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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唐從挽救長孫皇后開始》三百五十四 李世民的自我妥協
長安很大,面積有八十七點三平方公裡,居住著近百萬人口,其中有十余萬是來自天南海北的胡人。
 想在這裡面找到一個人很難,和大海撈針差不多。
 但長安城又很小,對有些人來說這裡和透明的差不多。尤其是確定查找方向之後,似乎就變得更小了。
 養天祿隻用了兩天時間就鎖定了目標,然後又用兩天時間確定了目標。
 “我把長安城所有有能力培養沙門護法的高僧,都羅列出來一一排查,發現有五個已經多天未露面。”
 “一一追查,確定三個離開長安去外地遊歷,一個壽盡選擇圓寂。”
 佛門圓寂的方法有很多,其中一種是事先服用許多防腐的香料,身上也塗滿香料。
 然後找個大瓷壇子,人呈打坐的姿勢坐進去。外面有弟子把蓋子蓋上,密封邊沿,裡面的人會因氧氣耗盡而死。
 一般這種屍身會被稱之為肉舍利,成為寺廟供奉的佛器。
 當然,有資格選擇這種死法的都是佛門德高望重之輩。一般和尚愛怎死怎死,服毒、上吊、投水、跳崖都行。
 死後一把火屍體化為灰燼,有舍利子的會被供奉在舍利塔,沒舍利子的用水一衝完事兒。
 生不帶來,死不帶去。
 “那個高僧在您遇刺前半個月選擇圓寂,使用的就是瓷壇。我親自潛入寺廟見到了壇子才確定他是圓寂,而非假死或者被人害死。”
 陳景恪連忙問道:“你沒把人家罐子給打開吧?”
 養天祿搖頭道:“怎麽可能,雖然立場不同我還不至於行此下作之事。”
 陳景恪這才放心,問道:“最後一個呢?”
 養天祿面色凝重的道:“最後一個是褒義寺主持慧清,在您遇刺前一晚得急病暴斃。”
 “可是我調查過,前一天他還親自主持早課,面色紅潤沒有一點生病的樣子。”
 “且他死後第二天屍體就被火化,連像樣的法事沒有舉辦,更未邀請其他寺院的僧人參加。”
 “我還打聽到,在您遇刺的那天上午,法琳曾經在褒義寺附近出現過。”
 陳景恪追問道:“你確定是法琳沒錯?”
 養天祿道:“雖然長安寺廟僧侶眾多,然朝廷有令未經許可不得擅自離開修行場所,能自由活動的僧侶很少。”
 “法琳這樣能在大街上遊走的僧侶就更少了,當不會有錯。”
 陳景恪恨恨的道:“那就沒錯了,肯定是他。原來是褒義寺,呵呵,終於讓我抓到你的狐狸尾巴了。”
 這時武舒問道:“這個褒義寺是什麽來頭?”
 養天祿介紹道:“該寺建於前隋文帝年間,初為太保吳武公尉遲剛宅院。文帝移居大興宮,吳武公亦把宅院遷至大興城左近,老宅就改成了褒義寺。”
 “因為有吳武公的關系,褒義寺香火極為鼎盛,諸多大德高僧在此掛禪講道。”
 “開皇七年,文帝曾在興善寺置“十大德沙門”,輔助崛多翻譯梵文經典,十大德中的法經就曾在褒義寺掛禪。”
 “武德年間先皇也立過佛門十大德統領佛門事務,其中慧祥就出自褒義寺,乃慧清的師兄。”
 “武德七年慧祥因病圓寂,就把主持之位傳給了慧清……所以褒義寺在佛門地位極高,慧清雖然比不上諸教派之領袖,亦不惶多讓。”
 武舒點頭道:“那他確實有資格培養沙門護法。”
 養天祿道:“基本可以確定是他,只是這一切都是我們的猜測,想要證實這一切還需要找到他和薑子安往來的證據。”
 陳景恪說道:“那就快去找,現在刺客的身份查到了,幕後主使也找到了,想找到他們勾結的證據不是很容易。”
 養天祿搖頭道:“不,這恰恰是最難的,慧清死之前必然把能銷毀的證據都毀掉了,想找到鐵證太難。”
 陳景恪怒道:“都查到這一步了還能被他跑了不成,就算查不到鐵證也無所謂,我說他是他就是。”
 養天祿勸道:“您確實有這個能力,但我並不建議您這麽做。”
 陳景恪眉頭一皺,道:“為什麽?”
 養天祿解釋道:“冤有頭債有主,刺客已經死了幕後主使也自殺了,您再報復其他人會引起非議的,尤其是會引起佛教的仇視。”
 “我們好不容易借著您被刺殺的機會,把佛門的注意力從我們身上轉移到朝廷身上,實在不宜再把他們吸引過來。”
 “只有千日做賊,沒有千日防賊的道理啊。您如此重視身邊的人,任何一個受到傷害恐怕你都不想見到。”
 陳景恪也猶豫了,就這樣放過褒義寺他確實不甘心,可養天祿也說中了他的軟肋。
 雖然前幾天他對法琳說的雲淡風輕,什麽你殺我身邊一個人,我就用一百個一千個陪葬,那都是為了恐嚇對方。
 實際上他不願意見到身邊任何人受到傷害,總不能大家以後都不出門了,和防賊一樣放著佛教吧。
 這時武舒說話了,道:“冤有頭債有主,慧清和薑子安都死了,我們再怎麽報復也都有個限度,最多把褒義寺拆了。”
 “可這麽做對佛門來說不疼不癢,反而會引起佛教狂信徒的仇視,得不償失。”
 陳景恪不甘的道:“難道就這樣放過他們?”
 武舒冷笑道:“那太便宜他們了,其實你們都走入了誤區。報仇的方法很多,為什麽一定要自己動手?把這件事情告訴聖人不就可以了嗎。”
 陳景恪先是疑惑,然後眼睛一亮,道:“妙呀,我怎麽就沒想到。我們沒有確鑿證據拿褒義寺沒辦法,聖人可以呀。”
 “因為薑子安之事聖人正在氣頭上,只要我們把這個調查結果交給聖人,他馬上就會對佛教動手。”
 “到時候褒義寺必定會被拆毀,其中的僧侶要麽被勒令還俗,要麽流放砍頭……甚至整個佛門都會受到牽連。”
 武舒補充道:“別忘了佛本是道,聖人手上正缺打擊佛教的借口,我們就把這個借口送到聖人手上。”
 陳景恪高興的道:“不錯,舒兒又幫我解決了個大難題,我這就入宮將此事告知聖人。”
 ……
 說走就走,他帶上帶上護衛前往皇宮,順利見到了李世民。
 李世民滿臉疲憊,兩個眼圈微黑,道:“說吧,找我何事?”
 見此陳景恪反而沒心思說別的了,關切的道:“陛下您又熬夜了,這樣對您的身體不好,小心血壓升高。”
 李世民很是欣慰,道:“算你小子還有點良心,只是國事繁雜,我想休息也不行啊。”
 陳景恪做出一副欲言又止的樣子。
 李世民笑道:“吞吞吐吐的可不像是你的風格,有什麽事情盡管說,我還能把你吃了不成。”
 陳景恪這才說道:“何不讓大郎幫您分擔一些不重要的事情,您只需要專心處理核心事務就可以了。”
 說完他擔心的看了李世民一眼,生怕他生氣。
 哪知道李世民並沒有發怒,而是道:“你果然要說這個,大唐也就你敢三番五次給我提這樣的建議。”
 陳景恪撓了撓頭道:“嘿嘿,那是我知道聖人心胸寬闊。”
 李世民卻笑著搖頭道:“不,我不生氣不是因為心胸寬闊。”
 陳景恪疑惑的道:“那是因為什麽?”
 李世民戲謔的道:“因為我知道你沒腦子,說這些話確實是發自內心,沒有其他想法。”
 陳景恪那叫一個尷尬,不樂意的道:“陛下,咱們還能不能好好說話了,怎麽平白羞辱人呢,我也是有尊嚴的好不。”
 李世民大笑道:“哈哈……你看你還急起來了……好好好,不說了。”
 笑過之後,他才正色道:“我決定采納你的建議。”
 “啊?”陳景恪非常驚訝,關鍵這個轉折太突兀了。
 李世民歎道:“最近我愈發覺得精力不濟,害怕血壓升高想要休息,可又放不下政務。最後不但沒休息好,政務也處理的一塌糊塗。”
 “或許你的建議就是最好的辦法,把一些不重要的事情丟給承乾去做,我隻抓核心即可。”
 陳景恪高興的道:“陛下聖明,我就說您心胸寬闊,實乃千古一帝也。”
 李世民啞然失笑,道:“你這人啊,阿諛奉承都不會,這話聽著和罵人一樣。”
 陳景恪認真分析道:“怎麽可能呢,我這人從不說謊話。”
 “您之前的功績我就不說了,說千古一帝確實有點誇張,畢竟有秦皇漢武在前,您做到的他們也都做到了。”
 “但以後呢,秦漢時期我華夏才有多少人口,有多少土地?日後我大唐的國土面積將十倍於他們,國民人數亦將十倍數十倍於他們。”
 “您建立的科舉選官體系,學政教育體系,醫療體系……還有將來我們能把火車通往世界各地,海船能航行於世界的每一個角落。”
 “整個世界都將匍匐在您的腳下,歌頌您的聖名……到那個時候,作為一切的開創者,您不是千古一帝誰是。”
 李世民被說的激動不已,但他依然保持理智,笑道:“你這人腦子雖然不好使,但嘴皮子很利索,說話一套一套的。”
 陳景恪氣結,問道:“您就說,剛才我說的這些有沒有機會完成,您想不想完成就行了。”
 李世民竟然點點頭認真的道:“想,又有哪個人不想做到這些呢。但很難啊,即便有你的幫助也很難。”
 陳景恪理所當然的道:“難是肯定的,要是容易早就有人做到了,哪還能等到今天呀。”
 “可正因為難,一旦您做到了才會更加的偉大,無人能及。”
 李世民笑道:“好,你說的很對,越有挑戰才越能激發我的鬥志。”
 陳景恪趁機說道:“但想做到這些需要時間,需要很長很長時間,您必須要活的足夠久才行。”
 “所以呀,我才建議讓大郎出來替您分擔一些工作,減輕一些您的壓力,只有勞逸結合才能長壽不是嗎。”
 “否則累都累死了,到時候您肯定會後悔的。”
 要是別人敢給他說什麽死啊活啊的,李世民肯定不喜,旁邊的任封等人也會訓斥。
 但陳景恪說大家都習以為常了,就當沒聽到。
 李世民無奈道:“行了行了我知道了,剛才不是說要讓承乾出來替我分擔政務了嗎,你不用在給我灌輸這個想法了。”
 陳景恪嘿嘿一笑,道:“我這不是趁熱打鐵嗎。”
 李世民一副無語的樣子,其實很享受這種說話方式,輕松愜意總能讓他放松下來。
 關鍵是陳景恪雖然心機不足,但見多識廣說的都是有建設性的意見。
 他只需要考慮這個建議本身的優缺點就可以了,不需要考慮陳景恪是不是在算計什麽。
 這也是他縱容陳景恪的一大原因,可不僅僅是因為對方拿出了許多發明創造幫他賺錢這麽簡單。
 兩人又聊了一會兒,李世民才問道:“說吧,你這時候跑過來找我有什麽事情,是不是又查到什麽東西了?”
 陳景恪道:“陛下真是聰明一猜就中,我們查到此事或許和褒義寺慧清有關。”
 當即他就把武舒如何從法琳的話裡找到漏洞,養天祿如何去調查,最終的調查結果是什麽, 都一五一十的說了出來。
 甚至連把此事告訴李世民的目的都講了出來。
 “如果真是慧清乾的,那現在元凶和凶手都死了,我想報復也沒有辦法了,總不能把人家的寺廟給拆了。”
 李世民道:“所以你就來找我,讓我幫你把褒義寺拆了是吧。”
 陳景恪憨笑道:“嘿嘿,順便順便,您老人家乃一國之君大權獨攬乾綱獨斷,還不是想拆哪做廟就拆哪座廟嗎,誰敢說個不字。”
 李世民嗤笑一聲,不過隨後就點頭道:“行,我就如了你的願,不過我出手可不是拆一座褒義寺那麽簡單。”
 陳景恪說道:“哦,您想怎麽做?把和褒義寺有勾連的廟都拆了?”
 李世民賣關子道:“別急,等著瞧就知道了。”
 陳景恪心癢的不行,還想追問卻被李世民給轟了出來。
 他心中吐槽不已卻也沒有辦法,想了想就去后宮,準備去看看小兕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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