道:“你認識我們白捕頭?”

 另一個則恐嚇道:“小子,你可知道說謊的後果?”

 身處絕境牛三哪顧得了那麽多,只能抓住這一根稻草,道:“我真的認識白捕頭,不信你們把他請過來一問便知。”

 那兩名捕快見他說的如此篤定,也不禁遲疑起來。

 就在這時白力夫慢慢的走了過來,牛三連忙喊道:“白捕頭,我是牛三啊。”

 白力夫轉頭看了過來,顯然已經不記得他了,疑惑的道:“牛三?你認識我?”

 牛三連忙道:“昨天您讓我去通知大家紫霄觀招人的事情,我聯絡了好些個青壯,明天一早去報名。”

 白力夫自然記得這件事情,仔細看了他一眼,才隱約記起那個人好像就是這副模樣。

 不過他卻並沒有在理會牛三,而是問那兩個捕快道:“怎麽回事兒?”

 一個捕快回道:“這個人檢舉他是同黨,說一起殺過人。”

 白力夫頓時來了興趣,他轉頭看向趙六,喝問道:“你說他是你的同黨?還一起殺過人?你可要知道,一旦坐實此事可是要殺頭的。”

 見到衙門總捕頭,趙六腿都軟了,眼神有些飄忽不敢看對方,不過嘴把還是很硬,道:

 “對,就是他。”

 其實他加入幫派是交過投名狀的,一般人交投名狀就是搶東西或者把人揍一頓,比較凶狠的把人打殘的都有。

 他為了更快的在幫派出頭,就選擇了殺人。

 雖然只是路邊一個無親無故的乞丐,可那也畢竟是殺人。

 幫派的人都知道他的這個經歷,到時候隨便一審問他就難逃一死。

 所以不介意在最後拉牛三下水。

 沒有別的原因,就是因為之前兩人相熟,自己要是了也不想讓對方好過。

 白力夫是什麽人,天天和各種犯罪分子打交道,一眼就看出趙六在說謊。

 不過卻並未揭穿,而是問牛三道:“他說你和他一起殺過人,是不是真的?”

 牛三大聲說道:“他在說謊,我和趙六……”

 他就把兩人之前相識,一起出去找工作處處碰壁,最後失望而歸,趙六選擇加入幫派的事情從頭到尾講了一遍。

 “請總捕頭明鑒,我和趙六真的沒有任何關系,是他在汙蔑我。”

 白力夫其實已經相信了他說的話,不過並沒有變現出來,而是說道:

 “恐怕沒有你說的那麽簡單吧?他可是以自己殺過人來檢舉你,此舉無異於兩敗俱傷。如果不是和你有深仇大恨,就是你們真的是同夥。”

 “既然你說你們兩個無冤無仇,甚至還有交情,他為何要作出此等事來?只有一種可能,你在說謊。”

 牛三心中一緊,努力辯解道:“我真的不知道他為什麽要這樣做,請總捕頭明察。”

 小娥也從恐懼中恢復過來,張開手臂攔在牛三前邊,說道:“總捕頭冤枉呀,我家郎君真的沒有殺過人。”

 見她竟然找出來護夫,白力夫更是起了興趣。“你這小娘子倒是有幾分勇氣。好,看在你的勇氣的份上,我給你一個機會。”

 “你方才不是說你和賊人無關嗎?拿出證據來,或者拿出人證來。只要有人為你作證,我就相信你。”

 小娥露出喜色,道:“好好好,我馬上找人,我馬上去找人。”

 然而牛三卻面如死灰,站在原地一動不動。

 小娥拉了拉他,道:“郎君,鄰居都能證明你和他沒有關系,快來求大家作證呀。”

 牛三搖搖頭道:“沒用的,不會有人幫我們。”

 小娥不信,道:“不可能,阿嫂、張大叔、劉老伯他們和我們的關系那麽好,一定會幫我們的……我去求他們。”

 說著她就跑到人群邊上,準備求人。

 然而她走到哪,周圍的鄰居都遠遠的讓開,不敢搭話。

 小娥臉一白,卻依然不願意放棄,跑到一個四五十歲的婦人身邊,道:

 “阿嫂,你一定要幫幫我們呀,我們關系那麽好……郎君還幫過你……”

 那個婦人為難的道:“小娥,你別為難我,我……我不想惹事。”

 說完轉身就跑回了屋子。

 不死心的她又去找別人作證,可是任憑她如何哀求,就是沒人願意站出來為他們作證。

 牛三不忍心見她如此,就喊道:“小娥回來,別求他們。”

 小娥哭道:“不行,我要救你……你們為什麽不肯幫幫我們,說一句話都不肯……為什麽……為什麽。”

 那些人都躲開了她的眼神,不敢看她。

 牛三歎了口氣,對白力夫說道:“一人做事一人當,此事與我娘子無關,請不要為難她。”

 白力夫道:“你不去試試,就這樣認命了?”

 牛三苦笑道:“大家都有家有口,經不起官司,換成我可能也不會幫他們作證的。以己推人,又何必為難他們的。”

 白力夫驚訝不已,上下打量了他一下,道:“能說出這番話來,你就比一般人強多了,如果運氣好混出頭都不是不可能。”

 牛三說道:“謝總捕頭誇獎,只可惜我再也沒有這樣的機會了。”

 小娥終於私心,跑到牛三面前護住他道:“不要抓走我的郎君,我……我用我的命換他。”

 牛三眼睛一酸,強忍眼淚,把她拉到自己身後,喝斥道:“男人的事情女人少插嘴,小心我休了你。”

 小娥固執的道:“我生是牛家的人,死是牛家的鬼,你休了我也沒用。”

 牛三又是感動又是無奈,道:“你……這是何苦呢。”

 這是白力夫在一旁發話了,道:“你有個好娘子。”

 牛三驕傲的道:“是的,我這輩子最幸運的就是遇到小娥。”

 白力夫點點頭,道:“以後好好待她。”

 說完轉身就走,走出幾步之後又說道:“這個趙六,回去好好審問,指不定身上背負著大桉。”

 “喏。”那兩個捕快把刀收了起來,又對牛三說道:“算你小子好運。”

 說完走到趙六跟前,狠狠的踹了一腳,和罵道:“特釀的敢戲耍勞資,回去看我怎麽收拾你。”

 趙六大驚,呼喊道:“為什麽不抓他,我檢舉他就是我的同黨……我檢舉啊……”

 一個捕快眉頭一皺,直接用刀鞘砸在他的嘴上,發出砰的聲響。

 “啊。”趙六慘叫一聲,幾顆黑黃的牙齒掉落出來,人卻再也不敢亂說話。

 驚喜來的太快,牛三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就這樣把自己給放了?

 小娥也是一臉懵,什麽情況?不是要抓郎君嗎?怎麽走了?

 牛三很快就清醒過來,朝著白力夫的背影深深鞠躬,大聲喊道:“謝總捕頭,此恩牛三沒齒不忘。”

 小娥也反應過來,連忙道:“謝總捕頭,謝總捕頭。”

 白力夫徑直離去,就好似沒有聽到。

 一直等犯人消失,夫妻倆才抱在一起歡呼起來。

 而周圍的那些鄰居,則訕訕的看著他們,不知道該如何是好。

 牛三並沒有憤怒,主動朝他們微笑頷首。

 眾人這才過來,期期艾艾的解釋,不外乎是不敢得罪官府什麽的。

 小娥氣呼呼的不理他們。

 牛三卻反過來安撫他們,說可以理解什麽的。

 和人說了一圈話,夫妻兩個才返回自己的小屋。

 小娥這才說道:“郎君,他們太可惡了,你為什麽還要理他們。”

 牛三歎了口氣,沒有直接回答她的問題,而是反問道:“以後你還想回到這裡嗎?”

 小娥猶豫了一下,想到方才那些人的態度,臉色堅定下來,道:“不想,要是能離開, 我永遠都不想再回來。”

 牛三說道:“既然不回來了,何必在和他們一般見識。等會兒招工的來了我們一起去,以後再也不回來了。”

 小娥重重的點頭,道:“嗯,再也不回來了。”

 既然決定不回來,夫妻倆就開始打包。能用到的就帶走,用不到的就留下。

 自然不會扔掉,房子什麽的可以留給父母親人,讓他們暫居。

 等將來在外面找到了落腳的地方,再想辦法把家人接出去。

 實際上他們也沒什麽可收拾了,最後也就是一套破舊被褥,一身換洗的衣服。

 剛把家當收拾好,就聽道外面傳來敲鑼的聲音:“鐺鐺鐺……紫霄觀的真人來招人來,想去的趕緊到坊西門去報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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